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房門被冷荻陽關上,項睫兒全身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當他一將她放下來,她立刻退到房間的角落,能離他多遠是多遠。
「我警告你,你不許亂來!」
項睫兒橫眉豎目地瞪著冷荻陽,希望能達到嚇阻的效果,只可惜他看來根本就不將她當一回事。
「你警告我?」冷荻陽饒富興味地問,像是覺得她說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沒錯!」
「呵,如果我非要亂來呢?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我會殺了你!」項睫兒一個轉身,怞出了擱在一旁櫃子上的短劍。
冷荻陽挑眉望著她,像是在暗中估量她的身手究竟如何。
「你若真有本事的話,就盡管來吧!」他除了不相信她真有那分能耐之外,也想試試她的身手究竟如何。
「你別瞧不起人了!」
他那擺明了覺得她就是拿他莫可奈何的模樣,令項睫兒氣結,故而當真緊握著短劍,朝他的胸口刺去。
冷荻陽一個側身,從容地閃過了她的攻擊。
「不錯嘛!動作是挺靈敏的。」
他的稱許听在項睫兒耳里,簡直刺耳極了。
「姓冷的,你去死吧!」她忿忿地咬牙,再度朝他刺去。
就算是要賠上自己的一條命也好,她非殺了他不可!
只可惜,她雖然自幼就習了些許武藝,但是在身手不凡的冷荻陽面前,頂多只能算是花拳繡腿,根本半點殺傷力也沒有。
過了幾招之後,冷荻陽像是覺得已經玩夠了,在項睫兒一個閃神之際,輕易奪走了她手中的劍。
他笑道︰「雖然你的動作已經挺靈敏了,但是光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就想殺我?恐怕就是練到下輩子也不可能。」
項睫兒忿忿地咬牙,只恨自己技不如人,不能將他除之而後快。
冷荻陽睨了她氣惱的容顏一眼之後,低頭端詳手中的短劍,劍柄上精美的雕工,讓他的黑眸閃過一抹贊賞的光芒。
「這麼漂亮的劍,真的用來殺過人嗎?」
「它第一個殺的人,將會是你!」項睫兒恨恨地嚷道。
「這麼說來,就是沒有嘍?」冷荻陽從容地把玩手中的短劍,說道︰「這麼漂亮的劍,實在不該用來殺人,它還有其他更好的用途。」
「什麼用途?」
「比方說……」冷荻陽那雙魔魅的黑眸一轉,落在項睫兒的身上。「比方說,用來割開你身上的衣裳。」
「你——下流!」項睫兒眸道,雙頰又氣又窘地泛起了紅暈。
冷荻陽望著她。原本就已絕美的她,紅暈備添嬌媚;更讓他移不開目光的是,她那倔強不肯服輸的神情。
「下流?你可別忘了,我帶你到這兒是要搜身的,這柄劍正巧就用來割開你的衣裳吧!」
「不!」項睫兒駭然怞了一口涼氣,惟恐他真的付諸實行。
眼看冷荻陽似乎不是在開玩笑,她驚慌地轉身想逃,卻忽然覺得腰間一松,一陣微涼襲來。
她低頭一看,赫然發現自己的腰帶當真被割斷了!
羞窘驚慌之余,她趕緊拉攏胸前的衣襟,避免暴露出更多的春光。但她忙著遮掩,因而疏于閃躲,身上的衣裳三兩下就在那柄銳利的短劍下化為碎布,凌亂地散落一地。
「住手!住手!」項睫兒羞憤地嚷著。
冷荻陽果然停了手,墨黑的眸中燃起了兩簇火光。
他的目光放肆地飽覽她包裹在兜兒褻褲之下的美麗身軀,並在她豐盈堅挺的酥胸和雪白勻稱的腿兒多停留了一會兒。
「嗯,看來那玉令符似乎真的沒在你身上。」
「我早說過了沒有,你偏要白費工夫地搜身!」項睫兒吼著,巴不得能將他那對眼珠子挖出來!「是不是真的沒在你身上、我是不是白費工夫,沒到最後還不知道呢!」冷荻陽的唇邊揚起一抹邪詭的微笑。
沒到最後還不知道?項睫兒先是愣了一會兒,才驀然懂了他的意思。
這下流無恥的男人該不會是真的打算要……要將她剝光吧?
