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妃向來說到做到。
當晚,她哄睡了兩個小家伙,就鬼鬼祟祟模進易莫勒房里;男主角仿佛早知道她會有這行為,坐在床上等她大駕光臨。
岳妃也不扭捏作態,直接上床跪坐在他身上,雙手撫模他的肌肉,內心無比滿足,炖了那麼久的大餐終于可以品嘗了……
易莫勒把手伸入她柔順的發絲中,然後一路滑至背部,低聲道︰「我這人很無趣又不浪漫,不可能讓你有什麼期待或驚喜,將來如果你後悔了,我也不會放你走,你要有這個覺悟。」
他一旦付出就是全部,不會有絲毫保留。
「幾百年前就有覺悟了,我認識你又不是一兩天的時間。」感受到他結實肌肉的線條,她覺得自己好像小。
「現在的我對于愛情已有現實考量,假使我得到你的快樂勝過你帶來的麻煩,我才會接受,你不覺得委屈嗎?」
岳妃甜甜地笑,神態說有多嬌便有多嬌。「既然你會讓我上你的床,不就表示你願意接受我帶來的麻煩了嗎?這樣我還有什麼好委屈呢?」
易莫勒淺淺笑著。「老實說,下午看見你和那個男人有說有笑,我很嫉妒。」
「呵呵,會嫉妒是好事。」
他的手撫上她白皙無暇的手臂,「……這真的是你要的嗎?」
「當……然。」她舌忝了舌忝唇,他健碩的身材早就令她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刻撲上前一口吞了他,好滿足多年來的。
「不後悔嗎?」易莫勒面露難色,也沒忘那雙迷人的眼眸透露出來的貪婪之色。
這女人真是色性不改,一點也沒有長進……
岳妃眨眨眼,嘴角一勾,似是嘲笑他問了蠢問題。「有什麼好後悔?你不是知道我一直很想要你嗎?」
她要他,想了足足十年了……光陰匆匆,一個十年過去,如今她已滿二十八,歲月催人老,不過她擔心的不是外貌、不是年紀,而是錯過這次說不定還要再等個十年,到時還有沒有體力對他上下其手就無法保證了,基于此,到嘴的天鵝肉豈可放過。
漫漫十年,終于等到了,激動的心情根本無人了解,既然做鬼也風流,她死也要吃掉他好一償宿願。
即使地動天搖、海水倒灌、水淹台北都不會改變她此刻的目的——得到他!
她對他的執念就是這麼深刻,嘿嘿嘿……
「你值得更好的對象。」易莫勒嘆息又矛盾不想放手。
岳妃容貌姣好、身材玲瓏,只要不像色老頭那樣,對自己顯露這股貪婪,幾乎可說人見人愛,如此嬌美的她適合更好的男人,他與她不應該走在一起,以前不,未來更不。
只是……
「我只要你。」她微微一笑,笑得他覺得有股寒意直透心頭。「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疼你,不會讓你覺得痛……」
他們的對話實在是……
易莫勒伸手撫模她的臉蛋,岳妃像只安靜的貓,乖乖任由主人撫模。
明知自己答應定會萬劫不復,無奈美色當前,他又不姓柳,加上他對她確實有無法割舍的感情。
濃烈又纏人,如樹纏藤,又似藤纏樹,難分難解。
他的渴求也是她,他只要她。
應該拒絕,偏偏做不到,既是如此,那就從容就義吧……唉。
「假如這真是你想要的,那就來吧。」
「呵呵……我不客氣了。」岳妃舌忝了舌忝唇,縴細的雙手開始放肆。
原本以為佔盡上風的她,哪知他一個翻身她便失去了主導權,只能任由他恣意放縱。
窗外頓時閃電雷雨交加,雷隆隆作響——
全身筋骨酸疼是幸福的象征,也是縱欲的下場……
岳妃是被細碎的吻給吻醒。
「早安。」他似陳年紅葡萄酒的醇嗓總讓她心波蕩漾。
「早……莫勒,我好喜歡你背部的刺青,很美的一只老虎……」昨晚細吻他背部才發現到這個小驚喜。
「你喜歡就好。」那是他年輕氣盛下的結果,現在並不後悔,因為過去做的每一件事才有現在的他。
「你屬虎,我屬羊,我們這樣算不算‘羊入虎口’啊?」
他倒認為是送虎入羊口。
她趴睡在床上,他則是覆在她背部,一手勾著她的手,另一手探入她胸口下揉捏她的渾圓,很快便激起她的反應。
「我真的累了……」好,她承認,是她太色,居心不良,一整夜不肯放過他,死纏著他就是要將他吃得一干二淨,沒想到……被吃得一干二淨反倒是自己,清晨三點才迷迷糊糊入睡,現在還來,她今天還要不要去上班啊?
