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松地翹起長腿,閻凱破天荒的點了根香煙,一臉肅穆地盯著坐在沙發上,只披著一件西裝外套,卻美得不可思議的女人瞧。
她依然美得教人驚心動魄,曾令他愛不釋手的長發依然烏黑柔亮地披散在身後;他才蹂躪過的嘴唇依然芳香甜美、紅得誘人;而她的肌膚,他親吻過無數次的雪女敕肌膚還是那麼細致白皙;至于她的眼楮,那靈秀的水汪汪大眼正寫滿緊張和期待,期待著他的答覆。
該死!她怎麼能在經過這麼多年,經過這麼多事,又生了一個小孩後,仍舊像個不解人事的處女般,渾身充滿羞赧、純真又成熟的致命魅力呢?如果剛剛慕文沒有打電話進來,恐怕他已經要了她了!
而更令他難受的是,經過這麼多年歲月的歷練折磨,他發現自己依然要她,依然想要她想到全身發痛,可是她的背叛與薛家人加諸在身上的屈辱,又豈是短暫所能抵銷的?所以他要報復,他要從她身上取回所有本來應該屬于他的東西!
深吸口氣,閻凱用著平穩、完全听不出情緒起伏的聲音問︰「你女兒幾歲?生了什麼病?為什麼要開刀?」
薛情咬著唇,彷佛思索什麼似地久久才開口︰「三歲,丫丫今年三歲,她有先天性的左心瓣發育不全,醫生說如果不早點開刀,恐怕丫丫活不過十五歲!」
「那鐘高齊呢?鐘高齊是丫丫的父親,為什麼你不去找他?難道他不知道他女兒有先天性的心髒病?」
薛情又咬唇,同時閃避著閻凱炯炯有神的雙眼,「鐘家只想要兒子,他們認為女兒是賠錢貨,既然我生不出兒子,也就沒有資格再做鐘家的媳婦,所以離婚時……」
「所以離婚時,錘家就把女兒給你,是嗎?」看到薛情點頭,閻凱的眼楮不覺眯成一條縫,「可是錘家人會不知道丫丫有先天性的心髒病嗎?」
薛情迅速抬起頭望了閻凱一眼又迅速低下頭,「當然知道,但我說過,鐘家不要賠錢貨,自然也不會把錢浪費在丫丫身上,于是我只好自己想辦法。」
「那麼你的娘家呢?」
「娘家?我早就沒有娘家了。」薛情苦笑一聲,臉上流露一抹悲傷。
「什麼意思?」薛情臉上的悲傷讓閻凱的心沒來由地一緊。
「我和你的事,已經弄得薛家雞犬不寧、水火不容,後來我和錘高齊離婚,更被薛家視為奇恥大辱,他們早就不承認我是薛家人了。」
「喔?」閻凱捻熄手中的煙走近薛情,由上往下俯視她,「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助你?你難道以為我還愛著你,還是那個願意為愛情犧牲的笨蛋嗎?」
「不,我知道你恨我,但是……」
「但是什麼?」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譏諷道︰「但是念在我們過去是一對情人的份上,所以要我幫你是嗎?」
面對閻凱冰冷的言語,薛情不覺渾身輕顫起來,「阿凱,我求求你,除了你,我沒有其他人可以……」
「薛情,你可能沒有弄清楚一件事。如果五年前你沒有背叛我,沒有嫁給錘高齊的話,現在你是我的妻子,丫丫是我的女兒。但是你背叛了我,讓我過了五年的痛苦生活,你想,我還會幫你嗎?」
薛情張著嘴,一句也說不上來。他恨她!她一直都知道他恨她,卻不知道他會這麼恨她。「阿凱,我……」
閻凱猛然一轉身,「你走吧!朱秘書會給你一套全新的衣服,換上衣服後你就可以走了。」
薛情只覺腦袋嗡嗡作響,瞠目結舌的瞪著閻凱,他見死不救,他竟然不肯救丫丫?
