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雨抬頭盯著陳義謨的臉望著,氣氛逐漸曖昧了起來。
陳義謨也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雙頰上泛著一抹紅暈,在他眼中,嚴小雨那剛剛被自己蹂躪過一番、微啟的紅唇,是如此的引人垂涎。
兩人就這麼半摟半抱著,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之下,維持著這個動作;好一會兒,陳義謨將視線移下,將唇移動到她的耳畔,低聲說道︰「怎麼了?後悔了?」說著,卻已經開始動手摩挲起她柔軟的身體。
「唔,你……真是……」
感受到陳義謨游移在自己身上,那赤果果的的視線,與那一直在自己身上流連的那雙手,嚴小雨半推拒、半迎合著,身上的被一點點地挑逗了起來。
「我真是怎樣?」陳義謨听著她的話,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輕吻著嚴小雨的額頭,「不喜歡我這麼做?」
「陳義謨,你……嗯……」嚴小雨口中發出細微的申吟,听在陳義謨的耳更是有著催情的味道。
再一次被輕舌忝住嘴唇,陳義謨這一次斷斷續續地輕吻著她顫抖著的唇,隨即卻又霸道地用舌尖頂開她的唇,輕易便攻下了貝齒,將舌頭探入她的口中,盡情吸吮著她口中的芳香津液,手上也不得閑,游移在她腰間的手指,輕易地便從衣服的下擺中鑽了進去,開始輕輕地搓揉著。
另一只手隨後也來到她的胸前,從敞開的衣襟里探入。
「啊……」這樣的刺激,令她不自禁地發出驚呼。
在陳義謨的來回逗弄之下,嚴小雨總覺得,這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令人有些不安,卻又沉溺其中。
「嗯……啊……」
被他親吻的殷紅櫻唇開合著,從她的嘴里不停地吐露出細碎的申吟。
听見她那樣嬌喘著的聲音,他實在是忍不住了,陳義謨望著嚴小雨渾身夾帶著細密的汗珠、神情迷離的模樣,察覺她也有些動情了。
「唔……別……啊!那里,嗯……」嚴小雨感覺到自己的心里不斷升起的那團,令人羞恥,卻又想要,可是明明想要什麼,卻又不清楚該要什麼;身體似乎都被那個人所支配了,她只有啟唇輕喘與接受支配的份。
感受到她顫抖異常,陳義謨忍不住輕笑,她的身體還是這麼敏感,只要稍稍挑逗一下,便如酥軟無骨一般。
陳義謨就這麼由她微翹的紅唇開始,緩緩地從她的頸項、肩膀、胸前,一點一點地親吻著往下,不失溫柔地繼續挑逗、觸踫她所有敏感的地帶,滿意地得到懷中女人無措的嬌喘聲,陳義謨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只有這樣就受不了了?」陳義謨捏了捏她的臉蛋,摟住她的腰,一翻身,便用力將人壓在了床上,又是止不住的春情泛濫。
至于稿子?等他在她身上發掘完靈感後,再繼續也不遲……
被他整個人摟在懷里,一番雲雨過後的嚴小雨、根本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這人真的很討厭,不僅在精神上壓榨她,還要在體力上榨干她!
被陳義謨從後面摟在懷中,輕輕地打了一個呵欠,嚴小雨抬頭看了一眼那人俊朗的側臉,心中對于他的事情,竟然開始覺得有些好奇了;雖然兩人早已親密到了這種程度,但實際上對彼此都不是太了解的。
「說起來……有一點我一直很想知道,能問問你嗎?」嚴小雨的聲音慵懶而柔和,听在陳義謨的耳里很是舒服。
「有什麼想問的?」他也好奇她的問題,接著補充︰「能回答的,我當然都會說了。」
「嗯,我就是想問,為什麼你一個大男人,會想到要寫言情小說昵?真的很少見啊!」她歪了歪腦袋,提出自己的問題。
陳義謨微微一笑,伸手模了模她的頭發,「我從小就是個孤兒,一直生活在孤兒院里,起先被誤診為身體有疾病、活不了多久,所以一直沒有人願意收養;到後來長大了,才發現完全是個誤會,卻也因為年齡的問題,沒有人願意接納我。」
听著陳義謨的話,嚴小雨稍稍一愣,低聲說了句,「抱歉……」
陳義謨搖搖頭,模了模她的臉頰安撫她的惶恐,「這麼多年來,我都是自己一個人走過來的,其實也覺得這些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我曾听孤兒院里的老師們提及過,我的母親似乎是個言情小說家,父親大概是哪個大人物吧?好像是跟我母親外遇之後,才生下了我……他們都不可能認我……」
拉住陳義謨的手,嚴小雨將他的手握在掌心中,「我都知道了,你不要再說了;過去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重要的是未來!只要以後能過得更好,那不就夠了嗎?」原來,他是因為母親才會寫言情小說的啊……
不過,似乎是真的得到他母親的遺傳吧?陳義謨真的是很適合寫小說,不然的話,寫出來的作品也不會這麼暢銷了。
「那你呢?又為什麼會想到要當編輯?」自然地將話題移到了嚴小雨的身上,陳義謨也想了解一些有關她的事情。
