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漣漪獨自一個人在大門附近徘徊,看著門口那兩名守衛,她的眉心不禁蹙了起來。
「怎麼辦?我該怎麼把信送到娘的手中?」
娘和孟玉書已經有好幾天完全沒有她的音訊,再找不到她,他們肯定要擔心得急瘋了!
為了不讓他們繼續漫無頭緒、憂心如焚地四處找人,她特地寫了封信要給娘,可她的信雖是寫好了,卻不知道該怎麼送出去。
夜吟霄不讓她離開大門半步,她根本沒辦法到外頭去找人送信,而這里的人肯定也不會幫她這個忙的。
到底她該怎麼辦才好呢?
棠漣漪將信揣在懷里,左思右想卻還是沒有任何辦法。
就在她束手無策間,忽然听見門外傳來了蚤動。
「等等!你是什麼人?沒有咱們主子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擅自闖進來!」守衛叱喝著。
「那勞煩兩位幫我通報你們主子一聲,告訴他——在下孟玉書,前來找我的妻子棠漣漪!」
听見那個熟悉的聲音,棠漣漪一陣驚喜,連忙奔了過去,果然就見孟玉書被兩名守衛擋在大門外。
「玉書!我在這里!」她喊著,並朝他揮了揮手。
棠漣漪雖然一臉的欣喜,卻不是因為看見孟玉書而感到高興,她只是松了一口氣。既然孟玉書知道了她仍安然無恙,那他便可以回去幫她帶消息給娘,別讓娘太過于擔心她的安危。
「漣漪!你果然在這里!別怕,我來救你了,你快跟我回去吧!」孟玉書說著就想闖進去,卻被守衛給擋了下來。
「站住!主子有令,不許你進來!」
「我要帶我的妻子走,誰也沒有權力攔我!」
老實木訥的孟玉書難得發火,他硬是要闖進,結果被守衛給推開來,完全沒有任何武功底子的他,狼狽地摔倒在地。
「玉書!」
棠漣漪驚喊一聲,想上前去扶他起來,卻也被守衛給攔住了。
「夫人請留步,主子吩咐過,不能讓夫人離開半步。」比起對待孟玉書的粗暴,守衛們在面對棠漣漪時,態度顯得恭敬多了。
「夫人?!」孟玉書听見守衛的稱呼,不禁一陣錯愕。「漣漪,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喊你夫人?」
「呃……那……那是因為……」棠漣漪一陣語塞,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是不是那個姓夜的家伙強迫你嫁給他?」孟玉書忿忿地問。
在他與棠漣漪要拜堂成親的那天,他在家中引頸盼著大紅花轎將他的新娘帶來,不料花轎沒盼到,卻盼來了新娘被劫的消息!
急壞了的他,四處找尋她的下落,卻一直沒有半點音訊。
一連找了幾天部落了空,孟玉書卻仍不肯放棄希望。在他不死心地明察暗訪之下,總算是讓他輾轉從一名外出采買的夜家丫鬟口中,問出了她的下落。
一想到自己末過門的妻子遭人劫走,饒是老實木訥的孟玉書也不免感到極度的氣憤與疑惑。
他始終無法理解,和自己毫無交集,更沒有任何過節的夜吟霄,為什麼要奪他的新娘?直到現在听見這些守衛喊她夫人,他才驀地恍然大悟。
那夜吟霄肯定是在某個時候意外見著了漣漪,從此覬覦她的美麗,所以才會在她出閣的途中動手強搶。
可惡!真是太過分了!雖然那夜吟霄身為北方馬場的帝王,可也不能這樣態意妄為呀!
