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洛媞在床上安置好之後,辛顯商沒有任何猶豫,從浴室拿出大毛巾,刻不容緩地先將她濕漉漉的頭發及臉蛋、手腳都擦干,剩下的濕衣服只能等她自己處理了。
好一會兒後,他輕聲地喚她︰「洛媞,洛媞,醒醒。」
他叫了幾次,葛洛媞才終于有反應,微微睜開眼楮,但臉色還是很蒼白。
他心疼地撫著她的發絲。「你還好嗎?有沒有力氣下床?到浴室把衣服換下來好嗎?不然你會感冒的。」
她搖頭,她沒力氣下床,緊蓋著被子,還是感覺全身好冷好冷……
看她不停發抖,辛顯商連忙倒杯熱水給她。「喝一些熱開水,比較不會那麼冷。」
葛洛媞半坐起身,喝了幾口水,眼淚潸然落下。
「顯商哥,我真的被其石拋棄了……」
辛顯商沒有回話,鎮定地拿起她的手機,先仔仔細細看了那封簡訊內容,臉色越來越凝重,無法置信沈其石會做這種豬狗不如的事。
他撥手機給沈其石,想直接問問他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是對方都沒有開機,他索性打到沈家,電話是沈爸爸接的,沈爸爸說其石也打了電話給他說暫時不回台灣,沒交代原因就掛電話了。
看來,沈其石沒有告訴父母關于他要跟洛媞分手、留在美國結婚的事,這樣讓事情更復雜了……
辛顯商掛斷手機後,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洛媞看他凝重的表情,猜得到他心中的答案,忍不住哭倒在他懷里。「顯商哥,怎麼辦?怎麼辦……」
「這禽獸不如的混蛋,該下十八層地獄,他怎麼可以對你做那麼殘忍的事!」
辛顯商氣憤地罵道。他比她更難受,如果可以,他願意代她受苦。
「我恨他,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情待我……」
這樣的背叛對她而言太殘忍,她在辛顯商的懷中哭成了淚人兒。
他舍不得他她這麼傷心難過,多年隱藏的愛慕月兌口而出。
「沈其石不愛你,沒關系,洛媞,我愛你就夠了!」
辛顯商緊緊抱著她,不想再隱藏對她熾熱的情感。
「洛媞,你不是孤苦無依的一個人,還有我愛著你。」
「顯商哥,你、你說什麼?」葛洛媞一頓,止住了眼淚,抬頭看著他。
「我愛你好久了,從你小時候開始,我就發誓要做你的守護騎士,可是沒想到,你一上大學就跟沈其石交往。洛媞,你心里沒有我,可是我卻一直在等待著你。」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深情告白,「我願意保護你一生一世……」
「顯商哥……」她一時說不出話來,內心涌上滿滿的感動。
「如果你不想接受我,就推開我吧!」他誠摯地看著她,他愛了她好多年,當然希望有一天這樣的感情能得到回報。「我愛你,媞。」
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他低頭吻了她。
她呆若木雞,好半晌沒反應,當他的吻更用力時,她嘗到了他嘴里咸咸的味道,她發現自己不討厭這個吻,甚至是有些喜歡的。
他將她壓在床上,激情地俘虜了她的唇,也俘虜了她的玉頸,接下來到了胸前。
屋外風雨交加,她的心亂成一團,此時什麼事都不再想,只想緊緊抱著他,深深汲取他的氣息,無力抵抗也不想抵抗,呼吸越來越急促。
他緩緩拉開她的小禮服,露出蕾絲,當他低頭吻向她豐滿的雙峰時,她身體劇烈顫抖,心髒彷佛要跳出胸口。
他再也無法等,迅速月兌下自己的衣物。
她著迷的看著他,過去從來沒發現他擁有如雕像般完美的身材。
他的大手撫模過她身上的每一寸,如火般的舌頭著她,兩人火熱的軀體相擁密不可分,她敞開自己迎向他。
疼痛算什麼,沒有疼痛,就沒有最後極致的高潮。
他們終于結合,她一夜之間從女孩變成了女人……
陽光穿越樹梢透過窗欞在地板上灑了一地的明亮,躺在床上的葛洛媞漸漸醒來……
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熟悉的男人懷里,被他緊緊擁抱著。
同時,辛顯商也醒了,意識到自己正抱著深愛已久的女人,平穩的心跳忽地不規律起來。
兩人都不敢動,不知道清醒後該如何面對彼此。
他們既熟悉又陌生,如果不是昨晚的突發消息及風雨激發了兩人的沖動,他們不可能會進展到這個地步。
辛顯商心中充滿了喜悅。
他得到了他深愛的女子,從今而後,他只會一直愛她、更加愛她……
但葛洛媞卻感到懊惱,都怪昨天自己情緒不穩,一時失去理智,才會做出這種事。
顯商哥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她不想將他當成沈其石的替代品,但是現在生米煮成熟飯,有了肌膚之親,情況就復雜許多,難道真能一夜之間把顯商哥從朋友當成情人?
