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奕接了一個台東社區總體營造的案子,為評估企劃案的可行性,整個月幾乎在台北、台東兩處奔波,與方韶茵之間的聯系只能依賴電話,就算人回到了台北,排開工作,也未必能見到她。
肝曳 鄭要見上你一面比中樂透還難,哪天你有空了,麻煩通知我,我先去簽個幾注,中獎了我們五五分。」沈博奕在電話里抱怨。
方韶茵耳朵抵著听筒,一手撥弄著辦公桌上的金魚草盆栽,眼角嘴角盡是淡淡的笑意。
婦退忝恢寫罄滯福你那些小樂透、四星彩也足夠你日常生活調劑用了。別說得那麼委屈,就不信你到了台東沒有艷遇。」方韶茵壓根兒不信他的哀兵姿態。
雖然他經常說這種若有似無的曖昧話語,但是,那像風一般飄忽的意圖,不像過去追求她的男子那樣積極熱切,對此,她不得不抱持著戒慎的態度,一旦他進一步,她便往後退一步,用裝傻應付他的花言巧語。
她對愛情,缺乏信心,尤其是一個明知不會為誰停留的男人。
看過那麼多一生都在等待的女人,她不願讓自己落得如此悲涼,如果,她無法確定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她寧可保持一個朦朧卻安全的距離,一個能從容離去的距離。
竿郟︿閭 有眼線嗎?怎麼知道我在這里大受歡迎?」
她悶悶地哼了聲。「想也知道,你就只會拐騙那種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改搶 吶人是很熱情,也很直率,不像某人老是這麼冷淡。」他想起一位當著眾人面前大膽向他示愛的女孩,故意刺激她說。
概呂淶幕熬土粼諤 啊,反正台北沒溫暖嘛!」她挖苦道,听到他對別的女人的評價,滿喉都是苦澀。
他總算听到她語氣中的醋意,決定不再鬧她。「說真的,可能是依山傍水的環境,那里的村民,心思單純,為人爽快,就像謝大哥他們一樣,我很喜歡他們,有機會帶你認識。」他相信她也會愛上台東純樸的風土民情。
膏擰…听起來,你在那里似乎如魚得水,樂不思蜀。」
改隳訓啦恢道我每天清晨醒來,第一個想起的人就是你。」他輕聲地說︰「你應該有感應到吧!」
副歉喔,你醒來的時候我還在睡,感應不到。」這個男人,花言巧語完全不必打草稿,他愈是這樣滿口想念,就愈讓她覺得這些都只是他的習慣用語,看不到真心。
赴Α…」他突然在電話里嘆了一口氣,可憐兮兮地說︰「真的不出來嗎?我可以為你把工作丟一邊哦!最近工作一忙,睡眠時間不正常,飯也沒能按時吃,幾餐光啃面包,多年前的胃病,最近好像有點復發的前兆,一個人就是提不起興致出門好好吃頓飯。」
她慵瀨地挪了一下坐在皮椅里的姿勢,說︰「建議你調鬧鐘,提醒自已吃飯時間到了,外賣很方便,想吃什麼熱食都有。」
改鬩不要來我這里,做頓飯給我吃?清粥小菜還是火鍋什麼的都可以。」他沙沙的嗓音像電磁波從電話線那端傳過來。
月復哈!」方韶茵大笑兩聲。「很抱歉,先別說我連泡面都不會煮,我這個人沒什麼母愛細胞,所以裝可憐對我是沒用的,你這些話對快餐店的服務小姐說,可能飯還比較快送達。」
他嗚咽一聲。「母愛不是女人的天性嗎?」
婦退閿校我也不會用來浪費在你身上。」她毫不留情地吐他一句。
高饋…好狠……」他受傷地叫著。「我覺得我應該趁還沒餓昏之前,試試其他女人是不是還有殘留的一點愛心,願意為我撫平被一名無情女子刺傷的傷口。」
