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妍離開了,如願的離開魏剛身邊,回到位于市區的家里,只不過她身旁多了個人陪伴。
「小可憐,你真的不打算回去?」火舞抱著枕頭,無奈的看著一臉失神的她。
唐心妍的回應是用無神的眼眸看了她一眼,輕點頭,然後繼續看著窗外發呆。
火舞簡直快瘋了,如果可以,她真想將保護唐心妍的這件苦差事交給別人。
翻了個白眼,她作勢拿出手機。「夠了,我受夠了,我警告你,要是你再不開口說話,再用那種像是靈魂出竅的表情看著我,我就馬上打電話給老大,叫他親自過來,看能不能讓你回神。」
這招果然奏效,原本神情空洞的唐心妍一听,俏顏漸漸有了情緒,用著好幾天沒開口說話的嗓子啞聲說︰「不要……不要打電話。」
火舞搖搖頭,將手機收回口袋。「真搞不懂你是怕老大還是愛老大?」
唐心妍看著窗外蔚藍的天,好一會才吶吶的說︰「我不是怕他……」
「那就是愛他嘍?」火舞斜睨她一眼,發現她眼底閃過一抹哀傷。嘆了口氣溫聲問︰「既然愛,干嘛要分手?老大也是,明明愛你愛得要命,卻答應讓你離開。我真搞不懂你們干嘛要這麼自虐?」
听堂里的人說,老大自從唐心妍走後,每天擺著一張生人勿近、死人回避的臭臉給大家瞧,還天天去找莫皓麻煩,和他「切磋武藝」。而莫皓最近脾氣也大得很,不僅不制止還跟他起哄,一個禮拜下來,兩人身上早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簡直慘不忍睹。
「小可憐,你听好,事情都解決了,我也說得很清楚,這些事以後絕不會再發生,老大……不對!對後不能叫他老大,會誤導你……」火舞頓了一下又說︰「魏剛在五年前便退出修羅堂,環戒的事我也解釋給你听了,還有那個陳景東,不是針對你,而是陳叔……唉,又說錯,是陳倬那個叛徒一手計劃的,根本不關你的事。現階段很難說,但我能保證再過幾個月,這些麻煩就不會再找上門……」
陳倬是陳景東的父親,也就是南幫的幫主,這人心機深沉、老謀深算,而且極具耐性。
他在十年前突然宣布退出南幫,讓兒子陳景東在二十二歲繼位成新幫主,自己則消失整整四年,等所有人幾乎忘記他這號人物時,他才混進修羅堂。
他深知魏剛的個性,因此刻意表現出嚴謹、冷漠的模樣,和魏剛一樣不多話,果然得到重用,一步一步爬到魏剛身旁的位置,成為他的保鏢兼總管事,順利取得信任。
這長達十年的布局不為別的,就為得到修羅堂。
听到陳景東的名字,唐心妍忍不住畏縮了下,但很快就鎮定下來。
她應該不會再遇見他了。
听火舞說,那夜她被刺中一刀昏倒過去後,水靈帶著埋伏在附近的幫手一擁而上,不到十分鐘,便將南幫一舉殲滅,還抓到了陳倬父子。
至于他們最後怎麼了,火舞倒是沒說,只說交給了修羅堂執刑部門暗櫻處理,要她不用擔心。
她根本無心去管陳家父子的下場,腦中亂烘烘的,只記得水靈之前說過的那句話,她配不上魏剛。
水靈雖然是听從魏剛的安排行動,但無法否認的,她不但人美、有智慧,還是他的好幫手,比起自己……她更適合魏剛。
「我說半天,你是听進去了沒?」火舞瞪著美眸,看著一臉恍神的唐心妍。
「听見了。」她點頭。
火舞眼楮一亮,「那你打算和老……魏剛復合嘍?」
她搖頭。「你別亂猜,我打定主意……不再見他了。」唯有這樣,她的心痛才會少一點。
