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陸家,跟魏米蘭簡單交談之後,夏霽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回到了她暫住的臥房。
顫抖的手輕輕地拉開了珠花包包,她的心里有著無限的好奇,而隱藏在好奇的背後,卻又有抹不著痕跡的害怕。
西武正澤會送她什麼東西呢?
瞧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讓她一頓飯吃下來,根本食不知味,整個心思全放在了珠花包包里。
站在梳妝台前,夏霽略眯起眼瞧著已被打開的珠花包包,而里頭的東西則因一旁立式燈具的光線,閃著耀眼的金黃色光暈。
該不會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吧?
夏霽忍不住這麼想,如果真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一會兒後就直接交給米蘭阿姨好了,畢竟這東西是送給姊姊的,不屬于她。
伸手進包包里,她終于掏出了那閃著金光的東西,下一秒鐘,夏霽愣住了。
她不敢相信地干脆將珠花包包里頭的東西,一古腦兒的全往梳妝台上倒。
除了一包面紙,和一些銅板之外,另外幾個和她手里握著的包裝一模一樣的東西,在桌面上滾了幾下後,完全停了下來。
她伸出細細的手指,一顆顆的拾起它們,然後捧在手心里看得發呆。
他居然送她太妃糖!?
夏霽忍不住挑出其中一顆,剝去糖衣之後,將糖果直接含入嘴里,那甜得可以將人融化的幸福味道,為她的唇瓣帶起了一抹滿足的笑。
是巧合嗎?他居然知道她喜歡太妃糖?
別好奇了,你會喜歡的!
夏霽想著他將糖果塞入包包時對她說過的話,他的態度、神情,是那麼的肯定,仿佛他早已對她非常地熟悉,包括她的喜好和一切。
一想到這兒,夏霽的心口倏地翻騰著一股暖流,這是從未有過的感受。
從小到大,她在孤兒院里長大,是一個被拋棄的人;除了院長、麗黛和在八歲時被人收養而與她分開的姊姊之外,她不知道居然還有人會關心她,會願意花時間來了解她。
含在嘴里的糖果慢慢地融化,那一點一滴的幸福滋味圍繞著她,溫暖了她的心房,而心房里也很自然地烙印下了那個男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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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花包包里的糖果還沒吃完,夏霽就莫名其妙地又被接回了飯店。
她實在無法了解西武正澤的腦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走出了電梯,踩在長毛地毯上,她的心里錯綜復雜。
然而接下來的所有動作,就如她第一次在這飯店里見他的情況一樣,言剛領著她,推開客廳的門,穿過客廳走向書室,然後在書室前停下了腳步。
門被輕敲了三下後,門內傳來西武正不疾不徐的回應聲。
言剛推開了門讓夏霽往內走,然後再輕緩地合上門。
看著門扉緩緩關上,夏霽站在門前沒再往前走。
她一對水瀲的眼瞳在室內繞了圈,不意外在窗前尋到了西武正澤的身影,而他正背對著她。
看著他的身影,夏霽不禁想起了珠花包包里的糖果,那糖果含在嘴里的感覺是暖暖甜甜的……
從小到大,除了姊姊、麗黛和孤兒院的院長之外,他是第一個真心關懷她的人。
但,夏霽卻又矛盾地不敢肯定,他的關心真是給她的嗎?如果讓他知道她只是一個冒牌貨,是姊姊的替代者,他應該會很生氣,也會收回所有的關心吧?