「阿凱,你不能這樣……我求你,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求你救救丫丫,救救丫丫……」薛情急得涕淚齊下,只差沒跪在地上哀求了。
但閻凱就像吃了秤鉈鐵了心,完全不理會薛情的哀求,同時按下對講機召喚秘書進來。
「朱秘書,麻煩你拿一套全新的衣服給這位小姐,換好衣服後請她離開,如果她不走,就要警衛把她架走,知道嗎?」
秘書朱季盈詫異地盯著幾乎泣不成聲的薛情,老天!她來東聯二年多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形,這到是怎麼回事?平時的閻凱雖然嚴厲,卻絕非鐵石心腸的人,為什麼他會對這個美得驚人的女子如此無情?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嗎?
「季盈,你沒听見我所說的話嗎?」看見朱季盈發愣,閻凱不悅地提醒。
朱季盈猛然回過神,「是,我馬上辦。小姐,請你跟我來,我拿衣服給你穿。」
薛情搖頭,她雖然哭得哽咽難當,雖然狼狽又羞愧不堪,卻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不必了,我自己有衣服,謝謝你。」
說完,她昂首走出閻凱的辦公室,驕傲地保留自己最後一絲僅存的尊嚴,將其他人詫異、貪婪又充滿的凝視給遠遠拋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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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你今天有沒有乖乖听護士阿姨的話,把所有的藥藥都吃光光?」穿著俗麗的低胸洋裝、世故地將長發挽起,同時化了個大濃妝的薛情忍著肚子里的翻涌,輕聲對著電話說道。
現在是晚上十點,正是丫丫準備睡覺的時向。每天上床前,薛情都會到床邊給丫丫說睡前故事,但現在薛情去上班了,所以只能透過電話和女兒講講話,以免她吵鬧不睡覺。
「有,丫丫乖乖,把所有的藥藥都吃光光,護士阿姨還給丫丫兩顆心喔!」電話里丫丫童稚的嗓音傳來,听得薛情不由得露出一抹滿足的笑。
對她來說,丫丫的健康快樂比什麼都重要,所以要她做任何犧牲她都願意,即使是出賣自己也在所不惜。
是的,出賣自己,她真如閻凱所說,成了一個出賣自己的妓女!因為走投無路,她能有什麼辦法替女兒籌到一百萬的手術費用?既然沒有人肯幫她,那麼她也只好靠自己了。
二天前,薛情走進一家酒店自願當坐台小姐,條件是必須先借支一百萬元。
酒店老板乍見薛情驚人出塵的美貌,二話不說,便開出一張一百萬的即期支票,並和薛情簽下五年的賣身契,于是薛情便成了這家酒店的小姐之一,花名安琪。
薛情上班的第一天,根本是在被灌酒的狀態下度過的。幾乎每一桌客人都指名要薛情坐台,而幾乎每個客人都喜歡灌她酒,于是她被灌得在廁所里大吐特吐,最後昏倒在馬桶邊,由另一名叫莉娜的小姐好心將她帶回家睡覺。
今天是第二天,薛情還沒開始上班,但她知道昨天的情形可能又要重演,于是趁著自己還清醒,還可以作主的時候打電話給女兒,因為只有丫丫能讓她覺得自己還像個人,還擁有人應該有的尊嚴。
「那丫丫已經有幾個紅心了?」
「十五個!」丫丫得意的說,聲音中洋溢著喜悅,「護士阿姨說只要丫丫有二十個紅心,就要送我一只好大好大的皮卡丘,那樣丫丫就有巧虎和皮卡丘作伴,再也不會寂寞了。」
听到這兒,薛情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盡量用平穩的聲音說︰「丫丫不會寂寞的,丫丫有媽咪,還有護士阿姨和醫生叔叔陪同。」,