「漣漪,別怕,這世上是有王法的,我等等就去告官,告夜吟霄奪人妻子!」盂玉書忿忿地說。
「告官?你最好三思而後行,免得到時候被關入牢中的人是你自己!」一個冷冷的嗤笑聲驀然響起。
孟玉書轉頭一看,就見夜吟霄不知何時已走了過來,正眯起黑眸,一臉陰騖地瞪著自己。
「我怎麼可能會被關人牢中?奪人妻子的是你!」
「奪人妻子?」夜吟霄揚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很顯然,你對她的過去一點兒也不清楚。」
「她的過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孟玉書不解地問。
「我的意思是,她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你胡說!這怎麼可能?」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我是不是胡說,你何不親自問問她?」
孟玉書本來一點兒也不相信夜吟霄的話,可是見他說得如此篤定,一抹疑惑不禁浮上心頭。
他轉頭望著棠漣漪,希望她能夠當場戳破夜吟霄的謊言。
「漣漪?他是胡說的吧?」
棠漣漪的胸口驀然掀起一陣刺痛,在夜吟霄的盯視和孟玉書的詢問下,她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她這個模樣,孟玉書驚愕地愣了愣。「難道……他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在兩年前就認識他、和他拜堂成親過?」
棠漣漪咬著唇,心里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她的答案讓孟玉書大受打擊,思緒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這……怎麼會呢?你怎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既然你已經成了親,又為什麼要答應我的求親?」
「那是因為……」棠漣漪開了個頭,卻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往事實在太多、太過復雜了,讓她不知道該從何解釋起。
看著她有苦說不出的模樣,再看著她在短短幾天內就變得消瘦的身子,孟玉書雖然不明白她和夜吟霄之間的愛恨情愁,卻很肯定她在這里一點兒也不快樂。
「漣漪,不管怎麼樣,你先跟我離開吧!」
「笑話!你以為你真有那個能耐將她帶走?你也未免太自不量力了!」夜吟霄冷哼了聲。
下定決心要將棠漣漪救走的孟玉書完全不理會夜吟霄的嘲諷,驀然街上前來想將棠漣漪拉走,然而他的手還沒來得及踫到她,耳邊就突然傳來「唰」的一聲,眼前也倏地掠過一道銀光。
在孟玉書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之前,他的手臂就驟然傳來一陣劇痛。
他悶哼了聲,低頭一看,就見他的手臂被利刃劃傷,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袖,原來是夜吟霄怞出一旁守衛的長劍斬傷了他。
「你……你竟然……」孟玉書難以置信地瞪著夜吟霄。
這家伙不僅奪人新娘,竟還出手傷人?!
「她是我的妻子,除了我之外,任何男人都別想踫她一根寒毛。你若是還想活命,最好離她遠一點兒!」夜吟霄臉色深沉地警告。
「光天化日之下,難道你真敢殺我不成?這世上還有王法的!」
「王法?哼!王法一斤值多少?更何況,若要說起殺人,恐怕我妻子的經驗比我還要豐富。」夜吟霄說著,回眸睨了棠漣漪一眼,就見她的臉色因為他的這番話而顯得更加蒼白。
「我不想再听你說這些鬼話,我才不相信漣漪會殺人!不管怎麼樣,我今天一定要帶漣漪走!」
「看來你迫不及待地想向閻王報到,或許我該成全你。」
他陰沉的警告與駭人的神情嚇到了棠漣漪,她怕盛怒中的夜吟霄當真會殺了孟玉書,連忙奔了過去,擋在孟玉書的面前。
「不!你別殺他!」
「讓開!」夜吟霄叱喝。
他本來沒有真的要殺孟玉書的打算,但此刻見她如此不顧一切地維護著這家伙,他心底那股殺意就驀地竄了起來。
「不!我不能讓你殺了他!夜哥哥,我求你手下留情!」
面對著她的苦苦哀求,夜吟霄不但絲毫不為所動,胸中的那股怒氣反而燃燒得更加熾烈了。
「當年你一刀剌入我的胸膛時,下手可是一點兒也沒有遲疑,現在又有什麼資格要我手下留情?」
棠漣漪一陣語塞,她知道自己沒有立場求他,可到北方的這兩年來,都是孟玉書在照顧她和娘,她不能讓夜哥哥殺了她的恩人哪!