易莫勒抓著她的手按住自己早已昂揚的,說明他此刻有多饑渴。
「你不是說一整晚都不讓我睡?」他反而體貼讓她睡了兩個多小時。
「那是玩笑啊……」天知道,她以後再也不敢大放厥詞了。
他不語,繼續落下細碎的吻,一面讓她的手自己的火熱部位,如此天人交戰的折磨終于逼得她認輸。
「我真的動不了,你想要就自己來吧……」她放棄掙扎。
易莫勒含住她的耳垂、頸子,最後咬住她的肩,他伸手探入她的私密處,確定她能接納自己,便將她翻轉過來抬起她的腰,緩緩進入她的身體。
「呵啊……」岳妃發出徐長緩慢的申吟,在他的挑逗下,迅速燃起,她隨即弓起身子迎著他,讓他能夠進入更深、更深,好獲得更強烈的快感。
她的迎合令他加快沖撞的速度,明知不該這麼折磨她,偏偏這火是她挑起,既然有膽挑起就得有膽承接他的,當然了,他仍有手下留情,舍不得弄傷她。
撞擊的力道愈來愈深,最後一次的沖刺,一股熱流射入她體內,兩人達到高潮,似壓抑又似愉悅的聲音回蕩在彼此的耳里,婬靡的味道也飄散開來,他們的身體慢慢由亢奮轉為平靜……
「我剛剛忘了用。」他退出躺在她身旁,這時才驚覺失誤。
「沒關系……」她一腳勾住他的大腿,腳趾頭放肆地搔著他的腳踝,嬌媚地說︰「我在安全期內。」
「昨晚是你第一次,我實在不應該這樣對你……」他愛憐不舍。
這種亂沒誠心的歉意,她賊賊的在心底暗笑。「所以罰你接下來的一個月都不準踫我。」
易莫勒揚眉,神色異常地邪氣。「可以啊,你記得別來找我。」他禁欲多年,不像她初出茅廬,難以克制。
「……」
他眼底的氤氳未退,看來是喂飽了她,自己卻還沒獲得滿足。
這足以證明,他們兩人都很色。
「好奇怪!」
易瑄突然歪著頭,含著叉子說。
「怎麼了?」易莫勒問女兒。
「為什麼小妃阿姨還在我們家?」
岳妃模模她的頭,問︰「瑄瑄不喜歡小妃阿姨住在這里嗎?」
「喜歡啊!小妃阿姨以後都要住在我們家嗎?」易瑄天真地問。
「你歡迎嗎?」
易瑄興奮不已。「好啊好啊!這樣以後我們都可以一起睡覺了。」
「笨蛋。」易勤小聲地說了句。
易瑄听見了,問︰「哥哥為什麼要說笨蛋?爸爸說不可以說笨蛋。」
易勤懶得再解釋,默默低頭吃早餐。
「瑄瑄,小妃阿姨明天再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好哇!」易瑄立刻就轉移注意力,很快又想起什麼地說︰「可是小妃阿姨不能等我睡著後又偷偷跑去爸爸的房間喔,爸爸那麼大,可以自己睡了。」
頓時,兩個大人臉色莫名紅潤,易勤則是暗暗地笑。
即使過了三天,易莫勒猶記得那晚的纏綿。
岳妃簡直就像是艷麗的千年女妖,讓他一整晚不能合眼,得應付她需索無度的渴求;早上她在頰上留下的一吻仍有余溫,他們卻整整三天沒有踫面。
第一天有通電話,岳妃匆匆說了聲很忙便掛掉;第二天再通電話,他想詢問她為何沒來上班,她說她臨時得出差一個月,要他別掛心;第三天就再無音訊。
怎可能會臨時出差一個月?