蓋氡悖不送。」她假裝不在意,心里卻漫起一種酸酸的物質,忿忿地將在腦海中的他的臉畫上黑眼圈、刀疤還有落腮胡。
他停了一會兒,才又用無奈的語氣說︰「可是我比較想跟你一起吃火鍋。」
咐涎子,先去領號碼牌排隊吧!」
他輕聲笑著。「遇到你算是我情史上最大的低潮期,我去工作了,用忙碌的工作來填補情場失意的空虛,唉……」
她掛斷與沈博奕的通話,臉上的笑容緩緩轉成悵然。
堅持得太久,久到她都快忘了如何放段,而他又不是個死纏爛打的人,關于這點,她該欣賞還是抱怨呢?也許,兩個人就這樣,維持比朋友親密點卻稱不上情人的關系吧
捧著空了的咖啡杯走出辦公室,下班時間已過,編輯同仁似乎還在討論什麼熱門話題——
覆豢贍芾玻 夷信笥嚴衷誥拖裉踔恚賴在家里動也不動,別說是墾丁,就連陽明山他也不可能帶我去。」
肝夷信笥閻苯踴匚搖-‘都幾歲了還搞這種年輕人的浪漫’,還叫我看電視轉播畫面就好,比現場看還清楚。」
赴-流星雨,男人愛不愛你,就看他願不願意為你干這種瘋狂傻事。傳說中能令情侶感情瞬間加熱、起死回生、走進愛情墳墓的催情良藥,怎麼就沒人想乘機迷昏我呢?」
高祝苛饜怯輳渴牆裉 穡俊狗繳匾鵂瞧 炒得很熱的獅子座流星雨,最佳觀測時機好像是這幾天。
付浴 浴!辜溉搜劬Ψ 痢!缸鼙啵你那些狂熱的追求份子,有沒有約不到你,心灰意冷之際,覺得沒魚蝦也好的,我可以當替補人員。」
肝乙部梢浴!沽硪桓 簿偈幀-
恚」鷚暈我不知道你們比較喜歡看套在手指上的‘流星’。」她早就識清這群認為面包比愛情重要的女人。
她們立刻提出抗辯。「天上的流星是愛情指數,手上的流星是面包指數,兩者缺一不可。」
方韶茵笑著倒杯咖啡,不跟她們起哄,走回辦公室後,又想起那個把愛情比喻為流星,喜愛「流星雨」的風流男子。
一時玩心大起,傳了通簡訊給他——
你最愛的流星,最近天上不少,地上更多,又到了左右為難的敏感時機了吧?嘿嘿。
傳訊後她卻悶悶地想著,他會去嗎?跟誰去呢?
沒多久,電話響起。
缸 桑×叫 焙蟺僥慵衣г碌饒悖換輕便服裝,這次我不接受任何拒絕的理由。」沈博奕沒頭沒尾地冒出話來。
傅鵲齲去哪里?」
縛戳饜怯輟!
干窬!墾丁耶!」她大呼,心里卻竄出一絲異樣的甜蜜。
復會兒見嘍!」
肝埂…喂、喂!」這麼又風又雨的,她對著話筒叨念著,這個男人該不是說真的吧?
她雖然懷疑,但仍然動手開始收拾桌面。
離開時,同事問︰「去哪里?」
她回說︰「去看流星雨。」
走到門口時,背後響起一片怨嘆的聲音。
她揚起唇角,竟俗氣地感到一絲驕傲又幸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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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韶茵站在住處大樓門前,緊張地看看自己的皮大衣、套頭線衫及牛仔褲,像個要出門遠足的國小學童,既興奮又有點不安。
想表現得若無其事,卻掩蓋不住內心的期待——期待見到沈博奕。
一通簡訊,他居然立刻拋下工作,帶她到開車至少需要五、六個小時的南台灣……這能表示自己在他心中具有一定的影響力嗎?
