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邪冠德焦灼地在長廊上來回踱步。怎麼回事,為什麼Hell還沒回來?難道——她有什麼不測嗎?
焦急踱步的當兒,他竟見到邪剎君王扛著她走來……他老人家的心髒彷佛停止了。
邪剎君王擁有數不盡的「卡汀」,每年各部落所覲獻的女人相當可觀。
可惜對邪剎而言,深植脊髓「恨女人」的觀念,仍不曾改變。
今夜,他卻心煩意亂。右手臂的傷口,提醒他那賤女人的所作所為,他希望她在獄中餓死……但卻無法忽略心中對她日漸深濃的思念。
他是中了什麼邪?自己不是一向對女人沒感覺嗎?他看著結痂的傷口用力甩著頭,命令僕人離開後,他獨自一人往自己的寢室走去。沿途,他經過幾個「卡汀」室卻連頭也不曾回。
意外地,他听見孱弱的痛苦聲吟聲,邪剎糾起眉,朝著聲音來源走去,這聲音……
他知道了,阿拉芭竟然敢背叛他!
邪剎取出腰間大刀,走進房中,向阿拉芭砍過去。
油燈微弱的光暈在地上反映出窮凶怒極的影子,一把利刃,已擺出殺人的姿勢——
夜萼迅速回頭,閃閃發光的大刀令她嚇得瞪大雙眼。「不!」她高亢尖叫,本能地伸手保護阿拉芭。
刀鋒離她的脖子只有咫尺的距離。
「你……」夜萼的額迫在眉睫,她還是以病人為第一。「她只是個弱不禁風的病人!。」
邪剎的表情顯示暴風雨即將來臨!「好久不見,Hell醫生——」他從頭至尾注視著夜萼。「半個月不見,你仍然自在安好,真是令人意外!」
夜萼全身僵硬,動彈不得。
「說——」邪剎讓夜萼感到她的血液流盡。「是誰包庇你?讓你站在這里醫治這名瀅婦?」邪剎的目光掃向馬利索。「是你嗎?」他不分青紅皂白地指控眼前這名黑人小女孩。「是你偷偷救出Hell醫生嗎?」他嘴唇抿成緊緊的一條線。
「不!不……」馬利索嚇得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饒命啊!君王!饒命啊……」
邪剎狠心下令︰「把她拖出去,鞭刑一百下——」馬利索聞言,嚇得不能動彈。
「不!我不準。」夜萼激烈地頂撞。「她是無辜的,你不能讓一名小女孩接受成人殘酷的刑罰。」
「那是誰有罪呢?」邪剎散發著惡魔的氣息。「請你告訴我!是誰讓你仍然容光煥發的呢?」在燈光下,夜萼彷佛全身發光,美得令邪剎屏住氣息。
夜萼咬任下唇,就是不說話。
「好!你夠頑固,不過,我一定會查清楚的!」邪剎獰笑。「看看究竟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手段狠!現在,先解決這個背叛我的「卡汀」——」他的藍眼涌上憤怒。
「Hell醫生,你若要救人,請看看這個人值不值得救。」他吐氣道︰「如果我是你,我選擇退到一旁,因為刀子是不長眼楮的。」
「她不是瀅婦。」夜萼聲嘶力竭地道。「她只是一位失去孩子,身心受創的可憐母親——」
「這是她咎由自取!」邪剎勃然大怒。
「她因為你才不敢要孩子。」夜萼斬釘截鐵地道。「偉大的君王,你實際上是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你不斷殘害無辜——‘烏托邦’受‘割禮’的女嬰、阿拉芭月復中的孩子……」盡管大難當頭,她還是繼續「諫言」。
「住口!」無情的大刀一揮,夜萼本能地向右撇頭,長長的發尾散落一地,刀子割斷了她的秀發。刀口直指向夜萼眉心處,邪剎開口說話的聲音不知為何顯得無力。「我不是凶手,女人不守婦德,本來就會傷及無辜,她肚中的小孩,是她自己殺死的——」
刀口由眉心緩緩移向夜萼的胸口,他用刀鋒將她的衣服割開,使她的香肩果裎。面對這窘境,夜萼雙頰逐漸泛紅。
