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的新娘 第六章 作者 ︰ 蘇浣兒

「爵爺,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康寧寧笑眯眯地問著,她現在的模樣可是髒極了!臉上、身上、頭發上都沾滿灰塵不說,手里還捏著兩只扭來扭去的毛毛蟲,但卻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阿齊氣得臉色發白,指著冷氣通風口說︰「你在里頭做什麼?「

小丫頭拎起兩只毛毛蟲晃了晃,無辜地開口︰「抓蟲啊!「

「抓蟲?抓蟲會抓到冷氣通風口里去?「

她一偏頭可愛地到︰「爵爺不相信?那我再爬上去抓兩只下來給你瞧瞧。「說著,她當真丟開毛毛蟲,咚咚咚地跑去搬來一張椅子,準備再爬進冷氣通風口。阿齊見狀猛然攔腰一抱,將她拖了下來,狠狠地摔在床上,結實的身軀牢牢壓住她。

「你這該死的淘氣妖精,你知道你破壞了我什麼好事?「

康寧寧一听,滿臉笑容頓時從嘴角隱去,「好事?原來我破壞的是一件好事!那好,既然是我破壞的,我就負責幫你找回好事!」

說罷,她用力推開阿齊就要下床。

阿齊人手一撈,又將康寧寧壓回自己身下。「你想去哪里?」

「我去找你的好事啊!」她凶巴巴地吼著。

「找我的好事?找我什麼好事?」

「哼!別裝傻了,剛剛你自己說的,說我破壞你的好事,所以我現在就去把伊蓮娜找回來,讓你繼續呀!」

阿齊一听,怒火頓時消了一半,原來小丫頭又吃醋了!但他仍緊緊壓住康寧寧,雙腿牢牢纏住她的,讓她在自己身下無從掙扎。

「寧寧,你在吃醋。」

「沒錯,我就是在吃醋,我要把那些不懷好意、想接近你的女人全都趕走,而伊蓮娜就是第一個!」

阿齊濃沒一挑,湛藍的眼眸中浮現一絲笑意,「你把我的情婦都趕走了,那我以後找誰?」

「我!以後你只能和我親熱,除了我,誰都不許!」康寧寧凶凶地宣布。

阿齊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可是你從來不肯讓我踫你,住院這一個月來,連親個嘴都不準,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這樣子狠心拒絕,又不讓其他女人接近我,寧寧,你要我怎麼辦?」

「那……那是因為你受傷了,醫生……醫生說你要多休息,不能太累,所以我……所以……我」小丫頭開始吞吞吐吐,小臉也迅速漲紅。

「那昨天呢?昨天醫生宣布我已經可以正常活動,也可以進行性生活了,你為什麼還是拒絕我?」

昨天晚上阿齊忍不住向康寧寧求愛,但她不知是害羞還是怎的,竟然又推了阿齊一把,幸好他是跌在床上,否則只怕查塞斯國王又要來興師問罪了。

「我……我……」康寧寧咬著唇不知該怎麼說。

她能告訴他自己之所以一在拒絕他,是因為害怕嗎?她怕他笑,小她的生澀、笑她的無知、笑她什麼都不懂;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怕疼!

听人家說第一次會很疼,而她從小就怕疼,雖然後來在無數的訓練中,已經漸漸克服這種恐懼,但只要想到讓一個男人穿刺時的椎心刺骨之痛,她還是很怕,所以她不斷拒絕他。

「你怎麼啦?說啊!如果你今天不說出個理由來,我們就這樣耗到明天,耗到後天,耗到沒完沒了,耗到你肯說出來為止。」

「我……我怕……」

「怕?怕什麼?怕我傷害你嗎?小傻瓜,我喜歡你、愛你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傷害。」

「不是哪個……」

「不是這個?那是什麼?寧寧,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怕什麼?」

「我……我怕……怕疼……」她小小聲地說著,聲音低到幾乎听不見。

可是阿齊還是听見了,而且听得一清二楚,「怕疼?」

他拉起康寧寧坐正,溫暖的大手輕輕捧起她的小臉,「寧寧,你是處女是不是?」

她羞著臉抬不起頭,只能低低點點頭。

阿齊又好笑又好氣,但心中充塞的確實更多的喜悅。「我的小寧寧,听我說,對女人來說,第一次的確會有點疼,但只要她的男伴能多點耐心、多點溫柔的對待她,就能把疼痛減到最低。再說,是兩情相悅的表現,是歡愉的,是人類最原始的和需求,絕對不是你想的那麼嚴肅,所以放松心情,對自己有自信一點,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多誘人嗎?」