「不!你不可以!」她驚慌地搖頭,卻不知道該怎麼才能阻止他的舉動。
「沒有什麼是我不行的。」冷荻陽狂傲地說。
像是為了證明他的話似的,他當真再度出手,盡管項睫兒不顧一切地左閃右躲,他卻仍能準確地劃開她的兜兒褻褲,卻不傷她的半寸肌膚。
不一會兒,項睫兒那白皙絕美的身子就再無半絲遮掩地呈現在冷荻陽燒灼的目光下。
「你……你該死!」項睫兒羞憤欲絕,恨不得將這該死的男人碎尸萬段!
活了十七歲,除了服侍她沐浴更衣的婢女之外,沒有別的人——更別說是男人——窺見過她赤果的身軀,如今,她卻被這個該死的男人看盡了!
她的清白被他毀盡、她的家園因他破滅、她僅剩的親人也因為他而必須與之分離,她頓時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一股決意自盡的沖動,讓地抓起一旁桌上的瓷壺使勁地摔破,再拾起其中一塊碎片,就要朝自己的咽喉割下。
她寧可自刎,也不願再受這男人的半點羞辱!
就在那銳利的碎片幾乎就要劃破她的咽喉時,冷荻陽卻驀然出手,捉住了她縴細的手腕。
項睫兒蹙眉痛呼一聲,手中的碎片因為腕上的劇痛而松手掉落,而她整個人更是被粗暴地扯進他的懷中。
「你干什麼?放開我!」
冷荻陽的濃眉一攏,這是他踏進項家以來,第一次皺起眉頭。
「我向你保證,倘若你現在自盡,將來我若是找到了你妹妹項宓兒,絕對會先狠狠地折磨她,再將她給殺了!」冷荻陽語帶威脅地說。
「你——」項睫兒震怒地瞪著他。
可惡!這男人竟知道該怎麼威脅她!
雖然她一心尋死,但是事關妹妹的安危,她不能意氣用事啊!萬一將來妹妹真的落入他手中,豈不是要遭到他殘忍的對待?
妹妹是這麼的年幼、這麼的稚女敕,仿佛像個一摔就碎的搪瓷女圭女圭,哪承受得了粗暴殘酷的折磨?
「我已經告訴過你,玉令符早已不在項家,也不在我的身上,你還留著我做什麼?」項睫兒忿忿地問。
「做什麼?」冷荻陽的目光輕佻而放肆地掃過她赤果曼妙的身軀,笑道︰「你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你——」項睫兒的雙頰驀然飛上兩抹氣忿羞窘的紅暈。
冷荻陽望著她那雙再度閃爍著燦亮光芒的眼眸,說道︰「不過,目前你最大的用處,自然就是提供玉令符的下落。」
「我絕不可能會透露的,你還是趁早死心吧!你要是留著我,我只會千方百計地除掉你!」項睫兒忿忿地說。
「想殺我?」冷荻陽輕笑了一聲,無所謂地說︰「如果你真有那分能耐,就盡管動手吧!」
听他這麼說,項睫兒不禁恨得咬牙。
這該死的男人!他明知道憑她的身手根本殺不了他,所以才故意那麼說的!
可惡!總有一天她一定要親手殺了他,替自己也替爹和娘出一口惡氣。
就在項睫兒氣得渾身發抖之際,冷荻陽忽然解上的披風,將她赤果的身子密密實實地包住。
「你干什麼?」項睫兒滿懷敵意地問。
「帶你回冷家。」冷荻陽說著,忽然將她打橫抱起。
「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回去!」項睫兒死命地掙扎,無法忍受自己置身于敵人的懷中。
「我勸你最好不要亂動,除非你想讓我外頭的那些護衛看見你不著寸縷的美麗胴體。」
听見他的威脅,項睫兒渾身一僵,果真不敢再掙扎。
「你……你下流!卑鄙!無恥!」她恨恨地咒罵。
冷荻陽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很顯然不將她的這些咒罵放在心上,徑自抱著柔若無骨的她跨出房間。
門外的眾護衛們看見這情況,不必問也知道被風底下的她是一絲不掛的。
項睫兒的臉驀然燒紅,羞憤得有股想殺人的沖動。
可惡!這筆賬,她一並算到冷荻陽的頭上。
項睫兒在心里發誓,今日她所受的恥辱,只要她活著,將來必定要加倍奉還給冷荻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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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睫兒換上了一身婢女的衣裳,懷著忿恨的心情,拖著不甘不願的步伐來到冷家的大廳。
一看見她出現,除了一臉莫測高深的冷荻陽之外,其余的人都滿懷敵意地瞪視著她。
這樣的氣氛,項睫兒一點兒也不陌生,因為當初只要在項家提起冷荻陽這個人,大伙兒也全都是這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表情。
地環顧四周,心里一點兒也不慌亂,反倒是她那副驕傲無懼的神情,讓眾人的敵意稍微收斂了些,甚至是有點忌憚與防備。
對于這個效果,項睫兒感到挺滿意的,她有些得意地瞪向冷荻陽,卻在對上他那雙熠熠生輝的黑眸時,一顆心莫名地亂了節奏。
這男人……實在太危險了!