「丫丫知道,可是丫丫好想媽咪喔!媽咪,你什麼時候回來?」電話里的丫丫開始撒起嬌來,顯然不習慣臨睡前只和母親講講電話。
「媽咪要賺錢錢,給丫丫買巧虎和好吃的,還有好漂亮的衣服,這樣丫丫才不會肚子餓,也才有新衣穿啊!丫丫乖,媽咪工作完就回去,不可以吵,知道嗎?」
「嗯,媽咪,你要快點回來喔。」
「媽咪會快點回去,丫丫,現在把電話掛了。」
「媽咪再見。」
「丫丫再見。」
掛上電話,薛情早已忍不住淚流滿腮。
老天,這是在懲罰她嗎?為什麼要讓丫丫得這種病呢?如果丫丫沒有得這種病,那麼她們母女倆又何須忍受這種分離的痛苦?她是多麼舍不得把丫丫一個人丟在醫院里啊!但是形勢比人強,現在她連自己的一切都做不了主,更何況陪丫丫呢?幸好丫丫下個禮拜就可以開刀,醫生說只要丫丫開完刀,心髒便會像正常人一樣健健康康,那麼自己所受的苦就不算什麼了。
想到這兒,薛情勉強擦擦眼淚轉身想離開,看見莉娜一臉同情的看著她。
「我看你和女兒講話講得好親密,所以舍不得打斷你。」
「謝謝你,昨天如果沒有你,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薛情真摯地握住莉娜的手,昨天晚上如果沒有莉娜在一旁幫她擋酒,又好心幫她拒絕幾個男人想帶她出場的提議,只怕她的遭遇會更不堪。
莉娜淺淺一笑,「同是天涯淪落人,又何必說謝呢?倒是你,自己得多小心點,會來這里的男人都不安好心眼,你剛來什麼都不懂,可千萬別讓人佔便宜去了。」
薛情笑笑,和莉娜一同走向燈光昏暗的大廳,準備開始今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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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果真如薛情料想的,她才剛坐下沒多久,幾個點名她坐台的客人便開始將一杯又一杯的酒灌入她口中,嗆得她又是咳又是淚,好不狼狽。
「來,安琪,再來一杯!」
「不要,我不會喝!」薛情別開頭,避開那不知第幾杯的黃湯,她的頭已經有點暈,眼楮也變得模糊不清,分不清東西南北。
「不會喝?不會喝沒關系,只要會在床上伺候男人就行了。」一名男客人色迷迷地將手放在薛情的胸脯上,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昨天就想帶你出場,可惜你醉得連站都站不穩,今天說什麼也不會讓你逃走了。」
「不要,放開我!」薛情含糊不清的說著,兩手無力地推拒著那個男人的接近。
哪知這幾個男人反而大笑起來,「我來酒廊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美,又這麼特別的女人,居然會拒絕人?太有趣了!」
「喂!你沒听說過‘女人的拒絕就是答應,答應還是答應’這句話嗎?」
「你是說——哈哈哈!」幾個人的眼光一致落在薛情美麗姣好的面容和身材上,臉上盡是貪婪和。
其中一個伸手想踫觸薛情酒嗆得粉女敕的臉龐,卻不知怎地,被一只大手給揪住,同時有道冷得像冰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敢踫她?」
幾個人回過頭,赫然看見一張極好看、極霸氣又極狂傲、冷漠的臉孔,還有一對前所未見的寒眸正瞪著他們。
「閻凱!他是閻凱!」
不知是誰先喊出這名字,接著所有人紛紛站了起來,以著敬畏的眼光注視著眼前這名英俊、神秘又富可敵國的男人。
沒錯,來的人正是閻凱,他幾乎從不涉足這種風月場所,但今天卻破天荒來了,為什麼?因為薛情,因為展慕文告訴他薛情在酒廊上班,所以他就來了!
