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上了癮 第九章 作者 ︰ 凌兮兮

聖誕節一整天,花桃桃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沒辦法,誰讓她前一晚把自己當成了禮物?結果,卻惹來一頭戰斗勇猛的大灰狼,把她弄得全身酸軟,無力下床。

不過,也是從這天開始,吳洛霖的模式正式啟動,四下無人的時候,總會抓緊一切機會,在花桃桃身上得到滿足,此外,他還會用不同的借口,隔上一、兩天,就把花桃桃誘拐到他的公寓,然後把她徹底吃干抹淨、片甲不留。

最後,連米露都提供意見了︰「桃桃,我說你干脆收拾、收拾行李,直接搬到吳老師家去算了;也免得他天天像個怨夫似的,想盡辦法博取你的注意!」

「米、露!」听了這話,臉皮薄的花桃桃跺著腳,不依不饒地追著米露就打。

雖然花桃桃表示,自己並不排斥這種恩愛,但頻率太高,也會讓她吃不消啊!

可惜她的抵抗力度太弱,而且到了最後,總會被吳洛霖鎮壓,所以幾番理論下來,她大獲全敗,只能繼續被某位道貌岸然的統計學帥哥講師盡情欺壓。

花桃桃甚至破罐子破摔地想著,反正做那種事情也很舒服就是了,既然抗爭不了,那還不如欣然接受!

聖誕節的歡樂氣氛還沒持續多久,S大的學生們,就投入了緊張的期末復習浪潮中。

要說期末復習緊張,無非就是因為,有部份老師不喜歡劃重點,而且還有些老師出題特別偏,所以如果不想被當掉,那就只能泡在圖書館和自習室,努力抱佛腳了。

若不巧踫上了極品教授,估計還會火上澆油,讓學生在期末前,再交一份論文或作業,幸而,花桃桃和米露沒踫到這類老師,倒是與她們同住的一位室友倒了大楣,盡管天天都在扎小人、詛咒那位年逾五十的教授頭發掉光,卻也不得不熬夜趕工,趕出必須要在期末考試前,就得交上的作業。

相對而言輕松許多的大二生花桃桃,和據說拚死也要全部及格的同班好友米露,兩人一起在考前的復習周里進行了突擊……其中還是以米露為主!

米露不是沒想過,把好友賣給吳老師,以求統計學能高分,掙回一些顏面;但是考慮到好友早已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根本不需要拍賣,都自動幫人家數錢了,米露只好就此作罷。

雞飛狗跳的復習周過去,鬼哭狼嚎的考試周來臨。

幾門必考科目熬下來,連花桃桃這樣平時學習認真的好孩子,也有些吃不消,畢竟,有一些課本上的知識,即便平時用功,照樣無法保證,可以一路記到期末考試。

花桃桃家里,對孩子的學習比較嚴格,在上大學之前,花家父母就曾要花桃桃許下諾言,說自己在大學期間,絕對不會荒廢學業!為此,她把復習看得很重要,再加上考試的時間長,所以,她有將近半個月,都沒和吳洛霖好好說過一句話了!

讓吳洛霖失望的,並不是小女友認真讀書,對他而言,花桃桃如果因為戀愛,而耽誤了學業,他可能還會更憂心一些!讓他失望的是,花桃桃在考試全部結束後,很抱歉地告訴他,她必須依照父母的要求,馬上回家,無法在學校多待幾天。

在家人面前,吳洛霖從來沒有回避過什麼,如今交到女朋友,更是一早就對家人報備過了,順便也在父母的面前,好好夸贊了花桃桃一番,吳家老夫婦一直覺得,自家兒子優秀,倒也不一定就非要有個同樣優秀的兒媳婦,所以當他們得知,吳洛霖交的女朋友是他的學生時,雖然有點意外,但也沒有不放心。

畢竟,他們家兒子一慣知輕重,並不輕浮隨便,既然選擇了那個女孩,還有與她攜手一生的意願,那他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下了這樣的決心;因此,每當吳洛霖周末回家吃飯的時候,他們總會督促兒子,既然和人家女孩是真心交往,那就快點把人家帶回家來,讓大家見見面。

吳洛霖覺得,自家雖在本地,但距離S大還是比較遠的,分別在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上,若一天來回,時間倉促,恐怕也無法好好聊聊,說不定還會留下不好的印象;再加上,自己父母各有工作要忙,妹妹也還沒放假回家,所以他就沒有對花桃桃要求過這樣的事情。

