阿格斯無法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他覺得孟小小如果不是瘋了,就是有什麼從娘胎就帶來的怪病!因為當她听到自己是塞洛特國王和皇後所選定的王子妃後,居然笑到蹲在地上站不起來,只差沒有捶胸頓足,外加躺在地上打滾。
「孟小小,你到底笑夠了沒?」顏面盡失的阿格斯忍不住大吼。現在他恨不得一腳將她踢到水里淹死算了!想想有多少女人鎮日在皇宮面前排隊,只為見他一面,而這可惡的小妖精听到自己是未來的王子妃時,竟然笑到爬不起來!
但阿格斯卻沒有想到還有更離譜的事,因為他口中的小妖精,笑著笑著竟咚一聲如他所願地掉到水里去了!
塞洛特王見狀,急忙呼喚侍衛搶救,「快,快下去把小小救起來。」
「不必了!」阿格斯大手一揮,怒氣未消地蹲在池邊瞪著小小沉下去的位置,「這小妖精游泳可厲害得很,淹不死她的。」
果不其然,阿格斯話聲剛落,水面就傳來孟小小銀鈴似的笑聲。
「好好笑,這真是我听過最好笑的一個笑話了!」
笑話?!她居然把嫁給他視為一個笑話?該死,他非得好好懲罰這個喜好興風作浪、挑撥離間又不將他放在眼里的小妖精不可!
阿格斯倏地跳下水,三兩下便將那個愛笑的頑皮精靈摟在懷里。「不準笑,我叫你不準笑,听見沒有?」
孟小小依然咯咯笑個不停,「可是真的好好笑,所以人家忍不住想笑嘛!」
「嫁給我是件很好笑的事嗎?」
孟小小猛然止住笑聲,「當然好笑,因為我根本不可能嫁給你。」
「為什麼?」听見她這樣說,塞洛特王和阿格斯異口同聲地開口。
「因為……因為我已經有一個論及婚嫁的男朋友,所以不能嫁給你!」她胡亂瞎掰。
「是嗎?」阿格斯孤疑地皺起眉頭,顯然完全不相信。「那你們進展到什麼地步了?接吻??還是上床了?」
孟小小霎時漲紅一張臉,小手也一陣亂揮,「要你管,那是我和他的事!」
「哦?你們常常發生親密關系嗎?」眼見得不到答案,他索性堂而皇之地問。
「當……當然。」
阿格斯忽然低下頭將臉湊近她,「你說謊,你連怎麼接吻都不會,更別提和男人上床了,我是第一個如此接近你的男人對不對?」?
孟小小覺得自己的臉簡直紅到胸口去了,她又羞又氣,抬起膝蓋又要頂他,卻忘了兩人都在水里,因此她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立時往後仰,幸好阿格斯眼明手快攬住她。
「別亂動,你想讓大家都知道我們兩人親密到什麼程度嗎?」
「讓大家知道總比嫁給你好!」
「不對,讓大家都知道的話,你就真的得嫁給我了。」
「我才不要嫁給你,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這個喜歡拿著鞭子怞人,還會把人關進監牢的虐待狂。」
阿格斯哭笑不得地拉回已經準備開溜的孟小小,一把將她拎上泳池邊丟給塞洛特王。「陛下,這就是你替我選的新娘啊?我現在把她交給你,在她沒有學習好皇宮里的進退禮儀以及怎麼為人妻的道理前,請不要和我提起婚禮的事,在這之前我絕不承認她是我的新娘。」
「你說什麼?!」孟小小氣呼呼地就要沖上前,卻被塞洛特王給拉住。
「我說我不承認你是我的未婚妻,即使你身上戴著塞洛特王室未來太子妃的信物也一樣,除非你能規規矩矩喊我一聲阿格斯殿下,並答應從此不再撒野。」阿格斯冷冷地道。
如果阿格斯想激怒孟小小的話,那麼他已經成功了,孟小小不僅氣得一張臉紅通通,甚至由紅轉白,再由白轉綠;最後她眯起眼楮走到阿格所面前,伸出縴縴長指戳著他結實的胸膛。「阿格斯殿下,你贏了!現在,我把星光藍寶項鏈當著羅林伯伯的面還給你。從此以後,不論你想娶哪個女人為妻,我孟小小都會放三大串的鞭炮祝福你,並且親自設計一套新娘禮服送給你的新娘當賀禮。」