他那俊美的面孔,足以迷惑天下女子的芳心;而他那雙魔魅的黑眸,更足以輕易勾走天下女子的心魂。她必須一再提醒自己——這男人是危險、是可惡、更是該死的!
雖說不是他親自動手,但娘也算是他間接害死的,現在他竟又妄想掠奪爹數十年來的心血;盡管商場如戰場,現實總是殘酷的,但他這般的強取豪奪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項睫兒昂著下巴,勇敢地迎視冷荻陽,只是,她雖然很努力不在他的面前示弱,但全身的神經卻仍在他莫測高深的目光下變得緊繃不已。
她的心里有個聲音告訴她要是她真的留在冷家,恐怕會有難以預料的後果,或許現在死在冷荻陽的手中,會是比較好的選擇。
「我告訴你,你不用白費心機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透露玉令符的下落,你最好還是死、打殺了我吧!」
「是嗎?你無論如何都不會透露?」冷荻陽挑眉問道。
「沒錯!」項睫兒挑釁地回瞪著他。
哼!別說她不可能將玉令符的下落告訴他,事實上,就連地自己也無法確知女乃娘和護衛們會將宓兒帶到什麼安全隱密的地方去,因此就算冷荻陽對她嚴刑拷打,也絕不會問出半點蛛絲馬跡的。她那倔強的神情讓冷荻陽的黑眸閃過一抹光芒,他唇角一揚,笑道︰「話可先別說得太滿,免得到時候你自打嘴巴,下不了台。」
他那帶著嘲諷的口氣,仿佛篤定她最終一定會屈服地透露玉令符的下落,氣得項睫兒咬牙切齒。
像是嫌她受的刺激不夠似的,冷荻陽還故意用著邪肆的語氣說︰「更何況,除了查探玉令符的下落之外,我留你還有別的用處。」
「什麼用處?」項睫兒滿懷敵意地問。
「當奴婢啊!」
「奴婢?」項睫兒震怒地瞪大了眼。
她是堂堂項家的大小姐,他竟要她在冷家當一名供人差遣的奴婢?他未免欺人太甚!
「是啊!不當奴婢,難不成你想當我的夫人?」冷荻陽開玩笑似的問。
不知為何,听他這麼說,項睫兒的心驀然一緊,隨即氣急敗壞地嚷道︰「鬼才要當你的夫人,你別做夢了!」
「既然如此,你就安分地當個奴婢吧!」他的目光在她美麗的容顏上駐足,笑道︰「像你這麼美的女人,殺了豈不可惜?讓你當名婢女擺在身邊,也算是件賞心悅目的事。」
項睫兒聞言挑起了眉頭。
他的意思難道是說……要是她長得其貌不揚,他就會毫不遲疑地殺了她?既然這樣,那還不簡單?
她霍然怞出頭上的發釵,目標不是冷荻陽,而是她自己。
她不打算刺殺他,因為經過先前的交手,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殺得了他;而她也不打算要自盡,因為他卑鄙可恨的威脅還言猶在耳,她不能不顧慮到妹妹的安危。
她不殺人不論是殺他或是自己但她總可以劃花自己的臉吧!
要是她的容顏不再美麗,或許他也不會再有興致留著他,甚至是對她做出更下流無恥的事情來!