怎麼辦?
以後要怎麼面對他?
兩人靜待不動,氣氛僵滯,洛媞突然感到不對勁,身後有個火熱的硬物抵著她,她疑惑地一動,正要回頭探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辛顯商連忙尷尬道歉,退開了些。都怪自己男性的本能作怪,只要一靠近她,他就忍不住自己又想要她的。
這句話打破了沉默的空氣,洛媞抓著棉被做起來,小聲地說︰「顯商哥,對不起……」
辛顯商也坐起身,溫柔地撫著她的頭,緩緩開口︰「別這麼說,也不要後悔,就像我永遠不會後悔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因為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我真的愛你。」
「可是,我不希望你認為我是個隨便的女孩。」她哽咽地說,淚水潸然而下。
她很害怕,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對不起其石,也無法向家人交代。「都怪昨晚受到的刺激太大,我才會失去理智跟你……我只是個夢想和心愛男人走入禮堂的女孩,只想把最純潔的身體獻給我的丈夫,只想和我深愛的男人組織一個美滿甜蜜的家庭……可是,昨晚……一切都變調了……」
她心慌意亂,不知道該如何收拾殘局。
「我明白。」辛顯商出乎意料地冷靜,心知肚明,床上的血跡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能體會她的驚慌,但無論如何,他已經不可能放手了,他要愛她一輩子。
他拿面紙為她拭淚,心中充滿了憐惜,她是個美好的女人,值得永遠珍惜深愛。
辛顯商輕輕拉起她的手撫向自己的心口,宣誓般地說︰「媞,嫁給我吧!」
交往太浪費時間了,他們有青梅竹馬的情誼、相識超過二十年的交情,在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彼此,如今他只想直接跟她結婚,從此好好照顧她。
她杏眼圓睜,被他的求婚嚇傻了,眼淚凝在眼眶打轉卻沒落下,好一會兒後,只吐出這幾個字︰「這太瘋狂了……你一定瘋了……」
「媞,我對你是認真的,我不肯能放開你。」他深深地看著她,正經地說︰「別說我們發生了關系,就算這一切沒有發生,我也早就愛著你了,從小時候到現在,我一心想娶你做我的妻子,我保證,我會疼你、愛你,我不是一個會說甜蜜情話的男人,但我會以最實際的行動證明我愛你。」
這段愛的告白雖然簡單,卻無比深切動人,葛洛媞感動得心都快化了,被愛是如此幸福,愛人太痛苦了,此時,她需要他的愛來治愈她受傷的心。
不過,她知道這樣對他不公平。
「可是,顯商哥,我不能確定自己對你的感情是不是男女之情,我也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夠忘了他……」
「我不在意。如果我要你立刻忘記你的前男友,那我也太無情、太刻薄了,人是感情的動物,你們的過去不可能輕易消失不見,但是今後我有把握會讓你愛上我,讓你慢慢發現我的好,我絕對不比他差,我有自信比他更好,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甚至只會更多,多到你無法想象。」這些事他都想過了,他會給她時間放下過去,也給自己時間證明自己的愛。
自信有如陽光灑在他身上,她看到了他的真心。
她好像找不到不嫁他的理由,畢竟他是從小跟她一起長大、最了解她、最照顧她的顯商哥啊!