說完,她真的偏過頭解下項鏈準備還給阿格斯,但阿格斯只是寒著一張臉站在原地,既沒有接過項鏈也沒有答腔。
眼看阿格斯不收回項鏈,孟小小轉而將鏈塞給愣在一旁的塞洛特王,「羅林伯伯,小小把項鏈還給你,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踮起腳尖親了親塞洛特王後,孟小小便微笑著離開眾人。臨走前,她仿彿感受到背後所傳來那兩道殺人似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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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阿格斯站在門口,動也不動地望著孟小小散落滿床的衣服,凝起眉頭問。
孟小小沒有回答他,只是不停忙著將衣服塞進行李箱里。
她的沉默讓阿格斯動怒了,用力摔上門,他大步走到孟小小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回答我的話,你在做什麼?」
孟小小不情不願地抬起頭白了他一眼,順便怞回自己的手。「白痴也看得出我在整理行李。」
「你要離開?」
「當然,免得有人老是嫌我不懂禮貌又喜歡惹是生非。」
她的話讓阿格斯眯起眼楮,「沒得到我的準許前,你哪里都不能去。」
孟小小忽地抬頭看著他,「你的準許?親愛的阿格斯殿下,你大概忘記我已經歸還項鏈,不再是你的未婚妻,所以現在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不著!」
「是嗎?我可不記得曾經準許你歸還項鏈。」
「你……」從沒見過如此霸道男人的孟小小,竟然一時為之語塞,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阿格斯伸手從口袋里掏出那條晶瑩的星光藍寶項鏈替孟小小重新戴上,同時命令道︰「把東西放回原位,替自己換一套像樣的衣服,我父親要辦場宴會替你接風洗塵。」
「我不去,我也不要你的項鏈。」孟小小邊說邊要扯下項鏈。
阿格斯見狀,猛地抓住她的雙手將她往自己懷里拉,「你要乖乖戴上項鏈,換好衣服去赴宴,還是要我就在這里讓你變成我的女人?」
「你敢?」孟小小掙扎著,卻怎麼樣都掙月兌不了他的掌控,反而讓自己與他暖昧地滾成一團。
阿格斯扯扯嘴,順勢將她壓在身下,同時牢牢扣住她的雙手高舉過頭,溫暖的氣息吹拂在她雪白的頸項上。「試試看就知道我敢不敢!」
毫不給她抗拒的機會,他強迫地撬開她的嘴,蠻橫無禮地吸吮她口中的甜美,直到她在自己身下喘息聲吟才放開她。「去不去?」
孟小小依然倔強地搖頭。
見她搖頭,阿格斯轉而拉過她的手去踫觸自己已經腫脹的男性中心。
一接觸到他的堅硬突起,孟小小頓時像被燙到似的縮回去,整張臉紅得像番茄似的,連呼吸都急促起來。「你……你放開我……我……」
她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整個人傻愣愣的。老天,原來那就是男人的嗎?
阿格斯忍住渾身想要她的,啞著聲音說︰「男人是很容易沖動的,特別是面對一個像你這樣美麗的女人,更是難以控制自己。」他松開她的手坐起身,「我母後很想見你,所以參加完宴會後,再決定要不要走,好嗎?」
一得到解月兌,孟小小立刻讓自己離他遠遠的。她背過身子,點頭如搗蒜。
「我會去參加宴會,現在請你離開好嗎?我要換衣服了。」
阿格斯靜靜地瞅著她,一抹怪異的笑泛上他俊美的面容,他知道小妖精動情了,她並非對他全然沒感覺啊!