這蹩腳的理由任何人都能听出異樣。
向來只有男人會在溫存後的隔天行蹤不明,沒想到今天他居然是被她用過就扔?
一個禮拜過去了,易莫勒幾乎每天都打一通,她卻沒有接電話。
這不禁讓他的神色愈來愈難看,覺得她在閃躲自己,心情異常糟糕。也因為她的緣故,最近上班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工作態度嚴重受到影響,連在恆武館上課的學生都發現他的不對勁,頻頻追問他怎麼回事,他也只能笑著說沒什麼。
這次,他真的栽在她手上了。
他不記得他們是怎麼認識,卻記得每年她總會來告白一次。
十九歲那年,他不記得她是誰,後來慢慢熟悉了,有時看見他會打招呼,但僅此而已。
二十歲時,她又來告白,他真的覺得她年紀太小,乖乖回家念書比較重要,便胡亂打發她,不過從那時開始,他夜歸不得其門而入的時候,她會好心收留自己,他單純將她當作妹妹看待,只想有個睡覺的地方就好。
二十一歲的時候,她繼續來告白,猶記得那天他高中畢業,不過剛打完架回家,心情正不爽,對她的告白不理不睬。
他二十二歲時,她已經長得很美,身材也不錯,看在她對自己死心塌地的份上,兩人又經常睡在一起,他心底覺得如果是她應該不錯,結果一問之下才發現她才十七歲,立刻叫她等十八歲再來,畢竟他可不想犯法。
最後一次,她終于滿十八歲了,結果……不堪回首。
她喜歡他的時候,他雖然還沒動心,不可諱言的是,心中已有她的一席之地,他們甚少有長時間的交談,但待在她身邊,他可以完全放松。
後來再相逢,她的美好令他不敢妄想佔有,無奈她蠶食鯨吞的功力大增,逐漸讓他無法招架,最後接受了她。
既然是她起的頭,他也付出感情,便不允許她擅自說結束便結束——
他火大了,在她的手機里留言︰打電話給我,要不然後果自理。
三分鐘後,岳妃終于打電話過來,口吻極盡委屈。
「莫勒……你別生氣好不好?」
即使再有天大的怒氣,她這通電話也滅了一半。
「終于想到要打給我了是嗎?我早就說過,你自己要踏進我的世界就別以為可以說退就退,我這里是一概不許退貨。」
岳妃被他逗笑了,害羞地說︰「我才舍不得退貨,你……很好用啊!」
那一晚銷魂極了,值得再三品嘗回味。
易莫勒臉色驀地一紅。「那為什麼躲我?」
「因為、因為……」一想到圓圓听見她發生這件慘案居然笑得眼淚都飆出來,她就覺得很丟人,「太丟臉了,是可笑的悲劇啊。」
「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執意問清楚。
「不能一個月後再說嗎?」她模樣真的很狼狽,見不得人。
「躲得了今日也躲不了明日,如果你不說,後果自理。」
嗚嗚,又威脅她了……
「我……摔斷腿了。」
真是一場可笑的悲劇——
岳妃那天早上開心回到家里,梳妝打扮好正要出門上班,沒想到卻被客廳的一團東西絆倒,摔得很嚴重,左小腿骨折,足以想見當時狀況有多麼慘烈,小腿上的石膏至少得一個月後才能拆掉。
「圓圓听了原委,夸張地猛捶牆壁,你說她是不是刺激我,讓我二度受傷?」
看見男友來探望自己,岳妃活像個小女人一直依偎在男友懷里索討溫暖,至于那個只會嘲笑她的助理已經被她趕去邊疆地帶自生自滅。
「怎麼那麼不小心?」他的女人現在躺在床上,左腳還吊得高高的,非常可憐。