「唐心妍,你確定?這麼說,你那天說的都是真的?」火舞臉色一變,俏臉一沉。他們那夜的談話,好巧不巧,被正好經過的她听個正著。
她收起了一直以來對唐心妍毫不吝嗇的笑容,美麗的臉龐瞬間變得冰冷,那模樣竟和水靈有幾分相像。
「你對魏剛的愛就這麼膚淺?膚淺到只能共享樂,無法共患難?如果是這樣,我不會再勸你了。既然你想過‘平靜的日子’,我會告知魏剛,讓他死了這條心。」
這是唐心妍第一次看見一向對自己和顏悅色的火舞擺出這種臉色,她知道自己成功讓火舞和魏剛誤會了,所以她緊咬著唇,不看火舞也不回答,像是默認。
「你……」見她這模樣,火舞也不知該說什麼了,許久,她冷著一張臉,霍地站起身轉身回到房里。
門一關上,她馬上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
「我沒轍了,說不動她。沒想到小可憐歸膽小,個性倔得很。」她嘆了口氣才又說︰「你呢?那邊的狀況如何?找出問題癥結了嗎?」
火舞一走,唐心妍便繼續仰頭看著窗外的白雲,可就算她表現得淡然,依然無法忽略心頭的難受。
繼續待在這不到十坪的房子里,她只會愈來愈悶,所以她站起身。套上鞋,打開大門,打算到附近的河堤散散心。
她宛若游魂般的飄出家門,完全沒發現暗處躲著一個人,那人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一路跟著她走到河堤。
她坐在河岸旁,他便坐在堤道上,隔著不算太遠也不太近的距離偷看著她。
她坐了多久,他便坐了多久;她看著河面,他則看著她,憔悴的臉龐布滿復雜的情緒及心疼。
就這麼枯坐近三小時,一直到橘紅色的晚霞被藍紫色的夜幕取代,唐心妍才終于站起身。
她才一起身,就發覺僵坐了三個小時,腿早已凌麻得不像樣,整個人晃呀晃的,眼看就要往坡地栽去。
「啊——」她驚慌失措的低喊。雖然她很難過、很心痛,可她還不想死呀!誰來救救她啊?
老天像是听見她的哀嚎,在她滾了一圈眼看就要落入河床時,突然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拉過去,整個人往另一頭滾,只有一雙來不及止住的美腿落入水中。
「呼……呼……」她嚇得直喘氣,發現自己沒掉進河里才連忙睜開眼,只是沒想到會看見一張令她朝思暮想、如今卻憔悴狼狽得不成人樣的酷顏。
她傻了,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魏剛。
他怎麼會來?都過一個月了,她還以為、以為他對她已徹底死心了……
魏剛整個人壓在她身上,用涂滿藥水和貼著紗布的臉正視著身下這令他心疼也絕對是唯一能輕易影響他的女人。
兩相視無言,最後,是他先忍不住,用銳利黑眸狠瞪她,大聲吼著,「該死的女人!你為什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才一個月不見,她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了?「一雙眼腫得像兔子,整個人瘦得像被風一吹就會飄走,你在搞什麼鬼?剛才是怎麼回事?跳河自殺?!」
他的音量大得將附近覓食的麻雀嚇得紛紛飛離,也將唐心妍的神志喚了回來。
一個月不見,他來找自己難不成就是關心她有沒有要自殺?
