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人送她回家,雷貝烈居然想放火燒了那男人的車!他被自己陡升的強烈妒火給嚇到了。冷靜、冷靜!也許,他們只是普通朋友……不,會一起過生日,應該比普通朋友還要好……那麼,他們會是情侶嗎?如果是情侶,今晚會不會一起過夜?
該死!雷貝烈,不管如何,既然你喜歡她,就不要退縮,要勇敢地讓她知道你的心意!
微弱的燈光,照出他落魄的模樣。可能是心里掛念著她,所以就算坐的是頭等艙,但仍吃不下也睡不好,一下飛機就叫計程車從桃園趕到台南來。
找到她的住所時,已經好晚了,幸好還有十分鐘才十二點,他慶幸還來得及,高興地站在對面公寓的屋檐下等她,沒想到這麼巧,剛好就看到那個男人開車送她回來。
「你……」郁馨湘錯愕地看著他。
他……不是應該在荷蘭嗎?怎麼會在三更半夜的時候出現在她面前?
雷貝烈疲憊不堪的臉上露出一抹恬淡的微笑,一抹只對她綻放的、獨一無二的笑。
「你為什麼來?」她納悶地問道。「你不是才剛回去嗎?」
「我來,只是為了要跟你說,生日快樂!」
「為什麼?」她詫異極了。「說句生日快樂,不用千里迢迢跑來吧?用網路就可以了呀!」
「要,因為你對我而言是與眾不同的,我要在你生日來臨的這一刻,親口跟你說——生日快樂!」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
心波蕩漾,感動涌上心田,她的眼眶瞬間充滿水霧。她沒想到,他居然會專程飛來台灣,只為了替她過生日……
他從大背包里取出一大把郁金香。「一般旅客不能私自夾帶農產品入境,所以我特別請熟識的花商幫忙,透過特殊管道送來了我親手種的郁金香當你的禮物。要讓這些郁金香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遠渡重洋,真得費一番工夫,但我真的很想跟你分享我最喜歡的花,也想親自把我的心意送到你手里,請你一定要收下。」
他把花塞入她懷中。「紫色的郁金香花語是——無盡的愛。」
郁金香散發著迷人的香氣,迷惑了她,她的鼻頭酸酸的,被他的用心給降服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親自替我過生日?」她看著他,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
他的雙眼盛著滿滿的情感,大膽地對她表白。「我想要親自替你過生日,對你說生日快樂,那是因為你對我來說很重要、很重要,因為我喜歡上你、愛上你了。」
他以熾熱的目光鎖住她,她盯著他,咬住下唇,整個人呆住了。
她第一次踫到這麼坦白的男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
他們之間……可能嗎?
听說外國男人都很花心,隨時會變心,再加上遙遠的距離、文化的隔閡……
……唉,不可能的。
雷貝烈內心忐忑不安。
她為什麼不說話、不給他答案?
可不管她怎麼想,他就是要她,就是愛她,他有絕對的信心讓她喜歡上他!
她是那麼的美好,仿佛不屬于這凡塵中的人,令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望著被她咬住的唇瓣,雷貝烈再也按捺不住,伸出右手捧住她的臉頰,吻上渴望已久的柔軟。
雨傘滑落,大雨急落,把他們倆打濕。
不行!郁馨湘想要拒絕他的吻、想要推開他,但……
她做不到。
當他的唇貼上她的時,她就徹底迷失了。
她的心跳得好快,他亦是,心疊著心,失控地跳躍著。
他渴望這個吻好久了,現在的他就像個貪心的孩子,想要盡情地吻個夠,甚至大膽地分開她的唇,將舌頭探入其中……
好一會兒了,他才放開她。
「哈啾!」突然,她打了個噴嚏,縮了縮肩。
見狀,他充滿歉意地說︰「對不起,別冷著了,快進門吧!我也該走了。」他沒有時間多作停留了。
「為什麼?」她不解地問︰「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不進來我家坐坐嗎?」
「不了,我得搭一早的飛機回阿姆斯特丹,這樣晚上才趕得及在我家客廳出現,不然,我爸爸鐵定會打斷我的腿。」他開玩笑地說,表情卻很無奈。他不是不明白老爸的脾氣有多硬,他不想跟家人硬杠上,所以當晚市長的生日宴會勢必得參加才行。
「你入境不到二十四小時又要離開?」她錯愕不已。
「對。我純粹是因為你才飛過來的,我要你明白我的真心。」他一臉篤定地表明真心。
「你這樣很累呢。」她有些心疼地看著他。
「無所謂,你值得我這麼做。」他伸手撫模她的臉頰,眼神企盼地直視她,多希望她能立即點頭答應當他的女朋友。
郁馨湘,你要接受他的告白嗎?