畢竟跟他有婚約,且他真正要娶的人,是姊姊。
「糖果還喜歡嗎?」似乎是算好了她的腳步,夏霽才離開門邊走了二、三步,西武正澤就轉了過來。
「糖果?」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夏霽愣了幾秒。
「怎麼?不喜歡太妃糖了?」他很快來到她身旁,臉上的笑容看來是一派的和悅。
「不,喜歡。」夏霽本能的搖著頭,與他接觸的目光多了分不自然。收回凌亂的思緒,她在心里痛斥了一遍自己的胡思亂想。
「請問,你派人再把我接來,還有什麼事嗎?」她小聲的說著,盡量讓自己維持著一般大家閨秀所該有的風範。
雖然她非常不習慣過這種看似舒適富裕,實則沒什麼自由的生活,但為了幫助一直疼愛她的姊姊,說什麼她都會忍耐。
「我以為你會需要一些時間私下跟陸夫人聊聊。」正澤發覺自己有點不太適應她那副怯懦的模樣,兩相比較之下,他較喜歡那個活潑、大膽、直接的她。
至于會急著將她接回,也是出于突來的決定。
因為與陸光交談之後,他不得不承認對方是個老謀深算的狐狸,為免夜長夢多,衍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才會毅然決定要言剛將夏霽給接回。
「陸夫人?」夏霽愣了下,一時反應不過來他口中的陸夫人是誰。「你是說米蘭阿……」姨字被含于口中未道出,她忽然發覺自己差點泄了底。
「你是說我媽咪嗎?」輕咳了一聲,她機靈地馬上改口。
那對滴溜的眼真的很吸引他,而水瀲眼瞳中所閃過的一絲慌亂,他當然全攔入了眼里,絲毫也沒有錯過。
「是啊,畢竟你們是母女嘛。」沒拆穿她,是因為希望她能親口對他說出。「所以,我想在你們分開前,應該是有許多話要說的。」
「分開!?」他的話果然讓夏霽嚇了一大跳。
「是啊!」他點了點頭,眼里閃過一絲故意捉弄的黠光。「對了,我差點忘了——我想你父親一定還沒來得及將消息告訴你?」他賣著關子,明知故問。
言剛送回了陸光就直接將夏霽給接回,當然沒給兩人有任何交談的機會。
「父親……」喃喃了句,夏霽知道他口中的父親指的當然是陸光叔叔。「他……該告訴我什麼呢?」不會吧?是不是突然又有什麼事被決定了呢?
看著她,正澤忍住了眼里的笑。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狀似輕松的說著,其實很期告待一會兒後她眼中所會呈現的驚訝。
總覺得這刻意壓抑的高雅很不適合她,她應該是天真、活潑、又有些叛逆的,唯有那樣的舉動,才搭她那對靈動的眼。
「是什麼事呢?」他越是一副無事樣,夏霽的心里就越緊張。
屈指算算,與這個男人雖然才見過幾次面,但她知道掩藏于那張看僅和善俊朗的臉孔下的,絕對是一顆邪惡的心。
「我們的婚禮如期舉行。」看了她一眼,他仍舊輕松地說著。
忽然伸來一手,他主動取過夏霽的珠花包包,打開後低頭尋找著里頭的糖果。
「只是這樣嗎?」根本不在意他拿走了太妃糖,夏霽心中比較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他的態度越輕松,就讓她覺得事情斷不可能這般簡單。
扒開了糖衣,西武正澤將一顆糖果含入口中,順便再將珠花包包推回到她的手里。
「對呀,就是這樣。」口中甜蜜的滋味就如眼前的她︰「不過,我取消了原本要在台灣舉行的典禮,改成如期在日本舉行。」
本來想在台灣先辦一場婚宴,再回到日本舉行結婚典禮的,但如今她既然不是陸家的女兒,也就沒那個必要了。
「取消了?」一听到在台灣的典禮取消,夏霽心里反而大大地松了口氣。「就這樣而已嗎?」她小心地確認著。如果真只有這件事,為何她心里會隱隱感到不安呢?