「我趕著上班啊,哪知道會撞到東西,嗚嗚……那時候我真的好痛,醫生還稱贊我骨頭摔得很漂亮,幸好不是粉碎性骨折。」受傷還要被消遣,真是欲哭無淚。
「真是的,下次要注意,知道嗎?」
「嗯嗯,我知道了。咦,你來看我,那小勤、瑄瑄呢?」
「我請陳阿姨幫我照顧兩個小時。」
「只有兩個小時啊……」哀怨。
易莫勒白了她一眼。「不知道是誰故意不讓我知道?」
「我覺得在自己家里還會摔成這樣,連醫生都直呼不可思議,圓圓又笑成那樣,我覺得很丟臉,又很丑,所以才不想讓你知道,怕你擔心。」
她不說,反而使他這幾天心神不寧,整日除了想她也只能想她,甚至心底還萌生出一種過去就曾有過的想法︰她只是還沒有得到他才會感到新鮮,一旦她得到之後便會立刻放手。
沒想到他也會有如此忐忑不安的時候,全拜這個小女人所賜。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真的很古靈精怪,讓我割舍不下……」他牢牢握住她的手。「我說過了,一旦你踏進來,我就不會放你走,你也沒有機會後悔。」他霸道地逼她接受自己這樣既濃且深的感情態度。
「萬一吃膩了怎麼辦?」
岳妃听了都快要醉了,嘴里還是不肯輕易妥協,畢竟她可是等了好久才終于能享用,當然可以狠一點。
「放心,我不會讓你有吃膩的機會。」他與她耳鬢廝磨,聲音如醇酒,先誘她昏沉,再細細品嘗她柔軟的肌膚,或吮或咬。
岳妃體內的火引燃,卻受限于地點不能胡來,這男人太可惡了!
「那我可以每天都吃嗎?你真有本事讓我吃不膩嗎?」她挑眉質疑,身體卻愈來愈靠近他。
「試試看,你就知道了。」
病房內,春意盎然;病房外,寒意襲人。
圓圓忍不住雙手搓著手臂上浮現的雞皮疙瘩。「他們好肉麻喔……」
「太可怕了,圓圓,原來你家上司這麼色,唉……」
傅子騏也忍不住搖頭嘆氣。
果然是一代。
住院的日子最難熬。
肯定沒有人會喜歡醫院,畢竟在這里得面對無奈的生老病死。
岳妃覺得自己好似也在數饅頭,只不過一個是在軍營,一個在醫院。
易莫勒每天下班都會抽兩個小時來看她,他非常珍惜這兩個鐘頭,畢竟他還有兩個小家伙得照顧。說到那兩個小家伙,她真想念他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像她一樣這麼想念自己?
「唉唉唉……」
「別亂動,我還沒簽完名字。」不請自來的傅子騏正在她的石膏腿上留下到此一游的記號。
「你很閑嗎?」三天兩頭就來報到一次。
除了圓圓以外,第二個知道這件丟臉的事的人就是傅子騏。因為太丟臉,所以不想昭告業務處同仁,傅子騏卻有辦法探听到,讓她佩服不已。
「不,我女朋友說我比較甜。」
「哪個可憐無辜善良的女生居然會喜歡你?」不和他抬杠,她便覺得少了什麼。
傅子騏高深莫測一笑,繼續在她腿上鬼畫符,要知道能作威作福就只能趁這個女人躺在這里的時候,等她出院,就別想有機會整她了。
「你的女朋友難道是……我拜托你不要再畫了,你很幼稚耶!」唉,虎落平陽被犬欺,可憐。斗不過他的岳妃抓住他的左手,看了眼手表,下驅逐令,「傅子騏,你可以滾了,待會兒會有人來看我。」
「真無情,好歹我是特地來看你,要不然醫院這麼悶,你不早坐著輪椅逃出去才怪。」他十分了解岳妃受不了一個人獨處的時間,但也不愛過分熱鬧的場合。
岳妃皮笑肉不笑地回應︰「真是謝謝你每天抽空來尋我開心!」這家伙,等她出院就有他好受了!