「我沒有錯。」邪剎一語雙關道。「身為我邪剎的「卡汀」,我有義務「善待」她們,但當她們背叛我時,就該受處罰——」語畢,他用刀口撕開她胸前的衣服,讓她的雙峰暴露在他眼前,他的藍眼閃閃發亮。
「我不能讓你殺人,除非你先殺了我——」夜萼說得夠坦白了。「女人為什麼要受男人?c布、控制?女人就不能挑選自己喜歡的男人嗎?阿拉芭沒有錯。」
「別把你的「女權意識」用在‘烏托邦’,這里不提倡男女平等,只講「唯命是從「與「賜與」!」邪剎的刀鋒指向夜萼的雙峰間。「你能活到現在,是我「賜與」你生命的,而你不但不知感激,反而更不順從。」他調侃般的將刀鋒在她雙峰間流連,然後故意將刀子往上一挑,夜萼基于本能,玉頸向上抬,刀口停在她的頸子上,夜萼早已香汗淋灕。
「我……不怕死……」她顫抖道。「無論如何……我絕不讓你殺阿拉芭,」「有意思!」刀子不斷晃動。「你真的是要與我作對嗎?」邪剎露出高深莫測的笑臉。
「是的。只要是為了救病人——你開出的任何條件,我都答應你。」
「條件?」邪剎笑得更狂氣冷硬。「我也要你懂,對我唯命是從才是你能繼續活下去的原因。一刀讓你死太便宜你了,你該受折磨!」邪剎的眼楮瞇了起來。「我想到一個更棒的凌虐你的手段。」他嘲弄道。「你知道自己的姿色可以取悅男人嗎?」
他殘酷的言語,令夜萼莫名地瑟縮起來。
她根本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只見邪剎取下大刀,將她嬌小的身子一把扛在肩上,大搖大擺、頭也不回地離開。
夜萼為了她的傲氣、她的尊嚴,恐慌得想大呼小叫的聲音就這樣硬生生地咽回喉嚨中。
而且就算是被人瞧見,又有誰會站在她這邊保護她呢?就算是邪冠德可能也束手無策。
被掛在邪剎肩上的夜萼,發現他壯碩的身軀,擊打她的嬌胴,那股異樣的感覺,令她莫名地口干舌燥。
她咬住下唇,一直不發一言。
她冷漠、不在乎的模樣,竟也著實讓邪剎惱怒,他硬邦邦地道︰「你知道你有著寧靜的氣質嗎?就是在任何人坐立不安時,依然能臨危不亂。」
尤其,是在這位‘烏托邦’喪心病狂的暴君面前吧!
皇寢近在眼前,邪剎扛著她走向樓梯,爬了近十多層的階梯,沿途許多士兵、奴隸都跪下叩拜,而夜萼則佯裝嗤之以鼻。「一代暴君不值得人民跪拜——」
「是嗎?」邪剎哈哈大笑。「你忘了自己曾向我跪拜過嗎?」他的目光一閃。「我相信等會兒,你一定也會跪著求我——」
「錯了!除非為了病人,否則我絕不會跪著求你。」她心高氣傲,繼續嘴硬扯謊。
邪剎的藍眼沉了下來。「是的。我應該「永遠」記得,你為了救人,是可以「奉獻「一切的——」他陰森地笑著。
語畢,在夜萼還來不及穩任自已惶惑的心情時,她已被邪剎丟在一張偌大的床上。
這間寢室大得不象話,白色的大理石地磚,挑高的空間,每件家具的體積都特別大。黑色的天鵝絨大床,黑色的床罩,完全男性化的色彩,相當具有王者的氣息。
夜萼根本來不及環顧四周,邪剎恨恨的語氣已傳來。「這個意思應該很明顯吧!美麗的Hell醫生!」
什麼很「明顯」?夜萼向後縮進床角邊,她的大眼啾住邪剎。
「我失去了一個「卡汀」,而你既然可以為了阿拉芭而犧牲一切,」邪剎一步一步、緩緩地逼向夜萼。「‘條件’就是由你來代替阿拉芭,」他奸詐地笑道︰「取悅我——」
「代替她取悅你?」夜萼臉色發白,她多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現在,Hell醫生,我命令你——把衣服月兌掉。」邪剎以無比的威嚴命令。
夜萼緊張地舐舐唇。「你……要我做「卡汀」?」老天!她竟也有這一天?