「不在台灣舉行婚禮,你會感到失望嗎?」正澤岔開了話題,眼里雖有著試探,但嘴里跟心里卻是甜滋滋地。
夏霽搖了搖頭,看著眼前嘴里含著糖果的他,開始有些迷惑起來。
她不知道他也喜歡太妃糖?而現在眼前的他,看來也不像前幾次見到的他,很難說出心里的感覺,雖是同一張臉,但看來卻讓人輕松。
「不失望?」見她搖頭,他伸手將她拉近。
「當然不會。」夏霽小聲的說著。
蹙著眉,她開始覺得頭疼,因為這個男人很難了解,他似乎有許多面——時而威嚴、時而無傷、時而邪氣,卻又時而讓人覺得安心。
這樣的他,讓她畏懼,卻又不得不承認,也別有一番吸引力。
「真是這樣就好。」他的雙掌無預期地端起她的臉,雙眸緊緊地凝視著她。
他的氣息貼得好近,近到令夏霽的心頭發顫。
「是、是,我當然不會在意。」被看得心慌,夏霽甚至可由他黑白分明的眼瞳里見到自己的倒影。
想必此刻她的臉蛋,已紅得可媲美蒸熟的蝦子了吧?
「听你這麼說,我可就放心了。」他更恣意地貼近她,直到他的鼻頭快點到她巧挺的鼻。「對了,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伯父已經答應,讓我先行將你帶回日本。」無預警地,他突然拋下這句話。
「啊!?」夏霽張大了嘴,因為他的話。
他要先行將她帶回日本!?
夏霽的腦中警鈴大作,突來的消息就如一顆巨型的炸彈,炸得她的腦細胞暫時無法思考。
「你何時要回日本?」她月兌口一問。
沒來得及回神,他的俊臉已在她眼前放大,沒有預期的答案、沒有回應聲,他的唇已吻上了她。
甜蜜的太妃糖在兩人的嘴里來回的被傳遞著,然後是他滑溜的舌、他嘴里甜甜的氣息,他吻著她,既熱情且火辣,直到整顆糖果在兩人口中慢慢地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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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大地一片沉靜。
偌大寧靜的書室里,只剩西武正澤和言剛兩人。
「明日你搭最早的一班飛機,先行回日本去。」他的心情看來十分愉悅,眉宇間透著明顯的笑意。
「大少爺要我先回去?」言剛嚇了一跳,突然攔起的眉,泄露了他不想獨自離去的心情。「我……」他想說不能從命。
記得上一回失職,是七年前,因一時好心在街邊救了只流浪狗,並將它送到動物醫院;誰知回到飯店,卻將大少爺給搞丟了,還害他差點陷入一場危險中。
「你想告訴我,你不放心對吧?」正澤了解他的心思。
「大少爺。」言剛不敢繼續往下說,為了這事,他已被訓過了多次。
「其實我要你提前回去,是有事要你去辦。」看了他一眼,正澤轉身往窗前走了幾步。
「少爺要我去辦何事?」這幾年他大多緊跟在西武正澤的身旁貼身保護,已很少單獨行動。
「我要你到京都去,把良子先行接回住處。」轉回了身來,他說出了這幾日來的反復思考。
「良子小姐?」聞言,言剛剛毅的臉上有著不搭的怔愣。
早川良子,京都只園最有名的藝妓。
她和西武正澤間因為一直有著密切的往來,所以在上流社交圈中,也曾謠傳過兩人的關系絕不單純。
「嗯。」輕輕地應了聲,對于言剛臉上不搭的表情,正澤並不以為意。
「大少爺真的打算接她回去嗎?」言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主人的私事雖不是他所該過問,但幾個小時前,不是才決定要將夏霽小姐接回家去嗎?而現在如果又將良子小姐給接回,恐怕不是很恰當吧?