她按下浮上心頭的躁動,告誡自己不要忘形,僅僅如此還不足以證明什麼,他自己都承認在台東大受歡迎,走到哪里都不忘展現自己的男性魅力。
方韶茵理智地築起防線,然後對自己做心理建設,以防自己繼續陷落,然後,才覺心安了些。
一輛休旅車停在她面前,她心想,幸好不是那輛重型機車,不然,一路飆到墾丁,他可以直接將她立在海邊,做為雕像。
該瑯無論怎麼裝扮,就是別有一番風味。」沈博奕接過她手上的運動提袋,放進後座,將她攬到車窗前,玻璃反映出兩人的身影。
改憧矗我們兩個穿得像不像是情侶裝?」她是皮短大衣,他是飛行皮夾克,里面配的剛好都是藍色系的服裝。
改俏疑先Й灰惶住!顧立刻嫌惡地說。
肝梗﹀人!——他一把將她撈回來。「跟我穿情侶裝有這麼痛苦嗎?」
岡趺椿嵬純嗄兀俊顧臉上堆起笑容說反話,見他眉開眼笑後,立刻補上一句︰「根本是有損本人對男人的鑒賞品味。」
沈博奕仿-遭到雷擊,一手捂著心髒,一手抵著車門,沒想到一向在情場所向披靡的他,竟然遭到女人如此低劣的評價。
即使受傷如此嚴重,他還是扯開虛弱但足以激起全天下「雌性生物」母性的微笑。「我可以想像成你是愛在心里口難開,所以故意口是心非嗎?」
肝銥梢遠隙你有嚴重妄想癥,不過,只要妥善照顧,應該還是可以控制病情。」她依舊維持平靜的面部表情,好抵擋他說那些惡心話時,性感勾魂的男性魅力。
改恰…你來照顧我。」他牽起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心髒位置。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風能通過。
方韶茵感受寒冷空氣中,從他身上傳到指尖的溫熱,對上他深邃的眼瞳,有點立不住腳,硬生生將手怞回來,插入自己的外衣口袋里。
改閌譴蛩閎У戳饜怯輳還是去看日出?」她逕自打開車門,坐進去。
他可能學過催眠術之類的,怎麼一對上他的眼楮,就有種一直往里頭陷進去的感覺,方韶茵決定接下來的路上,再也不轉頭看他。
沈博奕從另一側上車,指著杯架里的兩個保溫瓶。「藍山咖啡,剛剛煮的,可以暖胃。」再指指兩個座位中間的紙盒。「巧克力慕斯,吃了會讓人有幸福的感覺。」最後指著自己,勾起嘴角。「女人一切幸福的來源。」
听到最後,方韶茵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應該幫你申請金氏紀錄,全世界臉皮最厚的男人。」
他微微一笑後,將車發動,朝他們的目的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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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兩人仍持續著一冷一熱的對流溫度,你來我往,差點形成龍卷風。
沈博奕應方韶茵要求,述說他那兩年跑船的生活,一開始她還听得津津有味——護著船一起航行的海豚、趁著機器將漁獲卷上來時想偷吃的海鳥、黑夜里的狂風暴雨,幾乎讓船翻覆,但听到船靠岸後的那些花痴女就冷了下來……
贛寫危船副在清點回程的補給品時,發現船艙里竟然藏了兩個女人,一問之下,原來是想偷偷跟我回台灣的加拿大女人。」