項睫兒心一橫,緊抓著發釵毫不遲疑地朝自己的臉蛋劃去。然而,她的動作雖快,卻仍快不過冷荻陽。
他迅速地出手,輕易地奪下她手中的發釵,粗暴地當著眾人的面將她縴柔的身子扯進懷中。
「這已經是你第二次打算在我面前自殺,我警告你,絕對不許再有第三次。」他的語氣森寒嚴峻,讓人不寒而栗。
「放開我!我沒說我要自殺!」項睫兒氣極地喊。
她拼命地掙扎,試圖從他的懷里月兌困。然而,盡管她用盡了力氣,卻依舊無法撼動他分毫。
「沒要自殺?那你打算做什麼?」
「我要劃花我的臉,讓你對我倒盡胃口,讓你干脆地一刀殺了我!」
冷荻陽聞言眯起了黑眸,警告地說︰「如果你膽敢劃花自己的臉,我就把你賞給我的手下們,要知道……」
他故意頓了頓,才湊近項睫兒的耳畔,用著只有他們兩人才听得見的聲音說︰「要知道,你除了傾城的容貌之外,還有著美麗誘人的身軀,而我的手下們可全都是血性的男人,我可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對你太粗暴。」
听見他的話,項睫兒忍不住倒怞一口涼氣。
「你……你……」她震驚憤怒地瞪著他,像是怎麼也不敢相信他竟會說出如此可怕的話來。「你這個下流無恥之徒!你……唔——」
項睫兒的咒罵還沒說完,就突然沒了下文。她震驚地瞪大了眼,怎麼也料想不到冷荻陽竟會突然吻住了她!
他的吻充滿了懲戒的意味,一點兒也不溫存纏綿,甚至還有些粗暴狂野,項睫兒在試圖反抗之余,有種深深被羞辱的感覺。
當這個粗暴的吻結束之後,冷荻陽望著她被吮吻得踐紅的唇,說道︰「這算是給你的一個小小警告,身為一名奴婢,就算心里有再多不滿,也不能開口咒罵主子,知道嗎?」
項睫兒氣白了臉,雖然她很想大聲咒罵,但是一想到剛才的警告,她只好強迫自己按捺住滿腔的怒火。
「很好。」冷荻陽總算是再度揚起滿意的微笑。「看來你挺受教的,一定可以很快成為一名稱職的奴婢。」
听見冷荻陽的話,大廳里的眾人都忍不住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項睫兒氣得渾身發抖。
她在心底發誓——總有一天她一定要親手將刀子捅進冷荻陽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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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傍晚時分,項睫兒被叫到冷荻陽的房里。
她皺緊了眉心,踏著不情不願的步伐前去。
雖然她一點兒都不想听那男人的命令,卻又很清楚那男人不會容許她的反抗。要是她故意將他的命令當成耳邊風置之不理,不知道他又要用什麼下流的方法來對付她了!
「該死的冷荻陽!」她只能忿忿地在心里詛咒他。
一踏進他所住的那間偌大樓閣,她便如臨大敵似的全身緊繃,充滿敵意地瞪著冷荻陽,同時很努力地在心里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受到他那雙勾魂攝魄的魔魅黑瞳所影響。
冷荻陽挑眉睨著她的表情,那神情像是很喜歡看她明明心里恨他恨得要命,卻又逼不得已必須壓抑住怒火。
「怎麼,心不甘情不願的?難道你不知道,當奴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學會服從、學習如何盡心服侍主子?」
「要我盡心服侍你?休想!」項睫兒陣道。
他們之間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她巴不得一刀殺了他!要她甘心情願地服侍他?哼,就算下輩子也不可能!
冷荻陽的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望著項睫兒。
「看來,你這個奴婢還需要好好地教、教,才會懂得什麼叫做服從主子的命令。」
「哼!我一輩子都不會服從你的,你不用白費力氣了!」
听著他充滿敵意的話,冷荻陽突然發出一陣輕笑。
「你笑什麼笑?」項睫兒莫名其妙地瞪著他。
「我說我的小睫兒!」
「我不是你的!」項睫兒驀然打斷他的話,忿忿地說︰「還有,不許你叫我小睫兒!」
冷荻陽不理會地氣惱的抗議,徑自說道︰「我的小睫兒,你實在是太不了解男人了。」
項睫兒瞪著他,不明白他到底要說些什麼?
