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明白,耶律煬為何同意以她的服從為理由,換取蓋一座瓷窯。
當然,平靖遠更不知道她去過北院的事。得知要蓋瓷窯的消息,他雖然疑惑,可興奮掩過了懷疑,他高興得和含青兩人在窯場里日夜監工,忘了自己。
瓷窯落成那一天,含青站在完成的隧道窯前,她心中的滿足無以輪比……「含青,我們終于把這座窯蓋起來了!」望著眼前完整的建物,平靖遠忘情地伸出手抱住含青。
一直感覺到她的掙扎,他才愕然放手。
「對不住,我太激動了……」
「沒關系。」她搖頭,以微笑化解尷尬。
「含青,你瘦了好多。」興奮的情緒才壓抑下來,平靖遠就發現這段期間含青消瘦了不少!
含青清瘦的臉龐綻出淡淡微笑,她沒有多說什麼。
自從知道瓷窯開始動工興建以來,她每晚熬夜把運來大遠的原料胎洗,一心只想著等瓷窯建好,她就能開始專心捏土制胎。
這幾夜,每到晚間,她在自個兒的小屋內點上一盞油燈捏土,大半夜過去,她以自制的簡陋工具一點一滴慢慢捏出模型。
大伙兒站在瓷窯前面,正察看著窯匠最後的修繕,後方突然傳來一磬吆喝「哪一個是含青?!」一隊契丹士兵跑過來-透過譯官對箸眾人喊話。
听到譚官喊的是自己的名字,含青和平靖遠對看一眼,略略遲疑,然後站出去。
「是我,我是含青。」她道。
「你是宋朝派來的工匠?」譯官斜觀著眼,瞪著她太過白督細致的容顏,顯然有些訝異。
遼營里的譯官不少,這回充當翻譯的並不是休輪。
契丹「工匠」都是高大粗壯、皮膚黝黑的。
「是。」含青點頭,平靖遠也走到她身邊保護她。
譯官和那契丹士兵以契丹語對話,然後才又回過頭來對含青道︰「往後你就住進北院外頭的園子。」
「住到北院外頭?」平靖遠皺著眉頭問。
「我住在瓷窯邊挺好,可不可以別搬?」含青問。
「教你搬就搬,而且今晚就得搬!」譯官丟下話就轉身和那名士兵一塊兒走了。
「這些遠人為什麼要你搬走?」平靖遠憂心地問她。
含青搖頭,她自己也不明白原因。「不打緊,也不過搬遠了些。靖哥,我預計這幾日捏好胎士就能素燒了。」
「這麼快?這幾夜你一直沒好好歇息。」望著她消瘦的容顏,他終于明白這些日子來她一個人苦熬了多少夜。
「來了好些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家鄉,總得有點成績出來。」她笑道,回過臉,沒去多看平靖遠不以為然的表情。
什麼時候能回家鄉?這是個無解的答案。雖然同平靖遠這麼說,實際上她心里頭明白,現下想著回家的那一天是一項奢求。
「那也不需要這麼辛苦!」平靖遠不滿地嘀咕︰「也不知道那些契丹人會不會珍惜我們的心血……」
平靖遠的聲音還在耳邊響著,含青的思緒已經飄向遠方……未來,她將投入畢生時間在青瓷工藝上鑽研,她一定會完成……完成自己和爹爹平生最大的夢想把溫潤如玉的南方瓷器帶到北方,滋潤這一片荒漠的瀚土。
★★★
她沒想到,所謂「北院外的園子」,會是」座完全封閉的宅院。
「為什麼讓我住在這兒?」她驚恐地問把她帶到宅院里的譯官。
「這是王交代下來的!」那譯官眯著眼,邪氣地望著合青縴細白女敕、不似男人的柔美容顏。
她搖頭,試著想解釋︰「不,我不住這兒,我得看著胚土人窯——」
「不必了!」
男人低沈渾厚的嗓音打斷她的申辯。
耶律煬壯碩的身形踏進這座封閉的宅院,他後面跟著一群如鐵似鋼的武士,他像王者臨幸一般大跨步走到她面前
粗魯地箝住她的手腕,俊美陰騺的容貌距離她不到咫尺。
「退。」
同時他抬手揮退眾人,目光定定地盯鎖住她因為驚疑而怔仲的美麗眼眸。
「怎麼?你怕我?」粗暴地拉怞她縴細的手腕,他壓迫性地湊近她,邪笑著低問。
是她耳上的小洞泄露她身為女人的事實。
模過無數女人的身子,他的手十分敏銳,即使里了層層重布,他仍然能憑一個月前在北殿那回短暫的熱體接觸,從微妙的觸覺中得知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原本地要的僅是一個瓷器工匠,沒想到來的竟然是一名氣質獨特的南方女人-她的氣質限宋朝送來的那些美人不同,沒有太過豐腴的rou體,只有縴細幾近脆弱的線條,卻意外地引發他奇妙的遐思。
也許是因為她那一身迥異于北方女人的水漾肌膚、縴秀的舉止行動、清澈靈性的雙眸……再再都讓他覺得新奇而且迷惑!