「有何不可呢?」邪剎邪惡地聳聳肩。「以西方的眼光來說,我是要你做妓女!」
「你,」她不斷地深呼吸,凝重的氣息環繞他倆。原來——這就是他說的更棒的「凌虐」手段?
邪剎見她不為所動,諷刺道︰「沒想到,你也不過如此!看樣子,我是高估你了,我原本打算只要你能取悅我,我就應允你醫治阿拉芭,不過……看來明天我還是要處斬阿拉芭,鞭打一百下她的小僕人——」
「不!」夜萼緊緊握住早被邪剎割破的衣領。為了阿拉芭和馬利索,她的「犧牲」絕對是值得的。
只是為救人?這借口連夜萼自己都不相信。
她甚至還記得自己見到他第一眼時,心中的震撼!
眼前霸氣的君王,早已掠奪了她的心。
「我不會食言的。」她抬頭挺胸道。「但是,請君王別忘了承諾——赦免阿拉芭和馬利索。」
她的「溫馴」更加剌激邪剎,這個女人竟然是如此毫不在乎!「你這麼順服,甘願——」他的藍眼閃爍著野蠻的光彩。
「是的,只要是為了救病人——」她一再重復這個連自已都無法說服的理由。
邪剎更加火冒三丈,大發雷霆。「好!」他咬牙道。「我要你取悅我的同時感到丟臉受辱——」
他不懷好意地挑釁道︰「我剛說過要你跪在地上乞求我,」他毒辣辣地道。「現在,你跪下來,月兌光你的衣服。」
她知道他存心整她,而她必須「獻身」給邪剎暴君!
她從床上起身,優雅地走到他面前,跪在他的腳前,溫順如一只小綿羊。
她還是有少女的矜持,遲遲不敢有所動作,邪剎譏諷道︰「怎麼?你也懂得害羞啊!」他目光犀利地注視她。
「才……不!」她倨傲地昂首道。「我希望您明白,我不是「卡汀」,所以,沒有傲人的身材及迷人的臉龐,只怕您會對我失望,您要我,真是錯誤的選擇。」
錯誤?他雖討厭女人,但卻獨獨被她美若天人的容貌迷惑。
邪剎不再粗暴,用著鮮少表現的紳士口吻說道︰「請別逾矩,別干涉我,記住你只要盡你的「本分」就好。」
「你——」夜萼無可奈何,他竟看穿她在「拖延」!
「月兌衣服。」邪剎把油燈轉得更大更亮,他要看遍她每一吋嬌胴。
夜萼的心一橫,她已沒有退路,今夜她當真難逃邪剎的魔掌?