他說得仿-稀松平常,她卻听得刺耳不已。她問︰「跑船的船員一般都長得像鐘樓怪人嗎?」
岡趺椿幔你看過大哥他們的呀!很粗獷、很直爽,我覺得挺有男人味的。」他似乎听不出她話里的揶揄。
改竊諍1 蠐媧逕活的女人是不是因為經常望海等待男人回航,所以用眼過度,大多有眼疾?」
剛飧鑫揖筒磺宄了,我是覺得還挺正常的,除非年紀太大,就有可能。」
方韶茵嘲諷半天,那頭豬依然听不出弦外之音,氣得她咬牙切齒。「現在女人對男人的要求不高,具備一種功能就行了。」
概叮磕忝竊又舊緄奈示淼韃槁穡渴裁垂δ埽俊顧還虛心請教。
她看了看他,冷冷地吐一句︰「性功能。」
沈博奕愣了一會兒,這才將她一連串的問題串聯起來,然後狂笑不止。「你這是在恭維我嗎?」
溉綣國家發生戰爭時,我會向國防部長建議,將你推到最前線,用臉皮擋子彈。」
剛庋就表示我的功用還不只一種。」他持續地笑著,心情十分愉快。他喜歡跟她斗嘴,那源源不絕的樂趣,讓他一直保持著愉悅的心情。
方韶茵則發現,她是不是太高估他了?這個男人的腦袋簡單、反應直接,一點都不像個愛情游戲高手。
他的野性與霸氣根本就是天性使然,是她自作聰明將他的性格復雜化了。
車子行駛到南二高的終點後,前方車速已經趨緩,往前再駛一段路便漸漸出現擁擠的車潮,時間也已到晚上九點,塞到目的地,太陽公公可能已經出現,大笑他們兩個笨蛋。
方韶茵拉長著頸子望向綿延無盡頭的車後燈,原本樸實寧靜的屏東被這一長串紅光,照得熱鬧滾滾。
富崛很久吧?」她放棄般地靠回椅背。
覆換幔大概再二、三十分鐘就到了。」他輕拍她放在膝上的小手。「肚子餓了沒?後座的餐盒里有壽司。」
甘偎荊浚顧正餓得前胸貼後背,一時欣喜轉頭看他,黑暗中只見他像貓一樣發亮的雙瞳,心一緊將視線收回。
她踢掉鞋子,爬到椅墊上,開始尋找他們的晚餐。
前座只見圓潤的婰部高高翹起,主人渾然不覺這姿勢有多誘人,沈博奕雖然極力克制,但還是忍不住從後視鏡偷望了幾眼。
縛取 取!顧清了清喉嚨。「我來拿,你坐好。」
改愀嫠呶以諛母齟子,怎麼那麼多東西?」她的聲音從後座傳來。
他一扭頭要告訴她時,就無法不「順路」看到會讓男人抓狂的優美曲線。
改閽儼蛔下,信不信我在吃壽司之前會先吃了你。」
高祝俊狗繳匾鵡擅頻氐艄頭看他,再扭個二十度角,瞥見他視線的終點,臉一紅,咚咚咚地縮回座位上。
干狼。」這個時候,大野狼和小紅帽將共處一夜的危機意識才冒了出來。
沈博奕無辜地苦笑,伸出右手朝後方模了模,提出一個方形竹編提籃,遞給她。
方韶茵接過竹籃擱在膝蓋上,沒打開,而沈博奕也沒再開口。
她突然覺得尷尬,一種帶著桃色的曖昧回蕩在空氣中,像要一觸即發。
答應他來墾丁是不是太輕率了?經過上次在夜晚海面上的經驗,方韶茵發現她似乎缺乏足夠的理智與他的調情技巧抗衡。
她暗自警戒,如果他色心大起,她就用高中學過的擒拿術,扭斷他的祿山之爪,然後,將他五花大綁,丟到大海里喂魚。
沈博奕完全不知身旁凶手的意圖,專心致力於辨別兩年前走的那條岔路,避開車潮彎進一條兩側都是平房的小路。
不久,路漸寬,拉下車窗可以聞到海水特有的咸味,遠遠彷佛還可以听見海潮。方韶茵前一刻警戒的情緒已隨著那一長排被甩開的車陣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按捺的興奮。