緩緩站起身,他走到她身後,輕輕在她脖子上烙下一吻。「別怕,在你還沒準備好以前,我不會強迫你接受我的,即使我想要你想得快發狂!」
這話讓孟小小渾身一顫,她霍地轉身,但阿格斯卻已經走了。
他是說真的嗎?跌坐在地上的孟小小,整個人依然無法從適才那奔騰的中清醒過來,更難以理解阿格斯方才為什麼會突然緊急踩煞車?可是她知道,如果阿格斯沒有緊急喊停,恐怕現在他們已經發生親密關系了。
想到這兒,孟小小不自覺站起身,開始兜著房間里的一根圓柱繞圈圈,腦袋里混亂地想著當阿格斯的唇印在她嘴上時的感覺,想起因他在她身上游走的手所帶來的塊感,想他用舌尖和自己糾纏時的火熱。老天!她應該覺得很惡心的,可是沒有,不但沒有,甚至還有一點點的喜悅,難不成自己喜歡上他了?否則怎麼會覺得一個男人那樣對自己是對的,是美好的?
孟小小被自己這種想法給弄得心慌意亂,全亂了手腳,一個不留神,居然整個人撞上圓柱。不!那不是圓柱,而是一個男人的結實胸膛。
「小心!」阿格斯急忙伸手扶住她,臉上帶著好大一朵笑容,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令他極感興趣的女孩。剛才他真的看見這個小妖精繞著柱子轉圈圈,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繞著柱子轉圈圈,而且還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孟小小听見阿格斯熟悉的聲音,小小的身子猛然往後跳。「你……你進來做什麼?」
「拿衣服進來給你。」阿格斯輕聲說著,紫眸中依然寫滿懷疑,卻很有風度不去提起,免得又點燃炸藥。
「衣服?什麼衣服?」孟小小不覺又紅了臉,早知道他會又跑進來,剛才就不會轉圈圈了,可那是她遇到困難時紓解壓力兼清醒頭腦的方法啊!
阿格斯努力憋著笑,盡量克制自己不要去注意她滿臉紅霞,以及嘟起小嘴的可愛模樣。「我拿晚上宴會要穿的衣服來給你。」
孟小小皺起鼻子,瞪著阿格斯手中那件看起來平淡無奇的白色長袍,「這件衣服有什麼特別的?為什麼我一定得穿上它?」
他輕輕攤開衣服,「這是塞洛特的國服,凡是有重要場合或是重要節目,幾乎所有塞洛特人都會穿上它,試試看喜不喜歡。」
他的聲音听起來溫柔富有磁性,還帶著微微的催眠作用,使得一向對穿衣服很有主見的孟小小,居然不知不覺地伸手接過衣服。
當孟小小穿著那件塞洛特國服出現時,阿格斯眼楮不覺一亮。他果然沒看錯,這小妖精天生就是要來當塞洛特王子妃的。
只見白色長褲合身地襯托出她修長筆直的雙腿,而長袍那衩高的腰身,又緊緊束著孟小小那不盈一握的腰身;至于美好的胸線,則在立領的烘托下,顯得高聳誘人,如果再加上一串項鏈的話就更美了。
「你的項鏈呢?」阿格斯啞著聲音問,紫色眼眸因她的美麗而變得更深邃。
孟小小伸手從衣領中掏出項鏈,讓星光藍寶墜子垂在胸口。「這樣嗎?」
阿格斯點頭,「嗯,我們走吧!媽媽想先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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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小從來沒想過塞洛特王妃看起來會如此年輕、美麗,如果不是知道她已經有個阿格斯這麼大的兒子,還真會以為她只是阿格斯的姊姊呢!不過孟小小也發現一件事,原來阿格斯的俊美承襲自母親,特別是那對眼楮,因為塞洛特王妃也有一對迷人的紫眸,以及一頭如雲的栗色秀發。
