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的夜,吹起一陣又一陣的刺骨寒風。
雷武靖仰躺在床上,透過開啟的窗子,失神地望著天邊那彎黯淡的月兒,陽剛的俊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
在今天那場筵席過後,他已經很明確地告訴了黑沐夜——明天一早,他就會離開「玄冥城」。
離開之後,他要上哪里去?雷武靖的心里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只知道自己不會再回到山林里的那幢石屋。
他之所以不考慮回去,除了江令堯已經知道了那個地方,更是因為那座山林里有太多屬于他和駱織衣的回憶了!
在和她結為夫妻的那段日子里,他們曾在石屋中恩愛纏綿、曾在山頭坐看日出日落、曾在星空下喃喃訴說著動人的情話……
這些回憶原本是甜蜜的,然而此刻卻因為他們即將分離而變成了惟心的刺痛。如果他再回到石屋里,那些回憶勢必會逼瘋了他!
只是,不回石屋,他又能去哪兒呢?
或許,他會選個比那座山林更隱密的地方,懷著對她深刻的愛意與無盡的思念,獨自終老吧……
「唉。」雷武靖長嘆口氣,黑眸盈滿了寂寞與傷痛。
當他明天一早離開「玄冥城」後,或許今生今世,他們都不會再見面了!只要一想到從今以後不能再親吻她甜蜜的紅唇、不能再擁抱她溫軟的身軀、不能再分享她的喜怒哀樂,雷武靖的心就陷入無邊的痛苦之中。
如果不是怕她知道了他的顧慮之後,會不畏凶險地跟著他,他早就按捺不住地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告訴她——他有多愛她、多舍不得她、多想和她共度每一個晨昏,直到終老!
可是,他不能那麼自私。當初他蠻橫地將她留在身邊,害得她在鬼門關前走一遭,如果這一次他不忍痛放手,說不定將來會造成更無法挽回的憾事!
雷武靖咬緊牙根、握緊了拳頭,雖然心里痛不可抑,卻仍不後悔作出這樣的決定。他寧可自己一個人下地獄,也要她活得好好的!
他相信這樣的決定,對她來說是最好的。只是……在臨別的前一晚,對她的思念如同潮水般不斷地涌上心頭,幾乎快將他滅頂了!
一整個晚上,他躺在床榻輾轉反側,就是無法人眠。對駱織衣的愛意與愧疚,快將他給逼瘋了!
努力克制了許久,雷武靖終于還是忍不住下了床,走出房間,來到駱織衣所住的廂房外。
看著她的窗子透出了溫暖的燭光,知道她也還沒入睡,雷武靖的心里既憐惜又不舍。
他知道他執意休妻的舉動,深深傷了她的心,讓她痛苦不已。天知道他有多想將她擁入懷中好好地安慰,但他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靜靜地待在她的房外,暗中陪伴她度過痛苦寂寞的夜晚。
雷武靖在心底沉重地嘆了口氣,悄悄走到駱織衣的房外。然而他才剛靠近,就听見她房里隱約傳出了說話的聲音。
奇怪,都已經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在她的房里?
雷武靖訝異地挑起眉梢,心里暗自疑惑不已。
到底是誰在她的房里?他們又在談論著什麼事情?
雷武靖的心底冒出一個又一個的疑惑,忍不住屏氣凝神地細听。
「承蒙不棄,從今以後,織衣就是你的妾了。」
听見駱織衣的話,雷武靖驚愕得差點反應不過來。
難道……現在待在她房里的人,是黑沐夜?!
但是……這怎麼會呢?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黑沐夜怎麼沒和月芽兒待在自己的房里,反而來找駱織衣呢?雷武靖的臉色驀然一沉,雖然他相信黑沐夜應該不會做出對不起月芽兒的事情,卻仍無法不介意他這麼晚了還待在駱織衣的房里。
到底黑沐夜對她有什麼打算?他該不會真的要納她為妾吧?
