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和韓怡對望一眼,難道這惡靈知道張大師?
此刻他們準備提前進行那個所謂的儀式,究竟又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是是準備利用殺戮來增強他們的能量?
隨著那惡靈的招呼,那些圍坐在沙發上的「人」紛紛起身,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晃晃蕩蕩的離開了房間的中心,遠遠的圍站在客廳的四周。
惡靈又回過頭來望了呂明陽和韓怡一眼,淡淡的道︰「你們兩個要不要看場好戲?」
呂明陽苦笑一聲道︰「只要不讓我演戲,看什麼都行。」
惡靈微微一笑,身彎下腰來,用手指在地板上畫著什麼。呂明陽和韓怡凝神望去,卻根本就看不出來地板上有什麼痕跡,畢竟他只是用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手指在地板上畫動,又能留下什麼痕跡呢?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畫的絕對不是漫畫,絕對是一種特別的符咒陣法。
似乎那陣十分復雜一般,惡靈畫了許久也沒有畫好。呂明陽卻沒了心思去看那根本就沒有一點蹤跡的圖案,他微微閉上眼楮,再次利用神識去感應著周圍的一切。那兩團惡靈的邪氣似乎更加的濃烈了起來,似乎還在不停的翻滾蠕動著,這似乎表示著他們此刻十分的激動。
而除了惡靈之外和身旁的韓怡之,呂明陽卻感覺不到周圍還有什麼氣場,難道那些「人」沒有氣場?
是絕對不可能的,按照張大師的話來說,所有的生物都是有氣場的,甚至包括魚蟲禽獸,都或大或小的有著氣場。
呂明陽後來也試驗過。然普通人地氣場十分地微弱。但自己也是可以隱約感應得道地。但此刻這個房間中那足足十幾個活人。卻一點氣場地痕跡都沒有。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已經不是活人?但即使是行尸。也是應該存在氣場地啊。
呂明陽緩緩睜開眼楮瞥了一眼那些圍站在四周地「人」。他們一個個都是一臉失魂落魄地模樣。雖然一個個都圓瞪著雙眼。但眼神卻絲毫沒有聚焦點。直愣愣地望著身前。
呂明陽微微皺起眼楮。這些人全身都沒有一絲地生氣。說他們是死人也一點都不為過。甚至連身旁地韓怡地身體都有點類似。只不過她地頭腦卻是清醒地罷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惡靈對他們做了什麼
呂明陽緊緊地皺著眉頭。那惡靈卻已經站起了身子微笑著轉頭瞥了呂明陽和韓怡一眼。淡淡地道︰「好戲要開始了。呵呵。」
呂明陽嘴角掛著一絲無奈的笑意,卻忽然見一個人朝著場中的空地走來,他的腳步遲緩而虛淺,如同夢游一般一搖三晃的走到沙發前面那一片空地上,也正是那惡靈畫的那無形的陣法的中央定了身子。
他目光呆滯的穩穩站在房間的正中央,面對著呂明陽和韓怡。那優雅的惡靈微微一笑,似乎嘴角微微動了一動,接著那「人」忽然眨了眨眼,眼神中充滿了惑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但緊接著他的脖子中驟然一道鮮血噴射而出,幾乎濺射到呂明陽的身前。呂明陽驟然一驚,心髒猛然一縮一痛,這完全就沒一點的預兆甚至根本就沒有看到他究竟是怎麼回事脖子就破了個大口子,鮮血呼呼的望外冒出。
那「人」喉嚨出驟然發出幾聲如同猛獸死亡時的痛苦而絕望的咕咕聲,眼神中也充滿了無邊的恐懼,接著他的身體砰然倒下,身體急劇的抽搐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呂明陽圓瞪著雙眼,雖然死人他見過不少,甚至可以說多麼恐怖的死法都見過多麼恐怖的死亡場景他都曾經親歷過。但想眼前這樣,親眼看著一個人驟然死去,莫名其妙的驟然死去,還絕對是第一次。
恐怖與惑,再加上深深的憤怒沖擊著他的神經緊緊的咬著牙齒,忿忿的盯著惡靈楮中卻幾乎要射出火來。
惡靈卻似乎十分欣賞呂明陽的反應一般,一臉濃濃的笑容望著呂明陽的表情輕朝著房間中擺了擺手。
呂明陽隨著他的手勢望去,卻見那些本來圍在周圍的人正一個個一臉驚恐的表情望著血污滿地的客廳中央個個張大了嘴巴,似乎準備發出恐懼的吼叫,卻又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能發出一絲的聲音。
他們的身體僵硬的靠牆站立著,唯有一刻頭顱能夠做出盡可能恐懼的表情,一雙雙眼楮中有的充滿的恐懼的淚水,有的甚至努力的緊緊閉上,卻又似乎連閉上眼楮都十分困難的再次緩緩睜開。
呂明陽緊緊的皺著眉頭,看來這惡靈是解開了對那些人頭部的控制,他是希望
能親眼看著眼前的場面?