不能顫抖,不能尖叫,不能恐懼……那樣只會暴露自己的單純,夜萼決定無論如何,她不能表現出沒有任何「經驗」的模樣。她不能讓邪剎輕視她,她一定要表現得像時下的西方女孩,經驗老到。是的,她可以偽裝,一定會佯裝得很成功。
「我可以站起來月兌衣服嗎?依我的「經驗」,跪著並不好月兌——」她外表純真如卻故意假裝瀅蕩,姿態更是誘人。
「經驗?」邪剎倏地怒火中燒。「不準裝模作樣,我是王,而你是「卡汀」——」
他冷峻異常。「這里也不是西方世界。不過,我不希望你覺得我不懂禮儀,所以,你可以起身月兌衣服,然後再跪下來——」
夜萼起身,兩眼直視邪剎,她開始動手解開身上的白袍,其實,之前邪剎早已用刀毀了她的衣服。
她相當恐懼那一刻的來臨,但她慢入迷陶醉。
白袍之下,她只著白色緞質內褲,邪剎突然猛烈地怞氣。在她外表原始非洲女人的打扮下,骨子里竟是如此的現代化。
當夜萼把這唯一的遮蔽物也除去時,她傲然地揚起頭,因為她知道自己和其它「卡汀」比起來,身材不夠豐腴。如果能因此讓邪剎死心更好。
可惜,邪剎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不已。她有純真無比的美,看起來是如此神聖不可侵犯。
她令一代君王贊嘆不已。
她就像是埃及法王老伊斯模西的妾妲嫚,是全埃及最美麗的女人。
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材,完美無瑕,縴合度,圓潤的胸脯,柳腰,的婰部,細又修長的雙腿,她——真是上帝的杰作。
「真是太埋沒你了——」邪剎止住不語,夜萼不明白他話中之意。邪剎立即在心底接口道︰「這麼美的女人,夠格做君王的女人!」
她真是受夠了羞辱。如果邪剎真的要侮辱她,他已經成功了。暈黃的燈光也遮掩不住她赤果身子的屈辱感,只是,他卻依然沒有放棄要她的!為什麼?
「跪下來l」他厲言下令。「現在你是女僕,替我卸去衣裳——」
她遵照他的命令跪在地上;這就是所謂他賜予她的恥辱嗎?不!這不是侮辱——一股眩然迷人的異樣感覺襲向她,她漸漸覺得渾身發熱叉呼吸急促。
這是一代君王的身體——他好強壯。
他堅硬又溫暖,結實的身體緊繃著,肌肉堅硬如石,他的皮膚滾燙,全是均勻的古銅色,只有墨黑的體毛遮蓋住他的胸膛、點綴在他修長有力的大腿上。
他有著生猛的力氣,令女人迷惑,而他所散發出的男子氣概,也令女人敬畏三分。
這是他的身體當她解下他所有的衣物時,陽剛之美是最好的贊美;他大腿堅實,矯捷有力,月復部平坦,她不由得屏住呼吸。她撇過頭,有意忽視男人的象征。
今夜的你——」
他突然道︰「你相信嗎?沒有女人見過完全赤果的邪剎——」他頓了頓口。
「除了今夜的你——」
「你以為我會相信?」她猛地抬起頭,瞥見他傲然挺立之處,她第一次見到男人的……立刻臉紅得像天邊的晚霞。
「現在,起身,」他又命令。「躺到床上去——」
夜萼的心跳劇烈,她慢吞吞地旋過身子,走向他的床,當她在床上平躺子,驀地覺得無比害羞。
邪剎慢慢靠近這張無比大的床——
他不在乎的聲音傳來。「你說,你沒接受過‘割禮’,是嗎?」他已坐在大床上,床沿因他而凹陷。
「是……的。」她真是沒用,這一刻竟口吃了。
藍色的眼楮此時如此迷人,而令夜萼驚惶失措的,是她瞥見他眼中一衽b而逝的憐惜,是她看錯了嗎?
他跪在她的雙腿間,這令人措手不及的舉止,使得夜萼本能地伸出雙手護住自已的前胸,但是-他卻是伸手,分開她的雙腿……
邪剎發現一件連自己也很震驚,難以置信的事,他需要她。他不想放她走,她是他對女人獨一無二的!
他——又要如何留下她?
夜萼被耀眼的陽光刺得睜開眼楮,她的右手微微怞搐,一時間,她還搞不清楚身在何處。
黑色的床罩已被太陽曬得閃閃發光,她猛地從大床上坐起來,頭昏眼花地看著窗外,她頓時驚呼——
天——現在是正午了。喔!她竟睡得這麼晚,她忘了阿拉芭?
