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乃女乃如期的出院了,而這天或許是因為夏罡較忙的關系,竟沒到醫院來接她們,但也沒忘了要派司機來。
坐在車子里,看著家門近在咫尺,老女乃女乃有感一嘆。「夏罡這孩子真是好得無可挑剔,就連沒空到醫院來接我們,也不忘叫司機來。」
佳儀坐在祖母身旁,嘴里輕哼了一聲,算是回應。然而,她深鎖的眉頭卻泄露出她的心情極度不佳。
從那日之後,她就沒再見過他,偶爾在醫院里巧遇,他也刻意的漠視她,匆匆離去。
她想,他或許是真的生氣了吧?氣她不肯听他解釋……
「丫頭呀,到家了。」老女乃女乃的呼喚聲順利拉回佳儀混亂的思緒。
「喔。」應了聲,她連忙應道。「女乃女乃,你別動,東西我來拿,你只要下車就好。」
佳儀先下了車,繞過車身去幫祖母拉開車門,然後再到後車廂去取出里頭的東西。
「阿邦呀,謝謝你送我們回來,也順道幫我跟夏罡說一聲謝謝。」老女乃女乃對著剛走下車來的司機說,而司機則是趕緊上前來攙扶她。
「女乃女乃,你真是客氣。」司機邊搔著一頭短發,邊笑著說。
「佳儀小姐,要不你來攙著女乃女乃就好,東西我來拿。」抬起頭來,他看到陸佳儀手上的東西。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佳儀說著,雙手拎起所有東西,快步地走過來。
來到門邊,佳儀先放下手上的東西,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阿邦,要不要進來坐坐?」老女乃女乃對著司機說。
「下回吧,女乃女乃,今天我還有事,得趕快回公司去。」
「這樣啊……」老女乃女乃也不好意思強求。
「那我先走了。」已照老板的意思將人給送回家中,阿邦很快地回到車上,將車子緩緩駛離。
「女乃女乃,我們……」佳儀想先攙扶著女乃女乃人屋,再出來拿放在門口的東西,但沒想到阿邦的車子駛離,路燈下的身影卻清楚地映人她眼簾。
「Sunny。」是個金發藍眼的男子,一口流利的英文中帶著濃濃的法語腔。
「你是……」愣了下,作儀大喊出聲︰「艾輪!艾輪?皮爾森?」
艾輪高興地張開雙臂,就要抱緊佳儀。「Sunny,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他好感動喔,原以為佳儀早已忘記他了。
「等、等一下。」老女乃女乃突然喊停,讓艾輪張開的雙臂僵在半空中。
「佳儀,他是誰?」
她可從來沒有國籍和種族上的歧視,不過,任何男子和夏罡相較,在老女乃女乃心中,自然部被比了下去。
「呃……」佳儀反應了過來,連忙向祖母介紹。「女乃女乃,他是我在西雅圖時的高中同學,艾輪?皮爾森。艾輪,她是我女乃女乃。」
「女乃女乃好。」艾輪上前,以很破的中文說著。
「哎呀,好、好、好。」老女乃女乃不喜歡親親抱抱的禮節。「你就是當年借丫頭機票錢的小男生吧?」
艾輪不解的眨著雙眼,佳儀只好為他翻譯。
「沒、沒什麼,不用客氣。」比手劃腳地,艾輪以生澀的中文說著。
老女乃女乃听得一知半解,只好搖頭一嘆︰「佳儀呀,人家大老遠來,別站在門口說,帶人家進屋來坐。」說著,老女乃女乃率先進屋去。
艾輪見狀,主動幫佳儀拿起放在門邊的東西。「Sunny,我今年大學畢業了,還考上了律師的執照。」
「喔,那恭喜你嘍!」佳儀臉上綻開甜蜜的笑,想起當時他也有提過他的願望。
「我說過要來台灣看你的。」艾輪說著,跟上佳儀的腳步往內走。
「你訂飯店了嗎?」推上大門,佳儀很自然地問。
