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狼」扛著上官如雨出了客棧之後,一路施展輕功,不一會兒已出了城,往荒郊野外奔去。
最後,他來到一大片雜草叢生的空地,才將肩上的美人兒放了下來。
「嘿嘿,這里不錯吧?」
上官如雨趁「銀狼」得意忘形之際,用盡全力地朝他踢去。
盡避她因為身中迷香而力氣渙散,但由于她對準了他脆弱的小腿脛骨踢去,而「銀狼」又完全沒有防備,因此錯愕地痛呼一聲,彎下了身子。
上官如雨想要乘機逃跑,卻因為身中迷香而使不上力,再加上剛才踢那一腳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這會兒還沒機會跨出一步,就被「銀狼」輕易地一把抓住,拽了回去,縴細的身子摔倒在草叢里。
「救……救命……」她想要高聲呼救,無奈聲音喊出來卻是有氣無力的。
「哼,要不是打腫臉會壞了你的美貌,光憑你剛才那一下,我非狠狠賞你幾個耳光不可!不過無妨,我有的是可以整治你的方法!」
望著「銀狼」婬猥的笑容,上官如雨恐懼地猛搖頭。
「不……不……救命啊……」
「別白費力氣了,這里是荒郊野外,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得意地哼了聲之後,「銀狼」蹲到她的身旁,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細端詳她美麗的容顏。
「嘖嘖,真是個絕色美人兒啊!餅去我奸婬了那麼多的姑娘,卻沒一個比得上你!」他的指尖在她的臉上游移。
「別踫我……放開我……」
上官如雨急欲掙月兌他的魔掌,無奈渾身乏力,根本逃月兌不了,而她那徒勞無功的抗拒只是更激起他的征服。
「哼,凡是我看上的姑娘,還沒有失手過的!放心吧,她們最後每個人都被我搞得欲仙欲死,快活極了,我也不會令你失望的!」
他伸手一撕,上官如雨的衣襟立刻破裂,露出一片雪白凝脂的肌膚,就連貼身的兜兒也隱約可見。
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令「銀狼」眼楮一亮,垂涎三尺。
「絕品!真是絕品!我真是迫不及待了!」
正當上官如雨的美眸浮現絕望的淚光時,一聲憤怒的叱喝驀地響起——
「放開她!」
「銀狼」大驚,轉頭一看,就見一名男子怒氣騰騰地佇立在不遠處。
「混帳婬賊,拿開你的髒手!」華宸安咬牙怒喝。
罷才冷香兒說這婬賊打算將上官如雨帶到荒郊野外去,他雖然立即追出城,可面對著大片山林卻不知該從何找起。
幸好他在一片闃靜中隱約听見了她的呼救,這才得以及時趕到。
他的黑眸匆匆地掃視她的身子,驚見她衣襟碎裂,他眼底的怒氣霎時又更暴烈了。
生平第一次,他有將人碎尸萬段的沖動!
上官如雨一看見華宸安,美眸先是閃動著驚喜的光芒,但隨即又被深深的擔憂給取代了。
「華公子,你快走……快走……」她的嗓音雖然虛弱,神情卻激動極了。
雖然她很感動他不顧危險地追了過來,可是他武功不濟,要是反被這婬賊給殺了,那該怎麼辦?
一想到他可能慘遭殺害,她的心就有如刀割,焦急得沒法兒顧及自己的安危,只求他能平安。
華宸安听著她急切的叫嚷,感受到她真心的憂慮,一股強烈的情緒倏地在他的胸口澎湃激蕩著。
對于她的心意,他再沒有半絲遲疑了,同時也對自己先前的不信任感到無比心痛與懊悔。
不會了,他絕對不會再懷疑她,也不會再讓她承受任何傷害了!
見他還杵在那里,上官如雨急得快掉下眼淚。「快走呀……華公子……我求……求求你……快走……」
「銀狼」嘿嘿一笑,說道︰「听見了沒有?美人兒要你走,你就識相點快滾開,別擾了我們快活!」
華宸安眸光如刃,狠狠地瞪向婬賊。
「放開她!」
「怎麼?不滾?既然如此,那就受死吧!」
「銀狼」的殺氣驟起,心想眼前這家伙只有獨自一個人,又沒有攜帶任何兵器,應當不足為懼。
上官如雨大驚失色,深怕華宸安有個三長兩短,情急之下,她死命抓住「銀狼」的手,還狠狠咬了他一口。
這一下咬得「銀狼」齜牙咧嘴,他惱怒地咒罵一聲,狠狠賞了她一耳光,強勁的力道當場將她的身子打得跌撲到一旁。
一陣強烈的暈眩襲來,讓她的視線變得模糊,難受地閉上雙眼。
目睹這一幕,華宸安更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將「銀狼」大卸八塊!