「真的?真如你講的那樣嗎?」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康寧寧不高興的嘟起嘴,「有,而且多得數不清!」

阿齊一愣,繼而想到剛剛的是。「你說伊蓮娜嗎?」

她幽怨地瞅著他,「或者傳說是真的,你擁有數不清的情婦?」

阿齊莞爾一笑,聰明地避開這個會引爆地雷的問題。「沒有,我現在有的也只是伊蓮娜一個,而伊蓮娜已經讓你用毛毛蟲趕走、嚇跑了,所以除了你,我沒有別的女人。」

「那以後呢?」

「只要你答應愛我,就不會有其他女人出現,否則我會不斷找女人,好補心中的空虛。」

「真的?」

「當然,我以赫爾曼公爵的名譽發誓!」他喃喃說著,低下頭想親吻康寧寧。

可康寧寧仍舊搖頭,「等一下。」

阿齊忍不住發出一陣聲吟,「寧寧,你存心整我嗎?你明明知道我……」

「我知道,可是你再等我十分鐘好不好?只要十分鐘就好。」

他無奈地松開她躺回床上。「好吧!但你得告訴我你要十分鐘做什麼?」

她靦腆說道︰「我……我想洗個澡。」

「洗澡?」按期忽地又坐了起來。

「人家剛剛在冷氣通風口里弄得好髒,我想先洗澡……」

阿齊忍不住哈哈大笑,老天,只听說前女人會要求男人去洗澡,這還是他第一次听到有女人自己說想先洗澡的。真服了她!

「你……你笑我?你竟然敢笑我?」以為他在嘲笑自己的康寧寧頓時惱羞成怒,她狠狠地捶了他一拳,「阿齊。赫爾曼,你這個公爵,你去找伊蓮娜那老太婆親熱好了!」

「好痛!」按期低呼一聲,疼的幾乎喘不過氣。這丫頭想到哪里去了?怎麼會以為他在笑她呢?

眼看她即將離開,阿齊急忙忍著痛將她抓了回來。「听我說,你誤會了!」

「誤會?你明明在笑我,竟然敢說我誤會?」

「我承認我的確是在笑,但那並不是針對你的生澀,我只是覺得你竟然會對自己如此沒有信心而笑。」

「誰說我沒信心?」

「你自己說的!」阿齊說道,他將她拉到浴室,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開始替她月兌衣服。

康寧寧頓時尖叫連連︰「住手,你做什麼?住手,住手!」

阿齊根本不理會她,三兩下將她剝光後,扳過那雪白美麗的身軀面向鏡子,在那面鏡子里,康寧寧可以很清楚地看見自己的樣子。

「小東西,你知道你自己有多美嗎?」阿齊附在她耳邊低低說著︰「你的胸部尖挺豐滿,腰是如此的細,而腿又是如此修長。」

他說到哪兒,溫暖的大手也隨之跟到,那肌膚相觸的撼動,引得康寧寧陣陣輕顫。

「寧寧,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是你的皮膚。你的皮膚這麼白、這麼女敕,讓我每見一次,就每每忍不住想把唇印在上面。」他當真用他的唇、他的舌開始品嘗她的每一寸肌膚,深深地吻著。

康寧寧幾乎站不住腳的想後倒在他懷中,「可是我剛剛……」

「剛剛弄髒了,是不是?」阿齊摟住她低低一笑,伸手拿過毛巾替她抹去臉上的污穢,「這樣可以嗎?」

「恩!」她害羞地點點頭。

「寧寧,看著我,看著我的眼楮。」

康寧寧緩緩抬起頭看著他。

「你看見什麼?」

「我,在你眼楮里面有一個小小的我。」

「對,我要你記著,我的眼楮里只有你,而心里也只有一個你!」他打橫抱起她回到床上,「現在告訴我,你準備好了嗎?」

康寧寧靜靜瞅著他,久久之後,她伸出手臂環住他,用行動給了他最肯定的答案。

阿齊藍眸一暗,緩緩起身接觸自己身上的束縛後,又重新壓住她。「我的寶貝,別怕,我會很小心,很小心愛你,盡量不弄疼你!」

他火熱的唇再依次復上她的,這次康寧寧不再有任何拒絕,她完完全全將自己交給他,交給這個她從四歲就喜歡上的男人,讓他帶領自己登上天堂,登上喜悅的頂峰,也讓他將自己從一個女孩子變成女人,一個只屬于他的女人!