上天讓她把第一次交給了他,也許就是暗示她要珍惜眼前人,他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我……」她咬咬下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了!」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一臉愧疚。「我知道我太瘋狂了,在這樣一點也不浪漫的情況下求婚,你一定不願意,起來吧!」
「干麼?」她嚇了一跳,更加把被子拉得死緊。
「別想太多,我是要你起床梳洗,我的浴室給你用,我用外頭客房的浴室,等我們梳洗過後再一起出門。中午我帶你去餐廳吃飯,下午去珠寶店買婚戒,晚上去你家,我要在你爸媽面前向你求婚。」
他下床穿衣,她害羞得不敢看他,只敢躲在棉被里悶悶地說︰「等一下啦,我昨晚沒回家,爸媽去香港每天晚上都會打電話回家,昨晚沒人接電話,他們一定急死了。」
「那現在趕快打吧!」他道。
「手機呢?」她現在根本沒辦法下床找。
已穿好衣服的辛顯商連忙幫她找手機,最後在房里的椅子上找到,趕緊拿來給她。
葛洛媞拿著手機,發現有好幾通未接來電,都是爸媽打的,只怪昨夜春宵愛意綿綿,手機響了她也沒听到。
她心虛地撥手機給在香港的母親。
葛媽媽很快接起手機。「喂,洛媞,你昨晚跑去哪兒了,我擔心死了。」
「對不起,媽,我昨晚……昨晚來顯商哥家跟他聊天,一起看DVD看到在沙發上睡著了。」
「是嗎?可是我昨晚因為擔心你也有打給顯商,他手機也沒人接耶!」葛媽媽疑惑地問。
葛洛媞一臉完蛋了的表情,靈機一動趕緊胡扯︰「大概是顯商哥的手機沒電吧!你別擔心啦,我人不是好好的嗎?」
「好啦,沒事就好,那你什麼時候要回家?」葛媽媽又問,「我們坐今晚的班機回台灣。」
只要說到辛顯商,葛家父母就很放心,畢竟他從小到大都是品學兼優又乖巧听話的好孩子,也很會照顧洛媞。
「我才剛剛醒,顯商哥要帶我去吃飯,晚上再送我回家。」
辛顯商听到她說的話,在一旁比手勢,洛媞會意,趕緊說︰「媽,顯商哥問晚上要不要去機場接你們?」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葛媽媽有些不好意思。
「當然不會,顯商哥很樂意去機場載你們。」洛媞樂于幫辛顯商做人情。
「那……好吧!他來接我們,我們也省得還要拿行李等巴士,幫我謝謝顯商一聲,這小孩真懂事。」葛媽媽的聲音很開心。
接下來她們約好了接機的時間,葛洛媞才掛斷手機。
辛顯商已經準備就緒在旁邊等。「約好了嗎?那你趕快去梳洗一下,等一下我們就出門吧!我在客廳等你。」
他紳士地讓出房間,讓葛洛媞自在地在里頭整理儀容。
葛洛媞下床到浴室梳洗,二十分鐘後穿著昨天被雨淋濕又干了的衣服走出房間。
她原本提議先回自己家換身合適的外出服,但辛顯商笑了笑,堅持帶她直接去百貨公司專櫃買新衣服換上,她不想那麼浪費,偏又說不過他,只好乖乖跟著他走。
兩人來到百貨公司專櫃,葛洛媞很快挑了一套簡單的洋裝要結賬,但辛顯商卻快她一步把衣服拿到櫃台。
葛洛媞上前搶著說︰「我有錢,我自己買單。」
「跟我出門還讓你花錢,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我怎麼可能讓我的女人付錢呢?」在這方面,他是個霸道的大男人。
葛洛媞只得聳肩,任由他去。
從服務人員手中接過衣服,他立即拿給洛媞,讓她先換衣服,等他結好帳之後,兩人一起去吃豪華法式料理。
下午兩點,兩人吃飽喝足地從法式餐廳走出來,開始逛街的行程。
一路上辛顯商牽著她的手,葛洛媞感覺很好,以前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跟他像情人一般的逛街,他處處呵護她,讓她感覺被寵愛,從今天一早到現在,她竟沒有想到沈其石這個人。
走在兩旁精品店林立的大街上,一整個下午她都笑容滿面,毫無意見地跟著辛顯商要逛哪家店,她就跟著去。
辛顯商早已打算好了,今天要買到一對讓他倆都滿意的對戒。
他眼光很高,一連看了幾間珠寶店都找不到滿意的款式。
葛洛媞對于婚戒樣式沒有意見,但看他這麼積極在準備向她求婚,她反而不安起來,內心主意仍在動搖。
嫁?不嫁?
不管哪個選擇,勢必都會引起麻煩,光是爸媽就不知道該怎麼向他們說明,除此之外,她和顯商哥畢竟沒有男女感情的基礎,這樣的婚姻會幸福嗎?
至于沈其石的情況究竟如何?她很想問個清楚,但他不接手機也不回台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是鐵了心要跟她分手。
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麼,他輕易就拋棄她,交往那麼多年在感情說變就變心,她不可能再委屈自己試著挽回,只是,失戀的打擊太大,她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這麼快接受另一男人,甚至進入婚姻中……
辛顯商注意到洛媞的心不在焉,知道她內心很彷徨,還沒快定要不要嫁給他,對于晚上的求婚會否成功,他同樣忐忑不安。
此時,他們來到百貨公司里的珠寶專櫃,他一眼就看中德商的世紀對戒。
德國工藝十分講究制作細節,設計風格看似簡單,巧妙的將不同性質的貴金屬予以結合,精制出單色、雙色、甚至多色的驚喜,其中卻需要高超的專業技術。
辛顯商中意的金對戒正是這家德國百年品牌的主打對戒,是專為佳偶打造的定情信物,代表任光陰流轉,愛情堅貞不渝的意義。
「這款如何?」他特地低頭問她的意見。
她小心翼翼地拿過對戒看了看,「美是美,不過價錢不美。」
那是六位數呢,對一個月薪水不到三萬的她來說,一對十幾萬的戒指真是太貴了。
「哈哈,」辛顯商不在乎地笑了。「因為是純手工,又是限量的款式,價錢自然會高一些,但是我們的婚禮這輩子只有一次,這對戒指又是我們的定情物,再貴也劃算。」
他篤定認為這是他們的定情物,更認定她會嫁給他,那灼熱的眼神,讓她心跳不已。
他的每一句話都令她好感動,世界上哪里還可以找到那麼好、那麼疼她的男人呢?