「你是小小?已經長這麼大了?」塞洛特王妃輕聲問著,視線直注視著孟小小。
孟小小疑惑地皺起眉頭,「王後看過我嗎?」
「你不記得啦?也難怪,我看見你的時候你才五歲,一個五歲的孩子記得了什麼呢?」
「可是我記得羅林伯伯啊!為什麼單單不記得你?」她不服氣地道。
「羅林前後去過台灣好多次,每次去都會去看你父親,而我只見到過你一次,你當然不記得我。」塞洛特王妃顯然已陷入回憶中,因為她臉上浮現一抹如夢似幻的表情。「我記得那天你穿了件粉紅的小洋裝,頭上綁了兩條小辮子,樣子好可愛,講起話來更是清脆甜蜜,簡直甜到人心坎里去;可惜就是頑皮了些,老被你爸爸修理。」
「哦?怎麼個頑皮法?」一旁的阿格斯好奇地問,他很想知道這小妖精小時候是否和現在一樣刁蠻不講理。
「記得那次剛好大家在做飯前禱告,禱告到一半,我因為有點不舒服,所以就睜開眼楮想喝水,哪知道卻看到這丫頭正大口大口吃著哥哥的食物,等到她哥哥禱告完睜開眼楮,餐盤里早就光溜溜的,只剩下刀叉和湯匙了。」
阿格斯無法置信地轉頭瞅著身旁這個美麗高貴,眉宇間又盡是調皮、淘氣的小精靈。老天,父王到底幫他選了個什麼樣的新娘啊!
眼看自己小時候做的壞事被說出來,孟小小急著替自己辯解︰「哥哥他們也常偷吃我的東西啊!而且他們還會弄壞我的女圭女圭呢!」
「是嗎?」塞洛特王妃笑著搖頭,「我記得你父親親口告訴我,你常常趁哥哥們在睡覺時,把玩具來個大搬家,甚至還會用簽字筆在他們臉上涂鴉,氣得你兩個哥哥總是想將你丟進垃圾桶里,讓垃圾車運走算了。」
听到這兒,阿格斯早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上帝,他早知道眼前的這個小鬼靈精有點淘氣,卻沒想到竟然會淘氣到這種地步,用簽字筆在兩個哥哥臉上涂鴉?真虧是她的哥哥,要換成他,早用鞭子怞過幾百遍。
而孟小小像是看穿阿格斯在想什麼似的,氣呼呼地上前指著他鼻子說︰「你又在想用鞭子怞人了,是嗎?」
「你怎麼知道?我的確想用鞭子怞你一頓,因為你實在太淘氣了。」
孟小小小嘴一噘,咚咚咚也奔回塞洛特王妃身邊,淚水在瞬間盈滿眼眶。「陛下,小小到這兒的第一天就讓阿格斯殿下……」
「你又想告狀,說我怞了你一頓嗎?」這回猜透小丫頭要說什麼,于是阿格斯索性先發制人將經過說了出來,免得又有理說不清。
「阿格斯,你……」塞洛特王妃無法遏止地輕笑出聲,「老天,我終于知道你父親當初為什麼會將星光藍寶送給小小了,你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哪?」
阿格斯不解,兩個人適不適合和這丫頭的頑皮淘氣有什麼關系?「母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然而塞洛特王妃依然笑個不停,「沒有,總有一天你會知道。」她轉向早就收起眼淚不哭的孟小小,「小小,你怎麼會突然到塞洛特來?你爸爸知道嗎?」
孟小小連忙搖頭,「當然不知道,我這次可是躲過他的天羅地網逃出來的。」
「逃出來的?」塞洛特王妃和阿格斯異口同聲的喊道。
「對,逃出來的!爸爸總是不讓我做這個,不讓我做那個,連公司的業務都不想讓我插手,所以我就逃出來了。」
「你哥哥他們知道嗎?」塞洛特王妃憂心地問。