就在雷武靖皺眉猜測之際,駱織衣那清脆的嗓音再度傳了出來——
「今天你特地命人準備了那麼豐盛的筵席,我該好好地感謝你才是。」
「是嗎?那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那低沉的聲音,的確是黑沐夜!
雷武靖的眉心皺得更緊了。只要想到此刻房里就只有他們孤男寡女兩個人,他的心里就不舒坦極了,甚至還有股怒氣凝聚在他的胸口。
他不悅地咬緊牙根,很想沖入駱織衣的房內,把不該出現在她房里的黑沐夜給轟出來!
就在雷武靖努力按捺著闖入房里的沖動時,駱織衣那嬌媚的聲音,卻又帶給他更大的刺激。
「你希望我怎麼感謝你呢?以後我就是你的妾了,自然一切該听你的。」她的聲音充滿了刻意的討好。
「是嗎?既然如此,今晚就好好地取悅我吧!」
一听見黑沐夜的話,雷武靖的胸口像是瞬間燃起了一把憤怒的火焰,幾乎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
他簡直不敢相信,黑沐夜竟然會這麼說!
那家伙不是深愛著月芽兒嗎?既然此,怎麼還會要駱織衣好好地取悅他?難道他不怕月芽兒傷心難過?
不過……回想起今日筵席上的情景,雷武靖忽然變得不確定了。
黑沐夜再怎麼樣深愛月芽兒,也只是個男人,那月芽兒雖然清靈絕美,駱織衣卻也有著沉魚落雁的姿色,或許黑沐夜也不禁對她動了心……
「取悅你當然是沒問題了,只是……」駱織衣發出一串銀鈴般的嬌笑聲,問道︰「只是,芽兒姊姊她……」
「她已經睡了。」
「喔!言下之意,就是不論我們在這房里做了什麼,芽兒姊姊都不會知道嘍?哎,你們男人可真壞!」駱織衣嬌嗔地說。
「現在只有我和你兩個人,就別提芽兒了吧!你不是要取悅我嗎?你打算怎麼做?」
「當女人要取悅男人,還能怎麼做?」駱織衣的嗓音忽然變得嬌媚誘人。「今晚,就讓我來好好服侍你吧!」
一听見她這麼說,雷武靖的腦子里轟然一聲巨響,仿佛有許多威力強大的火藥在瞬間炸開。
他忍無可忍地握緊拳頭,額角的青筋劇烈地跳動。
雖然他很清楚自己已沒有權利去過問或干涉他們的行為,但是他實在無法忍受下去了!
只要一想到他心愛的女人將躺在別的男人懷中,任由別人恣意地親吻與撫觸,他就快瘋了!
一把憤怒的妒火將雷武靖的理智燃燒殆盡,在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前,就已沖動地踹開房門,闖了進去。
「黑沐夜,你該死的——」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就戛然中止,整個人錯愕地望著房里的兩人。
他們沒有如他想像中地摟抱在一起,甚至還好整以暇地望著他,臉上那副毫不詫異的神情,仿佛早料到了他會闖進來似的。
這是怎麼回事?
雷武靖先是反應不過來地愣了片刻後,才終于意識到——
他中計了!
這兩個人根本是串通好,故意說那些話來刺激他的!
***
駱織衣一瞬也不瞬地望著闖進房里的雷武靖,水漾的明眸中除了怨怪與傷痛之外,還有著始終不變的深情。
當她知道他打算明天一早離開「玄冥城」之後,就猜到他今晚有可能會到她的房外來徘徊,所以特別央請黑沐夜來和她演出這一場戲。
這是她的一場賭注,賭上了雷武靖對她的感情!
倘若雷武靖在听見了她和黑沐夜的對話之後,還能夠無動于衷,任由她和黑沐夜共度一夜,那她就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了。
見他真的闖入房中,駱織衣的心一揪、眼眶一熱,整個胸口盈滿了一股欲哭的酸楚。
他終于還是克制不住地闖進來了呵!他的舉動,讓她知道他還是愛著她的!
