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當了聶風的助理之後,李莫雅才真的體會到這個男人的難搞及壞脾氣,也才真的體會到當藝人的沒日沒夜及當助理的可憐。當第一天在勘驗即將拍攝的MV現場時,聶風便當眾宣告她是他的私人助理,當下,所有在場的工作人員就投給她相當關愛的眼神,還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幾遍,好像她來應征的是模特兒似的。
她知道她不高,長得也還好,尤其跟演藝圈這些閃閃動人的明星比起來,甚至可以說是平凡到不行,如果再跟聶風這種比美女還要美的男人站在一起,那簡直就變成丑小鴨了。不過,他們也不必這麼瞧不起她吧?她小歸小,不高歸不高,可是還是有點力氣的,而且耐躁。
瞧,她現在不就一個抵兩個人用地幫忙化妝師、造型師把一箱又一箱重達十來公斤的箱子給搬下車了嗎?他們說里頭全是聶風在這支MV里頭要用到的服裝、道具及化妝物品等等,今天就要正式拍攝了,又說他們有事要忙,所以請她幫個忙,她只好一個人把那些東西全部從車上抱下來,等一會兒還得將它們一一搬到那個充當臨時化妝間及更衣室的篷子里去。
這支MV的拍攝場景有好幾處,要山、要海、要花、還要美景。聶風陪著導演親自勘驗了好幾個場地才決定到這座靠海的無名山里來,因為尚未開發,人煙稀少,拍攝工作便克難一些,這也是不得已的事,不過,再苦也不能苦到聶大牌,該有的配備一樣不能少。
「莫雅,你力氣真大啊!」路過的副導揮手跟她打招呼,卻沒打算停下來幫她一晌隅。
「是啊,這位小姐,加油!」跟在副導後頭的工作人員也笑眯眯地贊許她,卻一個接著一個的閃人。
李莫雅只能笑眯眯地跟大家微笑,兩只縴細的手臂因抱著重物而酸得快要斷了。見鬼的,這箱怎麼特別重啊?都快要把她給壓垮了!
她使盡吃女乃的力氣要把它從後車廂里抱出,結果,抱是抱出來了,但因為箱子太沉,她雙手撐不住,沉重的箱子就這麼直往下落,眼見就要壓在她腳上時,不知打哪兒來的一股力道卻將箱子往上一托,然後,她感到雙手一輕,箱子已經落到另外一個人手上。
「我幫你吧!要搬到哪去?」一張斯文微笑的男人臉龐像天使般地出現在她面前。
李莫雅有點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會願意幫她的忙,事實上,在她接手助理的這一整個禮拜以來,已經充分地領悟到做這一行的人,不管是男人或女人,全都只管忙自己的事,沒人會有空理你,如果你不行,就自己打包走路去。
當然,也有很多例外啦,譬如說長得比較帥或比較美的人就會有不少人主動幫忙,要不,開口叫人幫忙時也叫得到人。還有,那些大牌的影歌星們也一樣,手指一勾就會有人服務,但諸如此類,都不是她李莫雅可以享受的範疇。
是說,這個男人好像有點眼熟……
她的生活中好像曾經出現過類似的場景,一張斯文微笑的臉突然冒出來說要幫忙她……
「啊!你……你是那天在烏來山上說要載我一程的那個男人!」她想起來了,就是這張斯文無害又好心的臉。
聞言,男人看了她一眼,也恍然地一笑。「是你啊,可憐的小女孩!沒想到我們還有機會再踫面。」
「是啊,真是太巧了,天底下竟然有這麼巧的事!」
男人笑著,可那笑卻因為手上沉重的箱子而有點扭曲。「小女孩,你先告訴我要把東西搬去哪里,這箱子比我想象中的重呢!」
「啊,是我不好,是要搬到那頭的篷子里去從剛,我來幫忙,。」她跳過去一起搬那個箱子,想到自己說錯話,忙不迭地吐吐丁香小舌。「唉,我說錯了,是謝謝你幫我忙啦!」
男人哈哈大笑。「你不必客氣,小事一樁。」
「可我真的很感激你!可以請問你的名字嗎?等我領第一份薪水時,我再請你吃飯。」
「我叫張晉,請吃飯就不用了。你呢?叫什麼名宇?在這里做什麼?為什麼要搬這麼重的箱子?」