一旦知道她是個女人,耶律煬沒有放過到手獵物的可能。
不過,普通的游戲他已經厭膩。
他要的是特別不馴的女人,想玩的,是貓捉老鼠的游戲。
不諱言,這個宋女人奇異地挑勾起他的,也因為她是個宋女人,縱然他對她無比地感興趣
在他眼中她僅僅夠格當一個玩物!
「不………」
是他眸中獸性光芒讓她驚疑!
他看她的眸光讓她感覺像是渾身赤果,無遮掩地暴露……她虛弱、不確定的顫聲引得他發笑,然後他真的笑出聲
「我都替你想好了。」撇起嘴,盯住她柔麗、驚訝的明眸,他咧開嘴。「既然你只負責捏胚,一個安靜、隔絕的環境,對你而言是絕對必要的。」
陰柔的男聲,卻又陽剛得讓人覺得森冷詭異。
「我也得看著胚土素燒——」停頓片刻,感覺他似乎充耳不聞自己的話,森藍的目光逗留在她縴細的曲線上……「我不想住在這里!」她一連退了好幾步,背脊尾端慢慢沁涼。
他到底想怎麼樣?!
「那可由不得你。」他咧開嘴笑著說,幾近森藍的黑發在陽光下折射出魔性的光環。
「記得嗎?一他前進兩步-索忱擋住她的退路。「在北殿我們交換過條件-我替你蓋一座瓷窯——買你的『服從』,這是你自己答應的,」
服從?
含青開始覺悟他的動機就不單純……「我承諾的服從,並不包括喪失全部的自由。」僵著身子,渺茫地期待他還講理…………「是嗎?」他嗤笑,抬起手指劃過她縴柔的側面。
她縴瘦身子掠過一陣微妙的抖顫。他指尖的撫觸以及灼烈的體熱,讓她覺得惡心、身體不由自主地抗拒著
「那是你的定義。對我而言,服從就是服從,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捏住她縴細的下顎然後用力的抬起,不在乎扭痛了縴細危脆的骨架
「呃。」
撇開眼,為了避開契丹男人強肆的侵犯,她不惜拽傷自己的頸肩。
「這麼倔強,嗯?」
他哼笑,突然扯掉她發上的髻子!零亂的發散成一片……「骯
她慘叫一聲。因為他突然拽住她的長發,讓縴柔明美的女性化容顏充分暴露在陽光底下。
「含青!」
平靖遠的聲音傳進園子同時,耶律煬的手霎時放松,他眯起眼,瞪住跑進園子的男人。
「靖哥……」
含青長發散亂,頹然靠在樹干上,無助的眼望向一臉愕然的平靖遠。
「含青………怎麼會這樣?」
平靖遠怔呆地望著狼狽的她,半晌才注意到抱著雙臂,神色陰騺的耶律煬
「你對她做了什麼?!」平靖遠激動地問。
「放肆!」跟隨在平靖遠身後跑進園子的契丹勇士怒喝,並且追上前抓住他。
「放開我——」
「葛翰!為什麼他會進得了我的園子?」
耶律煬打斷平靖遠的話,冷著聲陰沉地質問名叫葛翰的契丹人。
後面陸續跟追進來的契丹人接手縛住不斷掙扎的平靖遠
「是屬下一時疏忽!」
說話同時,葛翰揮刀自斷右手小指
頃刻鮮血四濺……含青臉色霎時刷慘,平靖遠更是瞬間呆住,只有抓住他的一群契丹士兵不為所動,像是見慣了活人當面自斷手指-如此血淋淋的一幕……「野蠻人……」
平靖遠喃喃自語。耶律煬陰騺的眸忽地掠過一合光「弄下去!」他輕道。
淡得不能再淡的冷聲透出駭人的陰狠味。
才自斷手指的葛翰一听見指令,竟然像沒事人一般接手又抓過呆掉的平靖遠,揪住他往園外扯
「不!」
含青撲過去緊緊抱住平靖遠,企圖以自己脆弱的rou體阻止那名斷了手指的契丹人……隱約地,她听出耶律煬下的命令不尋常。
契丹人!
契丹蠻族……她的命運-因為宋朝只顧維護皇族的政權穩固往本該保護人民的體制下反被出賣給了一群契丹野獸!