如果他不在乎她,就不會在離去的前一晚在她房外不舍地徘徊;如果他不在乎她,就不會在听見她和黑沐夜的對話之後,沖動地闖進來想阻止一切。
既然他對她還有情意,既然他們還是深愛著彼此,教她怎能死心地接受他執意休妻的行為?
倘若他已不再愛她,倘若他真的視她如累贅,那麼她即使忍受心碎的傷痛也會忍痛成全他。但是,在他們仍愛著對方的情況下,她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理由讓他們非分開不可?
駱織衣咬著唇瓣,內心暗暗下了決定——不管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問題,她都一定要設法解決,不要和他分開!
早在嫁給他為妻,連人帶心地獻給他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這輩子要和他生死不離了呀!
雷武靖的濃眉緊皺,望著她那雙堅決而深情的眸子,他的心狠狠地怞緊,一股疼痛瞬間蔓延開來。
當初就是她那雙既勇敢又堅強的眸子,深深扣動了他的心,而此刻在她這般深情不悔的目光下,他幾乎要放棄一切的堅持。
雷武靖強迫自己狠下心來,努力裝出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
他將視線移向一旁的黑沐夜,眼底有著一絲不諒解。
他怎麼也沒想到,身為他朋友的黑沐夜,竟會站在駱織衣那邊,幫著她來演這出戲。
不過,知道剛才所听到的一切全是假的,他的心里頓時好過許多。而此刻的他只想趕緊離開這里,以免泄漏太多他心底真正的感覺。
「我要走了。」他倉卒地扔下一句話之後,轉身就想走。
「不,該走的人是我。」黑沐夜攔下了他,說道。「我要是再不回房去,只怕有人要擔心了。」
雖然黑沐夜並沒有指名道姓,但他們都知道他說的人正是月芽兒。
這麼一個冷峻嚴酷的男人,卻在提起妻子的時候有那麼溫柔的神情,想必他們夫妻之間感情一定相當深厚。
看著黑沐夜轉身離去的身影,駱織衣的心里充滿了對月芽兒的羨慕,眼底更是浮現一抹落寞傷痛的光芒。
原本她和雷武靖也是一對感情甚篤的夫妻,而他明明說過要一輩子保護她,不讓她受任何委屈與傷害的,為什麼到最後傷她最深的人反而是他?
駱織衣愈想愈氣,心里既難受又憤慨。
當初這男人蠻橫地留她下來,執意娶她為妻,如今卻隨便給個理由就想將她踢開!哼,門兒都沒有’
眼看雷武靖繼黑沐夜之後也想離去,駱織衣連忙擋住門口,不讓他走。
「你要去哪兒?」她瞅著他,眼底充滿了怨惱。
「當然是回房去。」
「既然你都已經來了,又何必急著走呢?」
雷武靖回避著她的目光,說道︰「你不是即將成為黑沐夜的妾嗎?這麼晚了,還和‘別的男人’共處一室,你不覺得不太恰當嗎?」
「他都不在乎了,你有什麼好介意的?」
「這……總是……不要落人口實比較好。」
駱織衣咬了咬牙,氣他明明在乎她,卻又不肯承認。
「既然如此,那你剛才為什麼要闖進來!」哼!任憑他再怎麼嘴硬,她也非要逼他說出真心話不可!