「是。」見他一副支吾模樣,半點也不像平日的他,正澤略略挑起一眉。「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是……不是。」略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言剛考慮了會終于應聲。
「有話就直說吧!」實在看不慣他將話含在嘴里的模樣。
「說……」又經一陣思忖,最後言剛還是硬著頭皮開口說︰「我覺得將良子小姐接回有點不妥。」
以大少爺的身分,若想在外頭養一、二個情婦,也是不足為奇。
但目前,少爺和夏霽小姐的婚期已近,若將良子小姐給接回,想想將兩個女人同擺在一個屋檐下,不出亂子才怪。
「不妥?」瞟了他一記,正澤已了解言剛心里多余的擔憂。「不會有任何的不妥。」
關于外頭那些傳言不過是謠傳,而他也早已听過,因為從不在意也就不想去澄清。
言剛將西武正澤的否認視為自信。大少爺對于任何事總是自信滿滿,所以他想,在男女關系上也一樣吧?可是……
「大少爺,我之所以會覺不妥,是因為考量到了夏霽小姐的立場。」他是個忠心的屬下,既是忠心即應該說出實話。
由過往幾年少爺口中所述,再加上這幾日來的觀察,他不認為夏霽小姐是個能容忍其他女人與她共享一個丈夫的人。
「考慮到小霽的立場?」正澤挑起一眉來,他的表情看來似笑非笑。「言剛,你該不會也跟外界一樣,認為我跟良子有什麼吧?」他故意一問,其實言剛的表情,早巳說明了一切。
「我……」言剛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只好維持著沉默。
「去吧,照著我說的去做就對了。」又望了言剛一眼,正澤輕輕一笑,轉身準備離去。
接回良子,其實有他的用意。
他想改變夏霽,至少在表面上看來,讓她成為一名絕對的淑女,但他卻又沒時間完全陪著她,所以他才會想起了良子。
良子的個性溫婉,而且受過良好的訓練,言談舉止間無不流露著高貴的氣質。所以,他想由她來代為看著夏霽。
畢竟這幾日下來,光看在眼里,他就不得不為夏霽感到難過。
她那不自然的神情跟舉止,簡直僵硬到可與石膏像媲美。
而他當然不喜歡這樣的她,最重要的是,他也不希望她在自己的家人面前出糗,畢竟她將是西式家未來的少夫人。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已過了數個鐘頭,夏霽仍舊半分睡意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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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突然,令她措手不及。
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她被強行留下,現在別說是找麗黛談心事,連陸家她恐怕都無法回去。
柔了柔眼皮,她翻個身以手肘抵著頭。
「真是煩。」她忍不住的嘀咕,心思一動不覺就想起了他。
他果然是個惡魔,是個可怕的男人!
想想他恣意的吻……才見了他三次,他每次都吻她,還一次比一次激烈、可惡,似迫不及待想履行當丈夫的權利。
想起了那顆在兩人口中緩緩化掉的太妃糖,夏霽的臉蛋又驀然一紅,她伸手掩住雙頰,深深地嘆息。
「完了,我真的完了!」雙眼盯著天花板,她自言自語。
姊姊沒找到已夠讓人心煩的,現在連陸叔叔也無法將消息傳給她,而她還得二十四小時跟那個男人相處在一起——
再這麼下去,她怕姊姊還沒找到,她就會先被人給吃掉!
他盯著她瞧時黑眸中的熱力、他的吻、他恣情的撫觸、還有高超的挑逗技巧,在在都顯示出他對她的渴望。
雖然目前他還保有一絲君子風度,沒真對她做了「那件事」,但誰敢保證未來不會呢?畢竟在名義上,她是他的未婚妻呀!
「不想了、不想了,越想我頭越痛!」在床上翻來滾去,夏霽逼著自己趕快閉上眼楮。
心里其實比誰都清楚,她最擔心的並不是上述的那些,讓她感到害怕無助的,是她自己的行為。
因為她居然不討厭他的吻,還一次次讓他肆意的吻著她,甚至深陷其中。
雖然想找借口,想說那是因為她是他未婚妻的假冒身分,而不能去拒絕;但真是如此嗎?
恐怕夏霽自己的心里比誰都清楚,若她真討厭那個男人,早就出手給他幾拳,把他打成熊貓,而不是讓他一次次得逞。
唉!怎麼辦?該怎麼辦呢?事情越來越復雜了,誰來告訴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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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讓你越想越頭痛?」無聲地推上房門,西武正澤一進到臥室里,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瞪大著眼楮發呆的夏霽。
他突來的聲音,著實嚇了夏霽一大跳。
「啊!你?」她緊張地差點由床上一躍而起。
這麼晚了,他還到她的臥房來,該不會是……是想要行使他該有的權利吧?
