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為了即將舉行的婚禮,身為女儐相的林姵玟在婚禮當日首次和男儐相見面。
但當她乍見男儐相鐘飛鵬時,她不禁杏眼圓瞪,詫異得忘了將櫻唇合攏起來。
「林姵玟!?」初見她那一剎那,心底掠過訝異的鐘飛鵬只是挑挑眉,假裝冷酷的睨著她。
「學長……」囁嚅的林姵玟唇角不由自主的顫抖。
雖然天涯何處不相逢,可是老天爺怎麼讓她遇見這位在大學時代便喜歡尋她開心,處處讓她出糗的風雲人物啊!
「沒想到會遇見你。」鐘飛鵬揚起霸氣的劍眉,不屑的睨著慌亂不已的小學妹。
而此時塵封在他心底已久的記憶,宛若潮水般往他腦門席卷而來。
猶記大學時代那段輕狂的歲月,才華洋溢又狂傲多金的他,對于投懷送抱的美女總是來者不拒,唯獨這個避他唯恐不及的病學妹對他毫不動心。
但天生傲骨的他豈容得了被人忽視,于是他略施了些伎倆,對白淨清秀且病懨懨的林姵玟展開追求。
沒想到這個自以為是的小妮子卻拒他于千里之外,使得這項追求行動在他赴美求學中,不得不畫下休止符。
事隔多年,鐘飛鵬萬萬沒想到會再見到荏弱的林姵玟,尤其是在他父親再婚的婚禮上!
「是啊,學長……呃……不,我該改口稱你為大哥、大哥。」瞅著霸氣更甚當年的鐘飛鵬,林姵玟只能無奈的應付目前尷尬的狀況。
「別攀親帶故的亂叫,你母親雖然將要嫁給我父親,可是並不代表我得認同你這個非親非故的女人。」復雜的情緒讓鐘飛鵬語氣顯然欠佳。
「學長!」林姵玟訝異于他無來由的排斥。
現下的她終于明白了!
原來和鐘鴻恩共譜黃昏之戀的母親,是不受權威房屋企業接班人的歡迎,所以想當然耳,她這個跟著嫁入門的拖油瓶,不得他喜歡也是必然的事。
「嘴巴張那麼大,你不怕蒼蠅飛進去嗎?」鐘飛鵬嘲弄著她的呆愣樣。
「學長是不是不同意我媽媽嫁鐘伯伯?」為了日後能與他和平相處,她總得先弄個明白,才不會枉做受氣包。
「算你還有點腦子,想通了這一點。」他盯著她驚訝不已的小臉冷笑。
「可是父母親的婚姻大事,何須我們做晚輩的同意?」她頗為母親抱不平。
「你說什麼?」他冷冷的瞟了她那蒼白的容顏一眼。
「沒有。」林姵玟顫抖著雙唇,怯懦地瞄了瞄臉色陰沉的鐘飛鵬一眼。
看他宛若凶神惡煞的模樣,她有膽再將剛才的話重復一次才怪!
「最好是沒有。」他冷嗤了一聲。
「其實少年夫妻老來伴,鐘伯伯和我母親既然情投意合,又有意攜手共度後半輩子,我們做晚輩的何不給他們一點祝福?」為了母親,她願意放大膽子試著和他溝通。
林姵玟承認,她本來也不看好母親和鐘鴻恩的戀情,畢竟素有房地產之花的母親光是追求者就宛若過江之鯽,因此和母親共同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她,也很難相信母親會甘于平淡,套牢在婚姻的囚籠中。
是以,當鐘鴻恩打動母親的芳心,說著願意和母親攜手共度白首的諾言時,她這個做女兒的險些以為是愚人節提前到來。
而這世上像林靈靈這般勇于追求愛情的母親也真的不多,所以身為女兒的她怎麼可能讓眼前這個霸氣跋扈之人,阻礙了母親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
「你再說一次!」听了林姵玟冠冕堂皇的說辭,鐘飛鵬不禁勃然大怒,倏地舊怨新仇紛紛涌上心頭。
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懂什麼?鐘家女主人的位置什麼時候輪到她可以垂涎了?鐘家女主人的位置除了他可憐的母親外,誰都沒有資格佔據。
「我說,鐘伯伯和我媽媽……」不知他的心已起了波瀾的林姵玟還試著做最後的努力,異想天開的想在婚禮舉行前說服偏激的鐘飛鵬。
「夠了,我不想再听了!」鐘飛鵬陰冷的駁斥。
「學長,你先听我解釋,千萬別把令人期待的婚禮給搞砸。」
這男人的心思真不容易捉模,性子又古怪異常,比起學生時代的壞脾氣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真怕他劣根性一發作,便搞得婚禮兵荒馬亂。
「你怎麼知道我要把婚禮弄砸?」鐘飛鵬不得不佩服她真的還有點腦子。
「學長,你該不會來真的吧?」她只是隨便猜猜,他千萬別當真啊!
