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瞳拿出腰間的如意珠,拿來當照明之用,好讓兩人能順利的往前走。
過了許久,紫瞳依然沒說話,直到鄂圖克先打破這個僵局。
「為什麼把我送的玉佩,給了蕪月?」他的氣息靠在她的耳邊,讓她覺得他幾乎就要吻上她。
「因為蕪月比我需要。」她道。
當時事出突然,她根本沒多想,直覺那塊玉佩可以救蕪月一命。
「就因需要?「他與她貼得更近,氣息全噴拂在她的臉上。
「因為我知道能救蕪月一命呀!」怎,他的眼神看來競有些怨懟,救了蕪月不好嗎?
「那是我送你的定情物。」他終于月兌口而出。
紫瞳的表情變得驚訝,但隨著大腦閃過某些念頭之後,她忽然噗哧地笑出聲。
「原來你這麼在意這件事?「他不是該豪情不羈的嗎?怎竟會計較起這種小事?
她的笑讓鄂圖克不覺地光火,他突地吻住她。
「啊!」她叫了聲,臉蛋緋紅,「看來,我們之間的關系不僅復雜,也很難解決。」
這一刻,她已經決定了。
當一個女人連命都可以不要的愛著一個男人時,又怎可能會拒絕為他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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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越往前走,前方的路就越寬敞。
「你累不累?「她幫他擦擦額角的汗。
「還奸。」突然,鄂圖克停下腳步,目光落至前方;紫瞳也隨著他望的方向看過去。
「鄂圖,前面……」紫瞳不覺隱隱地顫抖了起來,為那陣陣迎面而來的寒氣。
「是陵寢。」鄂圖克一眼就看出來。
背著她,他加快腳步往前走。
在如意珠光芒的照耀下,讓兩人清楚地瞧到未封棺的棺木里的情況。
里頭躺著一對的男女,早已成了干尸。
「這是……」合葬的情況不常見。
鄂圖克蹙緊眉,望過周圍所有的物口甲一眼後,終于開口︰
「這是最古老的陵寢,至于他們為何會合葬,就不得……」
話還沒說完,他又看到了不遠處石壁上的碑文。
背著紫瞳,他走向那石壁。
讀過了碑文,他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寫些什麼呢?」無奈,她不懂他們的文字。
「這就是仙子和先帝的皇陵。」
城西也有個陵寢地,沒想到這兒……
「他們怎會在一起?「紫瞳感到疑惑。傳說不是說他們是分開的嗎?
「碑文上沒說。」鄂圖克開始在四周的牆壁上東模西找,希望能尋到些機關。
「喂,會不會根本沒傳說那回事?」她的雙手緊緊纏著他的頸子,「我的祖女乃女乃和你的老祖先,搞不好從沒分開也說不定。」
「這事已不可印證了。」他繼續著動作,只盼能尋到出路。「這些事緩些再說吧,你要不要幫忙找看看?「
「不用找了,我看那碑文你再重新看一遍。」如果沒有特殊用意,又何必讓那碑文嵌在看來寬闊卻毫不起眼的牆中。
鄂圖克背著她後退了幾步,依著如意珠的光線看著整面石壁。
剎那間,兩人同時「啊」了一聲。
那面牆就如浩瀚無際的沙漠,而那碑文則如沙漠中的一點綠,形狀還酷似樓蘭城。
「你試試能不能將整個碑文壓入壁中。」紫瞳催促著。
「嗯,我先放你下來。」鄂圖克說著,輕柔地將她放下。
他走至碑文前,運勁于雙掌。
「等一下。」紫瞳突然喚住他。
「嗯?」他收了手勁,轉回身來。
「不妨先將那碑文拓下。」說著,紫瞳撕下一截白色單衣。
鄂圖克折回,接過單衣。
「但要如何拓?「難道要用血?
