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池水浸得濕透的衣裳,宛如第二層肌膚般,緊密地貼在黑沐蝶玲瓏有致的嬌軀上。
南宮魅的雙臂緊緊地擁著她,將她的身子整個納入懷中。隔著濕薄的衣料,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身後的男性軀體是如何的強壯而有力。
「想逃去哪兒?我的小蝶兒。」
他的蝶兒?黑沐蝶的心驀然一顫,這樣的稱呼听起來太過親昵,親昵得讓她的心無法控制地怦然跳動。
「我……我沒有要逃去哪里……我只是想……或許……或許殷姑娘會比較適合服侍少主沐浴……」
「眼前我有你就夠了,何必要她來?」
南宮魅凝望著她心慌失措的神情,眸光熾烈而燒灼。
身為「魔劍山莊」的少主,他向來不會把可疑的人留在山莊里,但如今卻輕易地為了這個小女人破了例。
他不僅讓她留下,還要她當自己的貼身婢女,他會這麼做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嬌麗無雙的美貌、她晶瑩燦亮的明眸,甚至是她嬌羞無措的神情,已徹底挑起了他的興趣。
「可、可是……蝶兒太笨拙了,不能好好地服侍少主……」
「無妨,我可以教你,教你如何服侍男人。」
黑沐蝶驚喘一聲,不知道究竟是她太多心了,還是南宮魅真的意有所指?
就在她慌亂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南宮魅忽然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甚至還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面對他那張魔魅的俊臉。
「少、少主……你、你、你……你想做什麼?」黑沐蝶結結巴巴地問,在他的凝睇下幾乎快不能呼吸。
「你說呢?」
「我……我不知道……」
其實從他那雙燒灼的眼眸,黑沐蝶隱約猜得出他的意圖,她知道自己該為了保住貞躁而奮力掙月兌,但是......
她是真心想逃開的嗎?
一個聲音驀然從她的心底冒出,她一時之間說不出個肯定的答案,而南宮魅也沒給她時間去好好思索這個問題。
他的大掌驀然探至她的胸前,隔著濕透的衣裳盈握住她柔軟堅挺的酥胸。
南宮魅突如其來的舉動,令黑沐蝶大驚失色地倒怞一口涼氣,整個人陷入極度的慌亂無措中。
從來沒有人這樣放肆地觸踫過她,他怎麼可以?!
就在她正想要開口抗議時,南宮魅的大掌卻已更進一步地探人她的衣襟,隔著薄薄的兜兒,柔捻她敏感的蓓蕾。
「啊——」他邪惡的舉動,讓原本要說出口的抗議,全化成了嬌媚的喘息。
一听見自己竟發出如此羞人的聲音,黑沐蝶慌忙咬住唇瓣,抑止住差點再度逸出的嬌喘。
南宮魅噙著一抹略帶邪氣的笑,黯沉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凝在她美麗的容顏上,絲毫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
見她心慌地咬著唇,他也不阻止她,反而以更加激狂熾烈的,來測試她所能承受的極限。
在他刻意地撩撥之下,黑沐蝶只覺得她的身體仿佛著了火,那不斷攀升的熱度讓她難耐地扭動身軀,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讓自己舒服些。
「嗯……啊……」隨著南宮魅愈來愈放肆狂野的挑逗,她終于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嬌媚吟哦。
一听見她的嬌喘,南宮魅唇邊的笑意驀然加深,燒灼的眼眸更是掠過一抹勝利的光芒。
「我就是要听你的聲音!」
他的話如同一桶冷水朝著黑沐蝶當頭澆下,讓她混沌的理智恢復了清明,同時也讓她羞愧欲死。
她應該要為了自己的清白抵死掙扎的,卻偏偏在他的撩撥之下迅速沉淪,不但使不出半分力氣,甚至也忘了該要反抗。這樣的情況連她自己不禁要懷疑,她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抗拒……
不!她怎能這樣任他隨意地輕薄自己?她必須趕緊逃開才對!