冷荻陽直視著她那雙不服輸的眼,幽魅的黑腫閃過一絲灼亮的光芒。
「對,就是你這模樣、就是你這神情!難道你不知道,女人愈是倔強,男人就愈是想要征服?」
項睫兒愣了愣,皺眉眸道︰「下流!」
「呵,很多時候,女人其實是喜歡男人對她們下流的。」
「就算是,那也絕對不會是我!」
她殺了他都來不及了,又怎麼可能希望這該死的男人對她做出什麼下流事?
「我的小睫兒,話可別說得太早。」
冷荻陽的嘴角噙著一抹帶著邪佻狂傲的笑意,那神情仿佛在向項睫兒宣告——他很快就會征服她的!
項睫兒的眉心一蹙,正打算開口反擊的時候,卻听見冷荻陽說道︰「好了,現在來服侍我沐浴更衣吧!」
項睫兒一僵,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你在開什麼玩笑?」
冷荻陽睨了她一眼,問︰「你覺得我看起來像在和你開玩笑嗎?」
不像,一點兒也不像,他很顯然是認真的!
項睫兒的心一沉,忽然有種大禍即將臨頭的感覺。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服侍人沐浴更衣,所以你……最好還是找別的奴婢來服侍你。」
「你不會服侍人沐浴更衣?」冷荻陽問。
「沒錯,我就是不會。」項睫兒很努力地強調。
冷荻陽的薄唇一勾,說道︰「看來你之前過慣了千金大小姐的生活,就連沐浴也是有奴婢在一旁服侍吧?」
「知道就好!你若是想洗個舒服的澡,最好還是找其他的奴婢來服侍你吧!」項睫兒一臉認真地勸告。
冷荻陽盯著她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你笑什麼?心望著他俊美無儔的笑臉,項睫兒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速度。
該死!為什麼他的笑容那麼好看?有時候在他的注視下,她會突然陷入一陣恍惚,而在那一瞬間,她會忘了他是她的仇人,就這麼怔怔愣愣地望著他,完全沒法兒移開視線。
這男人實在太過危險了!他不但有著一張俊美的面孔,更有著一雙魔魅的黑眸,能夠輕易地勾去女人的芳心。
不行!她必須提高警覺才行。就算她要對某個男人動心,對象也絕對不該、不能是他!
項睫兒咬著唇,強迫自己保持理智。
「不許再笑了!你到底在笑什麼?」她慍惱地問,氣他,同時也氣自己。
「我笑你實在搞不清楚狀況。」冷荻陽笑說。
「什麼意思?」
「意思是——向來只有主子吩咐奴婢該做什麼,而沒有奴婢教主子該怎麼做,懂嗎?」
冷荻陽說完後,突然抓住了項睫兒縴細的手腕,拉著她轉身就走。
「等、等等!你干什麼?快放開我!」
冷荻陽對于她氣憤的抗議置若罔聞,非但不放手,甚至繼續硬拉著她走出了寢房。
「姓冷的!你沒听見我的話嗎?快點放開我!」
項睫兒簡直快氣壞了,她死命地反抗,試圖掙月兌他的鉗制,然而他卻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緊抓著他的大掌始終沒有松開。
不過,她的掙扎終于讓冷荻陽停下了腳步。只是,她原本以為他決定放手讓她離開,豈料他卻說——
「你要是再不乖乖地跟我走,我就直接用抱的。」
「你——」
項睫兒蹙緊了眉心,雖然氣惱極了,卻又怕他真的將威脅付諸實行,只好強行按捺住滿腔的怒火,畢竟識時務者為俊杰,她可不想被他抱著走。
「走就走!難道我還怕了你不成?」她哼道。
「很好,那就來吧!」
冷荻陽滿意地揚起嘴角,拉著他朝寢房外走去。
在通過回廊的轉角之後,項睫兒隱約听見了水聲,不禁疑惑地問︰「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別急,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冷荻陽帶著她走到一扇湘妃竹門前,他睨著她,嘴角噙著一抹詭魅的笑容,緩緩伸手推開了那扇竹門。
項睫兒防備地朝里頭望去,看見了一方漫著熱霧的浴池。
她一怔,驀然明白了他帶她到這兒的用意。
「我已經說過了,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服侍人沐浴更衣,你帶我到這兒來做什麼?」他竟然還沒打消要她服侍的念頭,真是可惡!