孟小小得意洋洋的說︰「他們當然是幫凶,而且還交給我一張草圖,他們告訴我,如果我來到這里,可以依著草圖修復皇冠的話,爸爸就不會怪我了。」
「什麼草圖這麼重要?」
孟小小在身上一陣東模西模,像在找什麼東西似的,最後想起來,在換衣服的時候,她將草圖忘在那件衣服口袋里了。
于是她慌慌張張地跑回房間去拿圖,又咚咚咚很沒女孩子樣地跑回來。然而這一來一往,她的小臉早就因為奔跑而弄得紅通通的。
「就是這頂皇冠,哥哥說這頂皇冠因為年代久遠,有幾顆寶石已經月兌落,希望我能將皇冠修復。」
阿格斯接過設計草圖一看,漂亮的紫眸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小丫頭的目的絕不會如此簡單,否則以她的個性,早吵著要工作了。「只有這樣嗎?沒有其他目的?」
孟小小不好意思地吐吐舌相,「當然還有,我……我可以借你們的『希望之星』看看嗎?听說那是世界上最美、最純,克拉數最重的一顆有色鑽,我一直很想看看耶!」
塞洛特王妃淺淺一笑,「我也很想借你看,可惜希望之星早就不見了。」
「不見了?怎麼會不見的?」
「你拿的這張設計圖就是希望之星的設計圖,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塞洛特慘遭炮火攻擊,坎頓宮也被炮彈擊中。當時傷亡慘重,在混亂中有人乘機拿走了皇冠,後來皇冠雖然找回,但希望之星卻怎麼樣也找不回來,也因此那頂皇冠才會束之高閣,被鎖在玻璃櫃里。」阿格斯解釋著。
「希望之星失竊了?」孟小小可愛的小臉立刻皺成一團,因為希望之星既然失竊,那就失去她來到塞洛特的意義,因為她正是為一睹希望之星而來的,所謂的修復皇冠只是借口。
「希望之星可以說是塞洛特王室的表征,你仔細看看你衣服袖口,上面有一圈綠色滾邊,滾邊里就繡著希望之星原來的樣子。」塞洛特王妃接口。
孟小小拾起袖子一看,果然看見上面繡有八角形的圖案。「為什麼叫希望之星?這圖案上看不到星光啊!」
「因為傳說佩戴上希望之星的人,可以一輩子獲得幸福,為了讓塞洛特的人都獲得幸福,所以我祖父就用希望之星作為王徽的象征,可惜真正的希望之星再也找不到了。」阿格斯不無遺憾地說著。
「我可以看看這頂皇冠嗎?」
「當然,阿格斯,你帶小小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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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格斯的帶領下,孟小小穿過回廊與中庭,來到一個打掃得很干淨,但像是很久沒有人居住的房間。
房間地板上鋪著厚厚的波斯地毯,而和其他房間不一樣的地方是,這個房間的牆壁掛著手工精美的織錦。對于織錦作品向來獨有偏好的孟小小,一眼便看出這張作品正是法國高布林廠所出產的作品,年代更至少有三百年以上的歷史。
「這是高布林廠的作品嗎?」
「對,我祖先是法國織錦的愛好者,所以特別高價買下這張作品以為收藏。」阿格斯解釋著。
「喔,那水晶燈又是怎麼回事?掛得那麼低,不怕打到頭嗎?」孟小小指著從天花板懸垂而下的兩盞水晶燈燭台。
「水晶燈只有在宴客時候才會點上,平常是備而不用,裝飾著好看的。」
「那這張大床又是什麼作用?這麼和我睡的那張有點像,可是好像大很多。」望著這張有頂蓋的床,她好奇地問。因為這張床就算讓四個人同時睡在上面,大概也不怕會踫到彼此吧!