「這個啊……」說到這里,嚴小雨的臉不禁紅了紅,「我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只是因為大學時候選了中文系,而且覺得……既可以賺錢、又可以看免費的第一手言情小說,實在是太劃算了!」說完,自己還哈哈笑了。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
突然,陳義謨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什麼東西,轉而塞進了嚴小雨的手里。
嚴小雨困惑地看了看手里的東西,發覺原來是一枚鑰匙。
「嗯?這是……」
陳義謨依舊有些別扭地說︰「我家的備用鑰匙,你拿著吧,省得你每次中午來都要打攪到我的睡眠。」
嚴小雨更用力地攥緊了,手里已經被握得溫熱的金屬鑰匙,臉上的笑容不自覺地展現了出來,心里似乎也與手里的鑰匙一樣,被他暖得溫溫的。她不知道陳義謨的這個舉動,究竟是為了什麼,也不清楚他心里是怎樣想的;但不得不說,她卻因為握在手里的這把鑰匙,感覺到了自己心中些許異樣的情愫。
又是新的一個月,依墨的新文在報紙上開始連載,僅僅才剛開始三天而已,報社就已經接二連三的接到了一些意見回函;這樣好的回響,完全在嚴小雨的意料之中,卻又多多少少有些意料之外。
本來只是覺得,自己那樣的建議,說不定在陳義謨的身上,可以得到一定的效果;沒想到,竟然會使得情節更加的緊湊、感情越發激烈,而越加吸引人。
對陳義謨來說,多多少少算是一個轉型成功的里程碑。
嚴小雨手里拿著各種讀者的信件,與一些其他非同類期刊的轉載申請,興奮得不得了;她就知道,這篇文章一定會大紅大紫起來的!
嚴小雨臉上微微泛起一些熱度,這篇文章從頭到尾,都是她與陳義謨一邊討論、一邊寫出來的,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兩個人的共同努力之下,生出了一個健康可愛、受人喜歡的寶寶一樣。
「小雨,想什麼呢?」剛好經過嚴小雨的辦公桌旁,趙元佳望著她手里拿著一堆讀者來信,漲紅的一張小臉完全一副思春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啊?沒、沒什麼啊,我沒有在想什麼!」嚴小雨搖了搖頭,趕忙將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以作掩飾。
趙元佳輕輕揚眉︰「你騙誰啊?最近老是這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吧?怎麼,不能跟哥哥我說啊?」
嚴小雨皺了皺鼻子,輕哼一聲。「去去去!你那沒有地方發揮的'哥哥之愛'別拿到我這里來現啦!我才不需要呢!」
趙元佳听她這麼一說,正了正臉色,「我可是跟你說正經的呢!可能你自己沒發現,最近啊……你都是一副難以言喻的樣子!」
「難以言喻的樣子?」嚴小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模模自己的臉蛋,「怎樣'難以言喻'的樣子啊?」
趙元佳聳聳肩,「既然是難以言喻嘛,我也就不知道怎麼形容了;但是……我在想,你是不是戀愛了?」本來臉上的嫣紅已經有些消散了,但是隨著趙元佳這句話一出口,嚴小雨立刻又有些不自然了起來,臉色也紅得有些異樣。
「戀愛嗎?」她眨巴眨巴大服楮,有些不太明白地問趙元佳︰「其實我也是不太明白啊!到底怎樣的情況,才算是談戀愛呢?」
「哈哈,沒想到,你這言小版的編輯還是個戀愛白痴?」趙元佳微微一笑,似乎想起了些什麼開心的東西,臉上的表情也不再是那副玩世不恭,「戀愛啊,說簡單也簡單,說難……如果不用心去體會,確實也會讓人覺得很難懂。」
「是很難懂!」嚴小雨撇撇嘴,收拾好桌上的東西,「听你這麼稀里胡涂的解釋啊,我就覺得更難懂了!什麼又簡單、又難的,太艱深、太意識流,拜托大哥你能不能給個標準答案?」
「什麼?」趙元佳挑了挑眉,望著嚴小雨,「你竟然跟我要標準答案?你以為戀愛這玩意兒,是可以隨隨便便用一、兩個詞就概括的嗎?虧你還算是個文字工作者,這點都想不懂?」'
嚴小雨稍稍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反駁︰「也不是啊,我沒有讓你闡述戀愛的本質,我只是希望你能用幾個例子,來讓我更了解一些嘛!」
「戀愛,需要了解什麼?」趙元佳聳聳肩,輕輕笑了一聲,「只要在一起覺得很舒服,兩個人一起生活,吃飯、睡覺、約會、旅行從來不會想到其他人,只想和他在一起……這不就是戀愛了?」
嚴小雨听著趙元佳的話,微微愣了愣,沒有再說些什麼。
只要在一起覺得很舒服就好了。一起生活、一起吃飯、工作、睡覺……她和他,好像確實就處在那樣的狀態吧?
那……他們算是戀愛了嗎?
想到這里,嚴小雨的心跳不自禁加快了起來。
這並不僅僅是有所期待,甚至已經可以認定為事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