她很想像他一樣中氣十足的吼回去,偏偏她沒膽,只能用著比蚊子大一點的聲音,哽咽的反擊,「那你呢?你又是怎麼回事?你的臉是畫布嗎?還是調色盤?為什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看著他青紫交錯的俊顏,她淚水忍不住落了下來。
他才是那個不會照顧自己的人……
她一哭,他就沒轍了,只能擁著她,輕拍她縴細的背,僵硬的安慰,「別哭了。」
听他這麼說,她非但沒止住淚,反而哇的一聲,哭得更大聲了。
「嗚嗚……你來做什麼?你干嘛來……我們,我們分手了不是嗎?你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面前……干嘛把自己搞成這副德性?你……你是故意的……嗚哇~」可惡的家伙,故意讓她心軟、故意讓她心疼、故意讓她……沒辦法忘記他。
她的心因為他的自虐痛得像是被人撕成碎片般,令她淚水直流。
魏剛也不好受,因為她的樣子並不比他好,差別只在于她的傷口看不見,是深藏在心里。
「我沒說要分手。」他從沒打算放開她。
唐心妍抬起淚眸,難過的說︰「是你親口答應讓我回來的,不是嗎?」
那夜她提出分手,他什麼也沒說,只說等她傷勢好一些就讓她回去。接下來的一個禮拜,在她左肩可以動之前,他就不曾再出現她眼前,直到現在。
「答應讓你回去,是因為……」他頓了會,才又道︰「現在的我沒把握讓你完全遠離危險,所以在處理完所有事之前,我要求自己不能再見你。」這話他沒跟任何人說,火舞才會急得跳腳,以為他真的和唐心妍分手了。
他知道問題的癥結,知道那晚她說的根本不是真心話,什麼想要平靜的生活,那些全是廢話。
他太了解她了,了解她的善良、了解她老是為他人著想的個性,更何況,他也知道水靈和她說過的那些話,她根本無法釋懷。
就因為這原因,他才會怒火中燒,每天找莫皓麻煩,因為他沒辦法責備水靈,只好把這筆賬算到莫皓頭上,誰教他管不好自己的女人。
他本想過兩個月再來見她,卻壓抑不住想她的渴望,沒想到會恰好救了這個迷糊蛋。
想到剛才那一幕,他再次沉下臉,冷冷的說︰「你最好有合理的解釋,你這女人沒事跑到河邊做什麼?找死嗎?」
她還在消化他所說的話,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開口解釋,「我,我只是……只是腳麻,所以……所以才……」不對!她干嘛和他解釋?想到這,她鼓起了腮幫子,抹去淚水,「我、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總、總之……我們就是分手了,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們就當做、當做從沒在一起……唔?唔唔唔……」
她瞪大眼,看著二話不說直接吻住自己的男人。
他、他在干嘛?她不是說他們分手了嗎?他怎麼還、還…噢!天啊……
魏剛壓根不理她的叫嚷,用吻封住這只會說出廢話的小嘴,長舌一挑,霸道的卷住她的柔軟的粉舌,挑弄、纏繞著,讓她完全屈服在他身下,所有的抵抗化成一聲聲無力的聲吟。
這不听的女人,只能用這個方法讓她閉嘴。
睽別一個月,唐心妍再次被魏剛帶回位于天母的日式宅子,可她這次的身份不是客人了,而是他的未婚妻。
「魏剛……」紅著臉,她抱著他的頸子,撒嬌的磨蹭著,「你就答應我嘛!好不好啦?」
「不行。」
她嘟起嘴,不高興的說︰「為什麼不行?我現在膽子變大了,也變得比較堅強了,不會再因為被男人踫到就驚聲尖叫。只不過是去當奇兒的伴娘,挽著伴郎的手走一小段路而已,這又沒什麼,為什麼不可以?」
為了成為配得上魏剛的女人——雖說他不止一次強調她現在很好,不需改變,加上她其實也有點受不了自己的懦弱膽小的個性,于是她特別商請火舞為自己進行特訓。
經過火舞一個月的教後,她雖沒到煥然一新的境界,可也改變了不少,至少,她現在能笑著和這宅子里的守衛招呼,她不會再因為他們的靠近而白眼一翻,直接昏倒。這對膽小了近三十年的她而言,已是一大突破了。
她還敢說沒什麼?!黑眸凌厲的瞪向她,魏剛抿著唇,咬牙切齒的再次重申,「沒有為什麼,就是不行!」這女人究竟明不明白,這件事和她膽子大不大,變得堅不堅強,一點關系也沒有,重點是,要他魏剛的女人去挽別的男人走紅毯——休想!
就算只是當伴娘也不行,她唯一能挽的男人,只能是他!