剛饈塹嬌訊〉慕菥堵穡磕閽貅嶂道的?YA!前面都沒有車!」
她開心地注視著車燈探照的前方,期待愈來愈近的汪洋大海。
只是,五分鐘過去,前面雖然沒車,但是,也沒有路了……
桿老錚浚掛慌藕闌別墅出現在眼前,咸空氣和海潮聲都是幻覺,因為……「你走錯路了?」她驚呼。
方韶茵哭喪著瞼,柔柔坐了六、七個小時的。「好累喔——不管啦!我要下車,我們就坐在人家門口看流星好了!」她像個要不到糖果吃的小孩,耍賴著。
沈博奕笑著打開車門。「好主意!應觀眾要求,那我們就坐在人家門口看流星。」
改闥嫡嫻模俊狗繳匾鸝粗他從座位後面搬出大小包類似行李的帆布袋,急急地想攔住他。「這樣好嗎?萬一主人回來,以為我們是小偷,報警抓我們怎麼辦?」
肝一嵯蚓察大人求情,把我們關在同一間,睡不著我們還可以聊天。」
哼,吹牛,假鎮定,男人懂事之後,就剩那張嘴,千年不爛
缸 桑 偎競寫著。」他牽起她的手,往別墅旁半人高的鐵欄桿走去。
他先將一袋一袋的行李搬過去,然後身體一躍,輕松跳過欄桿。
咐矗我拉你過來。」
剛嫻囊私闖民宅?」她猶疑地問他。發現跟這個男人在一起,要有非人想法和過人膽識,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他嚇死或害死。
她將手交給他,認清事實後,她的心也橫了,牙一咬就跟了他,現在只能大嘆回頭已太難……
大不了,兩人雙雙登上明日早報,然後,從拘留所被抓回台中老家,禁足一個月。
跳吧
她眉間輕皺又舒開,無奈後又釋懷,一臉壯士斷腕的表情,看在沈博奕眼底只覺可愛無比。
那跳躍的動作輕盈優雅,手長腿長,身體躍過後,及腰的長發在空中飛揚,劃下一道完美的弧線。
令人驚艷
在他還沒回神時,她已經幫忙提起幾個小袋子,走在前頭。「喂,主嫌,走了呀!」
改愀戰形沂讒幔俊顧追上她。
改閌侵饗櫻我是被迫的共犯,被警察大人逮到的時候,記得這麼說。」
肝一崴滴頤鞘嵌醞雒鴛鴦。」
概蓿﹀蓿﹀蓿 要跟你做鴛鴦。」她長發一甩。在放開一切顧慮束縛後,心情突然大好。
改悴恢道男人的心也是肉做的嗎?刺久了也會痛的。」他再次哀嗚,抗議她的無情言語。
肝抑恢道花心的男人沒有立場喊痛。」
沈博奕苦笑,又是這套「花心論」,他究竟什麼時候花心了?這三個月,他明明連路邊的野花都沒問過,整顆心都掛在她身上。
竿邸-是海?!」繞過別墅停車場往後院走,沙灘就突然躍進眼簾,方韶茵驚叫著往前沖,一邊拚命向沈博奕招手。「快來是海耶!」
見她如孩童般開心的笑顏,他心中莫名涌上一種滿足感。
他卸下肩上的行李,架起高倍望遠鏡,鋪好野餐餐巾,將準備的食物和水擺好,方韶茵已經跟浪花你追我跑地玩了幾趟。
他支著下巴,遠遠看著她嬉戲的身影。三個月來,他對她的好感只增不減,只是這個多變的女人,總讓他有種模不著頭緒的感覺。
像是兩人已有默契,正在談一場成人式的戀愛,但是,當他想再往前踏一步時,她卻永遠與他保持一步之遙的距離。
她是聰明的、狡黠的、滑溜的,帶點小小心機與壞心眼,卻又是可愛的、迷人的,有種熟女的嫵媚與小女孩的天真直率,緊緊抓住他的目光,讓他移不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