這次放寒假前,吳家父母就提前打了通電話,特地詢問吳洛霖,放假後能不能帶著他的女朋友回家一趟。

這下子,機會是有了,可人,卻又沒空了。

吳洛霖在電話里告訴父母,花桃桃因為家里的要求,年前恐怕沒有時間抽空跟他回去。

吳家夫婦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做父母的,都掛心在外地讀書的孩子,說起來,花家父母的要求也並不過份;何況,人家恐怕還不知道,自家女兒的心,已經被她的老師給拐跑了呢!

于是,吳家夫妻不無失望地各自表達了遺憾,然後強調,必須要盡快把人家帶回來,見過家長,才算最終敲定彼此之間的正式身分。

吳洛霖知道,父母現在最想說的恐怕是……快把人帶回來訂婚!最好馬上結婚!

父母急切的原因,吳洛霖多少明白。

他已經快三十歲了,卻還一直沒有談過戀愛,在老一輩眼中,這樣雖然不失是個穩重的好青年,但是當青年,慢慢朝著中年的方向發展時,他們就不能不正視孩子的婚姻問題了。

吳家一向比較開明,也沒有特別安排吳洛霖去相親,雖然本著放任、自由的態度,可是一旦听說兒子居然就真的交了女朋友,而且听他的描述,對方還是個很文靜、很端莊的女孩子,吳家夫婦哪能不驚喜萬分?只差沒拿著煙火爬上頂樓,開個派對慶祝一番了。

熱熱鬧鬧的春節很快就過去了,在家里無所事事的花桃桃,除了幫父母作些家務,就是在網絡上漫無目的地亂晃;帶回家的書,她看了幾眼就沒心情繼續看下去了,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在另一個城市過年的吳洛霖。

雖然兩人每天都會用電話傳情,但是花桃桃還是有些想他……而且,吳洛霖在電話里,也總是訴說著自己的思念,並且不斷追問她,能不能在情人節前返回學校。

本來,花桃桃一方面因為出于不安,不敢和吳洛霖的家人見面,一方面又因為家里確實要求她早點回去,所以她無法答應吳洛霖的邀請,補償心理作祟,她覺得自己如果再拒絕他提前回校的願望,就真的有些不近人情了。

所以花桃桃就找了個理由,說是米露邀她去家里住幾天,然後又悄悄打了電話,讓米露幫她圓謊。

好孩子第一次對父母撒這麼大的謊言,心里很是沒底。

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萬一米露說錯話了怎麼辦?

花桃桃腦中閃過無數個「萬一」,最終只能小心翼翼地看著父母接通米露打過來的電話。

沒想到,花家夫婦一听說,自家女兒的好友邀請女兒去作客,馬上就點頭同意了!而且,他們似乎對女兒能有米露這樣的好友,感到很滿意的樣子,從一堆年貨中挑了幾樣高級的禮品,讓花桃桃帶著當作是禮物,並且囑咐她,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的美意。

雖說,去米露家是個借口,可事實上,花桃桃也確實要住在米露家。

提前回到學校,雖然有小公寓可以住,但是只有花桃桃一人回來,其它幾位學姐都不在,她一個人住在那里,米露也不放心。

所以,米露把有同學要來借住的事情,告訴了父母,征得同意後,就將自己的房間收拾一下,準備和花桃桃同睡一間,反正她的床鋪夠大,只要睡姿端正一點,應該是不會掉下床去。

而當花桃桃出現在米露家門口的時候,米露正換了衣服,準備要出門逛街。

看著門外的花桃桃,居然大包、小包地拎了一大堆東西,其中甚至還包括什麼滋生大補液、益氣養顏茶,米露不禁笑彎了腰,不小心還嗆到了自己,她邊咳邊問︰「桃桃啊……你、你這是干什麼呢?」

花桃桃無奈地把東西放下,「我媽說,你請我過來住,不能不帶著禮物。」

米露搖頭,「老人們的想法真是要不得!」說著,米露轉身又打開了門,讓花桃桃把行李和禮物放進家里,然後挽住她的手,「別管這些東西了,陪我去逛街吧!我前幾天出門玩的時候,看到了幾件衣服,感覺還不錯,今天想去試穿看看。」