見她緊張的模樣,西武正澤就忍不住想逗她。
「我來看看你睡得慣嗎?」很快來到她身旁,他半點不以為忤,自若地在床鋪上坐了下來。
挪了挪身子,夏霽雙眼緊緊盯著他,將腳跟身子往床頭縮近了些。
「慣,怎麼會不慣呢?」她僵硬的笑著,臉上的笑紋可比哭還難看。
「是嗎?」他看著她,挪了下挺直的身軀,黑眸中熠熠火光泄露了心里對她的渴望。
這個小女人還真是嘴硬。都幾點了,窗外的月兒恐怕都已上了中天,她還沒入睡,居然說自己睡得慣?
「是、是啊。」夏霽猛點著頭,懷疑起自己何時竟變得膽小了。
他那對熠熠發亮的黑瞳。光盯著她,夏霽就覺渾身不自在,不僅口干舌燥,身體里熱氣奔騰,仿佛幾萬伏特的電流從頭到腳來回流竄著,讓她慌亂又不知所措。
彎著腰,他傾身貼近她。
「你熱嗎?」他眼尖地發覺了她皎潔額上的汗珠,想伸手去揩掉,夏霽輕巧地閃了開。
「不熱!」她異常肯定的說著,雙眼瞬也不瞬地看著他。
她真是沒用,居然緊張到流汗——天啊!真丟臉。
「可是,你在流汗呀?」他的眸光非但沒拉開,甚至緊緊盯著她的額頭。「要不,我將空調再調冷些?」他似乎是喜歡上了逗她的感覺。
他當然知道她額頭上的汗滴並非是因為室內太熱,而是兩人貼得太近,還同躺在一張床上的關系。
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作勢起身,準備要去調整室內的空調。
「不用了!」夏霽的雙手在被單下交擰著,開口喊住了他。
他的眸光中透露著戲弄,她知道了他是故意的。「你為什麼會想娶我呢?」于是她趕緊換了個話題。
這陣子,由陸叔叔的口中,她或多或少了解了些關于他的背景。像他這種男人,多金、年輕、又英俊,要什麼女人沒有呢?為什麼會執意要娶姊姊呢?
「為什麼娶你?」他重新坐了下來,眸光鎖在她的小臉上。
這個小女人居然問他為何要娶她?
是呀,以他的身分地位,多得是想投懷送抱的女人,為何非得她不可呢?
其實理由很簡單,因為他的心坎里早就烙印著她,那夜在月色微暈下,站在紅磚牆頭上淘氣吶喊的女子。
「因為我喜歡你!」他伸手輕撫著她完美的顎線。「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也許我就情不自禁的愛上了你。」
是的,是這個原因,否則他又怎會將她鐫印在心里呢?
突來的告白,震得夏霽不知所措。
但,她該高興嗎?她又高興些什麼呢?他口中的她,指的一定是姊姊。
「我、我不知道你這麼喜歡我!」她的心里復雜又矛盾,閃爍的眼避開了他的凝視。
心里酸澀的滋味正在醞釀、在形成,有生以來,她首度嘗到了妒嫉的滋妹,她好妒嫉姊姊!
「現在你知道了!」撫動的手強悍地端起她的臉,他的唇再度貼近她,不想壓抑心里對她的渴望,因為沒有必要。
天啊!他、他又要吻她了嗎?
「我、我……」夏霽發覺喉頭異常干澀。「我覺得婚前性行為,不應該……」無法將話完整說完,她已抖得不像話。
雖然她不知道他和姊姊間到底已進展到何種程度,但僅剩的理智拼命的警告她,要喊停、趕快喊停,否則一會兒後絕對會發生「那件事」!
「婚前性行為?」倏地將俊臉拉後,他眸光熠熠的看著她。「我已經用了一年的時間等你,現在沒必要了!」
她的小妻子居然想跟他討論起兩性關系?
她該不會認為,他跟真正的陸-之間有什麼吧?