「放開我!」
黑沐蝶伸出手,試圖將他推開,但是他們的力氣實在差距太大了,無論她怎麼使勁也只是徒勞無功,不但無法撼動他分毫,甚至還輕易地被他將雙手反剪到自己身後。
「放開……唔——」未完的話,全被他的唇給堵住了。
他灼熱的氣息又差點讓黑沐蝶迅速沉淪,她抿緊了唇,努力維持理智、清醒,不讓他再度有機可乘。
不行!她絕對不能再任他為所欲為地侵犯自己了!黑沐蝶不斷地在心里大聲提醒自己。
然而,對于全然陌生的她,又豈是南宮魅的對手!他太清楚如何將一個女人逼到意亂情迷的地步了!
他火熱的舌挑逗地描繪她柔軟的紅唇,輕輕地恬吮逗弄,大掌則在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上來回游移。
在她忍不住發出激情難耐的喘息時,他的舌便順勢探人她的唇間,更進一步地擷取她的甜蜜。
在他的吮吻與之下,黑沐蝶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幾乎化成了一攤水,不但再也沒有半分力氣抗拒,甚至還在他的誘引之下,情不自禁地回應他的親吻……
「少主、少主!你在里面嗎?」
外頭傳來的喊叫聲,令黑沐蝶驀然一僵,整個人頓時清醒過來。
一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容易就沉醉于他的撩撥下,黑沐蝶就感到羞愧不已,她奮力掙扎著,說道︰「總管好像有急事找少主……」
「別理他。」
南宮魅松開了她的紅唇,卻放肆地扯開她胸前的衣襟,暴露出她僅著兜兒的美麗身軀。
在朦朧的月光下,她瑩白細致的肌膚仿佛散發著寶玉般的光輝,看起來絕美而誘人。
黑沐蝶想要遮掩住自己的身子,因為雙手被他牢牢箝制住,而只能心慌無助地輕顫著。
「不、不行……別這樣……」
丁伯就在外頭,好像有什麼急事要找他,要是等不到他的回應,說不定丁伯會心急地闖進來,那她此刻的半果模樣豈不是被瞧見了?
南宮魅對她軟弱的抗議置若罔聞,這個美麗的小女人已挑起了他的,要他半途停手是不可能的!
他低頭吮吻她的頸子,恣意品嘗她柔女敕細致的肌膚,大掌則直接探向她兜兒的系繩。
就在他正打算一把扯下那件薄軟的褻衣時,焦急的丁伯當真闖了進來!
黑沐蝶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發出驚呼聲之前,南宮魅就已迅速將她藏在身後,以自己高大的身軀擋住她的嬌胴。
「站住!別過來!」
凌厲的叱喝一出口,就連南宮魅自己也不禁愣了愣。
他可以在隨時會有婢女、家僕經過的花林間,毫無顧忌地和殷若若調情歡愛,甚至即使明知道下人們瞧見了也不以為意,但此刻卻不願意讓任何人窺見懷中小女人的半分肌膚。
相較之下,他對于這個小女人的佔有欲,強得令自己都不免有些詫異。
丁伯沒料到會撞見這樣的場面,一張臉瞬間脹得通紅,一時間尷尬得有點說不出話來。
「少、少主……我……這個——那……」
「到底有什麼事?快說!」南宮魅沉下臉,不悅地低喝。
「是!」南宮魅的怒氣終于令丁伯恢復了正常,他定了定心神,說道︰「有個婢女發現一名長工用彌香迷昏了殷姑娘,並乘機玷辱了她。」
「什麼?!有這等事?」南宮魅的臉色一變,危險地眯起了眼。「那長工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雖然殷若若對他的意義僅只是一名侍妾而已,但她畢竟是他的人,那長工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僅如此,而且……」丁伯的聲音突然充滿了困惑,像是有什麼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而且什麼?」
「而且,那長工是在蝶兒的房里玷辱殷姑娘的。」
「什麼?怎麼會?!」黑沐蝶適時地發出驚呼。
一听見她的聲音,丁伯詫異地愣住了,完全沒料到和少主在深夜里「戲水」的人會是她。
他探頭張望,想確認少主身後的女子真的是她,然而他什麼都還沒看見,就被少主凌厲的目光給瞪了回去,還是她自己從少主身後探出頭來,他才終于看清楚她的臉。‘