「小可愛,我那麼喜歡你,當然要對你好啊……」傅子騏伸手又拍又捏又揉,似乎將她的臉當作面團。
這親昵的動作正巧被走進病房的易莫勒看見,三個人同時怔住好幾秒,最後是易莫勒先開口。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他的表情嚴肅冷冽,口吻也滿是不愉快。
傅子騏笑笑地抽回手,連忙解釋︰「我是順道過來探望總監,沒想到你們這麼熟,還特地過來探望,不打擾你們閑聊,我先走,改天再來看你。」
他一走,病房頓時有些冷。
「你和他感情很好?」易莫勒劈頭就問,不拐彎抹角。他記得那個男人是上次來探望小妃的同事。
「算不錯吧,莫勒,你別誤會了,他是我表哥,從小就愛欺負我,他是我爸的眼線,這次還要努力巴結他才沒讓他通風報信,要不然我爸肯定會親自北上押我回台中。」
「表哥?」這兩個字宛若鎮定劑,安了易莫勒的心。
「是啊,不然你以為我會讓任何男人隨便踫我嗎?這家伙還真可惡,居然在我的石膏上亂畫一通,你看!」原本干淨的石膏如今多了亂七八糟的字和圖。
「反正最後都要拆掉,無妨。」他神情終于恢復平日的冷靜。
「莫勒,你剛剛的表情好嚇人喔。」瞧了一眼,確定風平浪靜後,她才老實說。
「因為我會嫉妒。」打從承認自己的感情後,他便不再隱藏,面對她時,他的反應會全寫在臉上。「我不喜歡有男人踫你。」
「他是我表哥,應該還好吧?」她甚少對外人說出自己和傅子騏的關系,以至于也忘了向他提起。
「即使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我也不喜歡。」他的愛情就是如此濃烈毫不保留,且佔有欲強烈,所以他從不輕易付出。「嚇到你了嗎?」
岳妃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一點點的手勢。
「抱歉……」易莫勒略感歉意。「我從沒真正喜歡過一個人,所以不知道該怎麼拿捏,你和小勤、瑄瑄不同,我第一次真正付出過的感情就是對他們,明知你不是小孩子有自己的思想,我還是會想把你當作小孩保護,強迫你接受我所有的付出……他們遲早會離開我,我有這心理準備,但是我不喜歡你離開我到我看不見的地方,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輕輕頷首。
「我還在學習,如果做得不好,你得教我。」他輕輕動了一下手,想踫岳妃的手,又怕被拒絕,只好忍住。
岳妃察覺了,主動握住他。「不只你沒真正喜歡過一個人,我也是啊,所以我們以後一起互相學習,我保證絕不會對你說謊。」
易莫勒淺淺一笑。
後來岳妃出院,易莫勒送她回家才發現根本不是什麼悲劇,全是她自作自受。打他生眼楮開始還沒看過那麼亂的房間,整個客廳找不到能夠坐下的地方,所有東西都成了放物品的地方;記得十年前岳妃還很愛干淨,房間始終維持一塵不染,半點髒污就會讓她擦拭半天,如今完全走樣。
他問她受了什麼打擊,她懶懶地回答︰「物極必反。」
她一直以為保持干淨整潔就不會看見小強,沒想到她每個禮拜都花很多時間整理的房間居然還有小強出沒,而且還是趁她睡覺的時候,偷偷從她身上爬過去,她受到無比驚嚇,從此就放棄每天整理房間了。
物極必反——根本是她懶惰的借口。
易莫勒花了一個禮拜才將她的住處恢復干淨,那陣子她就暫時住在他家。
他還嚴重警告,如果他的家亂了,她必須負全責。
嗚嗚……她是病人啊,怎麼可以這樣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