「夜哥哥,我求你別傷害玉書,更別殺了他,他是無辜的!你若是要報復,就沖著我來吧!」
棠漣漪一再苦苦哀求的舉動,徹底惹惱了夜吟霄。
「沖著你來?好!這可是你說的!」
夜吟霄沉下了臉色,扔開手中的長劍,在棠漣漪的驚呼聲中將她攔腰抱起,轉身就走。
「等等!站住!你要帶漣漪去哪里?」孟玉書急忙問道。
「我和她是夫妻,你說我要帶她去哪里?當然是回到我們的房里,去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听見夜吟霄充滿暗示的話語,個性老實的孟玉書瞬間脹紅了瞼。
「站住!你不可以強迫漣漪!」
「我強不強迫她,與你無關!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夜吟霄哼了聲,轉頭對守衛叱喝道︰「把那個礙眼的家伙給我攆出去!往後不許他踏入夜家大門一步,否則我唯你們是問!」
「是!」
守衛立刻上前,架住還想要沖上前來的孟玉書。
原本力氣就敵不過守衛的孟玉書,剛才又被夜吟霄砍傷,現下更不是守衛的對手了,只能又急又氣地看著夜吟霄將棠漣漪帶走。
棠漣漪原本以為夜吟霄只是故意刺激孟玉書,所以才說要帶她回房做夫妻閭該做的事,不料他竟真的將地帶回房里,扔上了床。
「夜哥哥,你……你想做什麼?」她有些心慌地問。
他該不會當真要她吧?
「做什麼?」夜吟霄哼了聲,黑眸仍燃燒著熊熊的怒焰。「我以為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但……現在……大白天的……」她結結巴巴地說。
「大白天又如何?只要我想要,任何時刻、任何地點都可以!」
「嗄?」任……任何時刻、任何地點?
棠漣漪的俏臉瞬間燒紅,先前被他褪盡了衣裳,態意親吻的畫面驀然浮現腦海,讓她的心跳亂了節奏。
「可……你不是說我勾不起你的?」
回想起他那番傷人的話,再想到他和夏艷紅親昵擁吻的畫面,棠漣漪的心就仿佛生了根刺,狠狠地螫疼了她,將剛才那陣臉紅心跳的感覺給驅散了。
從沒有想到,嫉妒的滋味是這般的難受,仿佛有千百萬只蟲蟻啃咬著她的心口,帶來了難以承受的痛楚。
「勾不勾得起我的,那就得看你的表現了。」夜吟霄說。
「看我的表現?」棠漣漪愣愣地望著他,有些不明白。
「沒錯,你不是求我放過孟玉書嗎?只要你服侍得讓我滿意了,我可以考慮不去對付他。否則,下次那家伙要是再不識相地跑來,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從夜吟霄剛才斬傷孟玉書的舉動,棠漣漪知道他此刻的這番話,並不只是在恫嚇她而已。要是孟玉書真的不死心地還想要硬闖進來救她,夜吟霄真的很有可能會在盛怒下殺了他!
棠漣漪的心底一急,雖然很想依照夜吟霄的要求,服侍得讓他滿意,可卻又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對于,她還太過生女敕,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挑逗一個男人。
她咬了咬唇,有些困窘地說︰「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當然是想盡辦法來取悅我,難道這還需要我教你嗎?」
取悅他?棠漣漪的呼吸一窒,望著他的俊臉,心跳的速度再度失了控。
他說得輕松,她卻覺得困難極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做,才能夠成功地取悅他?
她該吻他嗎?還是抱住他?又或者……她得學著他先前的舉動,褪去他的衣衫、撫模他的身軀?
浮上腦海的那些念頭,讓棠漣漪又羞又慌,別說是不知道該從何開始,她甚至就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了!