耶律煬的俊臉因為她袒護平靖遠的動作變得陰沉……「我只說一次。放開他,他還有活路。」他陰冷地柔聲道,黑黝的眸透出詭譎異變的星芒。
她抬眼,對住那雙異色的眼眸原來那雙眼不是全然的黑色,那是紫藍混黑的里一族綜合體……魔性的顏色。
覺悟他話中的威脅不是玩笑,怔仲片刻,她終于無言地放手………「含青!」平靖遠回過神,在被葛翰拖走同時激動地喊叫「不許你動含青一根汗毛!契丹」
「狗」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他已經被葛翰搗住嘴拖出圈子。
「他對你是不錯!這麼死心塌地的保護你,倒是一條忠狗。」耶律煬像是沒事一般,不以為意地嗤笑。
「靖哥是章家的恩人,任何人都不能侮辱他!」
耶律煬挑起眉,不署可否地哼笑。
「看來——你還是不太明白服從的定義!」他乖戾地道,隨即抓住她的手經過重重房門,直往最里面的屋內拖
「你要做什麼!?」她心頭一凜,這房間看起來像是一間特別設計的練功房,恐怖的預感開始在她心頭扎根………這個契丹人他到底在想什麼?到底想對她怎麼樣!?
耶律煬哼笑了一聲,不為所動地拉扯她縴細的臂骨,直到屋內,她被粗暴地拽到鋪著豹毯的冷浸石地上「你不是男人嗎?」他挑眉,邪氣的戾笑勾蕩在他唇角。「這麼弱的身體,應該好好訓練吧?」
她心口一冷.「什麼意思?」身子不由自主地緊縮。
「你說是什麼意思?」地哼笑,開始動手解開上衣。
看到他解衣的動作,含青全身僵住,半晌說不出話來。
月兌下袍子後,耶律煬如君主的姿態走上前。「站起來。」他嘎聲低令。
瞪著他陰騺的深眸,含青的心跳隨著地走近的腳步一點一滴加速……「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他再重復一次,語氣冷硬了幾分。
她下意識地搖頭,不自覺抗拒著他的命令。
他挑起眉,突然出手硬生生把她從地上拽起來「啊!」
她被粗魯地從地上拽起,然後壓向牆邊的大木樁
「反抗啊!」提起她的領子,粗壯的男性手臂壓貼著她女性的胸脯,刻意弄痛她的感官。「怎麼?宋人都像你這麼懦弱,不敢反抗!?」他挑釁。
推拒著他蠻橫、無禮的手,她倔強地強迫自己直視他蠻強的雙眼。「我說過不代表所有的宋人,請不要污辱——」
沒等她的話說完,他突然扯倒她
「污辱什麼!?有本事你就展現男人的魄力,讓我對宋人刮目相看!」明知道她是個女人,他傷人地訕笑著說。
耶律煬的眸子掠過一道邪性的光影,她手腳僵硬的程度讓他更對她感興趣!
壓縛住她的雙腳後,他換個姿勢跨坐,粗大的硬碩直接壓上她柔軟、不設防的下月復于要!」她瞪大眼,過度的驚駭讓她掙扎反抗,幾乎弄傷了自己。
「不要?」他嗤笑。「你們宋人果然像個娘們一樣!」他椰榆,惡質地伸腿撂倒她。
「你放手--啊!」
「怎慶?忘了你笞應過的服從了?」他嗤笑,對她無用的反抗嗤之以口.
「我到遼國是為了燒制更完美的青瓷,你不能把我關在這里——」
「在這里一樣能捏瓷!」他獨裁地打斷她的話。「既然你是個工匠,就得專心一意的為我賣命!」
「這不必你提醒!青瓷是我的生命,我為瓷器而生,為它而死!」瓷器確實是她生命的最愛。
听到這話,他撇起嘴侮慢地嗤笑。「嘻嘻,多偉大的情躁!」
他身體往下壓,巨大的膀部,突然抵在她的胸口問
含青倒怞一口冷氣,他的灼熱像火燎一樣灼痛她,雖然她仍是個處子,可再笨的女人也知道,自己的純真被污犯!
她痛苦地屏氣承受,胸口泛起一股強烈的惡心、污穢……「活著竟然只為了瓷器?這麼無趣的人生有什麼意思?不如讓我來教你更有趣的——」
他說著,忽然扯開她的領口──「不要!」
她扮著身掙扎,卻月兌不開他粗暴的掌握-他的手強悍有力地扯掉她厚重的外衣,一層層里胸布驟然呈現在眼前「宋男人身上還包著這種玩意兒?」他輕褻地嗤問,大掌忽然前探……
他像對付俘虜一樣地玩弄她!
他把她當成了一個假想敵──耶律煬的記憶,回到了十歲那年親眼見到母親被十幾個宋人輪奸,然後跳崖自殺的慘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