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星夜,一彎月兒遠遠的掛在天邊。洗過澡後,他們坐在屋外的涼椅上,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欣賞著夜空里的星子。
「在台北,天空都是漆黑一片,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星空這麼美。」蜜雪坐在涼椅上猛打哈欠,今天又游泳又浮潛的,運動量真是夠多了,她好想睡覺。「我好累喔!」
「那就去睡覺啊!」他笑著說。
「可是……可是……」這樣要跟他睡同一張床呢!她欲言又止,緊緊抱著抱枕,不知如何是好。
听到她沉默了,沒再說下去,伊麥格問道︰「可是什麼?」然而話語未畢,身旁傳來呼呼的聲音,轉頭一看,蜜雪已經倒在涼椅上睡著了。
他莞爾的笑了,她連睡覺的模樣都這麼可愛,他怎能不愛她呢?
他起身將她抱起來,回到屋內,來到二樓的臥室,緩緩把她放在雪白的大床上。
看著她恬靜的睡顏,明知道自己應該下樓去睡躺椅,但他就是舍不得離開她,想就這麼一直看著她,直到天荒地老……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好想陪在她身邊。
干脆在她身旁睡一下好了。
是啊!睡一下就好。
他輕輕地在她身旁躺下,動作輕柔、不敢踫到她,以免將她吵醒。
唉!想不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以往有多少女子主動撲向他,巴不得跟他共度春宵,而今他卻只是為了怕吵醒心上人而如此小心翼翼。他伸出食指好玩地纏繞著她烏亮的青絲,一會兒之後,疲憊的他緩緩地閉上眼楮。
半夜。
他作了一個夢。
夢中,他解開她的衣服,隨著襯衫上的扣子一個一個打開,白哲的肌膚一點一點地展現在眼前,他血脈賁張,心跳加速……
她異常的大膽熱情,主動貼近他,夢幻的大眼勾魂地望著他,要命的誘惑舉止格外挑逗。兩人火熱交纏,被所驅使,玩起危險的游戲……
他陡然驚醒,原來是春夢。
可是,懷里的寶貝確實緊緊抱著他。
睡到半夜,蜜雪不知不覺地翻滾到他的懷里。
他不想放開她,她依舊熟睡著,緊貼著他的柔軟身子帶給他無比興奮的刺激感,令他起了反應。再也克制不住,他起身在她的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夏蜜雪下意識地聲吟一聲,以為是夢,不想醒來,不想移動,決定順著自己的心去接受他……
這一晚,蜜雪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伊麥格。
早晨,燦斕的陽光照進小屋里。夏蜜雪被強烈的陽光喚醒,迷迷糊糊地張開眼楮,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一時還搞不清楚狀況,轉頭一看,瞧見伊麥格也果著身子躺在床上,她猛然張大眼,這下子完全清醒了,想起自己做了什麼事!
天啊!昨夜她是發了什麼瘋,竟然如此放縱……
想起兩人饑渴纏綿的一幕幕,她躲在被窩里,覺得好羞人,想不到要以什麼表情面對他,她悄悄挪動自己的位置,起身想落跑,不料被一只強壯的手臂拉回去,落入他的懷里。
「你怎麼醒了?」她驚慌地喊。
「嗯,早安……」伊麥格滿足地想給她一個熱烈的早安之吻。
「你要干什麼!」
「別想逃。」他露出邪魅的笑,激烈狂野的吻著她,故意不讓她逃走。
「唔……」他蹂躪著她紅女敕的唇,肆無忌憚的侵佔她口中每一個角落。
「不……」雖然快被他火熱的吻所融化,但她仍極力想抗拒。不管昨夜的放縱是酒精作祟也好,是一時意亂情迷也好,畢竟是你情我願,可是天亮了,理性回來了,她不該這樣失控的……
「放開我。」
「不行,妳是我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愛妳!」他深情地凝視著她。「我對天發誓,這是我第一次對女人說我愛妳。」
說這些話時,他的表情神聖嚴肅,彷佛是許下一個永恆的諾言。
蜜雪感動得無法言語,內心滿溢著幸福的感覺,可是在喜悅的背後,長久累積的不安卻開始發酵了。
她也愛他啊!可是……她卻不能說出口,因為一切並非他想象中的完美……
好一會兒之後,她癱軟無力的趴在他的肩膀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伊麥格滿足的抱著她,不斷的親吻。「蜜雪!」
「嗯?」
「妳愛我嗎?」
她一僵,沒反應。
「妳愛我嗎?」
她沉默。
第三次。「妳愛我嗎?」
她依然雙唇緊閉。
對峙的兩人各自都不服輸,一個等著對方開口,一個始終不開口。
蜜雪有苦難言,眼里深藏著不能言喻的哀傷。
她不能說愛,因為,總有一天,她會離去……
伊麥格顏面無光,惱羞成怒。
「我從沒有對一個女人有過這樣強烈的佔有欲及渴望,只除了妳,我不會放開妳!」他像發誓似地說著,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妳不愛我沒關系,但我發誓,我會讓妳愛上我。」
「麥格!」她來不及說話,他已經又重新覆上她的身體,像是一頭饑渴的野獸,絲毫沒有饜足的一天。
「我還沒有要夠妳,我要好好嘗遍妳,永永遠遠,直到妳說妳愛我!」
狂猛的愛伴隨而來的就是深層的恐懼。
他怕失去她。
好怕……
不要她像父母一樣離開他,他不能再一次承受那種天崩地裂的絕望。
已經很熟悉她的敏感地帶,他以高明的技巧成功挑起她內心深處的欲火,她輸了,徹底輸了。
床都快要被他們給搖散,她無力抵抗,不知道被他愛了多少回,只能像個快要溺水的人一樣緊緊的攀附著他,深怕自己溺斃在強烈的塊感浪潮中。
不知過了多久,她再也無法承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我愛你,我愛你!」蜜雪忘情的放聲大喊。
迎接最後一次燦斕的火花時,他贏了,終于贏了!「我也愛妳!寶貝。」
終于等到這句話了,伊麥格整個人無力的癱了下來。
終于,放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