夜吟霄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見她心慌無措、羞澀困窘的模樣,他胸口的怒氣奇異地消減不少。
「怎麼?我都已經說得那麼明白了,你還愣在那里干什麼?難道真的要我去殺了孟玉書?」
「不!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始……」她有些委屈地說。
「怎麼會不知道?那一晚,你不是在窗外瞧得一清二楚了?」夜吟霄刻意提起那夜的事。
見她嬌小的身子驀然僵硬,美麗的眸中浮現一抹傷痛,夜吟霄仿佛覺得還不夠似地繼續又說︰「還是,你希望我找艷紅過來,讓她為你示範該怎麼做?」
「不!不要!」棠漣漪嚷著。「我不要你去找她!」
她不要他再去找那個女人,不要他再去親吻、擁抱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要是她再看見他和其他女人親熱的畫面,她肯定會因為心碎、難過而死!
「不要的話,那你就好好地表現吧!」
棠漣漪咬了咬唇,委屈得想要掉眼淚。
對于初嘗滋味,卻還沒真正經歷人事的她來說,要主動去挑逗一個男人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那就好比去強迫一個才剛學會走路的娃兒,立刻要邁開步伐奔跑似的。
她望著夜吟霄,眼底盈滿了柔弱的懇求,希望他別這樣為難她,可他卻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等待著她的主動。
別無選擇之下,棠漣漪只好鼓起勇氣,羞澀地將自己的紅唇貼上他的,緩緩地輕吻著。
夜吟霄刻意不給她任何回應,讓她繼續著略嫌笨拙的挑逗。
沒有他的「幫助」,棠漣漪只能靠自己來模索,她仿效著記憶中他對她做過的,以羞怯的舌尖輕輕描繪他的唇,試圖探入他的口中,誰知他故意不合作,薄唇硬是不讓她順利地探入,讓她努力親吻恬吮了許久後,終于懊惱地退開。
「這麼快就放棄了?看來你真的需要有人來教你。」
「不!我不需要!」像是怕他當真要找夏艷紅來似的,棠漣漪連忙說道︰「我沒有要放棄,我只是……只是打算暫時轉移陣地而已。」
「是嗎?」夜吟霄睨著她,像是很享受她此刻的慌亂。「那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沒辦法讓我滿意,那就別怪我了。」
他的話讓棠漣漪的心一慌,情急之下,她只好拋開矜持,豁出去了!
她再度親吻著他的唇,微顫的小手則搭在他健壯的胸膛上,笨拙地撫模、挑逗著。
這一回,夜吟霄難得配合了些,讓她羞怯的丁香舌順利溜進他的唇間。
她的吻雖然生澀笨拙,滋味卻是甜美極了。夜吟霄忍不住把住她的後頸,反被動為主動地深深吮吻,態意品嘗她的甜蜜。
他火熱激狂的吻,讓棠漣漪幾乎快招架不住,思緒瞬間被攪得紛亂,原本笨拙地撫模他胸膛的小手,改而攀住他的頸項。
她像個認真的學生,仿效著他的舉動,與他的舌緹絕交纏。隨著這個吻的愈發狂熱,她的體內也仿佛燃起了一把火。
好不容易等到這長長的一吻結束,棠漣漪早已氣喘吁吁、嬌弱無力地倚靠在夜吟霄的懷里。
夜吟霄盯著她,她那雙頰排紅、雙眼迷蒙的嬌媚模樣,讓他的眼底掠過一抹燒灼的光芒,
「這樣就沒了?這距離讓我滿意的程度,還差得遠呢!」
棠漣漪的臉兒紅燙似火,心里猶豫掙扎了許久,小手才顫巍巍地伸向他,打算為他寬衣。
生平第一次替男人月兌衣服,棠漣漪的動作顯得僵硬而笨拙,而當夜吟霄那堵赤果健壯的胸膛映入眼簾時,她登時心慌意亂地低垂螓首,沒有勇氣抬頭。
「怎麼?你打算就這樣一直盯著地面,直到我受了風寒為止?」
「不……當然不是……」
棠漣漪連忙否認,猛一抬頭,就看見赤果著上半身的他。
她仿佛像被螫到似地匆匆移開目光,紅燙的俏臉幾乎快要熱得冒煙了!