閻凱嚴厲地掃視現場每一個人,最後視線停留在已經陷入昏沉狀態的薛情身上,「慕文,到錢老板那兒解決薛情的契約問題,我要先帶她離開。」
交代完,他毅然抱起薛情大步離開酒店。
一路上沒有人敢攔下他,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英挺、偉岸的男子就是掌控世界電腦資訊產業的龍頭、東聯企業的總裁閻凱——而閻凱身邊總是帶著一群保護他安全的貼身保鏢,只要誰敢輕舉妄動,只怕就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將薛情抱上加長型的勞斯萊斯後,閻凱鐵青著臉從冰箱中拿出一瓶礦泉水,跟著把整瓶礦泉水對準薛情的臉澆下——
「好冷!」薛情瑟縮低語著,整個人緩緩從昏沉中轉醒過來。
她頭痛欲裂地環視著車內寬敞舒適的空間,一時間似乎弄不清楚自己怎麼會在這里,直到她對上閻凱足以教人打顫的黑眸,「閻凱?」
「你醒了?」
「你……我……我為什麼……」抹抹一臉一頭的水和一身的狼狽,薛情詫異不解地開口。
「為什麼?這句話應該是我問的吧?」閻凱猛然擒住她的皓腕,咬牙切齒的低吼道︰「難道你就那麼耐不住寂寞,非得那樣作賤自己才高興嗎?」
薛情一愣,耐不住寂寞?作賤自己?原來自己在他眼中,已經完完全全成了一個耐不住寂寞又喜好作賤自己的女人,原來他真那麼恨自己!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舉救她呢?
想著,難以言喻的心痛掩蓋了獲救的欣喜,薛情賭氣的想開門下車,怛閻凱卻先她一步按下中央控制鎖,「你想去哪里?」
「既然我是耐不住寂寞的下賤女人,自然是回去下賤的地方,繼續做著下賤的工作!」
「你敢?」
「為什麼不敢?打從五年前開始,我和你就已經沒有任何關系,我是生是死,都是我的事,你閻凱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干涉我!」
「我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干涉你?」閻凱冷笑一聲,按下車窗控制鎖接過展慕文從窗外遞進來的一張紙,「我用五百萬買回你的賣身契,你說我有沒有理由和立場干涉你?」他忽地一把扯住薛情的長發,將她拉近自己,「既然你喜歡讓人作賤,那我就成全你的心願。老張,開車!」
「你要做什麼?我不要跟你去,你放我下車,放我下車!」薛情著急地又捶又打,拼命想打開車門。
一旁的閻凱冷眼道︰「這輛車的玻璃全部都是防彈隔音玻璃,連司機都听不見我和你的交談聲,更別提外面的人了!所以省省吧,別浪費力氣了。」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薛情突然覺得自己完全不認識眼前的男人,更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什麼。
「我要你做我的情婦,不對,不是情婦,情婦還可以得到我的疼愛與驕寵,對我來說,你只是解決我性需求的奴隸。」他低下頭湊近她驚駭的臉龐,手指輕撫著她微微顫抖的唇,「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主人,知道嗎?」
薛情頓時覺得一片天旋地轉。「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了奪回五年前應該屬于我的東西,為了報復一個對于感情不忠的女人,更重要的是,我用五百萬把你買回來,當然就有權決定你的一切。」
「你不能這樣做,不能這樣對我,我沒有……」
「沒有背叛我是嗎?那我問你,我在醫院急救時,你又在哪里?是在婚紗店試穿新娘禮服,還是在鐘高齊懷中,使盡渾身解數討好他?」
提起當年,閻凱便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號大傻瓜,竟然會愛上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甚至和她相約殉情!
結果呢?他差點一命嗚呼哀哉,而他認為真心真意愛他的女人卻和別的男人步入禮堂,全世界大概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傻、更笨的人了!
「我……」薛情張大嘴欲言又止,滿眼淒楚,但終究沒有開口解釋。
「你說啊!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背叛我?難道你那麼希望我死嗎?是不是我死了,你才可以放心和鐘高齊共效于飛?」閻凱使勁搖晃著她,彷佛要將滿肚子的怨恨都發泄出來似的!
