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豐哈的一聲,精壯的身軀密密覆蓋住南宮朱衣,腿間的硬挺有意無意地抵住她。「你這丫頭!居然拐彎抹角地罵我是大壞蛋兼臭蛐蛐兒?你看我怎麼懲罰你!」
南宮朱衣忙不迭地求饒︰「聿豐哥,朱兒不敢了,朱兒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不要……」
她的求饒忽地轉為輕呼,又從輕呼轉為抗議聲,然後那抗議聲在楚聿豐的堅持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臉紅心跳的聲吟與陣陣嬌喘,夾雜著竹床咿咿呀呀的搖晃聲,將寧靜的午後時光點綴得分外綺麗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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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楚聿豐帶著南宮朱衣,兩人共騎一匹馬往東而行,打算到南宮朱衣的家鄉,救她的爹娘還有哥哥、姐姐。
一路上,南宮朱衣都開開心心地偎在楚聿豐懷中,嘰嘰喳喳問個不停,從楚聿豐的生辰八字、興趣喜好,到他由鳳宮到東秦國的所見所聞,以及鳳宮和敦煌九鳳的事情。
「聿豐哥,你是昊天,排行第五,那其他人也都和你一樣,叫什麼天的嗎?」
楚聿豐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摟著南宮朱衣,眼觀四面耳听八方,當然也沒漏了小丫頭的問話,「嗯!」
「那你大姐叫什麼名字?她是什麼天?」
楚聿豐微微一笑,「大姐的閨名豈能亂告訴你?要是讓她知道,不罰我去采三天三夜的藥草才怪!」
南宮朱衣吐了吐舌頭,「哇!你大姐這麼凶啊?」
楚聿豐搖頭,「你錯了,大姐她一點也不凶,她是這世上最溫柔的女人了。」
「既然她很溫柔,那為什麼你只是跟我說她的名字,她就會罰你?」
「那是因為大姐她曾經發過三絕誓。」
「三絕誓?那是什麼?」
「大姐說,在她有生之年絕不踏出鳳宮一步、絕不以真面目示人、絕不讓人知道她的名字,所以我不能告訴你大姐的名字。」
南宮朱衣偏著頭,一臉疑惑,「為什麼?不踏出鳳宮、不以真面目示人還能理解,為什麼連名字都不能讓別人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名字很難听,所以不讓人知道?」
楚聿豐聞言不禁失笑,伸手就給了南宮朱衣一個爆栗,「傻瓜!再怎麼難听的名字也是名字,有什麼好不讓人知道的?」
南宮朱衣不服氣,扭過身子捶了捶楚聿豐幾下,「我知道了,她一定做過壞事,是個江洋大盜,所以qi書網-奇書怕別人知道她的名字,對不對?」
楚聿豐哈哈大笑,「你這小東西,非得追根究柢,問出答案不可嗎?」
「當然!因為人家很想知道嘛!人家已經是你的妻子,既然是你的妻子,卻連丈夫的大姐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那我怎麼能當你的妻子?」
楚聿豐輕嘆口氣,伸手捏了捏她粉女敕的臉頰,「算你厲害,我告訴你好了,但你不能到處跟別人說,否則到時候是會自找麻煩的。」
南宮朱衣拼命點頭,「好好好,我不會說的,我絕對不會說的。」
「我大姐叫朱天楚鳳衣。」
南宮朱衣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鳳衣?朱天楚鳳衣?這不是和大哥房間里那幅美人畫像上的名字一樣嗎?
想到這兒,南宮朱衣又問︰「聿豐哥,你大姐嫁人了嗎?」
楚聿豐一怔,繼而搖頭,「沒有,大姐還待字閨中,你問這做什麼?」
南宮朱衣賊兮兮地一笑,「人家是在想你剛剛說的詛咒,你說鳳宮的女人十八歲得嫁人,而鳳宮的男人二十八歲得成親,你排行第五,你都已經快二十八歲了,那你大姐豈不是七老八十了?」
楚聿豐听了不禁莞爾,「你錯了,敦煌九鳳是以入宮的先後來排長幼順序,而不是以年紀論大小;我雖然二十七歲,卻不代表我大姐的年紀一定比我大。朱兒,為什麼你一直問我大姐的事?難道你認識我大姐?」
「不能算認識,只是……我可能見過鳳衣姐姐喔!」
楚聿豐的眼楮霍地瞪大,一拉韁繩,讓馬停了下來。
他一把抱起南宮朱衣,讓她面對自己,「朱兒,你說你見過我大姐?這是真的嗎?」
南宮朱衣搔搔小腦袋瓜,似乎也不大確定,「其實也不能算見過,只是我曾在大哥房里見過一幅美人畫,而那畫中美人的名字就叫朱天楚鳳衣。」
楚聿豐一愣,「你大哥?你大哥是誰?他叫什麼名字?」
南宮朱衣正想說話,這時,她突然像是看見什麼似的張大眼楮,指著楚聿豐身後嚷嚷道︰「大哥,你怎麼會在這里?」
楚聿豐更詫異了,這丫頭的家人不是讓人扣押起來嗎?怎麼現在會在這里出現?難道……
這麼一想,他急忙回頭看去。
猛地,一道白色人影朝他撲了過來,他還來不及反應,便覺得肩膀一麻、眼前一黑,整個人從馬背上摔了下去,頓時不省人事。
琤琤的琴聲,在狹小的涼亭中回響著,楚聿豐閉著眼楮迷迷糊糊地听著,只覺得這琴聲婉轉往復,曲調甚是熟悉,可他又想不起來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听過,再加上他的意識不清,所以听了一會兒便又睡著了。
待他第二次轉醒,琴聲依然繼續,鼻子所聞到的卻是清雅的茶花香。
茶花?那不是大姐最愛的花嗎?對了!這首曲子正是大姐常彈的曲子,好像叫……空篌引什麼的。
難道……難道是大姐救了自己?
這麼一想,楚聿豐立即張開眼楮坐了起來,而他一坐起來,琴聲戛然而止,一道男子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好听聲音傳來。
「聿豐,你醒了?」
听到這聲音,楚聿豐一愣,對上一張極俊美,卻也極憂郁的臉,「無咎,是你?」
南宮無咎點頭,走到楚聿豐身邊坐了下來,「沒事了,幸好你素來身子強健、內功深厚,否則還真禁不起我接連二掌。」
楚聿豐聞言,頓時明白那個在半空中偷襲自己的白衣人,就是南宮無咎。
他反手扣住南宮無咎的手腕,「你為什麼偷襲我?」
南宮無咎微微一笑,手掌一轉,化解了楚聿豐的攻勢,「我也不想那麼做,你應該知道我是不得已的,請原諒!」
楚聿豐和他認識不下十年的時間,自然知道他所謂的「原諒」是什麼意思,「你拿走了九鳳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