「我叫李莫雅,是聶風的私人助理,在……」她笑眯眯地說著話,汗水在陽光下顯得透亮,映照在她臉上競像是發著光似的美。
聶風的助理啊……
張晉在心里細細咀嚼,熱心地幫李莫雅把所有的箱子都給搬定位,還請她喝了冰冰涼涼的飲料,望著李莫雅的目光競分外的溫柔。
「張大哥,你是唱片公司那邊的人,還是劇組的人啊?前些時候我都沒瞧見你耶!」這里荒郊野外的,不是唱片公司那頭的人或是劇組的人,應該不會出現在這里才是。
「你以後應該會常瞧見我。」張晉淺淺地一笑。
李莫雅一詫,問︰「為什麼?」
「因為我是跑影視新聞的記者,聶風是國際巨星,他出現的地方我應該都很難不出現吧?」張晉沒有避諱地說出自己是記者的身分。「今天我就是專程來找一些關于聶風的拍片花絮新聞的,大家喜歡看,所以我就得來嘍!」
說來,他張晉還真是有點運氣的,好心有好報,竟然就這樣認識了聶風的助理。只要和她打好關系,相信以後要知道聶風的一些獨家消息也就更容易了……
不過,聶風何時改了習慣,竟然找助理跟在身邊了?他不是最討厭有人跟前跟後地打擾他的生活嗎?每次有重要活動要出席時,就連必要的保鏢他都不讓人家靠近他的身體三十公分以內的。
關于這一點,還真是耐人尋味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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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到哪里去了?」
李莫雅一進到臨時搭建的篷子里,一堵寬大結實、還半果著的性感胸膛,就這樣擋在她面前。
「我去喝個東西……」她抬頭,看見聶風半敞著衫,褲頭垮垮地掛在他精瘦迷人的腰問,小臉兒又紅了,再次低下頭去。
「喝個東西要失蹤大半天啊?」聶風對著她黑色的頭顱低低吼了一聲,什麼尊貴、優雅、性感的形象,全給丟到半邊天外了!
「我哪有啊?明明才幾分鐘啊……」
「誰準你去的?你在工作耶,為我工作耶!沒有我的允許,你去喝什麼東西?」整個片場都尋不著她的人,這里荒山野嶺的,她一個女生又沒朋友,能跑去哪里?害他方才坐立難安半天。
一旁的男化妝師和男造型師互相對看了一眼,終于明白方才聶風躁動不安,在小小的篷子里走來走去究竟是為什麼了。原來是因為莫雅不在,所以聶老大就跟著全身不自在。
「這倒奇了。」化妝師比爾非常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是奇了。」男造型師小喬也附和地點點頭。
平日聶老太冷歸冷,高傲少言也罷,總也依然是迷人萬分得緊。外界傳他大牌難搞,可對他們這兩位常親近他的入畫言,聶老大只不過是比較不喜歡人家打擾罷了,對他們的專業度卻很尊重,說話也不曾大小聲,可如今……嘖嘖,竟也做出這等小鼻子、小眼楮,擺出主子大牌姿態訓人的事來,而且是對一個小女生,嘿,真是詭異的一件事。
究竟是聶老大今天暫時的失常了?還是這個女生在聶老大心中有著某種特別的地位呢?
李莫雅被罵得頭低低,搞不懂這個男人究竟在氣什麼?她只不過搬東西累了,到山腳下喝一杯飲料罷了,他有必要這麼夸張嗎?
「為什麼不說話?」
「對不起,你別生氣了。」先道歉,萬事太平。
聶風氣惱地繼續瞪著她的頭顱瞧,人家都已經道歉了,他能再繼續吼嗎?轉身往篷子內走了數步,拿了一件衣服便朝她迎面丟過去。
「幫我換上!時間快來不及了!」明明是造型師可以幫他做的事,他卻故意等著她來為他做,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這是什麼道理。
是想欺負她?
還是想挑戰這個小女人忍耐他的極限?