「蝶兒?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半夜肚子餓,忍不住跑到灶房瞧瞧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但是回房時卻迷了路,不小心誤闖了進來,驚擾了正在沐浴的少主……」黑沐蝶胡亂說著,美麗的俏臉忍不住再度燒紅發燙。
剛才的情況差點失了控,要不是丁伯闖了進來,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原來是這樣。」對于主子的事情,丁伯不敢多嘴再問些什麼。「少主,我已經命人把那名長工捆綁起來押到大廳,等候少主發落。」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我一會兒就過去。」
「是。」
丁伯離開之後,南宮魅回過頭,望著身後的黑沐蝶。
「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兩個人怎麼會在你的房里?」
「我也不知道呀!」黑沐蝶一臉無辜地說。
「真的不知道?」
「當然了!蝶兒怎麼敢騙少主呢?」黑沐蝶努力地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在他銳利的目光下露出半點心虛的神色。
南宮魅不發一言地盯著她,像是在衡量她話中的可信度。
一會兒,他才又再度開口道︰「要是讓我知道是你在暗中搞鬼,我絕對不會饒過你的。」
他森冷的警告令黑沐蝶差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蝶兒只是一名小小的婢女,哪有那個膽子敢騙少主?又哪有那份能耐可以暗中搞鬼呢?」
「最好是沒有。」他說完後,霍然起身跨出浴池,打算去大廳處理殷若若和那名長工的事情。
「呀——」黑沐蝶驀然驚呼一聲,整張臉瞬間脹得通紅。
天、天、天、天哪!他竟然……竟然就這麼大刺刺地起身,難道他忘了自己沒穿衣裳?
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乍見他全然赤果的身軀,羞得黑沐蝶全身的血液霎時往上沖,整個人差點驚昏過去。
她那驚嚇過度的神情逗笑了南宮魅,他忍俊不禁地放聲大笑,暫時忘了殷若若的事情。
那渾厚的笑聲撼動了黑沐蝶的心,讓她心湖霎時蕩漾不止。
「少、少主笑什麼?」
南宮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又逕自笑了一陣之後,才睨著她說道︰「你要在浴池里待到什麼時候?還不快點出來伺候我穿衣,難道這些瑣碎小事還需要我一一吩咐嗎?」
「是。」黑沐蝶連忙拉整好自己凌亂的衣衫,從浴池里爬了起來。
經過剛才的「意外」,她的衣裳早已濕透,那薄薄的衣料緊貼在她身上,忠實地勾勒出她誘人的曲線。
南官魅飽覽著她曼妙的身軀,眼底再度燃起了兩簇火苗。
要不是殷若若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他早已不顧一切地將她按倒在池邊,讓她成為他的女人了!
在南宮魅灼熱的目光下,黑沐蝶的行動變得異常笨拙,她手忙腳亂地服侍他穿衣,過了許久才終于穿好。
「好了,你先回房去吧!」南宮魅說道。
要是再盯著她那張心慌羞怯的嬌美容顏,只怕他真會將其他事情撇到一邊,先要了她再說!
「是。」
一得到他的「特赦令」,黑沐蝶不禁松了一大口氣,要是他打算繼續剛才的事,她可不覺得自己有辦法抗拒得了。
還是趁他改變心意之前,快快離開吧!
她那「劫後余生」的神情,令南官魅差點忍不住失笑。
「天真的蝶兒,你以為這樣就沒事了?」
他的低語定住了黑沐蝶的步伐,她驚愕地回眸,望進了南宮魅那雙異常灼人的眼眸。
「美麗的蝶兒,今天就這麼算了,但是……我們之間還沒完呢!」
他低醇的嗓音仿佛一道強力的魔咒,揪緊了黑沐蝶的心。
看著他的神情,她清楚地知道他並不只是在開玩笑而已,她今晚雖然保住了貞躁,但恐怕也只是一時而已……
黑沐蝶的心跳驀然失了速,思緒更是頓時陷入極度的紛亂之中,完全無法正常思考,甚至就連自己後來是怎麼走回房里的,也幾乎沒有半點印象。
她只知道自己雙頰的熱度一直居高不退,就連沁涼的夏夜晚風,也絲毫降低不了她臉上的熱度。她的腦中不斷地回蕩著他的話——
我們之間還沒完呢!