「我想怎麼做,你似乎沒資格過問。」他開始認真考慮起擾亂婚禮進行的可能性。
「不要啊,學長!」林姵玟揪緊秀氣的眉宇,一顆心恐懼不已。
再怎麼樣,這場婚禮是母親千盼萬盼來的,縱使她以往不贊成母親再婚,但迫在眉睫的豪華婚禮,她也容不得有人蓄意破壞,即便此人是他未來的兄長也不成!
「你認為你有權利干涉我?」鐘飛鵬笑她的天真、笑她的不自量力。
「我不是想干涉學長,我只是想求學長高抬貴手,讓這場婚禮能順利的進行而已。」
「求我?憑哪一點我該依你?」
「請看在……我們曾是學長學妹的份上,能不能……」林姵玟幾乎是拉下臉來和臉色奇臭無比的鐘飛鵬套交情。
「虧你還說得出口!」鐘飛鵬一听,臉馬上漲成豬肝色。「莫非你忘了你這個小學妹當時是怎麼對待我這個學長?」多年前慘遭滑鐵盧的糗況,對他而言仍是歷歷在目。
「我那時候不是故意甩你一耳光的。」完了,這男人竟還記得她不小心甩了他一巴掌的陳年往事。
「不是故意,那麼就是有意的嘍?」鐘飛鵬故意扭曲她的話意。
自小是天之驕子的他何曾受挫過,所以他當然無法忘記大學時代參加迎新舞會時,這只病懨懨的丑小鴨是如何當著眾人面前賞了他一耳光。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害怕學長……」她只是怕他會不尊重她的意願而強吻她啊。
「所以,你就使我成了笑柄,讓我在眾人面前出糗?」鐘飛鵬忿忿不平的睇著一臉歉意的林姵玟。
「對不起。」她為她當時的「正當防衛」道歉嘛。
「一句對不起就算了嗎?」他故意嚇唬她。
「那要怎麼做,學長的氣才會消?」這男人是從哪兒來的,怎麼那麼小鼻子小眼楮,老是愛計較?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鐘飛鵬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咬住粉唇、淚水盈眶的林姵玟。
「什麼?」她沒有听錯吧?
聞言,林姵玟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噎住,更難以想像自己巴掌大的臉龐若受了鐘飛鵬一掌,到底會變成什麼模樣?
「學長的意思是要我還那一耳光?」雖是萬般不願,林姵玟還是強忍住心中的恐懼問明白,並期盼鐘飛鵬下手輕一些,畢竟頂著五指爪痕的女儐相可是會引人側目。
「怎麼,你不願意?」睇著害怕的慘白玉容,鐘飛鵬差點失笑,但捉弄她的動作卻不曾停歇。
「不是。」現在他是主宰全局之人,她這個過河小卒豈敢違抗他?