「混帳!」他怒喝一聲,立刻撲上前去。
「銀狼」閃開了他的攻擊,兩個男人立刻打斗起來。
上官如雨在一陣短暫的暈眩過後,很快恢復了清醒。
她睜開眼,看見華宸安已和婬賊打了起來。她的心狠狠揪緊,想開口叮囑他小心一點,卻又怕任何聲響會害得他分心。
她心驚膽跳地注視著他們的打斗,不斷祈禱華宸安不要出事。
兩個男人過了數招之後,「銀狼」眼看這家伙的功夫普普通通,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性,便輕敵了起來。
「我就先送你上西天,再來好好地風流快活!嘿嘿,這麼難得一見的絕色美人兒,我一定要把她全身剝個精光,狠狠奸她個幾次,等玩膩了之後再扔進青樓去,賺一大筆盤纏來花用!」
這番下流無恥的話,令華宸安的理智霎時被怒火燃燒殆盡。
他俊顏一斂,眸光一沈,不僅神色與氣勢不同了,就連武功的招式也起了極大的變化。
「銀狼」驚愕地瞪大了眼,這麼多年來總能在眾人追捕中狡猾逃逸的他,直覺感到一股強大的危險逼近。
他當機立斷,使出輕功想逃,轉眼間已躍至數丈之外。
華宸安追了過去,隔空出掌。霎時之間,一股宛如暴風般的勁道朝「銀狼」直撲而去。
「銀狼」駭然回頭,感覺似乎有無數看不見的箭矢,天羅地網般地朝他疾射而來,讓他逃無可逃。
驚恐的呼喊還沒有機會出口,「銀狼」就已凌空飛撞到數尺之遠的大樹,再重重地摔下。
罪行重大的無恥婬賊,當場氣絕身亡。
上官如雨遠遠地看見了那一幕,心中震驚不已。
「這……怎麼會……」即使是親眼所見,她仍覺得不太真實。
他不是武功不濟嗎?怎麼卻……
罷才他所使出的功夫,她從來就不曾見過,而那驚人的功力,恐怕就連她師父也不是對手呀!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除掉罪大惡極的「銀狼」之後,華宸安才從沖天的怒氣中回過神。一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俊顏霎時有些僵硬。
他回過頭,隔著一段距離,對上了上官如雨那驚愕的眼眸。
一絲苦笑浮現嘴角,而他也無奈地輕嘆口氣。
看來,是沒法兒繼續瞞下去了。
其實,他並非武功平庸的泛泛之輩,相反地,他擁有一身江湖上幾近失傳的絕世武功。
約莫二十年前,「朱雀門」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第一門派,掌門人朱傳雄自創的「降魔伏妖掌」威震八方,是人人景仰的大俠。
當時,有名男子慕名前去拜師,但朱傳雄認為對方心術不正而予以拒絕,想不到那男子懷恨在心,竟悄悄在飲水中下了劇毒。
朱傳雄和幾名弟子不幸被毒死,幸存的一些師兄弟個個都想將朱傳雄那本記載著「降魔伏妖掌」的武功秘笈據為己有,因而展開激烈的廝殺。
那時不僅「朱雀門」陷入內斗,江湖中人听聞了此事,也紛紛加入秘笈的爭奪戰中,每個人都想要得到秘笈,練成絕世武功。
為此,江湖上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不僅死傷無數,甚至還牽連了許多無辜的性命。
最後,「朱雀門」的師兄弟除了朱傳雄最得意的弟子呂升陽之外,無人幸存,所幸那秘笈最後落入呂升陽的手中,並沒有外流。
為了避免這場浩劫持續下去,呂升陽刻意放出假消息,說那秘笈早在爭奪中被焚毀,而「朱雀門」的幾個弟子也在自相殘殺中全部滅亡。
此後,呂升陽隱姓埋名,躲到了無名的山谷,而身為世上唯一會那套「降魔伏妖掌」的人,為了避免恩師的絕世武功從此失傳,他決定找個徒弟,卻又對人選異常謹慎。
華宸安的爹娘本是做小生意的平凡百姓,因受牽連而無辜遇害,呂升陽救了當時年僅四歲的他,發現他的資質極佳,是個可造之材。
盡避如此,呂升陽並沒有立即收他為徒,而是將他帶在身邊教養了兩年,確定他的天性正直良善,才正式傳授他武功。
