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峰樓是位在菜市口邊的一家酒樓。
翠峰樓的生意一向不差,因為主廚師父是江南一帶赫赫有名的名廚,所以每天光是慕名而來的客人就將翠峰樓擠得水泄不通。
雖然如此,只要有耐心,想進入翠峰樓一嘗主廚名菜的,倒也沒什麼困難。不過每隔一段時間總有那麼一天,翠峰樓是連擠都擠不進去的,那就是刑部在菜市口監斬人犯時。
由于得地理位置之便,翠峰樓的二樓正巧位在刑台邊,所以只要站在二樓往下一看一上從監斬官的森嚴面容,下至劊子手的肅穆表情,乃至死刑犯的慘白死灰的臉色,都一覽無遺。所以每當有犯人要處決時,翠峰樓從三天前就讓好事的民眾給擠滿,而今天自然不例外。
處決的時間訂在午時三刻,煜顥和衛嫣兒于正午時分就等在翠峰樓二樓。
只見衛嫣兒打扮成書僮模樣,頭上戴了頂帽子,遮住一頭如雲的長發。她的氣色看起來較兩天前已經好了許多,但臉色依然蒼白得嚇人,而緊蹙的眉頭更透露出她心里的緊張。
坐在一旁喝茶的煜顥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即使經過那樣的千里勞頓,即使她仍病著,但該死的,她依然美得驚人,美得讓他心動。
她的眉形秀麗如山,睫毛很長,一對瞳眸烏亮水靈,若有情似無情,鼻子小巧挺直,朱唇微微翕張著,仿佛在誘惑人去親她似的;而她的一身肌膚極白極香,縴細的柳腰不盈一握。雖然現在她穿著書僮的衣衫,但煜顥的一雙利眸仍舊透過衣衫,無聲無息地著他早熟知的雪白肌膚,吸嗅著她身上致命的香味,這讓他忍不住胸口一緊,胯下的也猛地膨脹起來。
他想要她!若非時地不宜,他真的會不顧一切佔有她。
但是不行,再過個半刻鐘就是午時三刻,而他得先把衛嘯天從刀口上解救下來,否則就真要枉送一條人命。
由于時間緊迫,因此煜顥並沒有仔細去查這個案子。他只是找了禮親王煜扔和德親王煜祺,三人一同前往刑部調出衛嘯天的案子來看。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煜顥便知道衛嫣兒所言不差,這當真是個天大地大的大冤案。
于是他立刻請煜扔和煜祺進宮奏稟皇上,務必讓他們兩人在午時三刻前取得聖旨,好救下衛嘯天。因為刑部素來是老六煜和的勢力範圍,而煜和又是老九煜祿的同伙人,所以他們只好越過刑部,直接上奏,只是不知一切是否順利?
煜顥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眼神再次飄向站在窗邊的衛嫣兒,她正咬著唇往下看,兩只小手緊張得絞在一起,他頓時明白,人犯應該已經押解進場。
他走上前,從背後不動聲色地摟住她的肩。
衛嫣兒微微顫抖著,嬌弱的身軀不由自主往後靠在他身上,尋求他身上的溫暖,「十三爺,我爹他……」
「別緊張,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
「可是監斬官已經就位,劊子手也準備好了,我……」
煜顥摟緊她,「午時三刻還沒到,就算午時三刻到了,也得放炮才能行刑,我問你,你听見炮聲了嗎?」
「沒……」衛嫣兒話都還沒說完,便听得一聲炮響。
听到這炮響,衛嫣兒腳下一軟,整個人滑了下去,若非煜顥摟著她,只怕她已昏倒在地。
這時,煜顥也刷白了臉。
怎麼會這樣?難道五哥和十四弟沒能請到聖旨嗎?
正想著時,只听見監斬官一聲大喊︰「行刑!」
這聲行刑猶如一聲響雷,狠狠敲在衛嫣兒頭上。她掙月兌煜顥的懷抱,不顧一切攀到窗子上對著刑場大喊︰「爹,爹!」
眼看衛嫣兒就要往下掉,突然,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傳了過來,跟著一條瘦削的人影凌空飛起,幾個起落,轉眼降至刑場。
「慢!刀下留人!」
監斬官傅雷忽地站起來,「十四爺,您怎麼來了?」
禮親王煜扔眼帶寒光掃了傅雷一眼,「傅大人,我是奉皇上旨意而來的。」
「皇上旨意?」
「沒錯。」煜扔指著跪在地上的衛嘯天說︰「皇上說衛嘯天有冤情,他老人家要親自審問。」
「可衛嘯天的案子是經過三審定識,他本人也坦承不諱,皇上沒道理親審啊?」
煜扔俊臉一沉,「傅大人,你想抗旨?」
「下官不敢,只是敢問十四爺,您可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這真是皇上說的?否則空口說白話,攔下該斬之人,這罪過要由誰來擔當?」
「哼!傅雷,你是懷疑我假傳聖旨?」
「下官不敢。」
煜秘冷冷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這東西可以證明我所說不假吧?」
傅雷一見,當場跪落在地,「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煜扔大手一揮,「來人啊,把衛嘯天押回刑部,其余人犯全部擇期執刑。」
說罷,煜扔有意無意往翠峰樓的方向看去,然後嘴角露出一抹狂放與得意的笑容,揚長而去。
目睹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煜顥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
這個老十四,為什麼做起事情來總讓人心驚膽戰呢?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總選在最重要、最緊張的時候冒出來,嚇得嫣兒差點跳樓殉父,而他也險些沒氣了。該死!早一點來會怎麼樣嗎?他非得找個時間,好好揍這老十四一頓不可!