服務人員取下戒指讓他們試戴,發現相當合適,根本不用修改戒圍。
辛顯商當場刷卡買下,服務人員用精美的小禮盒包好對戒給客人,辛顯商心情大好的牽著洛媞的手走出門口。
此時已是黃昏,道路兩旁的行道樹上掛著燦爛的小燈泡,一閃一閃地讓人有如置身幻境。
「肚子餓不餓?」辛顯商溫柔的問。「我知道陽明山上有一家可以賞夜景的餐廳,我們坐在頂樓陽台,可以邊用餐邊遠眺絕佳美景,你一定會喜歡那里,要不要現在就過去?晚上再下山去機場接你爸媽。」
「不!」她拉住他的手,在人行道上停下來。「我中午已經吃很飽了,現在根本吃不下。」
「那麼……」辛顯商想著其他提議。
她打岔,突然認真地看著他問︰「顯商哥,你真的……要娶我嗎?」
今天一整天她想了很久,她知道自己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男人了。
過去跟辛顯商在一起的時光,她總是把他當成大哥哥看待,但是,他對她的感情不只是妹妹,他讓她很有安全感,嫁給一個愛她的男人,總比自己活在被拋棄的傷心中好吧!
她說服自己,應該給這個值得愛的男人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雖然心中仍有沈其石拋棄她的陰影,但此刻她眼里心中只想著辛顯商一個人。
辛顯商看著她認真的表情,噗哧一笑。「小可愛,婚戒都買了,你還懷疑什麼?」
他把她的小手一抓,貼在他胸口,慢條斯理地說︰「還是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你才會看到我的真心?」
白女敕女敕的小手隔著衣服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葛洛媞害羞極了,卻也激動極了,這一刻對她而言非常重要。
她用力咬住下唇,認真地再問︰「永不後悔?」
「後悔什麼?」他很肯定地說︰「我愛你,從來沒有後悔過,我巴不得現在就立刻把你娶進門。」
她伸出食指放在他的唇上,示意他不要說話。
「什麼都別說了,」她臉上突然揚起神秘而甜蜜的笑容,下定決心地說︰「顯商哥,我答應嫁給你,我要嫁給你,我非常願意嫁給你!」
她激動地喊了出來。
她已經被愛情騙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但辛顯商確實是個好男人,最重要的是他愛她,值得她以同樣的感情回報。
辛顯商剛開始還不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話,愣了一下子才會意她的意思,不確定地一再詢問︰「洛媞,你是說……」
葛洛媞甜笑地對他點點頭,辛顯商的表情由呆愣轉為驚喜,突然,他跪下來,無視于大馬路上人來人往,一臉真誠地對她說︰「洛媞,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的舉止引來路人紛紛停下腳步觀望。
葛洛媞眼里只看著他,學他正經八百地回應︰「我、願、意。」
下一秒,他欣喜若狂地跳起來抱著她,興奮地問︰「你說真的嗎?你答應我的求婚了?」
因為太過突然,他還無法消化這份驚喜,如果這一切是真的,此刻會是他一生一世永久留存的甜蜜記憶。
葛洛媞再次萬分肯定的點頭。「晚上我們一起去接我爸媽,然後跟我爸媽告知我們的決定。」
被狂喜沖昏了頭,他激動地把她抱起來。「萬歲!萬歲!」
引來路人的旁觀和竊笑,她亂不好意思的,忙拍拍他的肩膀。「不要這樣,快走啦。」
「好好,老婆,我們走吧!」他笑瞇瞇地牽著她的手往停車場走。
上了車,他邊開車,邊頻頻側眼偷看她,她只能再提醒他專心開車。
沒想到他會開心成這樣,她想到就好笑。
她相信自己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雖然目前並沒有什麼臉紅心跳的戀愛感覺,但她是喜歡他的,也相信嫁給辛顯商是正確的決定。帶著這樣的決心,她如釋重負,彷佛卸下了心中的大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