「不是最好。」鐘飛鵬睨著瑟縮的她,心中泛起一陣陣報復的塊感。
「學長,我準備好了,可是你不要打得太用力喔。」她擔心受不住男人狠勁的力道,更怕在婚禮上讓母親和眾賓客看見臉上的五指爪痕。
俗語說的好,各人造業各人擔,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六年前,她因為受不了鐘飛鵬鍥而不舍的追求,因而在學校迎新舞會上,甩了欲強吻得逞的他一耳光,讓當時不可一世又霸氣十足的他受盡所有人的指指點點。
直到他赴美留學,這段極不搭調又議論紛紛的鳳求凰戲碼才終告結束。
所以欠錢還錢,欠耳光還耳光,今日讓他摑掌當還債,她也算是被狗狠咬一下好了啦!
「你羅唆什麼?」鐘飛鵬瞟了她復雜又勉強的神色。
「好,我不羅唆,只要你氣消,別搞砸婚禮就好。」林姵玟雖是有所不甘,但為了母親的婚禮著想,她只好將心一橫,索性閉上顫抖的雙眸,一副從容就義的模樣。
「閉上你的嘴,女人!」瞅著她顫抖的雙眸,鐘飛鵬幾乎快悶笑出聲。
「好嘛。」真沒見過打人耳光,還這麼婆婆媽媽的男人。
「我要打了喔。」鐘飛鵬故作提醒似的話,嚇得林姵玟顫抖不已。
「要打就快打,別拖拖拉拉的。」明明嚇得要命,林姵玟還佯裝堅強。
此時,舉起右手的鐘飛鵬卻輕輕掠過她粉女敕如嬰兒般的臉頰,在她秀氣的眉宇之間來回探索,睇著她的目光也隨之溫柔。
現下的他,終于明白多年前為何甘願在眾人面前,受了嘲弄而不還手。
這張秀麗又惹人愛憐的容顏,饒是心腸狠毒的鐵漢恐怕也無法下得了手,更遑論當年對她存有些許好感的他。
「學長,你怎麼不打了?」雙頰上令人酥麻的蚤動,讓林姵玟偷偷地睜開眼。
「噓,沒人教過你,接吻時要閉上眼嗎?」既然下不了手,那改成另外一種懲罰方式應該也不錯。
「接吻!?」霎時,她全身僵硬如化石,也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壞了。
「對,閉上眼,我要吻你了。」看她一臉訝異狀,鐘飛鵬更堅定玩弄她的心意。
「學長?」她一雙杏眼睜得比銅鈴還大,可惜還是難逃被強吻的命運。
「唔——」老天啊,她的舌頭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反覆無常、陰陽怪氣的男人一下子說要甩她耳光,一下子又說要吻她。
這可好了,他說吻就吻,完全無視于她的意願,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像她母親一樣霸道的人存在啊?
「你的吻真甜,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甜!」他想不到吻她的感覺如此美妙。
他魅惑的嗓音才一落,大膽妄為的唇舌更是再次席卷她唇中的芬芳,放肆的將她整個人摟向自己結實雄厚的身軀,好讓他能有進一步的動作。
「我……一點都……」她的吻一點都不甜,口中還殘留養身藥膳的味道啊!
被鐘飛鵬強吻的她腦中隆隆作響,整個人駭住了,所有的思緒也幾乎在他的擄掠中渙散。
除了震驚訝異外,她還發覺自己似乎有點喜歡鐘飛鵬的擁吻!?
不行呀!
他即將成為她的兄長,是整日得和平共處的兄長耶,她怎麼可以罔顧輪理道德,偷偷地喜歡上他那足以穿透她靈魂的擁吻?
不行,不行!她得積極抵抗他無賴般的侵犯,奮力阻止即將發生的亂輪事件才對!