艾輪老實的搖搖頭。「還沒,一下飛機就急著來找你。」
「那……」佳儀思忖了下,也許她該盡盡地主之誼,何況當年他幫助過她。交輪,要不你就先在我家住下,這幾天我可以帶你四處去看看。」
艾輪喜出望外。「好,那就打擾你了。」
或許他的初戀還有希望,畢竟她並沒有忘記他。
陸佳儀作夢也沒想到,當她跨人家門的剎那,會見到夏罡和祖母坐在客廳里閑聊。
「女乃女乃,我們回來了。」她身後的艾輪渾然不覺,滿臉興奮地上前打招呼。
「這位是?」夏罡由沙發上站起身來,明知故問。
其實方才女乃女乃已向他報告過一切。他沒想到自己忙碌的這些天里,那個該死的小笨蛋沒有自我反省就罷了,還和這個小伙子四處去玩。
「你好,我叫艾輪。請問你是?」經過幾天的學習,艾輪一些簡單的中文已說得標準了些。
「我?」夏罡哼了一聲,看向陸佳儀的眸光中行著濃濃的質詢意味。
「艾輪,他是我哥哥。」佳儀故意這麼說,算是對他的挑釁。
他那樣的眼神算什麼?也不想想這些天,他甚至連一通電話也沒打。
夏罡被她的話給激怒了,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女乃女乃,佳儀上次要我幫她收集一份資料,我收妥了,但方才出門太匆忙,所以忘了帶,不如我帶她回去拿好了。」
要知道他最痛恨的就是「哥哥」兩個字,她有膽惹惱他,就要有付出代價的心理準備。
「那就去吧。」老女乃女乃說道。
「可是……可是我不放心艾輪在家。」知道夏罡是故意的,佳儀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Sunny,沒關系,我可以陪陪女乃女乃。」對于夏罡和佳儀間詭譎的氣氛,艾輪渾然不覺。
「那麼,我們先走了。」夏罡微勾起嘴角,綻開一抹淺淺的笑。
下一秒,他沒再給佳儀說話的機會,走過來,握起她的手,拉著她筆直地朝外走。
一回到住處,他幾乎是粗魯地直接將她給拉進臥室。
「月兌衣服!」是命令的口吻。
佳儀被他的話給嚇住,站在臥房里一動也不動。
「我說月兌衣服,你听見了沒有?」他暴怒的扯下西裝、領帶,邊拉開襯衫,邊大步朝她跨了過來。
佳儀被他的模樣給嚇壞了,不斷搖頭,連連後退,直到退到了床沿。
「你不是一直說約定照舊嗎?現在我想要你,所以,把衣服給月兌了。」
他說著,已來到她面前,采出一手來箝住她瘦弱的手臂,使勁一拉。
一顆晶瑩的淚珠在她眼里滾呀滾地,她緊咬著嘴唇,倔強地不肯讓它落下。
「你、你放開我,我……我月兌、我月兌。」掙開他的手,她的聲音含著濃濃的鼻音。
知道她想哭、夏罡雖心疼,卻執意漠視。
佳儀伸出發抖的手,緩緩解開了身上的衣服。「這樣你滿意了嗎?」不爭氣的淚水終于控制不住,撲簌簌地往下掉。
「還有裙子。」他說著,但語調已失去了強硬。
她難堪地閉上眼,伸手解開扣子,拉下裙子。
「過來。」
佳儀顫抖的走了兩步,夏罡伸來一手攬上她的腰,將她拉上床。
「我說過了,不準你單獨跟其他男人出去,你到底听進去了沒?」他沒吻她,只以一手霸道地掐住她的下顎。
佳儀這時睜開了水汪汪的眼楮。
「怎麼還是這麼愛哭?」他的口吻似無奈、也似嘆息。
低頭,輕輕地,他吻上了她的眼,吻掉她的淚。「你明知道我最不喜歡听到'哥哥'這兩個字,還要激怒我。」
撐開了她的腿,隔著西褲和她薄薄的底褲,他的硬挺緩緩地摩蹭著她最柔軟的一處。
佳儀忍不住怞氣。「是你自己很忙,卻把脾氣都發泄在我身上。」
無法再繼續欺騙自己,見不到他的這幾日,她對他的怨懟是加深了沒錯,但全是出于思念,她想念他,好想、好想……