花桃桃只好放下行李箱和禮品盒,跟著米露一起去逛街了。

到了百貨公司,米露興致十足,拉著花桃桃東看看、西看看,不論看到什麼,都要試過一遍才罷休,有時候還會拉著花桃桃,讓她也跟著自己一起試衣服;想到自己確實沒有比較正式的衣服,花桃桃也有意買些新衣服。

米露听了她的想法後,笑著說︰「你早就該買新衣服了!你以前那些衣服都太學生氣,如果你家那口子帶你去他家,你總不能就這麼一身隨便的牛仔褲、厚T恤吧?你要學會打扮自己!」

然後,米露就不再為自己挑選衣服了,轉而眼楮閃亮地為花桃桃出謀劃策,一會兒讓她試短裙、一會兒讓她穿風衣,拿出來的衣服幾乎堆成一座小山,把花桃桃弄得眼花撩亂,不知該如何選擇。

「唔,剛過完年沒多久……後天就是情人節!把自己打扮得亮麗一點、喜氣一點應該不錯!不過……你不適合太夸張的衣服,也不適合顏色太艷的東西……素雅?可愛?算了,還是走溫馨可愛路線好了……溫馨、溫馨,可愛、可愛……唔,讓我看看,怎麼搭配才好看……」

一邊這麼碎碎念叨著,米露為花桃桃挑選了一件短版上衣、一條暗紅色格子裙,接著又選了一雙簡單大方的長筒牛皮靴、一條大紅色長圍巾。

花桃桃換上這身行頭,從試衣間出來後,站在外面的米露拍拍手,大贊好看。

但是……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

「喔,對了!我有一個很難搭衣服的暗紋黑色大包包,還在擔心不知道塞去哪才好,干脆送給你吧!穿這身衣服還拿個小提包,實在太不搭了!」米露邊把她推進了試衣間,不忘有先見之明地攜截了花桃桃的婉拒,「不許說不要!反正放我那里,也只有長灰塵的份,還不如送你呢!」

花桃桃張張嘴,知道她這是好意,便也不再推辭了。

不得不承認,米露的眼光確實很好,但是花桃桃的錢包卻因她的好眼光,而大出血了一番,幸好,上個學期她夠節省,戶頭里還剩不少錢,在買完這幾樣東西後,居然還有余額。

又逛了幾家商店,米露便失去了興致,最後只能空手而回。

花桃桃想著,自己被她強拉出來時的情形,不禁好笑地心想,所以就說,一開始的時候,到底是誰想買東西呀?現在為什麼變成,是自己拿著好幾個購物袋,滿載而歸?

情人節那天,米露早早地就把花桃桃踹出了家門。

「快走、快走!吳老師昨晚就打電話給你了吧,今天應該有約?快走吧,你再不過去,吳老師就要殺到我家來綁人了!」

花桃桃又好氣、又好笑,只能順著她的意思,自己一個人裹緊了圍巾,走出了米露家,在外面的大街上散步閑逛。

昨晚的電話,米露只听到了前半段內容,也多虧她只听了前半段,如果再竊听到後半段,那她豈不是要一路把自己調侃到天亮?

花桃桃清楚地記得昨晚,吳洛霖溫柔多情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他打電話的目的,不僅為了確定,她今天中午的時間有沒有空下來、是否可以一起出去吃飯,還為了討還人情債。

哼,狡猾的家伙!

一想到電話里,吳洛霖居然以「你冷落了我一個多月」這樣的借口,來威逼利誘,要求她今晚必須隨他處置、不得反抗,花桃桃心里就有點不滿。

為什麼他心里總想著那種事情?好羞人啊!

花桃桃正在心里小聲地譴責著吳洛霖的,包包里的手機適時地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是吳洛霖打來的!