應該都有吧。
誰叫她真的這麼忍氣吞聲呢?整整一個多禮拜,不管他多會找她碴,對她多凶、多嗦,甚至故意要她做東做西,她永遠都不生氣永遠會給他一個甜甜的笑容,害他閃神、害他失措、害他內疚又生氣、害他抓狂……
聶風暗自咬牙盯著她瞧,與其說他在生她的氣,還不如說他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為什麼不可以像對別的外人一樣地對她就好,氣自己為什麼老是被她甜甜的笑容——那張好像永遠下會生氣的臉給閃了神。
衣服剛好丟在她頭上,李莫雅把它拿下來,沒生氣也不覺得委屈,反而沖著他一笑,捧著衣服蹦蹦跳跳地走上前去,伸手利落地將他身上的衣服給月兌下,再踮著腳尖、有點辛苦地幫他把那件紅色絲質亮面襯衫給穿上去。
她的雙手在他寬大的胸前忙碌著,幫他整理好衣服後又幫他扣扣子,縴細的指尖因為一直會踫到他灼燙的肌膚而讓她的心兒怦怦跳著。李莫雅頭也不敢抬,努力叫自己專心,好不容易才把扣子給全部扣上。
「好了。」她往後退了一大步,滿意地看著這件衣服穿在聶風身上所展現出來的時尚與摩登感,臉上再次露出甜甜的笑容。
「別笑了。」看見她的笑,聶風的臉些微扭曲,別開眼,不再看她,走到一面鏡子前的椅子上優雅地落坐,喚起一旁的造型師。「小喬,還是你過來幫我吧,這丫頭就是笨手笨腳的。比爾,可以上妝了。」
「是,聶老大!」杵在角落無聊已久的小喬面露欣喜地跑過來。
「來了,聶老大!」比爾也提著化妝包走過去。
轉眼之間,就剩李莫雅一個閑人杵在那里了。適才一直在忙又一直在跟人家說話,還不覺得累,此時此刻,她才覺得兩只手臂酸疼不已,腰和腳也是,累得她毫不猶豫的便席地而坐,靠著箱子休息,不一會兒,倦意襲來,竟打起盹來了。
突然,一顆頭探進篷子里,是這支MV的執行制作。「小喬、比爾,我可以跟你們借一下莫雅嗎?她現在應該沒事吧?」
小喬和比爾看了對方一眼,目光轉到鏡子里的聶風臉上。
「她現在很忙,不方便。」聶風淡道。
來人一愕,沒想到聶風會代為開口,轉頭看了角落里明明就在睡覺的李莫雅一眼。大白天在睡覺,叫很忙?會不會太混了一點啊?
「喂……」小喬拿著針線的手朝對方揮啊揮的,示意對方滾蛋。
「走啊……」比爾拿著眉筆的手也忙著在背後甩啊甩的,暗示對方閃人。
這一切,全部落進聶風眼底。
「還有事嗎?」
「沒有了。」執行制作見聶大牌臉色不對,忙縮頭閃人去了。
「小喬、比爾,這是怎麼回事?莫雅是我的助理,他為什麼跟你們要人?要借人也該跟我借,不是嗎?」
「那個……就……他可能是先前看見莫雅在幫我們搬東西,所以才自以為是地以為莫雅是我們兩個人的助理吧,一場誤會……老大……您不會生氣吧?」
「是啊,老大,一切都是誤會啊,所以才會誤會的……」
小喬和比爾邊說邊冒冷汗,手里的工具竟有點不太靈光了。
聶風的眸子一眯。「你們請莫雅搬東西?」
欸!小喬這才突然發現自己剛剛好像說漏了嘴!
「是……請她幫一點小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反正請她幫忙搬的也都是聶老大拍片要用的東西啊!可是……為什麼自己會有點心虛呢?
「搬什麼?」
唉唷,真是越來越讓人覺得心虛了……
「就……一些小東西,老大。」小喬的眼神閃閃躲躲,故意忙著手上的工作,不去看聶風颶。
「什麼小東西?」越听越不對勁,聶風的眸光突然掃向篷子里一箱箱的道具和服飾。「是堆在那邊的……‘小’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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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雅是被人很粗魯地用大手推倒在地上才醒過來的。
醒來時,篷子里頭黑黑的,只有手電筒的一絲光亮,四周有點吵鬧,好像是大家忙著收東西、搬器具,這讓她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竟然打個盹就睡到大家都收工要回家了!不會吧?