郁馨湘忍不住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火熱的眼神。她已經心動了,可是……說出口的承諾將成為沉重的枷鎖,她給不起。
誰能保證愛情歷久彌新?誰能保證愛情永恆不變?她不能保證,所以,即便她是真的喜歡他,她也不想要輕易地給出做不到的承諾。
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無言地接受他的愛,將來他若因為遙遠的距離而變心,那就和平的分手。
她不想給承諾,所以換了個話題。「我們一起走吧!搭車到桃園機場,我送你離開後,再自己回來。」
事實上,她舍不得他,也想要有多一點的時間跟他相處。
「真的嗎?」他驚喜地說︰「我也舍不得離開你,謝謝你肯陪我。」
她雖然沒有開口給他明確的承諾,但也沒有拒絕,還願意送他去機場,這已是很大的進展了!
「你在這邊等我一下,我進去放花,馬上出來。」她說完,便轉身開門回家。
阿姨早睡了,她留了張簡短的字條,說明她要帶朋友到機場搭機,天亮才會回來。然後把郁金香靠牆擺放好,這樣阿姨早上起來看到後,就會把郁金香插進花瓶了。
隨手拿了件外套,她再度打開家門,走出去。
兩人連夜坐夜班的巴士到桃園,在巴士上,雷貝烈一直緊緊握著她的手,窗外大雨浙瀝淅瀝地下著,但兩心相依的感覺溫暖了寒冷的夜。
清晨時分,巴士抵達機場,大雨已停,太陽偷偷從烏雲里露出笑臉。
她來不及趕回去上課,因此打電話給同學,請同學幫她請假。
雷貝烈則在櫃台CHECKIN後,就帶著她去吃早餐,接著兩人悠閑地逛起附近的商店。
他在專賣水晶飾品的名牌商店看上一條郁金香造型的項鏈,花朵是透明的水晶所制,上頭還裝飾了金銀雙色的葉子,價值不菲,想到她配戴起來肯定很好看,所以他毫不遲疑地刷卡買下來送給她。
「送給你。」
「不要,這項鏈快五萬,好貴,你別亂花錢。」郁馨湘驚訝地拒絕,她不敢收這種貴重的禮物,何況他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呀,應該懂得節省一點才是。
「送禮物給女朋友,再貴也無妨。不要拒絕我,戴著它,記住要無時無刻想著我。」他細心地將郁金香項鏈戴在她白女敕的頸上。「我要你知道,我愛你——」
「不要說了。」她用食指按住他的唇。「你根本不了解我這個人,只是憑感覺,這樣的感情太盲目,也太危險了。」想到自己不堪的家世,她心里一沉,感到深深的自卑。
「喜歡就喜歡,愛上就愛上,感覺對了就對了,哪里需要什麼理由?」
「那如果有一天,你心中這種愛的感覺又投向別的女人,是不是就表示不愛——」
話語末畢,他把她抱離地面,以熱吻結束他們之間分歧的看法。
一瞬間,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們兩人,他們是世界上僅有的兩個靈魂。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熱吻的舉止,讓周遭的游客看了都不禁臉紅心跳。
她被他吻得面紅耳赤,直到登機的廣播聲響起,他才不得不放開她。
「我愛你,我賴定你了,你休想逃走。」他認真地說。「我很快會撥出時間來看你的,」
雷貝烈堅定地牽著她的手來到入關口,依依不舍地看著她,好一會兒後才拿出機票和護照通關,兩人隔著玻璃相望。
直到他離開她的視線後,郁馨湘才獨自離開機場。
坐在回家的巴士里,望向窗外翱翔在藍天白雲間的飛機,她陷入沉思,想著他們之間的未來,心中充滿了無數的問號……
雷貝烈果然在荷蘭當地時間四月十六日晚上七點準時出現在家門口。
他一臉疲憊,臉上的胡渣都冒出來了,兩眼布滿血絲,頭發也很凌亂。
雷父看到他後,本想破口大罵,想了想又止住,畢竟人都準時回來了,首要之務就是先趕上宴會再說。
只是,他到底去台灣干麼?真的是去洽公嗎?有重要且緊急到要趕成這樣嗎?