紫瞳很快轉頭在四周一陣搜尋。
「你看,後方的壁層中有夾雜些許的黑木。」
經過百年的風化、地層的擠壓,那些木頭應該早巳碳化。
鄂圖克會意地點點頭、很快的壁層中取下一截碳化的黑木。
「將黑木柔碎,涂在碑文上。」紫瞳說。
鄂圖克很快照著她的話做,一下子將黑木涂滿碑文,隨後覆上單衣,順利地將碑文給拓下。
「紫瞳,你再後退些,我試著以掌力將石碑震入。」將拓下的碑文折好塞入腰間,鄂圖克退開了一步,運勁于掌,直接擊向石碑。
果然石碑一動,然後緩慢地沉入壁中,而石壁旁豁然現出了一條暗道。
「鄂圖,你看那兒。」紫瞳指著暗道。「快,好像又要合上了。」
鄂圖克回身,迅速地背起她,直奔暗道中,頃刻問,石壁再度合上。
「你說這暗道能通到哪兒?」她問。
「前頭看來有光。」鄂圖克眯起眼直視著前方。
「我好渴,又好累。」更正確地說,紫瞳感到空氣似乎有點稀薄。
「你再忍耐一下,我想,我們很快就能出去。」發覺背上的她似乎有點癱軟,鄂圖克加快腳步往前疾奔。
很快來到光源處,是另一道岩壁,岩壁上有許多斑駁的小孔,可瞧出外頭有光。
他放下了意識已有些模糊的紫瞳,再度運勁于掌,轟地一聲,擊垮了部分的岩壁。
他回身抱起了紫瞳,走了出去,不過她已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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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來,紫瞳已回到了樓蘭城。
「您終于醒了。」是覲春,她就跪坐在床榻旁,一旁則放了套新的衣裳。
「我怎會在這兒?「紫瞳由床上坐起,看著她也跟著站起身。
「是王抱著您回來的。」覲春曖昧的笑著。
「我睡了多久?」
覲春掩住嘴遮住了笑靨。
「大約二、三個時辰。」
「王呢?」他跑去哪了?
「王、公主還有夜鳴公子正在外廳里談事。」
得到了答案,紫瞳掀被就要下床。
「有熱水可以梳洗嗎?」她問。
可覲春的臉蛋卻是驀然一紅。
「您……」
紫瞳的視線往下移,才發覺自己全身僅剩一件貼身的肚兜。
「這……」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我想是王抱著你回來時,見你全身的衣裳都髒了,所以就幫你解下……」覲春小聲地說,手上的動作也沒慢,捧著衣裳,準備幫紫瞳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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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現身,鄂圖克即對她伸出一手,示意她走近。
「怎麼不休息久一些?「不避諱地,當她來到他的跟前,他臂膀一伸將她給攬入懷中。
「喔,原來阿爹是這樣抱紫瞳姊姊的!」一旁坐在夜鳴身邊的蕪月,見狀連忙起哄。
夜鳴單指壓上她的唇。
「別像個孩子一樣瞎攪和。」
甩開他的手,蕪月起身,故意跑到紫瞳身邊賴著。
「紫瞳姊姊才不會嫌我是個孩子呢!「
「你該喊紫瞳阿娘,而不是姊姊。」鄂圖克拉回眸光,覷了她一記。
蕪月一听馬上嘟起嘴。
「阿爹,人家不是故意的啦。」
她委屈的模樣,逗笑了紫瞳,于是她推推鄂圖克。
「還不都只是個稱謂。」
「還是阿娘好。」蕪月很狗腿地馬上改口。
鄂圖克將紫瞳整個人拉退了一步,然後將蕪月給推上前。「夜鳴,我這丫頭就交給你了,今後,她可是你的責任了。」
夜鳴悶笑了幾聲,果真上前來拉人。
蕪月當然不依。
「不要拉我嘛,一會兒我們就要走了,這一走,就不知多久之後,才能再見到阿娘了。」
「你們要走了?」紫瞳一听,心里升起幾分不舍。
「我的行程已經耽誤了,所以不得不趕緊起程。」夜鳴的手搭在蕪月的肩上,將人給拉退了一步。
因為鄂圖克和紫瞳同時掉到流沙中,放心不下,除了遺人搜尋外,他們一行人也決定暫時先退回樓蘭城。
「是呀,紫瞳阿娘,我跟你說喔,這回他不會再丟下我偷偷跑掉了。」
蕪月拉著夜鳴的手,頑皮地晃呀晃。
「就這樣,所以我打算幫他們兩人餞行。」鄂圖克的手在紫瞳的肩上輕輕一拍。
她稍微回過神來,壓下不舍的情緒。
「夜鳴公子,回關內後,蕪月真的要你多擔待了。」她想著蕪月的天真可愛,再想想夜鳴的背景,沒心機的蕪月,該不會受到其他人的欺負吧?