她柔柔眼,精神恢復了泰半,看著眼前這個粗魯地叫她起來的人——果真是聶風。
只有他,才會對她這樣,一點都不把她當女人看。雖然知道像他這樣又美、又俊、又有錢的大明星根本不會看上她,但,心里還是難免有一絲絲的難過。
「收工了?」
「嗯。你這只豬睡飽了嗎?」
李莫雅拍拍從地上爬了起來,卻因為維持同一個姿勢過久,地上又很硬,以至于她才一起身,雙腳就不听使喚地又軟下,麻麻痛痛的讓她根本站不起來,就在她倒怞一口冷氣,差一點要再次跌坐在地板上時,一雙手臂卻突然撈起了她。
一個眨眼的功夫,她的沒踫地,人還穩穩地落在一個寬大舒適的懷抱里。
她瞠目結舌,受到極度驚嚇似地看著他。
聶風也看著她,唇邊勾起一抹冷笑。「你這是什麼見鬼的表情,我市看你腳麻可憐,才勉強抱你一下,你別自作多情地以為你也會像電影中的灰姑娘一樣,得到英俊王子的青睞,懂嗎?」
聞言,李莫雅扁扁嘴,沒說話。
聶風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隨即抱著她走出篷子,筆直地往他的摩托車走去。
剎那間,原本在收道具、拆燈架的工作人員全部不約而同地停下手邊的工作,紛紛望著眼前這一幕。
「見鬼了!」一名燈光師低喊了一句。
「是啊,真是見鬼了!」另一名燈光師附和著。
「聶大牌也懂得抱女人喔?」
「廢話!剛剛在拍MV時,他不就抱著女主角狂奔嗎?」
「那又不一樣!那是拍戲耶!難不成現在他也在拍戲喔?你們誰看過聶大牌在拍戲以外的地方抱過女人的?他根本不屑理那些女人,不管是明星或是工作人員,只除了他的經紀人藍悅。」
「嗯,有道理,所以剛剛執行制作講的還真有點道理嘍……」
「他說什麼?」耳朵全都靠了過去。
播放小道消息的人刻意將嗓音壓低再壓低。「就說啊……這聶風跟這小助理肯定有一腿!」
「嗟!怎麼可能!」一哄而散,每個人都大搖其頭。
「要挑也不會挑莫雅這種又平凡、又平胸、又沒女人味的女人啊!」
「可是聶大牌對她很特別啊!你們否認得了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那讓小助理抱著腰騎車遠離的親密背影,不由得發出一陣欷之嘆——
當真是暴殄天物啊∼∼
可惜了聶大牌一副絕美尊容,雍容華貴的模樣,若真要配上那只丑小鴨,那就真是天理不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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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一次聶風騎快車讓她吐了他一身之後,只要她在他的車上,他騎車的速度就會降到四十左右,她不知道他是怕她再吐到他身上才會這麼體貼,還是因為擔心她又會不舒服才刻意放慢車速,總之不管是什麼,她李莫雅都感激得五體投地。
只不過,回家的速度變慢了,時間變長了,這對常常工作到三更半夜的他們來說無異變成了一種折磨。
車子在新烏路拐了最後一個彎之後,終于回到他們的家。李莫雅跳下車月兌下安全帽,疲憊地柔柔眼,高大的聶風跨下車接過她的安全帽後,往車頭上一掛,率先走上石階。
走了兩步,沒听到跟上來的腳步聲,聶風仰天輕嘆一聲,回過身走下階,伸手去拉她的手,把可能還在夢游狀態中的李莫推洽吐]家。
反正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發現只要他回家的時間在十一點以後,這個女人就是這副魂不附體的模樣。剛開始覺得詫異,再來覺得生氣,後來覺得好笑,現在就變得習以為常了。而且,她這樣笨笨傻傻的樣子也挺好玩、挺可愛的。
他拉著她穿過庭院,繞過回廊才開門走進屋內。把門鎖上後,他轉過身,低頭,突然親上她的臉頰!
李莫雅看著他瞬間在眼前放大的俊容,兩片微微上勾的性感紅唇、挺直好看到不行的鼻梁、一雙散發著無限魅惑的眼眸,她的心怦怦亂跳,像打鼓一樣的巨大聲響仿佛透過擴音器般地播放出來。
她驀地用手撫住心髒,另一手交疊在上,連連後退數步,就怕自己丟臉丟到家,被他听見她連心跳也可以這麼的不淑女。
他干什麼親她啊?好玩嗎?還是……
「你剛剛在片場喝酒了?」酒後亂性。他如果會要她,大概也只有這個可能,可剛剛她沒聞到他身上有酒味啊!