雷武靖沒料到她會問得這麼直接,先是愣了一下才隨口編造理由。
「那是因為……我有事情要跟黑沐夜說。」
「騙人!」駱織衣啐道。
「我干麼騙你?」「你騙我的事情可多了,包括你要休了我的真正原因!」
雷武靖微微一僵,黑眸掠過一絲心虛。
「什麼真正原因?別自己一個人胡亂猜測!我要休了你的原因,之前不是就已經說過了嗎?我不需要一個隨隨便便就遭人暗算、差點喪命的妻子,你只會成為我的累贅、我的負擔!」
「才不是因為這樣!」駱織衣激動地吼道。「我知道其實是有其他的原因,只是你不肯說而已!」
雷武靖皺起眉心,有些狼狽地避開她那雙澄澈的眼眸。
他剛才實在不應該到她房外徘徊,更不應該按捺不住地沖了進來。倘若他剛才沒有沖動地闖進房里來,或許她也不會發現有什麼蹊蹺了!
「不僅如此,我也知道你根本不是有事找黑沐夜才來的,否則你又何須踹門而入?」
「那是因為……」
雷武靖還想找借口,卻被駱織衣激動地打斷了。
「如果你真的有事找他,怎麼會闖進房中,第一句話就是對他咒罵!」最重要的是,他怎會跑來她的房中找黑沐夜!
事實都已經如此明顯地擺在眼前了,他還想要睜眼說瞎話!哪有那麼容易?她又不是大傻瓜!
雷武靖啞口無言,找不到話可以反駁,卻也不肯松口說出真相。
「夜深了,我該走了。」或許趕緊離開才是最正確的作法。
「不!我不許你走!」駱織衣仍擋在門口,不讓他離去。
開什麼玩笑!她費盡心思和黑沐夜合演了一出戲,好不容易才把他拐進房里,怎麼可以讓他說走就走?
要是他就這麼離開,說不定就從此離開了她的生命,因此她無論如何也要將他留下來!
「你到底想干什麼?」雷武靖故意裝出一副不耐煩的神態。
「很簡單,我就是不讓你走。」
為了留住他,駱織衣豁出去了!她一瞬也不瞬地凝望著他,緩緩地伸手解開自己的衣襟。
看著她胸前的衣襟半敞,雷武靖的呼吸陡然間亂了。
「你……你這是做什麼?」
「我在做什麼?你說呢?」
駱織衣刻意用挑逗的眼神誘惑他,繼續褪除自己的衣衫。
眼看著她寬衣解帶,雷武靖知道該趁自己還有理智的時候趕緊離開,但是隨著她美麗的嬌胴一寸寸地呈現在眼前,他的雙腳仿佛生了根似的,完全不听指揮地停在原地,一步也無法移動。
當她身上最後一件蔽體的兜兒與褻褲飄落地面時,雷武靖的心跳快得有如擂鼓,體內的欲火更是熊熊地燃燒。
駱織衣蓮步輕移,緩緩地來到他的面前。
「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他眼底燒灼的光芒,她再熟悉不過了!
她的問話,令雷武靖的理智稍微清醒了些。
他有些狼狽地退了幾步,目光不敢停留在她那美麗無瑕的赤果胴體上,就怕自己岌岌可危的克制力會全盤崩潰。
「不對!你別自作多情了,倘若我還愛你,又怎麼會把你給休了呢!」雷武靖咬牙說著違心之論。
他的否認,令駱織衣的眼底掠過一抹深深的傷痛。
她在心里告訴自己,他說的並非他的真心話,他一定是有什麼顧忌,所以才會故意騙她的!
眼看雷武靖想繞過她離開房間,駱織衣一急,索性伸手將他緊緊地抱住。
「你……」
雷武靖渾身一僵,想要伸手將她推開,又怕一觸踫到她細女敕的肌膚,就再也放不開她了。
然而,她溫軟赤果的胴體緊密地貼著他,對他而言簡直是一種難以抗拒的誘惑,讓他極力想克制的,又再度熊熊燃燒了起來!