隨著他年紀漸長,師父才告訴他,當年在激烈的爭奪之中,秘笈的前幾頁被撕了去,而那幾頁正好記載著這門功夫的起始掌法,如今那幾頁內容已輾轉流失,不知去向。
這件事情師父一直放在心上,也曾暗暗地查探,卻始終沒有消息。
如今,師父將這個重責大任交給他,希望他能夠暗中調查並取回失落的幾頁秘笈,也算是對已逝的師祖盡一點心力。
臨行前,師父耳提面命地告誡他,除非是踫上了攸關性命的危險,否則絕對不能輕易使出這套功夫,以免引來無窮的後患。
這一路上,華宸安謹遵師父的叮囑,假裝自己是學藝不精的泛泛之輩,剛才若不是怒火燒斷了理智,他也不會沖動地使出這套功夫。
不過他並不後悔,因為那婬賊罪有應得,而他也非救上官如雨不可,所幸沒有旁人瞧見剛才那一幕——只除了她。
華宸安邁開步伐,迅速返回上官如雨的身邊,關心地問︰「上官姑娘,你還好嗎?有沒有傷到哪兒?」
瞥見她衣襟破碎,他立刻褪去自己的外衣,為她披上。
「我還好……只是身上的迷香未退,渾身乏力……」上官如雨遲疑了半晌,忍不住問︰「剛才……究竟怎麼回事?」
華宸安知道躲不過這個問題,而他也不想瞞她,便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由于秘笈已不知去向,就連師父也毫無頭緒,所以他老人家就命我先到南霸山去。倘若有人習了那幾頁秘笈之中的掌法,或許會在比武中為了求勝而使出來。只可惜,我先前已暗中觀察過了,並沒有人的武功路數與這套掌法相似。」也因此,他才打算到龍隱山去瞧瞧。
除此之外,他對駱允聖那個家伙也不放心。
當初香兒假扮的婬賊現身時,其實是他暗中出手所傷的,只是那時為了佯裝功夫蹩腳,所以才否認。
想不到,那時駱允聖竟然宣稱是他出手打跑婬賊,那讓華宸安不由得對那家伙的人品起了疑心。
听完了他的話之後,上官如雨這才終于明白了。
「原來華公子有不得已的苦衷……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她輕聲說道。不必他開口要求,她就逕自答應為他保守秘密。
華宸安望著她,一臉愧疚地說︰「無論如何,我總是欺騙了姑娘。」
嚴格說起來,他其實又有什麼資格對她們先前假扮婬賊之事生氣?他自己不也欺騙了她們?
這麼一想,華宸安心里的愧疚又多了幾分。
上官如雨卻是搖了搖頭,毫無芥蒂地說︰「華公子只不過是……遵守對師父的承諾,我怎麼會怪你呢?」
她的體貼與諒解,讓華宸安感動極了,而回想起剛才她明明身陷險境卻急著要他離開的舉動,他的胸口更是涌上陣陣澎湃的熱流。
「對不起,我不該不相信你的。」華宸安懊悔自責地說︰「如果我能多防範一點,或許你也不會被那該死的婬賊抓走了。」
一想到嬌弱的她承受了這麼大的驚嚇,他就心痛極了。萬一她真的出了什麼差錯,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上官如雨眸光似水地凝望著他,他的道歉與自責,早已將她原先的心疼與難過全撫平了。
「其實,我雖然受了點驚嚇,還差一點……受到更大的傷害,但是能夠證明我們沒有再次欺騙你,這些……也不算什麼了。」
華宸安的眉頭一皺,完全無法認同她這番話。
「你在說什麼傻話?這怎麼會不算什麼呢?」要是他沒有及時趕到,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
上官如雨瞅著他,俏顏微微泛紅,輕聲說道︰「你可知道,那時……你不肯相信我,我的心……好疼、好疼……」
她柔情滿溢的話語和眸光,讓華宸安的心霎時化為繞指柔。
「那你可知道,當我得知你被婬賊抓走,還看你受到了這麼大的驚嚇,我的心也是好疼好疼?」他柔聲反問。
兩人的目光交纏,在彼此的眼中都看見了不可錯辨的情意。
華宸安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撫著她柔女敕的臉頰,指尖眷戀那細致如絲的觸感,忍不住流連忘返。
「往後,你不用再擔心我逞英雄了吧?」他低低一笑。