「放開我!」突如其來的勇氣和清醒後的神智,讓喘噓噓的林姵玟奮力推開身前的男人。
「放開又如何,不放又如何?」掛著曖昧的邪笑,鐘飛鵬眯著晶眸,將誘人又灼熱的男性氣息霸道地襲上她臉龐。
「你……再不放開的話,我就、我就……」雙頰通紅的她說不出理直氣壯又具威脅性的話。
「就怎麼樣,小學妹?」打定主意欺負她的鐘飛鵬,無視于她的氣急敗壞,反倒是以指尖纏繞她宛若桃李的朱唇。
「我就這樣!」瑟縮顫抖的她終于鼓起勇氣,舉起縴手,連想也不想就「再度地」甩了他一巴掌。
「該死的女人,你又打我!」尾隨在巴掌聲之後的是,鐘飛鵬令人震耳欲聾的怒吼聲。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看著鐘飛鵬瀟灑的俊臉上夾雜著五指爪痕,她的心不禁又害怕了起來。
「你這個不可饒恕的女人,還有什麼話可說。」灼熱的指痕讓鐘飛鵬下不了台面,于是他狠狠地抓住她的縴手破口大罵。
「我……」她也是逼不得已的呀!
闖了大禍的林姵玟被他如排山倒海而來的怒氣嚇壞了。
「我……救命啊!」險些嚇得魂飛魄散又呼吸困難的她,兩眼一翻,胸口犯疼的漸漸癱軟在地,最後還昏厥了過去。
而她昏倒前的最後意識,只盼望反覆無常、陰陽怪氣的鐘飛鵬,不要搞砸了母親即將舉行的婚禮,要不然她怎麼對得起母親比山高、比海深的養育之恩。
雖然林姵玟在鐘鴻恩和林靈靈即將舉行的婚禮前突然昏厥,讓婚禮缺了女儐相,但也阻止不了鐘鴻恩娶林靈靈的決心。
婚後,年過四十才覓得金龜良婿的林靈靈彷佛也吃下定心丸,辭去不動產仲介經紀人的工作,在家賢慧的服侍丈夫,專心做著權威房屋企業總裁夫人的工作。
如同往昔,生活一向規律的鐘家人,在享用僕人準備的早餐中,開始了美好的一天。
提著公事包步入餐廳的鐘飛鵬,眯著眼看向對父親殷勤款待的林靈靈,整個人也隨著她熱情又旁若無人的動作而憤怒了起來。
「爸,早!」心情欠佳的鐘飛鵬,故意打斷了他們旁若無人的親熱。
「嗯。」被兒子撞見親熱樣,鐘鴻恩老臉漲得通紅。
「飛鵬早!」林靈靈攏攏秀發開口示好。
老神在在的她一副事不關己地笑著,彷佛方才什麼事都沒發生般。
「早!」啜飲一口熱騰騰的黑咖啡,對林靈靈有極大不滿的鐘飛鵬連瞧都懶得瞧她一眼。
「你怎麼連一句稱呼也沒有?」
「哎呀,有什麼關系呢,小孩子嘛,一時還沒習慣家里多了一位長輩。」也不是個省油燈的林靈靈似乎話中有話。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只要巴住丈夫鐘鴻恩的心,等于掌握住權威房屋企業,鐘飛鵬那幾句不甚禮貌的無聊稱呼,她才不屑放在心上呢。
「不習慣,也得習慣,你是我鐘鴻恩的妻子,容不得他如此不敬!」他真受不了兒子的無禮。
「大清早的別把氣氛給弄僵了,來來來,老爺子您嘗一口張嫂辛辛苦苦準備的早餐,好消消氣啊!」憑藉著丈夫的寵愛,林靈靈這麼說無疑是對鐘飛鵬公然挑釁。
「咳!」睇著她放肆的舉動,鐘飛鵬不悅的清了清喉嚨。「都快八點了,我那可愛的妹妹不用起床上班嗎?」
林靈靈最擔心的事他豈會不知道,因此雖然他淨提那些事來煩她,他卻也早已知道林姵玟之所以會三天兩頭,故意在用餐時刻缺席是所為何故。
「哎呀,我也搞不懂她。」放下刀叉,林靈靈隨之皺著眉頭,難抑怒氣的道。
說起令她整日煩惱,三天兩頭出狀況的女兒,她幾乎都快花白了頭發。
前不久才在她婚禮上昏迷不醒的女兒又突發奇想,說什麼不願賴在鐘家當頭號米蟲,更不想當個人人瞧不起的拖油瓶,所以不顧她百般阻撓鐵了心的硬是要出外找工作以自食其力。
但用膝蓋想也知道,以林姵玟那弱不禁風的身子,以及工作不到半個月便請了十天病假的輝煌記錄,被公司資遣已是她唯一的下場了。
豈知被炒魷魚的林姵玟,沒遺傳到她老媽半點樂觀的性情,至今仍郁郁寡歡,每日將早餐當中餐吃,晚餐當消夜啃,原本就弱不禁風的身子更是骨瘦如柴。
試問,女兒的郁悶不振,看在哪個母親的眼底會不心疼?