***
自從那一晚之後,黑沐蝶就刻意躲著南宮魅,深怕只要再度和他獨處,那一夜在浴池中發生的事情就會再度重演,而這一回,恐怕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半途停下來……
經過幾次的交手,她太清楚只要是南宮魅有意的撩撥,她根本就無法抗拒,只有乖乖棄械投降的分兒。
原本以為南宮魅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她,但他這幾天似乎在忙著什麼事情,她幾乎很少在「魔劍山莊」里見到他。
「他該不會打算對大哥做些什麼吧?」黑沐蝶憂心地蹙起了眉頭。
她並沒有忘記自己到「魔劍山莊」的最主要目的,是要替大哥就近監視南宮魅的一舉一動,以防他打算采取什麼報復性的舉動時,可以及時向大哥通風報信,讓大哥有所防備。
只是,自從進入「魔劍山莊」以來,她既要做一名婢女應做的事,又要小心提防自己的身份曝光,而南宮魅的行蹤又太難掌握,有好幾次她想悄悄地跟蹤他,卻都跟丟了。
「他這幾天到底在忙些什麼?」黑沐蝶蹙眉沉吟,思索著該怎麼打听南宮魅的消息,才不至于引起別人的懷疑。
「你這個賤婢不去干活兒,竟然躲在這里偷懶!」一個忿恨的叱喝聲,打斷了黑沐蝶的思緒。
一轉頭,就見殷若若正一臉不善地瞪著她,那陰鷙怨毒的神情,仿佛和她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似的。
她有些無奈地在心里嘆了口氣,沒興致和這女人糾纏下去。
「蝶兒正要去干活兒了。」她說著,轉身就要走。
「站住!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竟敢用這樣的態度跟我說話!」般若若怨聲叱喝,不打算這麼輕易就放過這女人。
那天晚上,她想陷害這賤婢不成,身子還被那長工給佔了去,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更慘的是,竟被一名婢女撞見她和那長工一絲不掛地躺在一起,整件事情鬧得整個「魔劍山莊」人盡皆知,所有人都知道她被那長工給玷辱了!
當晚,她在清醒之後,立刻被叫到大廳去。面對著南宮魅的質問,她不可能說出自己原先的計謀,只好大聲哭喊自己是無辜的,把一切罪過全都賴到長工頭上。
長工雖然激動地替自己辯駁,還供出她的毒計,但是由于沒有半點證據,再加上婢女撞見了他強行侵犯昏迷不醒的她,因此自然沒有人會相信他的話。
對于這個膽大妄為的長工,南宮魅雖然沒有當場要了他的命,但也在嚴懲過後,將只剩半條命的他趕了出去,任由他自生自滅。
至于她,雖然南宮魅念在她過去盡心服侍他的分上,沒有將她趕出去,但是自從那天起,他就不曾再理會過她,更別說是召喚她去侍寢了!
殷若若瞪著黑沐蝶,如果目光能殺人,只怕這賤婢早巳萬箭穿心而死了!
這可恨的女人進入「魔劍山莊」也不過幾天的光景,她就從少主專寵的侍妾成為備受冷落的棄婦,甚至就連那些婢女們也不再那麼誠惶誠恐地服侍她,簡直快將她給氣死了!
她甚至懷疑,她之所以會被長工玷辱,根本就是這個賤婢暗中搞的鬼!要不然,她為什麼會在這賤婢的房里?
依照長工的說法,他是在確定了這賤婢中了彌香,並且吹熄燭火上床就寢之後,才潛入房里的。
既然是長工親眼所見,床上的人為什麼會突然變成了她?
她明明記得那天晚上她是待在自己房里,等著長工的好消息,怎麼會莫名其妙地昏睡在這賤婢的床上?