上官如雨想起了先前被他「拯救」時,一邊感動,一邊擔憂他的功夫不濟,會不慎受傷,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燦爛如花的笑容,美得令人心動。
華宸安的眸光灼熱,拇指輕輕摩挲著她那帶著笑意的紅唇,而他的舉動差點讓上官如雨忘了呼息。
「華公子……」
「叫我宸安。」他低聲要求。
「……宸安。」她臉紅心跳地輕喚了聲。
華宸安望著她那嬌羞的神態,一陣情生意動,克制不住地湊上前,輕輕吻住了她的唇。
當兩人的唇片相貼,兩顆心都悸動不已。
上官如雨閉上了眼睫,毫不抗拒地承受他的親吻,任由他恣意品嘗她的滋味,甚至在他的哄誘下,為他輕輕地分開唇齒,讓他火燙的舌得以順勢探入,糾纏著她羞怯的丁香舌。
這個火熱纏綿的吻持續了許久許久,久得兩人都身子發燙、氣息不穩。
一陣強烈的騷動驀地在華宸安的體內竄起,他渴望更進一步地觸踫她、擁有她,而那份渴望強烈得他差點克制不住。
他咬牙壓抑著,努力喚回殘存的理智,強迫自己松開她甜蜜的紅唇,在心中提醒自己,若是對她做了太踰越分寸的事情,那他跟那個辣手摧花的婬賊又有什麼不同?
華宸安暗暗調整自己的氣息,並試著找些其他話題來轉移注意力。
「我的事情已經說完了,那麼你呢?明知道有危險,你為什麼非去龍隱山不可?」他隨口問道。
「呃……我……」
見她的臉上閃過一絲遲疑,華宸安立刻說道︰「如果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方便說的話,沒關系的。」
先前因為對她的不信任,害她差點遭到婬賊的毒手,殷監不遠,他不希望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如果她不想說,他絕不強迫,心里也不會再因此產生任何的芥蒂與不必要的猜疑了。
他的體貼,反而讓上官如雨不再猶豫,因為她真的不想再有任何事情瞞著他,于是,她便將師父要她尋找合適徒弟人選的事情全告訴他。
說完之後,眼看他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上官如雨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絲焦急。
「我說的都是真的……若你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
她那心急的模樣,讓華宸安既愧疚又感動。
「放心,我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沒想到你師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還有,如果你找到了符合條件的人選,可是對方不願意當你師父的徒弟,又該怎麼辦?」華宸安提出疑惑。
畢竟,倘若已經擁有了高強的武藝,又何須再拜師學武呢?
「這一點我也曾經問過,但師父說……這個問題不需要我來煩惱,我只要找到適合的人選……帶回去就行了。」
華宸安微皺起眉頭,隱約覺得這事兒似乎透著一絲詭異,卻又說不上來。
「所以,當初香兒姑娘會假扮婬賊,不是為了戲耍大家,而是為了試探那些人的功夫,好讓你們從中挑選蚌身手好的?」
「嗯,是啊。」
「原來如此。當初我不知道個中原因,還對你們嚴厲指責,是我不對。」
上官如雨連忙搖頭說道︰「不,我們騙了所有的人……本來就是我們不對。」
華宸安笑了笑,說道︰「我看我們都別搶著認錯,事情過去就算了。」
「嗯。」上官如雨忍不住彎起嘴角。
將一切全說開之後,她有種雨過天青的感覺,整個人輕松愉快多了。
「時候不早,我送你回去吧,免得香兒姑娘擔心。至于『銀狼』……」華宸安皺眉沉吟了片刻。
任由那婬賊曝尸荒野也不是辦法,況且「銀狼」是被追緝的要犯,他得向官府通報一聲才行,但……該怎麼解釋「銀狼」遭人擊斃之事?