「既然說來話長又一言難以道盡,就甭說了吧。」睨著濃妝艷抹的林靈靈,鐘飛鵬語似輕蔑的要她別再勉強了。
豈料在說這些話時,他卻不經意的瞥見遠處那抹閃躲眾人的身影。
「唷,說人人到。」露出令人厭惡的表情,鐘飛鵬故意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原本背著眾人想奪門而出的林姵玟被他這麼一喚,頓時僵住身體,百般無奈的轉身走向餐廳。
「爸、媽、學長,呃……大哥、大哥早!」本想偷逃出門的她,只好硬著頭皮和他們打聲招呼。
不過打招呼歸打招呼,她還是盡量避免與鐘飛鵬那邪氣的眸子相對。
「唉,禮多雖是人不怪,但我這個妹妹似乎多禮了一點,以後記得只喊大哥就好了。」鐘飛鵬好喜歡看她不知所措的蠢樣。
「是,大哥!」被調侃的林姵玟哪敢在大人們面前反駁,只得連聲說是,不想與他正面沖突。
這個會作戲的鐘飛鵬真的可以贏得金馬獎最佳男主角獎了啦!
明明警告她不得攀親帶故、厚顏無恥的喊他兄長,這回又是誰攀裙帶關系來著了?
「玟玟一定還沒吃早餐,一起過來和爸爸、大哥吃早餐啊!」機伶的林靈靈逮到機會,便想將家中的氣氛炒熱得溫馨點。
「大清早的想去哪里,找工作,還是和同學出去玩?」顯然的,鐘飛鵬不把林靈靈放在眼底,他只想讓甩他二次耳光的林姵玟出糗。
被鐘飛鵬這麼唐突一問,林姵玟差點被哽在喉嚨中的吐司面包給噎住了。
「你……嘔——」突如其來的嘔吐感讓她險些連胃酸都吐出來,而且淚水也因此盈滿了眼眶。
「你這孩子是怎麼回事,怎麼大哥問你話,你一句也不答?」替女兒拍了拍背順氣,並遞了杯月兌脂高鈣牛女乃讓她潤潤喉,林靈靈更是極力討好姿態頗高的鐘飛鵬。
「我不是要出去玩。」好不容易順了氣的林姵玟反駁他的話,但仍歛下蒙朧的眸光,不敢正眼看他。
「玟玟這孩子文靜得很,怎麼可能和同學或朋友一大早就胡鬧去。」林靈靈替女兒在丈夫和繼子面前掙些顏面回來。
「我、我是去找工作。」不願母親為了她而在鐘家父子面前百般順從,狼狽的林姵玟硬是鼓起勇氣開口解釋。
「有哪個雇主願意雇用鐘家的千金小姐?」鐘飛鵬仍是不斷地冷嘲熱諷,毫不留情的打擊她。
「你……」林姵玟被他激怒得眼眶都泛紅了。
「飛鵬說得對,玟玟光是頂著鐘家的光環,哪家公司還會錄用她?不過,玟玟若在自家公司上班的話,情形又不同了,你們說是不是?」林靈靈話鋒一轉,當著丈夫和繼子的面,希望為女兒多爭取點工作機會。
畢竟把玟玟弄進權威房屋企業工作的機會不是天天有,她若不好好把握,怎麼對得起自己和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