見她羞澀心慌得像是隨時要昏過去似的,夜吟霄莫名地感到一陣愉悅,原先的怒氣不知何時已煙消雲散。
此刻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摟著這個嬌俏甜美的人兒一同共赴的巔峰。
「算了!等你這樣慢慢來,只會攪得我更沒興致!」
棠漣漪一急,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他卻突然冒出一句︰「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月兌了!」
「啊?」她先是一愣,然後才意識到原來他不是決定不讓她繼續挑逗,而是在告訴她接下來該怎麼做。
「怎麼?不願意?」
「不……我……我沒有不願意……」
棠漣漪努力壓抑著滿心的羞怯,用微顫的小手解開自己的腰帶。當她胸前的衣襟敞開,露出里頭那件兜兒時,夜吟霄的黑眸驀然變得異常燒灼。
他那熾狂的目光,讓棠漣漪又羞又慌。正當她想要拉攏衣襟時,他卻又說︰「繼續,把衣裳月兌干淨!」
他的命令讓棠漣漪的心差點停止跳動。她沒有勇氣照著他的話做,只能用著無助的眼眸望著他。
看見她這神態,夜吟霄的眸光變得更加黯沉了,嗓音也變得異常低啞。
「我的小漣漪,給你一個忠告——永遠也別用這種楚楚可憐的眸子望著一個男人。」
棠漣漪不懂他的意思,她眨了眨無辜的眸子,一臉疑惑地望著他。
「對!就是這種神情!這種仿佛像只純潔兔子般的神情,只會讓男人想要狠狠地蹂躪、佔有你!」
像是為了證明他的話,夜吟霄的大掌一扯,沒三兩下就將她身上的衣裳連同兜兒給撕成了碎片。
棠漣漪低呼一聲,直覺地想要伸手遮掩,夜吟霄卻早已洞悉了她的企圖,在她來不及遮掩之前,就已抓住了她的雙手,牢牢地箝制在她的頭頂。
她的身子因為這樣的姿態而微微弓起,那雪白無瑕的胴體,像是即將獻給惡魔的祭品。
夜吟霄原本只是想要懲罰她一心袒護著孟玉書,然而她生澀的挑逗瞬間撩起了他的欲火,卻又羞得遲遲不繼續下一步,害他高張的無處宣泄,結果反而像是在折磨他自己似的。
夠了!再這樣下去,他恐怕要被體內的欲火給逼瘋了!
夜吟霄決定接管主控權,好好享用這個甜美的女人!
他迅速褪盡了兩人身上的衣物,高大的身軀將她嬌小柔軟的身子壓向床褥。
兩人身體的親昵交疊,讓棠漣漪猛地一頭,幾乎忘了該怎麼呼吸。
她急促地喘息著,思緒一陣紛亂。若不是親身經歷過,她怎麼也想像不到光是肌膚的相貼,也能掀起如此強烈的感覺。
就在棠漣漪意亂情迷之際,夜吟霄的唇舌與大掌也開始品嘗、這個誘人的小女子。
棠漣漪嬌喘不歇,雪白的身軀因為他的撩撥而泛起了一層美麗的緋紅。
意亂情迷間,她驀然想起夜吟霄先前對她生澀反應的嘲諷。
為了不讓他覺得自己仍是笨拙的,她開始學著他的舉動,小手在他健壯的身軀上游移。感覺到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粗重,她猜想自己應該做得沒錯,便繼續在他身上進行著陌生的探險。
當她柔女敕的小手順著他的胸膛一路往下游移而去時,突然被他捉住了。
「怎……怎麼了?是不是我做得不對?還是做得不好?」她愣愣地問。
「不,你做得該死的好極了!」夜吟霄咬牙說道。
早知道她是個慧黠的小女子,但沒想到她竟也是個聰穎的好學生,瞬間就將他的撩撥到瀕臨失控的地步!