「拜托啦……」她可憐兮兮的雙手合十,發動哀兵政策。
奇兒結婚對她和小秋可是件大事,她們三人早就說好一定要當彼此的伴娘,誰也不能反悔,要是她拒絕,奇兒會很傷心的。
「不行就是不行,你再求上三天三夜也一樣。」他非常堅持。
眼看哀兵政策也失效,唐心妍暗嘆一口氣,俏顏逐漸染上紅暈。
看來,只能用那個辦法了……
她紅著小臉,雙臂一伸,將他推到床鋪上,接著整個人坐在他身上,由上往下羞澀的睨著他,「剛……我想……」
她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他黑眸一亮,用和她一樣的沙啞的嗓音問著,「你想怎樣?」
「想要……」她的氣息輕柔地灑在他鼻尖,話沒說完,馥軟的芳唇便直接貼上他薄抿的唇,生澀卻十足挑逗的吮吻著。
魏剛因為這一吻而身體緊繃,當她的唇沿著他有型的下顎一路下滑,來到他胸前的突起時,他再也忍耐不住了,一個翻身便要將她壓至身下。
唐心妍早料到他會有此動作,快一步的壓住他雙肩,臉紅的說︰「不要動,這一次……讓我來。」喔~光是說這句,她就羞得直想挖個洞將自己埋起來了,更別提她等等要做的事。
可為了達目的,她只好豁出去了。
魏剛一雙眼瞬間生出濃烈的欲火,期待的凝視著她嬌紅的小臉,等著。
在他的注視下,唐心妍咬著唇解開他頸上的領帶,又將他的雙手抬高,笨拙的用領帶纏綁住他的雙手,使他無法動彈。
她的舉動讓他挑起了眉訕笑,「膽小鬼…我不知道你有這樣的癖好?」
「不喜歡嗎?」她杏眸閃爍,一臉無辜的問。
他沒回答,但熾熱的黑眸已經說明了他的答案。
看著他愈來愈火熱的眼神,唐心妍真擔心自己沒有勇氣繼續下去。
深吸了口氣,她傾身再次吮上他胸前的突起,學著他對她做過的行為,探出丁香小舌,細細的在上頭滑動、吮啃,而她柔綿的小手則沿著他壯碩的肌理上下搓柔,甚至滑至他結實的婰部,用力一掐——
她的挑逗輕易勾起魏剛的反應,讓他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氣,「膽小鬼,把我放開。」他受不了了,迫不及待的想反被動為主動。
偏偏她像是沒听見他的話,笨拙的將他身上僅剩的褲子月兌去之後,才緩緩解開自己身上的襯衫,讓一雙美侞呈現在他眼前。
她不急著將那薄軟的蕾絲解開,而是再次傾身,將唇貼上他的精壯的月復肌,一寸一寸的輕吻著。
「膽小鬼,快點!」熱汗沿著魏剛的臉龐滑下,嘶啞的嗓音摻著濃烈的渴望。
他忍不住了,這甜蜜的折磨簡直快將他給逼瘋,他無法忍受不能撫模他的痛苦。
只能看不能吃,這是世上最折磨人的事。
他要她,現在,馬上。
「要我解開可以。」她抿抿唇,杏眸閃過一比光芒,輕聲地說︰「只要你答應讓我當奇兒的伴娘,我就解開。」
「你說什麼?!」這女人居然敢威脅他!
胸口劇烈起伏,他瞪著她局促不安的小臉,強硬的拒絕,「休想!」
「唔!」唐心妍因他的瞪視縮了一下,卻沒像以往那般輕易就打退堂鼓,反而探出小手,怯怯的握住他早已腫脹的碩大,柔聲說︰「拜托啦~」
「別想!」
「求求你……」她小臉漲紅,小手……開始輕緩的滑動著。
「不……行。」魏剛咬著牙,他死都不會妥協。
唔?這樣還不投降?看來她得拿出終極手段了……
不敢多看他一眼,她直接低下頭,對準她手上握住的灼熱,傾身吮住……
她大膽的行為讓魏剛驀地瞪大雙眸,渾身緊繃,爆出一聲低吼——
「該死!膽小鬼!快把我放開——」
想知道唐心妍究意有沒有達到目的嗎?
嘿嘿!這就要問他們自己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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