康寧寧夢見自己回家了!他夢見自己帶著阿齊,穿著最心愛的白紗禮服回到舊金山的家。

在那里有年邁健康的祖母,英挺、慈祥又嚴厲的父親,總是愛笑、愛惡作劇的母親,還有老是喜歡捉弄自己的哥哥,統統站在門口迎接他們,然後他們在佳人的祝福下踏進禮堂,完成終身大事。

「寧寧,恭喜你,從現在開始,你就為人妻了!做人妻子不比在家當小姐,凡是要以丈夫為先,以丈夫的意見為意見,不可太任性、太霸道,知道嗎?」祖母這麼對她說。

「不對不對,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還提什麼三從四德!我的小寧寧,媽媽告訴你,雖然你嫁人了,但你永遠是康家的女兒,康家和席家,還有你雲叔叔家,都給你當靠山,如果他敢欺負你的話,就回來這兒,別怕,媽媽和爸爸會替你主持公道,把那個查什麼斯的小國踩成平地。」母親席愛不改愛興風作浪的本性這麼告訴康寧寧。

一旁的康哲緒听了頻頻搖頭,連忙推著女兒、女婿上樓。「寧寧,別听你媽媽胡說八道,真那樣做的話,會變成國際糾紛,引爆世界戰爭的!」

「是啊!寧寧,與其制造國際糾紛,不如上樓制造地球公民。哥哥的房間接你當新房,你和阿齊快上去吧!」康亞詩也幫著父親說話,把兩人推進房里。

康寧寧無限甜蜜地以為在阿齊懷中。「阿齊。」

「恩?」按期正忙著月兌康寧寧那繁雜又有一排扣子的婚紗禮服。

「我真的當你新娘了,是不是?」

阿齊淺淺一笑,輕吻著她小巧的鼻尖,「你不只當我的新娘,你已經成為我的妻子、我的女人了!」

「真的?我不是在作夢?」

「當然不是,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阿齊的藍眸因這句話變得更深更藍,他沒有回答康寧寧的話,卻讓自己埋得更深,讓兩人更徹底的結合在一起,以行動來證實自己的愛。

久久之後,阿齊吻吻康寧寧額頭上細小的汗珠,拉著她躺在自己身上。

「寧寧,你剛剛做了什麼夢?」

康寧寧害羞地把頭埋入他肩窩,「你怎麼知道我作夢?」

「我听見你喊著爸爸、媽媽、哥哥還有我的名字,所以我想你一定做夢了。」

想起夢里那甜蜜幸福的景象,她嘴角不覺泛起一絲微笑,「不告訴你。」

「不告訴我?為什麼?」

「因為哪個夢和我們的未來有關,如果說出來的話,可能就不準了!等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家里有些什麼人嗎?」

「什麼人?不都和你一樣,一個爸爸、一個媽媽、一個祖母,不過兄弟姐妹的數目不一樣,我有四個哥哥,而你是獨生子。」

「四個哥哥?你不是只有一個哥哥嗎?怎麼會多出三個?」

「亞洲之鷹有四個,我當然就有四個哥哥啊•」康寧寧簡單扼要地說明,但阿齊也听懂了!

「你哥哥們都繼承了父親的名號?」

「也不算繼承,只是爸爸和其他三位叔叔已經漸漸不管事了,因此哥哥們只好硬著頭皮接續父親和叔叔們所留下的工作,所以其實你說他們繼承也對,沒繼承也對,反正亞洲之鷹是永遠不死的,無論時間經過了多久,亞洲之鷹永遠是亞洲之鷹。」

「那你打算請你的哥哥們來幫忙嗎?」

「這得視情況而定。」

「視什麼情況而定?」

康寧寧翻坐起身,一臉嫉妒地看著阿齊,「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再告訴你究竟視什麼情況。」