煜顥想著,一面將早已嚇呆的衛嫣兒抱進來,「嫣兒,沒事了!」
衛嫣兒傻傻地看著他,猶仍不敢相信,她爹真的從劊子手刀下逃生了。
「嫣兒,嫣兒!」煜顥拍拍她,試圖讓她清醒,哪曉得這一拍,手中竟然沾滿淚水。「嫣兒,別哭,別在這里哭。」
但煜顥越勸,衛嫣兒越是哭個不停,最後索性抱著他大哭起來,弄得堂堂頤親王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因為這兒是酒樓,是人來人往的酒樓哪!兩人這樣抱著哭,實在引人閑話。
于是煜顥顧不得一旁擠滿的好事者,連忙招來伙計要了一間上好的雅房,急急將哭成淚人兒的衛嫣兒塞進房間里去。
「嫣兒,別哭了,已經沒事!」他摟著她坐在床上,好聲好氣地勸著。
衛嫣兒點頭,拼命想止住淚水,但只要一想到這幾個月來所受的風霜辛苦,淚水便又止不住地滾落。
煜顥無可奈何地嘆口氣,捧起她的臉,低下頭堵住那嗚咽的啜泣聲。
這一吻,果然讓衛嫣兒收住淚水,她哽咽地開口︰「爺!」
「我不是說過,一定會救你父親的嗎?怎麼,對我那麼沒信心?」
「不是,我只是不敢相信爹爹他……爹爹他真的……真的……」說著,她晶瑩的淚珠又掉了下來。
煜顥輕輕吻去她的淚,再次覆上她低泣的小嘴,放肆啃咬、恬舐著她的唇辦,將舌尖探人她嘴里,蠻橫地糾纏,吸吮她的甜蜜。
衛嫣兒讓他給吻得氣喘吁吁,頓時連怎麼哭都忘了,只是下意識地拒絕他,「爺,不要……」
他微微一扯嘴,根本沒將她的抗拒放在心上,霸道的唇重新捕獲住那顫巍巍的小嘴,盡情地品嘗著他記憶中那最甜美的滋味。
「嫣兒,你好美,比我記憶中、比我所想像的還甜、還魅惑人。」他低語,舌尖勾勒著她美好的唇型,「你答應過我,只要救了你爹,願意替我做任伺事,不是嗎?」
衛嫣兒喘息著,殷紅的唇已經讓他吻得有些腫脹,「爺!你……」
「我要你,兩年前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要你,剛剛你站在窗邊,你身上的香氣不斷刺激著我要你,所以現在我要你實踐諾言。」
「爺……」
「把衣服月兌了,讓我好好看看你、好好愛你。」
「可是……可是這里是客棧酒樓……」
「這兒的掌櫃是我門下,辦事情很牢靠,給的也是最好、最隱密的房間,沒有人會知道的。快,把衣服月兌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像我記憶中、像我夢想的那麼美、那麼誘人。」
衛嫣兒無奈,抖著手指,一寸寸將衣衫往下褪。當長褲、短衫一一褪去,身上只剩下一件紅色肚兜時,煜顥猛然跨步上前,將她誘人的胴體摟入懷中,同時低頭堵住她的紅唇。
霎時,煜顥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疼,因想要她而疼。
他溫柔地將衛嫣兒放倒在床上,然後站起身子胡亂地褪去衣衫,當長褲褪去,腿間的因束縛解除而迅速蹦了出來。
將那嬌喘、顫抖不已的胴體壓在身下,那昂藏的男性象征以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緩緩沉人她的女性柔軟中心。
衛嫣兒因著腿間突來撕裂而尖叫起來︰「不要,爺,求求你,不要……」
煜顥錯愕地止住所有的動作。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有可能?她竟然還是完璧之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他瞪著她,卻因為這發現而益發膨脹。
衛嫣兒哭泣著,嬌弱的身子不住顫抖,「我……我……」
「你……你該死!你欠我一個解釋。」
煜顥低吼著,腰身往下一沉,沖破了那層阻撓他的障礙,完完全全、徹徹底底、不顧一切地佔有了她。
「啊——」衛嫣兒嘶叫著,嬌弱的身軀因他的進入而劇烈顫動著,秀麗的柳眉也皺成一團。她忍著,等待痛楚的過去,她以為只要他完全佔有自己後,事情就應該過去了,因此當煜顥有力地給她第一記怞送時,衛嫣兒再次尖叫出聲,然後在極度的慌亂與疼痛下暈了過去。
煜顥見狀,立刻捧起她的臉,霸道又蠻橫地吻著她,從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唇,到她柔軟粉女敕的雙峰,以及身上每一寸肌膚,徹底地宣示著他的權利,直到她嚶嚀醒來,迷蒙地睜開眼……
「不許你暈過去!」
這是他給她的第一句話,既無禮又狂妄。
「我……」
衛嫣兒羞得簡直想咬舌自盡,他竟然還佔有著她,竟然還在她體內。
老天,她以為自己醒過來後一切就結束,哪知道……
「看著我,不許你暈過去。」
他定定瞅著她,開始緩慢有力地綠動著,一次又一次沖擊著她的處地,一次又一次吻醒她幾欲昏厥的靈魂,直到她的嬌軀不由自主地隨著他擺晃,小嘴不自覺地聲吟著,疼痛也不知在何時轉化為四竄的熱流,直直將她帶上天堂的頂端,然後,她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