「用一年?」夏霽偏頭想他的話意。
「對呀,過去的那一年,我甚至連親都沒親過你,你說……」他故意停頓,只是想巧妙的讓她知道,他跟陸-之間,沒有過任何男女關系。
如今,他卻也很慶幸從未踫過陸-,否則現在他與夏霽之間的關系,會變得復雜,不可能進展的如此順利。
「你說,你是不是該補償、補償我?」除了俊臉重新貼近,他一翻身,甚至將她給壓在身下。
「你沒親過我?」不得不承認,他的話令她心喜。
沒心思在意他挑逗的行為,夏霽的腦海早已被他的話給塞得滿滿地……他跟姊姊之間是清白的!
「是啊!」不安分的手,不知何時已怞掉了她復身的薄被,貪婪地攀上了她胸前柔軟的。「所以,你說,是不是該補償我長久以來的等待?」
掌心下那柔軟的圓丘令他血脈僨張,他甚至可感覺到上頭嫣然的紅莓已為他挺立綻放,光想到她縴盈的身子,他腿間的男性已很自然地挺立叫囂。
他是那麼的想她、愛她,連他自己都大為吃驚。
或許那一夜的巧遇,不僅讓他對她念念不忘,連帶也攝了他的魂魄,讓他的心里只容得下她。
「補償?」他的掌心傳導著陣陣的熱力,驚人的電流經由他撫觸的那點,猛地奔竄于夏霽的體內。
「我、我……」夏霽想拒絕,無奈一開口,她的嘴里只能發出含糊的單音,搭著細細的喘息。
那嬌媚的模樣,無疑是最佳的催情劑,不再給予任何反駁的機會,西武正澤一低頭,即狂吻上了她的唇。
過多的等待是磨人,更容易令人陷入瘋狂,如今他要她,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唔!」他的吻太急、太狂、太霸道,夏霽幾乎喘不過氣來。
腦中朦朧一片,意識一黏一滴的被怞離,青澀的她,只能順著本能反應,隨著他高明的挑情動作,獻出自己……
他揚起頭來,動作熟稔地褪去了她的衣服,熾烈的眸光仿佛早已一遍遍地愛過了她。
「沒人能阻止我要你,因為你早該是我的!」再度低下頭,他的吻沿著她的頸線一路下滑,吻過她的頸子、縴細卻明顯的鎖骨,逗弄著雙侞上甜美的嫣紅。
「啊……」夏霽輕輕地顫抖,柔柔地細吟,因從來不曾領略過的愉悅,身子被深深挑起火熱。
「你是我發現的精靈,月光下的精靈。」吻過她平坦的小月復,他輕易地撩去了她的遮掩,強悍的雙手扳開了她緊夾著的雙腿。
月光下的精靈?
月光下?他跟姊姊首次的巧遇是在月光之下嗎?
她心里的酸澀又不受控制的冒出頭來。
不過,正澤沒給她太多分心的時間,他很快地埋首在她的雙腿之間,修長的指撥開那層層花瓣,靈動的唇舌恬吻過上頭滾燙的露珠……
「……」過多的歡愉,令生澀的她無法承受。
夏霽輕喘著,全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不要、不要了……」她搖著頭,害怕體內一波波被挑起而奔騰的熱流。
她的甜美、她的濕潤,在在都顯示著,她已為他準備好了。
他抬起頭來,暫時離開了她的身子,飛快地除去身上礙事的衣物。
說不出體內暫時獲得的平靜是空虛,還是心安?夏霽緩緩地睜開眼來,正好對住了他精壯的身軀、迷人的肌理,還有腿間嚇人的象征——
驀地刷紅了臉,她趕緊將視線上移,卻對住了他燦爛懾人的目光。
「從今夜起,你是我的妻子了!」他重新壓復上她柔軟的身子,擠身在她的雙腿間。
當他的吻再度降臨,甜蜜的熱流也隨著他的推送,深埋入她生女敕的體內……
那天夜里巧遇的淘氣精靈,終于完全屬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