「不是,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薛情被他搖得胃里一陣翻騰,一張嘴,大口大口的穢物往座椅和閻凱身上吐,瞬間潔淨、豪華的車廂內充滿了難聞的酸味。
閻凱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地瞪著她,胸口上下劇烈起伏著,一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模樣。
薛情無限委屈的瞅著他,「對不起,我……」
這時,車子平穩地停在陽明山上一幢豪華的紅色別墅前。
當司機才剛停好車,閻凱立即下車,同時粗魯的把薛情從車內拖出來,「跟我上樓!」
「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
薛情虛弱地掙扎著,她的頭依舊昏沉,思緒依舊一片混亂,連身體也疲憊得走不動,但閻凱卻視而不見,硬是將她拖上樓,又不由分說的把她塞進浴室里,打開蓮蓬頭,讓冷水直接淋在兩人身上。
「不要,好冷!」薛情不住的搖著頭,同時顫抖地抱緊自己。
但閻凱像是鐵石心腸般,對于薛情的哀求絲毫無動于衷,甚至動手扯掉兩人身上的衣物,以肥皂、冷水,用力刷洗著薛情的身體,嘴里恨恨說著。「你說,有多少男人看過你的身體,又有多少男人愛過你?」
「沒有,沒有人!」薛情混亂地吶喊,兩手抵在閻凱赤果的胸前,試圖阻止他的行動。
閻凱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無所遁形的面對自己,「你說謊!你以為我沒去過酒廊,不知道那里是做什麼的嗎?既然你這麼不甘寂寞,這麼想讓男人糟蹋的話,那我就成全你!」
「不要……」薛情的話說到一半便讓閻凱給堵住了。
他蠻橫地嚙咬著薛情猶帶著酒味的紅唇,吸吮她口中的蜜汁,大手刻意柔捏她雪白豐腴的雙峰,「說!有多少男人吻過你?」
「沒有,沒有!」薛情依然搖頭否認,她只去上班二天,第一天莉娜幫她解圍,免除了賣笑又賣身的危機,第二天連椅子都沒坐熱便讓他帶回來了,試問有哪個男人有機會接近她?
可閻凱顯然不相信,他低聲咒罵著︰「你還說謊?」
張嘴含住她因寒冷而瑟縮的粉女敕侞尖,閻凱懲罰地以牙齒啃嚙著,這讓薛情瞬間掉入痛苦與極樂的邊緣,腦海里所有解釋的語詞都緩緩退去,只是本能地低吟、擺動著嬌軀。
「我再問你,有多少男人愛過你?」閻凱清澈明亮的黑眸凝望著懷中已被欲火掌控的人兒,第三次滿是憤怒地問。
薛情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她搖著頭,激喘地否認。
閻凱見狀,心中怒火更盛,以手拉過她的大腿環在自己腰上,他奮力一挺,毫不憐惜地佔有懷中顫巍巍的嬌軀,用極度的激昂與狂烈,直接將她由痛苦邊緣帶上歡愉的頂端,讓自己盡情地在她的包容里奔馳,將自己的種子如數灑在她的身體里。
不知過了多久,薛情才緩緩從激情中清醒過來,她以為一切就此結束,但是她錯了!
只見閻凱抓過毛巾隨意將彼此的身體擦干後,便抱起她往床榻走去。而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他又再一次佔有她,一次次將她從地獄推上天堂頂端,一次次讓她分不清黑夜或白晝,直到她疲倦地窩在床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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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終于亮了!
當陽光透過窗戶射進室內時,薛情在一片酸疼中醒了過來。
「醒了?」尚未弄清楚是怎麼回事,閻凱泠泠的聲音便在耳際響起。
听到這聲音,薛情整個人霍地彈了起來,使得原本蓋在她身上的被褥順勢滑下,露出窈窕有致的玲瓏身軀,而在她雪白的肌膚上,仍可以清晰看到一夜歡愛的成果。
薛情羞得漲紅臉,急忙想拉起被子,哪知一個袋子對著她扔過來,閻凱冷冷地道︰「給你十分鐘把衣服穿上,一會兒我們要去醫院看丫丫。」
薛情一怔,「到醫院……看丫丫?」
閻凱緩緩站起身,以居高臨下的姿勢睥睨著她,冷靜平淡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絲的憤怒,「我去醫院看我的女兒,有什麼不對嗎?」
薛情頓時覺得腦袋一片轟然巨響,他知道了?他知道丫丫是他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