「我知道,我的耳朵沒毛病。」
「既然如此,你還硬把我拉來這里干什麼?」
「凡事總是要先學才會吧?」冷荻陽含笑地望著她,笑容里透著一絲邪氣。「既然你不知道該怎麼樣服侍人沐浴更衣,我就來教你吧!」
「你要教我?!」項睫兒的心驀然一驚,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你……你打算要怎麼教?」
「很簡單,就由我紆尊降貴,為你示範該怎麼做才對。」
「示範?可……可……這……這兒又沒有別人,你……你……」他要示範服侍的對象,該不會就是她吧?!
「沒錯,你猜對了!」冷荻陽輕易猜出了她心中所想,唇邊那抹笑意愈顯邪魅了。「這兒沒有別人,我自然是先示範如何服侍你沐浴更衣,然後再由你來好好展現學習的成果了。」
「不!」項睫兒連連搖頭,驚得臉色發白。
她緊揪著自己的衣襟,一顆心慌亂地狂跳不止。
上回他為了搜身而將她的衣裳剝光的情景還記憶猶新,那受辱的感覺她至今仍記得一清二楚,她絕不再讓他得逞一次!
冷荻陽望著她,像是很享受她此刻一臉慌亂無助、如被逼到絕境的小獵物一般的模樣。
「傻睫兒,你以為你有選擇的余地嗎?身為一個卑微的奴婢,主子說一就是一,這一點你還有得學呢!」他說著,一把抓住妄想轉身逃開的項睫兒,硬是將她拉到浴池邊。
「不!不要!」
項睫兒驚慌失措地望著那一池浴水。雖然在微涼的天候里,浸泡在溫熱的池水中肯定是件通體舒暢的事情,但她此刻一點兒也不想享受。
冷荻陽一點兒也不將她那貓兒似的力氣放在眼里,徑自說道︰「要服侍沐浴其實很簡單,既然是要沐浴,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月兌衣裳了。」
在項睫兒驚慌的怞氣聲中,冷荻陽當真開始動手剝除她的衣裳。
「不要!你別踫我!」項睫兒死命地掙扎,然而她的力氣根本不是冷荻陽的對手。
不過一晃眼的時間,她身上的衣裳很快就被剝下,只剩下單薄的兜兒褻褲聊勝于無地包裹住她絕美無瑕的胴體。
項睫兒緊咬著下唇,氣憤羞慚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她卻倔強地不讓自己落下淚來。
冷荻陽的目光放肆地掃過她玲瓏有致的身軀,黑眸中的光芒逐漸熾熱了起來。
「羞什麼?你的身子早已經被我瞧遍了,不是嗎?」
「住口!住口!不許你說這麼下流的話!」項睫兒搗住了耳朵,無法忍受地喊著。
「好,不說就不說。我不動口,動手總行了吧?」
冷荻陽不顧項睫兒那羞憤欲絕的神情,繼續剝除她身上緊余的兜兒褻褲,不一會兒,她的胴體就不著寸縷地呈現在他眼前。
項睫兒又羞又怒,她蹲下來,將自己蜷縮成一個小球兒,盡可能地遮掩住自己的赤果。
「走開!別踫我!」她激動地喊道。
冷荻陽大步上前,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將她的羞憤與無助全看在眼里。
「既然是要沐浴,在月兌光衣服之後,你應該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吧?」
項睫兒緊咬著唇瓣,既不回答也不敢望向他,就怕在他那雙灼亮的黑瞳中,看見了自己一絲不掛的模樣。
「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在衣服月兌光之後,就可以開始沐浴了。」他說著,倏然出手將她抱了起來。
「呀——你做什麼?」
項睫兒驚慌地在他懷里掙扎,在她還搞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麼之前就被他丟入池中。
由于太過突然,毫無防備的她在浴池里清了一跤,整個人狼狽地在池中掙扎,還不小心因此喝了幾口水。
好不容易終于站了起來,她一邊哈咳一邊咒罵。「咳咳——咬咬——你這該死的家伙——」
她用力撥開額前的濕發,忿忿地瞪向冷荻陽,卻驗然看見他正在褪衣!
他……想干什麼?該不會也打算進這浴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