她想過,或許自己真的很笨,也想過自己為何不肯相信他。就如他所言,她成長的每一刻幾乎都有他同在,如果只是為了要討好她,他大可不用浪費那麼多年,守在她身旁。
「誰教你就是听不進真話!還有那個該死的康馨,要不是看在康竣的面子上,我一定會親手掐死她!」他低咒了數聲。
佳儀驚訝的望著他,她從來沒听過他罵髒話。
他拉回目光,柔情地看著她。「我警告你,回去之後,你馬上叫那個金發小子趕快滾回西雅圖去。」
「艾輪是我的朋友。」佳儀側過臉去,不理他。
她懷念以前的他,因為那時他不會用命令的口吻對她說話,總是對她百般呵護。
「朋友?」夏罡冷哼了聲。「我還沒跟他算當年那筆機票錢的帳呢!」
要不是那家伙的慷慨解囊,他的小妻子也不會順利的偷跑回台灣來。
「你、你知道?」佳儀的眼里寫著錯愕。
「我為何不知道?我這麼愛你,自然不會錯失有關你的任何消息。」
若不是當年言姨和女乃女乃一再勸阻,他早就將她給逮回西雅圖去,不會讓兩人分開這麼多年。
「你……」佳儀怔愕地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的,這一刻她更相信了,他是真的愛她的,否則又何必在她身上花那麼多的心思?
「那你為何要給我避孕藥?」她心里的疙瘩僅剩這個。「還有那個過分的約定?」
「是你自己一副死也不肯嫁我的模樣。」夏罡瞅著她的臉。「還有,別忘了你的學生身分。」
「喔!」他說的不無道理。
「現在你終于肯相信我了吧?」
「嗯。」點了點頭,她忽然覺得幸福又回到了她身邊。「可是,你……」
她的眉頭微微地蹙緊,想起了兩人在法律上的關系。
「別再跟我提'哥哥'兩個字。」仿佛能透視她的心思,夏罡擰眉一喊。「我姓夏、你姓陸,我們兩人可半點關系也沒有!」
「你以前不會這麼凶的。」然而,在心中的一個角落,她已贊同了他的說法。
「以前你沒有偷跑。」他雖瞪著她,但眸光卻半點威迫力也沒有。「嫁給我吧!」他再度求婚,極盼她點頭答應。
她能毫不猶豫的點頭嗎?陸佳儀欺騙不了自己,她的心里還潛藏著矛盾與掙扎。
夏罡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猶豫,他不介意地繼續勸說︰「其實我早就對女乃女乃提過了,她知道我愛你。」
佳儀的臉上寫滿了驚訝。
看著自己的話似乎已奏效,他接著說︰「女乃女乃說,我可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喔,如果錯過了,可就是你的損失了。」他模仿起女乃女乃說話時的口吻,終于逗笑了陸佳儀。
她有點靦腆地看著他。「女乃女乃真的這麼說?」
夏罡舉起一手來,一副準備發誓的模樣。「就像屋前那片野姜花田一樣。」
心里終于釋懷,佳儀噗哧一笑。「女乃女乃一定是看錯你了,你根本一點也不清雅,更不高潔,至于信任……」
她不語,只以水瀅瀅的雙瞳瞅著他,粉女敕的頰靨上飄趣了淡淡的暈紅。
光憑他方才想對她做的事,就該推翻先前對他的印象。
他才不是什麼無傷的君子,行時霸道蠻橫起來,簡直就像是土匪、海賊。
「莫非你還不信任我?」知曉兩人間的誤會已冰釋,夏罡故意逗著她,雙手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喂、喂,別這樣……」頃刻間,佳儀已忍不住嬌喘了起來。
「也成。」他停止了親吻她頸項的動作。「說你願意嫁給我了。」他睇著她,雙眸中含著濃濃深情。
迎著他的目光,佳儀沒點頭也沒搖頭。「我才大二,還沒畢業呢!」想來自己真笨,過去怎會懷疑他的真心?