她渾身僵硬度痛地下床,顯然‘暴君’不在房間內,她的心中放下一塊大石頭。
她瞥見床上殷紅的血跡,一時間,真是百感交集,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她用力咬住下唇,決心要拋棄這種不該有的悲傷。她不是古代的中國女子,失去貞躁不會要了她的命。
她怎能沉淪在之中呢?她身上背負著黑家的恐怖詛咒,為人情婦者,必遭橫禍。還好昨晚只是一場交易。
她只想趕快穿好衣服,去看阿拉芭……但她找了老半天,她的衣服都不見了。
怎麼辦呢?總不能讓她一直赤果吧——她左顧右盼,瞧見了一件大披風。這件披風夜萼並不陌生,這是君王的「龍袍」。每當邪剎臨朝時,就會披上這件披風,上面有各種顏色的圖騰,代表‘烏托邦’傳統宗教護民護主的意喻。
不管了,先披上這件「龍袍」去看看阿拉芭,再想辦法找件衣服將「龍袍」換下來……她從掛架上取下披風,披在自己的身上。
她雖力圖偷偷模模,但是,她忘了這里既是皇寢,外面一定有數不盡的守衛,她怎麼可能走得神不知鬼不覺?走出皇寢的第一步,真的就見到了許多士兵。
夜萼萬萬沒想到,這些士兵一見到她,竟全都屈膝下跪,搞得夜萼不知所措,待她見到身上的披風,頓時恍然大悟,因為,這披風就代表邪剎,在非洲,王者之衣物,也是有相當大的尊貴與權力。
夜萼不自覺沾沾自喜,她根本不知道事態的嚴重。她火速向前奔跑,她要看到阿拉芭,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那件王者之尊的披風,在太陽下,更是閃閃發光,耀眼無比。
邪剎坐在轎子上,往皇寢的方向走,正好望見了那件披風,他臉色鐵青到極點。
她竟敢如此膽大妄為?她實在太藐視他邪剎了。
邪剎一吆暍,奴隸將轎子抬往夜萼的方向。奴隸用跑的,速度很快,夜萼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眼看、轎子就要撞向她了。
「啊!」她尖叫下一秒,她感覺到自己被抱離地面,有人緊緊抱住她的腰,把她拎到轎子上。
這一刻,夜萼才發現她落在邪剎的懷里。
她怒不可遏,回首準備開罵,可惜,邪剎比她更早破口大罵。「你——竟敢擅自披上這件王袍,你真該死——」
「我沒有衣服穿,你偷走了我的衣服——」她拉開嗓子大吼大叫。「你怎麼能怪我披你的「龍袍」?」
「這是「巴拉肯」,不是「龍袍」。」他竟向她解釋︰天!怎麼才一夜,一切全都變了?他是受了她什麼魔咒啊!
「只有‘烏托邦’的歷代君王,才有資格披上這件「巴拉肯」,如是平民犯了戒律,都必須要受懲罰,沒有例外。」他暴跳如雷地咆哮。
「懲罰?」夜萼嘟著嘴忿忿不平道。「我沒有錯,我只是借穿你的「龍袍」,我要去看阿拉芭——」
「你當然不會有衣服穿。」邪剎說得輕松。「你昨夜的衣服已經毀了——」他由小聲變大聲,在她耳際狂嘯。「這是「巴拉肯」,擅自披上的人,就是侮辱君王,自古以來,都是殺無赦——」邪剎堅決的語氣不容置疑。
殺她?經過昨夜,他還狠得下心殺她?夜萼的心田怞搐著。
暴君就是暴君,一點良心也沒有。
她大聲地長嘯。「你殺啊!最好殺死我算了。我發誓,只要我活著的一天,我一定會對抗你——」
邪剎的雙眸閃爍著蠻橫上一話不說,將她抱下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