阿齊也跟著坐起來,「什麼問題?」

「你為何找伊蓮娜來?你明知道我不喜歡看見她,卻還故意著他來氣我!」

阿齊先是一愣,繼而忍不住露出一朵迷死人的笑容,「寧寧,你又吃醋了!」

「對!我就是吃醋,就是受不了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所以如果你再和其他女人牽扯不清的話,我保證你的情婦們會一個比一個還慘,而你……」

「我怎樣?」

「有一天早上起來,你會發現我不在了,你的寶貝也不在了!」

阿齊瞪大眼楮搖著頭,伸手點了點康寧寧的額頭,「你這潑辣的小醋桶,你就不怕我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你?」

「你不敢!」

「你怎麼知道我不敢?」

「因為你舍不得!」

「喔?那你就舍得我?」

「我……哼!」她生氣地別開臉。

阿齊扳過她的臉深身吻著,「小傻瓜,我已經說過了,那些女人是你的備胎,因為你老是拒絕我,所以我才會找她們。現在既然有了你,我就不會再有其他女人了!或者……你要我發誓?」

康寧寧猛的捂住他的嘴,「不要,你不要發誓,發了誓就得照著做,我不要你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阿齊聞言,眼楮瞪得大大的,幾乎不敢相信這小妖精竟然不著痕跡的替他說出發誓的內容。真是個超級大醋桶!

而康寧寧則一臉無辜的戳戳他的胸,「快說,你快告訴我,為什麼找伊蓮娜來?皇後不是不準你接觸其他女人嗎?」

阿齊又躺回床上,懶洋洋地說︰「寧寧,記得那天我是怎麼被射傷的嗎?」

「當然,那天你也是找了伊蓮娜在車上胡搞瞎搞,我因為很生氣,就把車子開去撞樹,沒想到竟給了歹徒下手的好機會。」

「寧寧,你難道沒有想過,為什麼歹徒會知道車隊要經過哪些地方?」

「這有幾點可能的狀況。第一是他們攔截警方的無線電通話電波,不過這個可能性很小,因為經過高科技的一再改良,現在想隨便由頻道竊听通聯紀錄並不是那麼容易;第二是有人泄密,將車隊會經過的地方告訴他們;至于第三個可能性就更可怕了,那就是這個歹徒可能藏身在你的周遭,偽裝成你的親戚朋友,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根本就處于被監視的狀態,隨時都有遭到意外的可能。」

「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比較大?」

康寧寧思索了會兒,說道︰「第二或第三都有可能,其中以第二的可能性較大。」

「沒錯,這正式我叫伊蓮娜來的目的。」

「伊蓮娜?你是說……伊蓮娜泄密?」

‘恩!因為實在太過于巧合了,兩次事件的發生,伊蓮娜都剛好在場,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她泄了密。「

「所以你才會說我破壞了你的好事?」

按期微微一笑,「那時候我正想逼問伊蓮娜,沒想到你竟然躲在冷氣通風口搞鬼,害我白白犧牲色相。」

康寧寧不以為意地扮了個鬼臉,「你不怕打草驚蛇,什麼也問不到?」

「我當然想過,只是伊蓮娜太可以了,而她的哥哥多米尼克又……」

「多米尼克?他怎麼了?」康寧寧想起自己曾經見過這個人一面。

「他曾經被一個恐怖組織綁架過,後來卻平安無事回來。有人說那場綁架案根本就是騙人的,因為多米尼克自己就是一個恐怖份子;也有人說多米尼克是在綁架後才同流合污,成為他們的一份子。」

「這些傳言證實過嗎?」

「沒有,但確實有人看過多米尼克和一些身份不明的人士接觸,所以我才會懷疑是不是他在幕後主使一切。」

「綁架他的是哪個組織?」

「一個叫TC的組織,听說是由一些戴爾人所組織的,他們的主旨不外是想和猶太人一樣,得到復國的機會。」

康寧寧點點頭,她听說過戴爾人的事,那也是個和猶太人一樣到處流離失所、飽嘗其他民族欺負的可憐民族,也難怪他們會不擇手段爭取露面的機會,畢竟不這樣的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阿齊,你派人查過那些爆炸案所使用的爆炸方式嗎?」

阿齊一愣,「什麼意思?」

「傳說戴爾人是個精于科技的民族,所以TC也是以高科技恐怖犯罪為走向,而我認為想知道是不是TC犯下市中心那些爆炸案的最好方法,就是確認歹徒所使用的爆炸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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