對于她的每一寸肌膚,他都再熟悉不過了。他清楚地記得她每一個敏感的地方;清楚地記得當他以火熱的唇舌與大掌吮吻撩撥她的時候,她會發出多麼嬌媚的吟哦聲……
那些屬于他們的纏綿記憶太過深刻,令雷武靖的呼吸粗重、心跳狂亂。熾烈的欲火隨時會將他的理智與克制力燃燒殆盡。
感覺到他正極力壓抑著,駱織衣既欣慰又心酸,更下定決心不顧一切也要將他留下!
她昂起頭,溫柔地吮吻他的喉頭,直到听見他發出難耐的喘息聲時,她的縴縴柔美更進一步地探入他的衣襟,在他的胸膛上來回游移,甚至以細女敕的指尖挑逗地在他的身上劃圈圈。
「該死……織衣……停下來……」
雷武靖嗓音干啞地低喝,卻一點兒也阻止不了駱織衣的行動。
「為什麼要停!你也想要的,不是嗎?」
「我……」
「難道你不想踫我?難道你不想吻我?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纏綿是多麼的火熱銷魂?」駱織衣一邊大膽地撫模著他,一邊說著連自己听了都不禁要臉紅心跳的話。
雷武靖雖然還想做最後的掙扎,雙手卻違反了他的意志,情不自禁地在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上游移。
一觸踫到她的肌膚,那細致柔女敕的觸感讓他心神一蕩,體內那簇高張的火焰,讓他胯間的瞬間灼熱硬挺。他真實的反應對駱織衣來說,不啻是莫大的鼓勵。她再接再厲,主動拉起他的手,來到自己胸前。
當她將他溫熱的大掌,按往自己豐盈的酥胸時,她的雙頰無法克制地浮現兩抹紅暈。
雖然他們早已是夫妻,她卻從不曾做出如此主動大膽的舉動,整張俏臉因為嬌羞而布滿紅暈,那美麗醉人的紅霞,是雷武靖最無法抗拒的。
他指掌下柔女敕飽滿的觸感是如此的熟悉,他清楚地記得,在過去的那些夜里,他曾如何以火熱的激情吮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他曾如何讓她的身子為他全然地舒展開來……
雷武靖咬緊牙根,氣息粗重。雖然他很想克制住自己的欲火,然而指尖卻忍不住地去逗弄她敏感的侞尖。感覺到那兩只嬌女敕的蓓蕾在他的柔弄下挺立綻放,雷武靖必須用盡每一分自制力,才能克制住下去品嘗那甜美的滋味。
駱織衣感受到他的掙扎與壓抑,決定要展開更銷魂的誘惑。她握住他的手,引領他的大掌在她身上四處摩挲,甚至還緩緩游移而下,朝她最敏感的一處撫去……
當他的指尖觸踫到那溫軟潤澤的私密之處時,雷武靖再也無法壓抑住體內那股熊熊的熾火了!
他心愛的妻子正赤果著胴體,使出渾身解數地誘惑他,而他又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哪有辦法抵抗得了這樣的誘惑!
他自喉嚨深處發出既挫敗又激狂的低吼,忽然將她攔腰抱起,快步走向一旁那張柔軟的大床。
駱織衣的唇邊悄然綻開一抹勝利的微笑,甚至還主動動手替他卸除衣衫。
當兩具身軀毫無半絲阻隔地親昵交疊時,他們都情不自禁地發出舒服而銷魂的嘆息。
由于怕他臨時退縮,駱織衣繼續在他身上又吮又吻的,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甜蜜印記。
「夠了,你簡直要逼瘋我了!」雷武靖的嗓音暗啞,雙眸因燒灼的而顯得異常炯亮。
駱織衣的紅唇一彎,說道︰「我就是要你瘋,要你為我瘋狂!」她就是要他永遠離不開她!
「我早就已經為你瘋狂了!」
雷武靖不再苦苦壓抑,他緊摟著心愛的人兒,任由火熱的激情席卷而來,任由熾狂的驅策著他的行動。
在她激情難耐的喘息聲中,他分開她勻稱的雙腿,沖入她溫熱的體內,帶領她一同奔赴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