還有,當她那晚醒來之後,不但身體有著被強行侵犯後的疼痛,就連頸側也有明顯的紅腫。
仔細推敲起來,一定是有人在那天晚上潛入她的房里,趁她不小心打盹的時候,將她一掌打昏,然後將她偷偷運到這賤婢的房里,再趁著這賤婢吹熄燭火之後的黑暗,將昏迷的她扛上床去,而這賤婢自然就趁著黑暗的掩護悄悄溜掉了!
能夠做出這些事情的,除了這個賤婢之外,不會有別人了!
可恨的是,她雖然幾乎可以確定是這女人搞的鬼,卻沒有實際的證據,因此她就算再怎麼心有不甘,也拿這賤婢莫可奈何!
一想到自己竟然栽在這個身份卑微的婢女手里,殷若若就氣得渾身發抖、忿恨難消!
失去了少主的寵愛,又遭受身份低下的長工玷辱,她這輩子等于是已經徹底地毀了,再沒有半點翻身的機會,這教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告訴你!別以為少主冷落我,你就有機會飛上枝頭,那是不可能的!」殷若若恨恨地說。
黑沐蝶沉默地望著殷若若,雖然她覺得這女人會有今天的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但是站在同為女人的立場上,她其實是有些同情殷若若的。
愛上南宮魅這樣一個無法只專注愛著一個人的男子,只怕這輩子注定是要心碎絕望的!
「你那是什麼表情?省省吧!我一點兒也不霈要你的同情!」殷若若無法忍受來自一名卑微婢女的憐憫。「我告訴你!你得意不了多久的,很快就會有其他人來整治你了!」
「是嗎?」
「當然是!而且還是正牌的少主夫人!我看她到時候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你!」
「正牌的少主夫人?」黑沐蝶愣了愣,一時間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人?
「沒錯!人家的身份高貴,和少主可以說是門當戶對,至于你……哼!連人家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殷若若尖銳地批評,企圖重重打擊她的自尊心。
黑沐蝶錯愕地瞪大了眼,說道︰「難道……你指的是月芽兒?」
「啐!月芽兒這三個字是你說的嗎?人家可是‘江南帝王’鳳書-的義妹!就憑你的身份,也配直呼她的名字?」
黑沐蝶不理會殷若若惡意的攻訐,忙著追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月芽兒會在‘魔劍山莊’?她不是在出閣的途中被大……呃……被‘冥王’黑沐夜給搶走了嗎?」
見她一臉焦急的模樣,殷若若以為她在憂慮未來的處境,心里終于感到一絲報復後的塊感。
「哼!‘冥王’就算武功再怎麼高強又如何?少主還不是輕易地闖進‘玄冥城’,將月芽兒給帶了回來!」
「什麼?!怎麼會這樣?」黑沐蝶震驚極了。
以大哥對月芽兒的深情,怎麼可能會讓南宮魅將她帶走?難道……大哥出了什麼意外?
該不會是南官魅打傷了大哥,硬把月芽兒搶奪過來吧?
黑沐蝶愈想愈擔心,就怕她大哥真的出了什麼意外。
看見她臉色蒼白,殷若若還以為她因為月芽兒的出現而大受打擊,心里得意極了。
「哼,憑你的身份和姿色,有哪一點比得上月芽兒?我看你還是識相點,自己滾出‘魔劍山莊’吧!」
黑沐蝶仿佛沒听見殷若若的嘲諷似的,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她整個人還沉浸在震驚與自責的情緒中。
想當初,她還曾向大哥拍胸脯保證,說她潛入「魔劍山莊」之後,會就近監視南宮魅的一舉一動,只要他一有什麼動靜,她就會立刻將訊息傳回「玄冥城」,讓大哥有所防備。
結果呢?別說是事先警告了,她甚至就連月芽兒被帶到「魔劍山莊」了都不曉得,還是從殷若若的口中才得知這件事!
唉,她實在太對不起大哥了!
不行!她得趕緊去探視一下月芽兒的情況。
她相信大哥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趕來把月芽兒救回去,而在這之前,她一定要盡力保護月芽兒的安全,這樣才對得起大哥。
「站住!我還沒準你走,你想上哪兒去!」殷若若對她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轉身離開的舉動,感到相當的不滿。
黑沐蝶根本懶得答腔。比起應付殷若若,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任務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