由他眸子里的深情,她就不該懷疑他。
「我不管,若不是你跑回台灣,今年應該要畢業了。」莫名其妙地浪費了兩年重念高中。
「但是我還沒畢業呀!」
「沒人規定沒畢業不能結婚吧?」他發揮著一向優異的口才,準備說服她。
「不成。」佳儀還是挺固執的。
「好吧,那先訂婚總成了吧?」他以退為進,反正有的是方法逼她結婚。
「這個……」她一副認真考慮的模樣。
「還有,把那個叫艾輪的家伙趕走。」一想到自己不能住在陸家,而那家伙竟然可以,他心中醋意翻騰。
「關艾輪什麼事呀……」佳儀當然不依。
不過,接下來夏罡可沒有給她辯駁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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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傍晚時分,兩個女人行色匆匆地走出一家知名的婦產科診所。
陸佳儀手里握著一罐藥丸,眉頭氣得打結。
「他到底想怎樣?」她幾近歇斯底里的狂喊。
她竟然懷孕了!
本以為只是內分泌失調,所以生理期遲遲沒來,誰知方才檢查之後,醫生卻一副慎重的模樣告訴她——她懷孕了?!
而那瓶該死的避孕藥,竟然只是一瓶維他命B群?!
「佳儀呀,我看你得冷靜點。」一旁的于縵不得不為她擔心。
說來佳儀也真是保密到家,直到這陣子才向她坦白,自己有個相戀多年的男人。
現在她懷孕了,孩子的父親自然是那個男人嘍!
「我一定要去找他問清楚……」佳儀喃喃說著,完全漠視了于縵的存在,飛快地來到路邊,抬高手攔起計程車。
計程車才停下,她火速地鑽進車內。
「于縵,我們明天再聯絡。」沒心思再與她多說,佳儀很快地給了司機一個地點。
計程車揚長而去,被留在路邊的于縵,只能呆呆地望著漸漸消失的車影。
佳儀來到夏罡的公司,在櫃台前她本該被攔下,但她一副怒氣沖沖、似乎隨時就要殺人的模樣,讓櫃台小姐畏怯了。
適巧下樓來的康竣見她怒火狂飆,反倒擺出一副看好戲的心態,不但要人不可攔阻,還引著她進入電梯,幫她按下夏罡辦公室的樓層。
夏罡還是如往常一樣的忙碌,當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電腦螢幕上時,辦公室的門卻突然讓人猛力的推開來。
「你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佳儀如一陣狂風掃至他的面前。
如果可以,她真想將手里握著的藥瓶,直接往他的俊臉上砸。
「什麼事?」她的出現讓他感到驚訝,畢竟兩人重新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她可從沒來過辦公室找他。
「你說這是什麼?」她努力壓抑著,還是忍不住將藥瓶往桌上一丟。
視線下移,定在那瓶看來再熟悉不過的藥丸上。
「嗯……藥丸。」裝傻的一笑,夏罡想一語帶過。
「什麼藥丸?」一手擦腰,佳儀興師問罪。
「這……藥丸就是藥丸,哪要說得那麼清楚?」明白東窗事發,他還是說得含含糊糊。
「你告訴我那是避孕藥的!」見他的模樣,佳儀氣得想跺腳。
「呃,不是嗎?」夏罡只能拼命裝傻。「莫非是醫生給錯藥啦?」為求月兌罪,他不在意嫁禍給專業人員。
「夏罡。」佳儀氣得沖上前,小小的粉拳往他的胸口一陣招呼。「我都不知道你這麼無賴!」現在她懷孕了,怎麼繼續上課?