沒關系,找機會再問清楚。
「幸好趕得及,快去準備,車子就要到了。」
雷貝烈迅速沖澡,而後換上正式的燕尾服,並戴上足以襯托身分的勞力士手表,市長的生日宴會是正式且隆重的,身為荷蘭花卉業舉足輕重的庫肯夫企業代表,穿著打扮絕不能馬虎。
他和父親一同來到市長官邸,市長千金妮可亞蘭也盛裝出席。
妮可亞蘭是個道地的荷蘭美女,金發藍眼、身材高大性感,年紀才二十三歲。當雷貝烈一步入會場,她熱烈追隨著他的身影,但雷貝烈始終視而不見。
他一心只想睡覺,畢竟一路趕回來都快累癱了,對于眼前無聊的宴會、乏味的政商名流一點興趣都沒有,好想隨便找張床倒頭大睡。
直到市長跟父親聊到近期花卉的研發成果,他才精神一振,集中注意力加入談話。
「‘庫肯夫’成立郁金香研發中心多年,今年終于又研發出新的郁金香品種,叫做Elisabeth,是一種紅色郁金香,花朵的外型有點類似中國的牡丹花,十分特別,等推出之後一定會引發熱潮。」雷父欣喜地介紹。
雷貝烈立刻插話,更仔細的說明︰「Elisabeth是切花品種,屬于多重花瓣,火紅艷麗的色彩特別適合做為情人節的贈禮,橢圓的花瓣具有流行感可吸引廣大的消費市場。經過測試,這種品種具有良好的切花壽命,今年我們庫肯夫集團預計將供應十萬株,讓更多人熟悉Elisabeth這種美麗的郁金香……」
听著兒子專業的說明,雷父不住頻頻點頭,但轉眼看到市長千金無聊地站在一旁,他回神,提醒道︰「咦?你在這邊做什麼?為什麼不幫妮可亞蘭小姐拿杯雞尾酒?你們年輕人去好好聊聊,今晚這麼輕松的氣氛,別談公事了。」
雷父的話里充滿暗示,雷貝烈只好無奈地轉身帶著妮可亞蘭離開。
少了有興趣的話題,他更覺得無力了,偏偏又不能失禮先退席,唉……
「有沒有可以休息的小房間?」走到放滿雞尾酒的桌子前,雷貝烈突然回頭問,妮可亞蘭緊跟在他身後。
「當然有,在樓上。」妮可亞蘭喜上眉梢,還以為他是想找個可以和她獨處的地方互訴心事。
他們一起上樓,妮可亞蘭在前頭帶路,領著他來到客房前,打開門說道︰「這是客房,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一看到里頭雪白的大床,雷貝烈眼楮發亮。
他客氣且誠懇地說︰「妮可亞蘭小姐,因為我剛下飛機就趕來參加宴會,有點累,想睡一下可以嗎?」
妮可亞蘭一愣,什麼?他是真的想睡覺?