上官如雨明白他不願讓人知道自己身懷高超武功的顧忌,便說︰「不如宣稱有個為善不欲人知的大俠……正好路過,救了我、除掉婬賊之後,沒透露他的身分……就離開了?」
「好主意!」華宸安點頭稱許,笑問︰「那麼,我這個『為善不欲人知的大俠』,可有榮幸送姑娘回客棧?」
「當然,那就……有勞公子了。」
「還喊公子?」華宸安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他那深邃專注的眼神,惹得上官如雨一陣臉紅,嬌羞地輕喊了聲︰「宸安……」
華宸安滿意地輕吻了下她的唇兒,才將她打橫抱起,踏著月色帶她離開。
沿路,上官如雨靜靜地偎在他的懷里,想起當初在南霸山時,也曾發生過相似的情形。
她彎起嘴角,心底泛起了陣陣暖意,眼角眉梢更是帶著掩不住的甜蜜笑意,從沒有一刻像現在一樣覺得如此的幸福。
★★★
「什麼?原來華公子這麼厲害?」冷香兒忍不住驚呼。
「噓!」上官如雨忙趕緊掩住她的嘴,壓低了嗓音提醒。「這件事情,你可別說出去呀!」
罷才華宸安送她回到客棧之後,便返回自己房間,而她和冷香兒所中的迷香逐漸退去,力氣也漸漸恢復了。
先前在郊外編造的那套說詞,冷香兒一個字也不相信,畢竟兩人師姊妹當了這麼多年,有沒有坦白說實話,她瞧一眼上官如雨的神情、眼色就知道。
這套說詞拿去騙騙別人或許還可以,想要騙過聰黠精明的冷香兒,就立刻踢到了鐵板。
上官如雨原本不想說的,可是冷香兒威脅若她不說的話,她就要直接去質問華宸安。
為了避免造成華宸安的困擾,再加上冷香兒又是絕對信得過的人,她才悄悄地透露華宸安其實有著高深的武藝,只是因為對他師父有過承諾,才會掩藏這個事實。至于他武功的來歷,上官如雨則是絕口不提。
冷香兒點點頭,輕輕移開上官如雨的手。她的眼底精光閃動,得知這個驚人的大內幕,讓她覺得有趣極了。
原本她還一直心想,那位華公子明明學藝不精,卻三番兩次搶著要救上官如雨,未免也太逞強了。
原來,他並不是硬著頭皮逞英雄,而是身懷高深武藝,胸有成竹啊!
「噯,我說如雨,既然華公子的武功了得,那駱公子的身手也不差,這下子咱們應該要選誰才好?」
上官如雨愣了愣,倒是沒想過這問題,畢竟華宸安的功夫恐怕還在師父之上,又何須當師父的徒弟呢?
冷香兒覷了她一眼,笑道︰「哎呀,我看這根本是多余的問題。打從一開始,你心里就只有華公子一個人吧!」
上官如雨聞言俏臉一熱,不由得想起了剛才那個纏綿溫存的親吻。
她趕緊佯裝轉頭看向窗外,不讓冷香兒看見她臉紅心跳的模樣,就怕一被發現自己的「不對勁」,又要被大肆逼問一番了。
「我看哪,不如兩個人統統帶回去好了!」冷香兒說道。
「嗄?」上官如雨怔了怔。「可是,師父只要一個徒弟呀!」
「誰說要給師父兩個徒弟了?」冷香兒笑得有些詭異。
「那不然呢?為什麼兩個人都要帶回去?」上官如雨疑惑地問。
「嘿嘿……自然是一個給師父當徒弟,一個給你當夫婿嘍!」想也知道誰是夫婿,誰又只能當徒弟。
夫婿?!這兩個字,讓上官如雨的心跳霎時亂了節奏。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她滿臉通紅地嗔道。
「明明就中意人家,有什麼好害臊的?」冷香兒取笑她。
上官如雨臉兒燙紅,卻找不出話可以反駁,只好趕緊轉移話題。
「哎呀,反正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趕緊把師父交代的事情辦好。」
「嗯,說得也是。」冷香兒點了點頭,笑道︰「趕緊把傅翔天鏟除掉之後,就可以把你的夫婿人選帶回去給師父她老人家監定監定了!」
「你還說!不理你了,我累了,要睡了。」
上官如雨尷尬地躲上床,拉起被子遮住自個兒的臉蛋,腦中卻不斷浮現剛才那個纏綿的親吻,害她的雙頰紅燙似火,但心底卻覺得甜蜜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