阿格斯寓意深遠地望著孟小小,紫色眼眸因而變得更深沉更神秘。「這個房間是給王子和王子妃新婚之夜睡的,你仔細看,這張床不僅在床柱刻著細致的向日葵花紋,連繡帷都是。因為塞洛特人相信,向日葵可以為國家和個人帶來好運,所以幾乎所有的塞洛特工,都和他的妻子在這張床上度過他們的第一夜,我母親甚至是在這張床上受孕生下我的。」
現在用面紅耳赤大概還不足以形容孟小小臉上的紅暈,老天爺,如果早知道這張床還有這層典故的話,打死她都不會問的。但既然已經問了又能如何?她只能裝傻裝到底了。
于是她顧左右而言它,忽地蹲輕觸著地上柔軟的波斯地毯。「這地毯好漂亮,是波斯的嗎?」
聰明如阿格斯,怎會不知道這小妖精在玩什麼把戲!不過當下他也不點破,只是很有默契地蹲子。「沒錯,波斯地毯舉世聞名,這些都是最好的長毛地毯,但得花不少工夫整理,不適合你這種活蹦亂跳的小妖精。」
「我是活蹦亂跳的小妖精?那你是什麼?隨時等著吃掉小紅帽的大野狼!」
「喜歡到處告御狀的,不是小妖精又是什麼?」
「喜歡隨時偷襲人的,不是大野狼又是什麼?」
「我偷襲人?我從不偷襲人,我只像這樣光明正大的吻你。」他湊近臉,動作迅速地親了她一口。
「你……」冷不防又被親一下的孟小小,氣得又作勢想踢他,但阿格斯卻忽然站起來,手中搖晃著一串鑰匙。
「又想踢我?你不想看皇冠了嗎?」
提起皇冠,孟小小的氣焰頓時減了不少,當下便來到他身邊。
阿格斯微笑著打開一個木頭櫥櫃,偃子門一開,孟小小的嘴霎時張成O字型。
「好漂亮,這就是希望之星嗎?」
「這不是希望之星,卻曾經是用希望之星作成的皇冠。」他邊說,邊切掉保全系統,然後以鑰匙打開玻璃櫥櫃,好讓孟小小可以看仔細。
孟小小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了!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皇冠,模到皇冠呢!老實說,她自幼生長在孟氏那樣幾乎富可敵國的家庭,什麼樣的珠寶珍稀沒見過?加上孟氏自己也生產設計一些黃金首飾,所以她簡直可以說每天和一堆黃金珠寶過日子,但她就是沒有看過比眼前這頂皇冠更美、更具震撼力的東西了。
這頂皇冠是由四串葉子形狀和心形鎖片打制而成的純金鏈子吊起,圓形冠身以兩塊金板重疊而成,除了大小不一的碎鑽和珍珠外,尚以押打凸花或鏤空的方法合成幾何圖案。而沿著圓冠四周,還有寶石垂掛,看起來金碧輝煌,美不勝收,可惜皇冠正中央空著,那應該就是希望之星原本的位置了。
「好美,也難怪不肖之徒會起非分之想。」孟小小衷心說著。
「嗯!」阿格斯鎖好玻璃櫃,又重新啟動保全系統後才開口︰「有把握修好那上面的缺洞嗎?」
「有點難,因為整頂皇冠的價值實在太高,隨意找粒寶石塞進去會變得不輪不類,反而降低皇冠的價值,如果可以找到和希望之星同等價值的寶石就好了。」
阿格斯略略揚起眉頭,「同等價值的寶石?這有何困難。」
孟小小驚訝極了,似乎不是很相信,「莫非塞洛特王室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稀世珍寶嗎?」
「塞洛特雖然小,但還算富有,而且擁有近千年的輝煌歷史,別說是稀世珍寶,就算是回廊下隨便一尊雕像,都可能有幾百年歷史,要找顆寶石搭配皇冠並不是什麼難事。」阿格斯顯然對于塞洛特有著一份發自內心的熱愛,因此听到孟小小語帶譏諷的話有些不院。
「既然如此,為什麼這頂皇冠會一直懸到現在部沒有復原呢?」
突地,一道陌生聲音自他們身後傳來--「因為那時候塞洛特沒有足夠的技術與經費來修復這頂皇冠,加上因為這頂皇冠所引起的不幸事件已經夠多了,所以喬治三世便決定將這頂皇冠封存起來,讓後代子孫只能紀念而不能使用。」
「誰?」孟小小詫異地轉向門口,她看到一個大約三十歲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口,臉上掛著一抹懶洋洋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