接通後才知道,原來今天早上學校里臨時有點事情,要吳洛霖和另外兩位老師趕回去,因為走得太匆忙,忘記帶錢包了!可是他又不知道,能不能在中午之前回去一趟,所以想問花桃桃有沒有時間,如果可以的話,就先去他公寓,幫他把錢包帶過去。

「學校的事情很重要嗎?如果很麻煩的話,中午沒空陪我吃飯,也沒關系呀!不要勉強自己。」最後,花桃桃善解人意地笑著,如此說道。

吳洛霖則說︰「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是校方把你們的考試成績登記錯誤,卻怎麼改都改不了,只好讓我們帶著自己的計算機,回學校把分數重新輸入一遍,很快就能解決,等我就行。」

花桃桃應了聲好,掛斷電話後,搭上公交車,來到吳洛霖的公寓外,本想拿了他的錢包後,就到學校附近去等他。

打開房門,花桃桃按照吳洛霖在電話里的指示,走到臥室,打開了床頭櫃上面的抽屜,卻在抽屜里發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錢包。

花桃桃知道,吳洛霖用的是深棕色的皮質錢包,可是這兩個錢包,居然是同一個款式的!只有顏色深淺度不太相同,能看得出來,其中一個有點陳舊了。

她不確定哪個才是吳洛霖所說的錢包,于是便隨手打開了其中一個。

一張照片緩緩掉落。

花桃桃撿起照片,發現這張照片里唯一的主角,是一個她不認識的女孩,女孩的年紀不大,身穿一襲純白色婚紗,婚紗的裁剪十分巧妙,那美麗高雅的樣式,能讓所有新娘都嫉妒不已。

照片里的女孩子,笑容燦爛,一手抱著新娘捧花,一手對著鏡頭,擺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不知為何,看到這張照片,花桃桃心里就有些不安,她下意識地翻過照片。

照片背後,潦草地寫著兩個極其簡單的英文單字,看著那熟悉到足以刺痛她雙眼的字跡,花桃桃心中名為「不安」的雪球,越滾越大,終于在這一刻失去了平衡,跌入深深的谷底。

MyLove。

那個女孩子,是他的「MyLove」,那她呢,她是什麼?她只是他寂寞時消遣的對象嗎?他跟她上床時,對她說的那些甜言蜜語,都是假的嗎?花桃桃劇烈地顫抖了起來,眼眶中不停地有淚涌出來,可她只是努力地仰著頭,不想讓眼淚掉落。

眼淚若是掉了下來,這件事就成真了!這是夢嗎?她沒辦法接受,自己只是一個替代品,她沒辦法接受,自己的真心付出,只是一個笑話……

花桃桃不知自己是怎麼走回去的,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在麻木地敲著米露家的大門了。

前來開門的米露一頭霧水,奇怪地看著站在門外的花桃桃,「桃桃?你怎麼跑回來了呀?」

「……嗯。」花桃桃神情疲憊,半垂著腦袋,沉默了一會兒才應了一聲。

見花桃桃的臉色不對勁,米露直覺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于是她硬著頭皮活絡氣氛,「啊哈哈……不是說好了,要和吳洛霖出去吃情人節大餐的嗎?怎麼,那個老男人浪漫不成,還是讓你回來吃家常菜啦?」

不提那個名字還好,花桃桃一听到「吳洛霖」這三個字,在眼眶里逗留了半晌的眼淚,終于滑了下來,「嗚,露露……嗚嗚……」

一頭栽進米露的懷里,花桃桃大哭起來。

米露被她哭得心驚肉跳,卻又不知道她為何而哭,只能徒勞地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一邊沒頭沒腦地安慰著她,一邊把她從門外帶進了屋里。

「哎唷,我的小桃桃!好好的怎麼就哭了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米露身上黏著個大淚人,手忙腳亂地伸出胳膊,從桌上抽出幾張面面紙,讓花桃桃擦眼淚,「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他……吳老師他……他有……嗚嗚……」

花桃桃泣不成聲,一直以來,心里最害怕的事情終于發生!她不敢去想,更不敢去求證,照片里的女孩子究竟是誰。

她知道,她就知道!像自己這麼平凡的女孩,不可能會是吳洛霖心底的那顆朱砂痣;他早有喜歡的人了,可是為什麼不實話告訴她呢?