「喔……當然可以。」
「對不起,請不要告訴我父親,謝謝。對了,宴會結束時,再叫醒我。」
雷貝烈—躺上床就呼呼大睡。
妮可亞蘭呆呆地坐在床沿看著正舒服睡大頭覺的心上人,內心挫折得很,枉費她為了今晚的宴會還精心打扮,穿著名家設計的大紅禮服,刻意顯露姣好豐滿的身材,他居然看都不看一眼。
可惡!什麼跟什麼嘛!
她很不高興,但又無可奈何。
一如往常的,每天固定時間,雷貝烈都等著和郁馨湘網路熱線。
郁馨湘始終對這段感情惶惶不安,不敢幻想美好未來,因為難以預料的意外太多了,再加上聚少離多的現況,更加深了她的不安全感。
但理智上已想得清楚明白,偏偏她內心里就是放不下他,不舍直接拒絕,因為她早已陷入,只能就這麼讓一切平靜發展,卻也不忘一再跟他說明——
遠距離的戀情,不要勉強。如果你真的又踫到了好的女人,我們就和平分手。
他正經八百回覆——
絕不會有那麼一天,你是我一輩子的最愛,就像我親手種的郁金香一樣,我對你永遠不變。
她寫——
萬一,我將來變心了呢?我找到了更好的男人——
他回覆——
我也不會讓你有那麼一天,因為我就是最好的男人。
他啊!真是有理說不清。郁馨湘苦惱地皺起眉,但嘴角卻不自禁揚起甜蜜的笑。
算了,就順其自然發展吧!
時值六月,郁馨湘終于順利畢業,且在學長的幫忙下,也順利擔任領隊帶團出國。
她長得漂亮、個性幽默,工作態度又專業、認真,很快就成為業界里很受歡迎的領隊,很多客人都指定要她帶團。
她的收入增多,開始有能力照顧家庭,唯一的遺憾是少了時間陪玉美阿姨,玉美阿姨常常一個人在家,久了,病況越來越嚴重,最後在醫生的強烈建議下,她只好讓阿姨住進療養院,每個月負擔昂貴的看護費用,也因此要接更多團來賺錢。
她像個空中飛人四處飛來飛去,只能和雷貝烈用手機連絡,或傳簡訊維系彼此的感情。
雖然距離遙遠讓他們無法時常見面,但雷貝烈是個完美情人,總是不時郵寄禮物到她公司給她,有時禮物昂貴得讓她咋舌,不是當季名牌的皮夾,就是巴黎的保養品,還有世界各地的精致紀念品,她都很小心地一一收藏放好。
今天郁馨湘剛從韓國帶團回來,早上十點進辦公室,依照慣例,要先準備對國揚學長做這一團的業務報告。
才剛放下包包,她發現桌上多了一個大包裹,她打開,看到里頭是當季流行的COACH粉紅經典包。
「是誰送的啊?」秘書美惠好奇地問,「馨湘,你為什麼常常收到禮物?而且都是從荷蘭寄來的,是不是男朋友啊?好羨慕喔!」
同事筱鳳接口道︰「馨湘,你的他對你好好喔!是誰啊?怎麼從來沒見過?是不是外國人?」
應國揚剛好從經理辦公室走出來,敏銳地駐足傾听三個女員工的談話。
「別鬧了!」馨湘不想多說,沒有承認。
「如果不是,那是誰送你那麼貴重的禮物?難道是聖誕老公公?不過聖誕老公公的發源地是芬蘭,不是荷蘭哩!」美惠一副像是抓到什麼把柄一樣,仍是自顧自地推論著。
筱鳳也好心提醒︰「馨湘,你要小心啊!老外都很花心,你看那個明星李伊伊,嫁給老外還不是離婚收場,遠距離的戀情常常都是沒有結果的。」
「對啊!太多遠距離的婚姻以破碎收場,尤其老公在大陸工作,一定會禁不起誘惑包二女乃的!畢竟老婆在台灣,聚少離多,久了就沒感情了。」美惠接口。
郁馨湘只是淡淡地笑一笑,打太極地敷衍過去。「別說了啦,我要趕緊列印我的業務報告了!這次帶韓國團狀況連連,一個媽媽第二天腳就扭到,另外一個小胖吃太辣胃痛,我還排出時間帶他去看醫生,接著,一個男的晚上跑去酒家玩,結果護照不見了……」