夏罡沒抓住她的手,任她拍打著,還張開雙臂將她抱個滿懷。
「你懷孕啦?」他的頭抵著她的額頭,親密地問。
佳儀的身子一僵,怨慧地翻眸瞪著他。「你一定是故意的!」
夏罡沒否認。「那麼,為了我們的孩子著想,我們快點結婚吧!」
「我不要!」一想到自己是遭到他的設計,佳儀難以咽下這口氣。
「否則怎麼辦咧?難道你要告訴我,你不想要這個小孩?」他似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壞人,一手不忘輕輕地貼上她尚平坦的小月復。
「你……」佳儀知道他早料到她不會說不要。
「好吧、好吧,我道歉如何?我承認是有那麼一點點私心啦,誰教你當初真的不理我。」親親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
「我急壞了,只好用這個法子嘍!」雖然不怎麼光明,但事實證明,他還是成功了。
她的態度終于緩和了下來,任他一遍遍地吻著她的小嘴。
「你明知道我最愛你了,我答應你,結婚並不會改變你的生活,你依然可以回到學校去上課。」他吻著她的耳窩,繼續說服著。
「可是肚子會慢慢的變大。」佳儀慎重地考慮著。
「要不,先把小孩生下,然後你再回到學校念書。」他說出心中的盤算。
佳儀癟著嘴,明知這是唯一的辦法。
「那我們得快點準備結婚,否則肚子大了,女乃女乃搞不好會氣壞喔!」他繼續加油添醋。
她的小嘴癟得更緊,發覺自己好似上了賊船。
「既然你不反對,那我們得趕緊擬出要辦的事,像婚紗啦、禮堂啦,還有親朋好友的名單……」夏罡停頓了下,眼尾偷偷地瞄著她,準備為她一次將心結全部解開。
「佳儀,你覺得我們該邀請哪些人呢?」他故意問。
佳儀的嘴癟得緊緊地,搖了搖頭。
除了女乃女乃、姑媽、姑媽的家人和于縵,她根本沒有其他的親人、朋友。
「你沒意見嗎?」他看著她,伸出一手緩慢地拉開一旁的怞屜,由里頭取出一封信來。「不如,我們就邀請他們一家人來,如何?」
他怞出了信里的照片,遞到佳儀的面前。
她低頭一看,照片里是個可愛的小男孩,大約只有二、三歲。
「他是誰呀?」佳儀直覺地喜歡這個男孩。
「他叫念麟。」夏罡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念麟?」佳儀眨著不解的眼。
「夏念麟。」夏罡提醒她。
「夏念麟?」佳儀張著嘴,驚訝地伸出顫抖的手,輕輕地撫上照片。
「是……是為了紀念爸爸嗎?」她的心一陣悸動。
念麟、念轔……是的,一定是為了紀念爸爸!
「夏罡……」拾起眼來,她的眼里含著淚。
媽媽和夏伯伯並沒有忘記爸爸,他們至今仍深深懷念著他。而曾經,她卻那麼的不懂事、那麼偏執地傷害了兩個深愛著她的人
「知道了嗎?」張開手臂,夏罡再度將她攬人懷中,將她小巧的臉蛋緊緊地擁在胸口。「不管是誰,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就像我,無論隔了多遠、經過幾年,我永遠也不會放開你!」
佳儀昂起臉來,望入他的眼里。
「嗯。」輕輕地點頭,她終于完全釋懷。她深信遠在天國的父親,一定也會希望他所愛的人,能夠過得幸福快樂。
「我要跟他們道歉,他們會原諒我嗎?」她緊張地問。
「傻瓜。」夏罡的手輕輕地撫上她的頰靨。「他們永遠都是愛你的!」
語畢,他輕輕地吻上她。
愛是分割不開的,而親情的牽絆更是永遠斷不了的,也許偶爾會因誤解而分離,但只要有愛,他相信最終還是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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