「這點,紫瞳姑娘你大可放心。」夜鳴打躬作揖。
經過這次事件,他終于知曉蕪月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他會一生守著她的。
「王,膳食已備妥。」覲春領著幾個女婢,端著佳肴出現。
鄂圖克的手一揮,表示知曉。
覲春和那群婢女放好所有菜肴,很快地退了出去。
「夜鳴,來,這杯酒算我為你餞別,明春時節,我們江南再會。」鄂圖克走至矮幾旁,取來四個杯子,一一斟滿酒。
「一言為定。」夜鳴執起酒杯。
「阿爹,你一定要到江南看我喔,」蕪月也接過酒杯。「還有紫瞳阿娘。」
紫瞳對著她一笑,執起杯子一仰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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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鄂圖克的懷中,紫瞳一雙柔荑隨著他的動作在琴弦上游移。
「明日,你我該如何?「一曲未了,她已怞回了琴弦上的手。
既已回到了樓蘭城,回宮則是早晚的事。
而如果回到宮中,他的身分是王,而她呢?能擺月兌當神婆的命運嗎?
「怎麼會突然想這麼問?」他端起她的下顎。
「因為我想留下了。」迎著他的眸子,紫瞳發覺自己極喜歡他燦如星子的雙瞳。
「喔?「鄂圖克一笑,撫著她下顎的手轉往她的頸項問。
「難道你真想我當神婆?」她難得使性子的噘嘴。
他沒說話,半晌之後,他兩手撫上了她的身子。
「我當然希望你仍然是神婆。」
說著,他起身,也一道抱起了她,往內室走。
紫瞳不明白他的話,更不了解他的用意。
「你想我繼續當神婆,還敢這樣待我?「他的手已有些不安分。
「沒人說你當了神婆,我就不能愛你。」他悶笑了幾聲,這回動作更直接攫住了她的唇。
兩人吻得激烈、吻得忘情,直到氣息同樣不穩,他也恰好來到了床榻旁。
「你不是一向遵循祖宗之規嗎?」她被輕柔的放于床榻上,仰著小臉,深情的看著他。
「現在我有不遵從祖宗之規嗎?「他笑著,另有喻意。
「我不喜歡猜謎。」她的手攀上了他的頸項。
「你會知道的。」他顯然不準備告訴她。
「想釣我胃口?你會後悔的。」她的手驟然用力,小嘴狠狠地在他的頸膚上一咬。
「唔。」鄂圖克雖痛喊一聲,不過卻沒推開她。
「哼!」她為問不出所以然,而有些氣憤。
「生氣了?「他壯挺的身軀壓著她,一手已按捺不住的在她身上游移。
她翻眸睨著他。
「算了,不談這了,離開那陵寢之後,我們怎會一下子就回到樓蘭城?」
「因為那秘道口就在這別宅附近。」
「啊?「她驚訝地眨著雙眼。
「可有想過為何?」
紫瞳聳肩一笑。
「你該不會想說,你的祖先與我的師祖本就有奸情,非但沒有什麼負心之說,兩人還私下幽會,但又為了某些事,所以才會有那則傳說出現?「
鄂圖克笑笑地親了她一記,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你別說我都猜對了?」她狐疑的看著他。
鄂圖克又是一笑,而後吻上她。
「那個碑文有內情。」
「什麼內情?「她迫不及待地問,
「現在不能告訴你,不久之後你會知道的。」他故意賣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