「哎喲!帶團這種事很邪門,一開始順利,從頭到尾就會很順利,一開始出事,接二連三都會跟著出事。」美惠道。
「對啊!對啊!」筱鳳附和︰「所以領隊相當重要,如果客人出事,要有本事安撫。」
冷不防地,應國揚嚴肅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上班就上班,在聊什麼天?一點都不用心——」
筱鳳和美惠嚇了一跳,馬上住嘴坐回自己的位子。
「對不起,經理,」郁馨湘趕緊站起來。「我的報告打好了。」
應國揚面無表情,嚴肅地命令︰「馬上進來做報告。」
「是。」她偷偷跟同事做了個鬼臉,隨即進入經理辦公室。
郁馨湘很認真地站在老板辦公桌前做簡報,但應國揚完全沒把她的報告听進耳里,剛才要她進來報告,根本只是虛晃一招。
他只記得同事和郁馨湘的談話,一句句仍在他腦海里重復播放。
「馨湘,常常寄禮物給你的那個人,真是你的男朋友嗎?」他一直很沉默,突然開口發問,但問題卻完全文不對題、牛頭不對馬嘴。
學長突然的驚人之語,讓郁馨湘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你不回答,是表示默認嗎?」
「學長——」郁馨湘很苦惱,她向來習慣把心事放在心里,不善于面對直接的問題,況且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明和雷貝烈的感情,更怕口拙傷害到學長……
看她不說話,應國揚不禁有些慍怒。
追她那麼久,她不接受他就算了,以他們的交情,她竟連另有追求者也不說!偏偏她的捉模不定,更是讓他心癢難耐!
應國揚嘆了一口氣。「學妹,給你個忠告,听學長的話,遠距離的戀愛不會長久的,最後受傷的還是你自己。」
「我知道,學長,我從來不曾幻想這段感情會維持到永遠。」她相當理性。「這段感情沒有任何承諾和負擔,一切,順其自然。」
郁馨湘幽幽嘆口氣,她有自知之明,一切別太勉強。
她如此雲淡風輕,讓應國揚莫名松了一口氣。是的,一時的迷戀遲早會有清醒的一天,只要郁馨湘還沒嫁人,死會就可能活標。
握緊了手中的金筆,他面帶微笑,轉移話題。「馨湘,你剛帶團回來,先回家好好休息吧!」
「休息可以,但不要超過一個禮拜,我還是要工作賺錢啊!」她拜托道,因為阿姨的療養費是筆龐大的支出,每個月常常壓得她喘不過氣。
「放心!」應國揚知道她很需要錢。「兩天後還有一團,是飛金門的。」
「我可以接!」說到帶團,她神采奕奕,眼楮發光,精神全來了-
「不過這團很特別喲!」
「怎麼說?」
「是普善寺的尼姑團,全程吃齋,雖然金門漁產豐富,不過可不能享受海鮮,而且巴士上只能放佛樂。」
「尼姑團?沒關系啊!我喜歡听佛樂,而且不排斥吃素,吃三天素沒問題。」她自願道。
「好,那這一團就非你莫屬了。」
看著她欣喜的笑容,應國揚幾乎看到出神,但內心難掩落寞。
為何她名花有主了呢?對于她的神秘男朋友,他很好奇,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親自見面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