要是再讓她這樣子模下去,只怕他下一刻就會忍不住地分開她美麗的腿兒,將自己火熱的狠狠地埋入她的身體里。
並不是他不想立刻佔有這個嬌媚的小女人,事實上,他火熱的幾乎快按捺不住了!但他打算先徹底嘗遍、吻遍她身上每一處細女敕敏感的肌膚,同時也給她多一點適應的時間,否則她等會兒可能會承受不住那陣撕裂般的痛楚。
「那……為什麼阻止我?」棠漣漪不解地問。
既然她做得很好,為什麼不讓她繼續?害她還以為他厭惡自己的觸踫呢!
「你別問那麼多,只管閉上眼楮,好好地感受著這一切。」夜吟霄啞聲低語,絲毫沒有意識到他不自覺流露出的憐惜與關心。
倘若他只是想報復她當年的背叛、只是想發泄因她護著孟玉書而掀起的怒氣,或只是想要滿足自己的,又何必顧慮到她?
倘若他不關心、不憐惜她,那他只要狠狠地沖入她的身體里,讓他高張的欲火可以宣泄就行了,又何必給她多一點的時間適應?
夜吟霄沒有察覺到自己對她付出了太多的關心,此時此刻,他早已忘了過往的仇恨,眼里心底全都是身下這個嬌俏甜蜜的可人兒。
望著她迷蒙的眼眸和紅濫的唇兒,他情不自禁地再度低頭,以火熱激情的吮吻,試探她所能承受的極限。
「啊……夜哥哥……」
感覺到他的大掌順著她雪白細女敕的腿兒一路朝上游移,逐漸接近她那最私密敏感的一處時,棠漣漪心慌地閉上眼,發出一聲媚過一聲的喘息。
意識恍惚間,她覺得自己仿佛被拋到了雲端,身子輕飄飄的;又仿佛被投入了火海,身子熱燙燙的……
一股陌生而強烈的感覺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深陷其中的她,只能隨著他每一次的挑逗與而輕顫嬌喘。
「說!說你是我的,永遠屬于我!」夜吟霄一邊進行著銷魂的逗弄,一邊啞聲命令著。
「我……我是你的……永遠屬于夜哥哥……」
「從今以後,不許再叫我夜哥哥了,叫我夫君!」
「是……夫……夫君……」
听見她的叫喚,夜吟霄的心驀然感到一陣悸動。這兩年來仿佛覆上了一層霜雪的心,像遇到暖陽似地逐漸被融化,一股暖暖的甜意緩緩自心底擴散開來……
想與她緊密結合的渴望再也按捺不住,他溫柔地分開她的腿兒,在她的嬌喘聲中,將自己灼熱的埋入她的體內。
「啊……」一陣難以置信的痛楚,逼出了棠漣漪的淚水。
夜吟霄勉強自己按捺住縱情馳騁的,給她適應的時間,直到她緊皺的眉心逐漸舒展開來,他才試探地動了動。
見她的神情不再痛苦,甚至忍不住發出細微的嬌喘,他才放任自己以激情的綠動,帶著她一同領略的銷魂與激狂。
在這火熱纏綿的一刻,他的腦中不再存著仇恨,而她的心里也不再感到傷痛。此時的他們,只是一對彼此吸引的、渴望緊密擁抱著對方的男人與女人。
嬌喘與低吼間,他們不僅身體親密地結合在一起,就連心靈也仿佛尋到了自己一直空缺著的另一半,再也不想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