已經又有一個人朝著房間正中走了過來,那正是旅館老板娘,她一臉驚恐的表情,卻似乎根本就無法指揮自己的身體,一步步如同夢游一般,緩緩的朝著那滿是血污的房間中央走來。
「你們究竟是想干什麼!」呂明陽忍不住咆哮道。
「給你們演戲啊。」惡靈淡淡的笑著瞥了呂明陽一眼道。
「他們是在通過殺戮吸取這些人發出的恐懼,來增強他們的能量。」韓怡冷冷的說道。
呂明陽望了一身旁的韓怡,她的面容中卻似乎並沒有自己那麼狂躁,眼神冷漠的望著場中的眾人,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在想著什麼問題一般。
吸收恐懼來增強能量?
呂明陽霍然回頭,狠狠的著那優雅的惡靈,雙目中幾乎就要噴出火來。他們不停的殺戮就也罷了,還要讓這些即將被殺死的人經歷這種無邊的恐懼,這簡直就沒有一點人道可言!
的確是沒一點人道,他們根本就不是人,他們是鬼,還是那種最邪惡的惡靈。
那優雅的惡靈卻似乎根本就不在呂明陽那可以殺人的目光,甚至還有點十分高興他能夠這樣憤怒一般,微微笑著轉頭又望向客廳正中的老板娘。
板娘已經恐懼得整個脖子都不停的抽搐著左右搖擺著,身體卻一動不動,張大了嘴巴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忽然她的身體凌空飄來,落在了旁邊的一章茶幾上,接著恐懼的一幕出現了——她的一條大腿忽然從身體上剝離開來。
那似乎是被巨大的力量撕開的,一時間骨肉分離,絲絲僂僂的筋肉撕扯不斷,摻雜著鮮血從他的身體上裂開,掉落在旁邊的地板上……
呂明陽緊緊的咬著牙根,緊緊的閉上了眼楮,他似乎根本就不能再忍受下去這種恐怖的場景一般。他感覺自己心中似乎有一團火在劇烈的燃燒,他緊緊的攥著拳頭,忽然感覺自己的手掌竟然有了知覺。
他心中微微一動,調整起自己的內息,讓那氣息從燃燒的胸口開始朝著全身四肢百骸移動著,一股股暖暖的氣息開始緩緩的化解著身體中那冰涼的感覺。
「呵呵,繼續看下去啊,你說你一個男人還不如一個小姑娘定力強。」那優雅的聲音再次響起,溫和如同一個老友閑談一般。
呂明陽睜眼瞪了他一眼,卻見身旁的韓怡依舊是微微皺著眉頭,看著廳中那血腥的場面。
老板娘的另一條大腿也已經被撕裂了下來,她圓瞪著驚恐的雙眼,似乎痛苦已經讓她根本就不能忍受下去一般,卻又不能昏死過去,正在承受著常人根本就不可能承受得了的折磨……
呂明陽微微眯著眼楮,眼前那老板娘身旁一定還有那兩個惡靈,雖然自己看不見,但眼前這些殘酷的折磨,一定就是他們兩個在搞鬼。現在最重要的一個是盡快讓自己能活動起來,另外就是要能更容易的撲捉到他們的蹤跡。如果連敵人在哪里都看不到,又如何才能戰勝他們?
張大師交給自己那種感應氣場的方法雖然很好很強大,但還有一點就是十分的不方便,總不能在戰斗中不時的暫停一下,卻閉上眼楮屏息靜氣的感應一番再接著打吧?
呂明陽緊緊的皺著眉頭,緊緊的眯著眼楮,一邊調整著自己的內息,一邊偷過那眯起的眼縫望著老板娘的手臂被緩緩的撕裂下她的身體。
憤怒,已經完全壓制了恐懼,焦急,擾亂了他的內息,呂明陽忽然感覺眼前一花,似乎胸口處那一股股的憤怒氣息驟然間沖上了他的雙眼,他感覺眼前一花,頓時眼前變得一片霧蒙蒙的,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就連頭腦也變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呂明陽似乎感覺到腦中忽然飄過一個老人的面孔,是那麼的慈祥而熟悉。
他忽然意識到那是他的女乃女乃,那個自己第一個看到的鬼,那個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女乃女乃,那個永遠都是默默的微笑著望著自己的女乃女乃……
自從進了靈異研究院後,呂明陽就再也沒有看到過女乃女乃,甚至連想到的次數都越來越少,但他心底的深處卻永遠都深深的烙印著她的面容……
呂明陽忽然感覺頭腦再次清醒起來,他霍然睜開了眼楮,就看到了客廳中,那已經只剩下頭顱和軀干的老板娘正在被一團略微模糊的人影死死的壓在茶幾上,而旁邊另一個模糊的人影正在死死的抱著她的頭顱向後用力的拉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