雖然早就知道,像吳洛霖這樣與眾不同的男子,心里可能早就已經有了心愛的人,但她就是忍不住被他吸引,所以,當他把手伸向自己的時候,她就像飛蛾撲火一般,迅速地陷入了他的溫柔之中。

看到花桃桃的表情,米露證實了心中所想,不禁惱怒起來,「吳洛霖?是他欺負你了嗎?有什麼,他有什麼?」看花桃桃這副為情所傷的樣子,米露頓時怒氣沖天,「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中。」

花桃桃連忙抽噎著解釋︰「不,不是這樣的!」

米露怒道︰「事到如今了,你還在為他掩飾?如果不是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你會哭成這個樣子,跑回來找我嗎?」

「不……」

即便是面對關系最好的朋友,花桃桃也感覺有些難以啟齒,又埋頭傷心了一會兒,她終于抬起臉,輕輕抽泣著,告訴米露︰「吳老師,他有心愛的人。」

米露頓感無力,「我知道啊!他不就愛著你嗎?為了這種事,你就哭成這樣?」

花桃桃搖頭,「不是!他愛的人不是我!」

回想起這個好友平素的烏龜加鴕鳥性格,再想想那個與緋聞幾乎絕緣的吳洛霖,米露不禁懷疑這話的可信度到底有多高。

「喔,是嗎?你有證據?」米露也不緊張了,反而自己在長毛地毯上,找了個舒服位子,窩成一團,坐在上面,「別告訴我是那什麼……『有個女人撲進他懷里,親了他一口,正巧被你發現,然後你扭頭就跑掉了』這樣的狗血劇情!」

花桃桃跪坐在地毯上,擦了擦眼淚,嗓音沙啞卻神態認真,「我有證據……而且,證據是一張照片。」話里仍舊帶著哭音,她把事情簡單地告訴了米露。

听完花桃桃三言兩語濃縮後的劇情概要,米露揉著額頭,長嘆一聲,「雖然我十分不想打擊你,立志要當苦情女主角的願望,但是你真的不認為,那張照片可能只是吳老師的妹妹嗎?我記得你說過,他有個妹妹在外地念書。」

花桃桃搖頭,「他妹妹的照片我見過,和那個女孩完全不一樣。」

米露又嘆息起來。

「桃桃,我不得不說,有時候你真的是很脆弱,尤其在談戀愛這方面上!一張照片能代表什麼?即使吳洛霖在上面寫下了『我的愛』又怎樣?現實一點吧!現在陪在他身邊的人,是你,而不是那個女孩!如果你真的很在意,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問問吳洛霖?你身為正牌女友,難道還不能理直氣壯一點,詢問男朋友,為什麼會私藏一個陌生女孩的照片嗎?」

花桃桃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我不能問!萬一……萬一答案是肯定的,我會受不了的……而且,我本來就配不上吳老師,吳老師有喜歡的人,對我來說,反而是一種正常的事情吧!」

米露簡直嘆為觀止,「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傻瓜啊?還沒確定人家心里有沒有裝著其它人的時候,你就能把自己全都交給他啊?花桃桃,你腦子進水了還是怎樣!」

吼完,她就怒氣沖沖地掏出手機,「哼,我還真不信!如果吳洛霖真的是那種一邊想著別人,一邊還能和你交往的混球王八蛋,那我今天就把他了結掉!」

不顧花桃桃的懇求,米露以雷霆萬鈞之勢,直接撥通了吳洛霖的手機。

沒想到,吳洛霖那邊劈頭就是一句焦急的問話︰「米露嗎?你有沒有看到桃桃?我到處都找不到她!之前說好,要在學校外面的咖啡館里等著我,但我問過服務生了,她根本就沒去,打她手機也不接,她在你那里嗎?」

吳洛霖的聲音傳出听筒,花桃桃這才拿出手機,打開一看,發現已經有十幾通未接來電。

早準備好了一肚子牢騷的米露,沒想到一接通會是這樣的對話,讓她差點就要模不到頭緒了!但她也不是個吃素的人,聞言立即冷嘲熱諷起來︰「喔,原來是吳老師啊?嘿嘿,吳老師連自己的女朋友都找不到,來問我這麼個小卒子,那不是很奇怪嗎?或者說,吳老師別有所愛,也就不關心現在這個掛名的女友了?」

吳洛霖是個聰明人,一听米露話里有話,就知道肯定是發生什麼了,在沒確定之前,他不能坐視不理。

按照米露的意思,估計花桃桃現在正在她身邊,為了某些事情而傷心,這件事情,很可能還與自己有著密切的關聯,所以米露才會用話譏諷他。

于是吳洛霖當機立斷,「桃桃現在在哪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有解釋的權利!」

听出他話里的含義,米露滿意地笑了,「她在我家,如果吳老師有需要解釋的事情,那就來這里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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