聶風雙手環胸,好笑地看著她失措驚恐的樣子,原來,一個吻有讓這個女人神智變清醒的功用。
「回答我啊。」
「沒有。」
「那你……那你干什麼親我?」
他輕嘖了聲。「拜托,這哪叫親?只不過是臉頰踫臉頰而已,法國人打招呼都是這樣的,你這單純的家伙,不會真的沒談過戀愛,才會把青菜當成豬肉在吃吧?我說對了嗎?」
好吧,他承認自己是因為看她傻呼呼的樣子極可愛,才會情不自禁地給她吻下去,不過,欣賞她被他吻的詫異表情其實更有趣,而且好玩。
「才不是這樣……」李莫雅被說中心事,紅了臉,卻不想給他看扁,因此理所當然地扯了謊。「當然有。」
「喔?接過吻了?」
「廢話!你有听過人家談戀愛沒接吻過的嗎?」李莫雅越說越大聲,越說腰挺得越直,好像這樣才有辦法說服對方相信自己的話似的。「我的這里、這里……還有這里,全都被吻過了!」
她的手分別指向她的唇、她的頸項,最後有點不知所措地指向她的胸口。實在是沒有經驗,不知道談戀愛時,男人通常會吻女人哪些地方啊?唉……會吧?男人多半都喜歡女人的胸部,所以應該會吻這里才對吧……
李莫雅的臉灼灼地燒著,因為自己的膽大妄為與胡謅,縴細的指尖移到胸口時就像定住了似的,動不了,尤其聶風那雙眼突然變得深沉難測,讓她整個人動也不敢亂動,硬是撐著,就是不想讓他真看不起自己。
聶風眯起眼,略微細長的眸子定定地看向她微微賁起的胸前,此刻,它們正劇烈不已地起伏著,讓他的心也似乎跟著它們的上下起伏而波動不休。
現在,這個小女生是在跟他宣戰嗎?
還是挑逗?
瞧她整張臉粉粉紅紅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不安,再搭配上她那雙水汪汪又無辜至極的眸子,看起來既可口又好吃,讓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感覺喉頭干渴得快要燒起來似的,身體輕輕地疼著、痛著。
他朝她逼近一步,又一步,李莫雅緊張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雙腳卻僵硬得移動不開。
「所以說,你身經百戰?」彎腰,低頭,他靠在她耳邊說話,男性的氣息拂上她的頰畔、頸間。
「我……沒這麼說……」全身寒毛都快豎起,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惹上了一匹惡狼。逞一時之快的結果就是慘遭生吞入月復嗎?天啊,她後悔了!
他再往前跨近一步,雙手搭上她小巧且顫抖的肩膀。「所以,你不是處子之身嘍?」
厚∼∼
她閉上眼,咬牙,整個人因為他的問題、他的靠近、他的踫觸,緊繃得就快要窒息了。
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啊……
承認自己沒談過戀愛、沒接過吻、沒跟男人拉過手……除了他,這樣很難嗎?該死的,她簡直就是個笨蛋!真的是個笨蛋!
「說話,李莫雅!」明明只是想逗弄她、取笑她的,但他卻等得不耐煩了。
他要答案,雖然不知道這個答案對他而言為什麼好像應該具有某種意義,反正他就是想知道。
「我當然……」
鈴∼∼
聶風的手機突然間響起,他皺眉,她則松了好大一口氣,像是在這剎那間得到了救贖。
「你不接電話嗎?可能是藍姐打來的。她白天不是說有事要找你討論?」雖然現在已經是半夜兩點,不過,李莫雅很感激這通電話,不管它是誰打來的都好,阿彌陀佛!
「當然要,難不成你以為你是不是處子之身這個答案會比我的電話來得重要嗎?」撇唇一笑,聶風轉過身接起了手機。
他的身後,李莫雅逃命似地跑到自己的房間,關門、鎖門、拿衣服進浴室準備洗澡,動作一氣呵成,連喘口氣也沒有。婚後他們還是一樣各睡各的房,所以她躲進自己房里就代表著「安全」兩字。
不過,聶風真的是莫名其妙的。
干什麼突然問她是不是處子之身?
因為她是他的妻子,所以他必須問嗎?那也應該在婚前問啊!
不對,他只不過是因為可憐她、同情她,才暫時娶她罷了,她是不是處子之身對他而言應該無關緊要才對。那麼……難道他怕她前債未清,會有男人來找他的麻煩?
嗯,有可能。
他是明星嘛,何況他這個人又怕麻煩怕得要死,肯定會有所顧慮的。
好,明天一定要跟他說清楚、講明白,讓他放心。畢竟他是個好人,願意娶她幫她的忙,她就應該感恩圖報了,怎麼可以讓人家過得不安心呢?
是的,明天就同他說去吧!
打定主意這麼做之後,李莫雅安心地笑了,打開水龍頭的水,準備好好洗一個熱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