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韋江東才從昏迷中醒過來,他睜開眼楮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正躺在行駛中吉普車的後座上,而王伯坐在旁邊的座位上照看著自己,坐在前排駕駛位上開車的赫然正是胡一炎。
王伯瞧見他醒來了之後頓時大喜道︰「小韋,你這總算是醒過來了,你都不知道,咱們這一回要不是有胡大師幫忙,想來都得折在大帥府里邊!」想當年王伯在算命先生家里當學徒的時候,也見過算命先生接過一些幫人驅邪治鬼的活兒,但是使出的手段哪里有像今天胡一炎這般又是火,又是鮮血的場景,所以不由得對胡一炎的稱呼早就變成了大師。
醒來的韋江東臉色黯然,想來剛剛身子被沖到,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只見他瞧了一會王伯,又瞧了一會胡一炎,逐說︰「胡胡同志,這回幸虧有你……」本來韋江東想叫「大師」的,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是艱難得難以出口,最後只是喊了聲「同志」出聲……
大伙別瞧剛剛在大帥府里頭韋江東著了人家的道兒,整個人看起來已經失去了理智,但是他腦子卻是十分清醒,當時他明白自己真在做些什麼,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動,而他當然也瞧見了胡一炎為了救自己割破掌心放血那一幕。
至此,韋江東對于胡一炎的看法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只不過這一次在廢棄的大帥府里頭的遭遇對于他來說已經顛覆了他以往對于鬼神之說的觀念,一時間他還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所以說完了這一句話之後就沉默了下來,什麼都也沒說了。
「喲,小子,你總算是醒過來了。」听見韋江東的聲音,正在開著吉普車的胡一炎回過頭應了一聲,說︰「今天的事兒你也別放在心上,這也沒啥。想當年咱也年輕過,那時候也像你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不過听咱這老不死的一句勸告,在世上有些東西不是普通人能夠觸踫的,以後你做事的時候記得要多想想前後,量力而行啊。」
胡一炎說的這話用的是長輩教訓晚輩的口氣,語句里還多帶些諷刺的意思。換做是在平時的話韋江東听到這話鐵定要站起來和胡一炎理論上一番,但是經過大帥府里頭的事兒,胡一炎諷刺的話兒進了他的耳朵里味道卻是變成了苦口婆心的勸說,听了之後就一個勁地點頭稱是,而胡一炎見自個的話不能讓韋江東那小子抓狂,心里頓時沒趣,于是也就不再廢話,只顧自個開自個的車。
不想沉默良久,韋江東率先發話問胡一炎︰「胡大師,我……我想問你個問題……」
「咦?啥問題來著?」
韋江東想了想,逐艱難地問道︰「這……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你自己不是瞧見了,咋還來問咱?」听了這話,胡一炎頓時一陣無語,韋江東已經不是第一個問他這個問題的人了,其實他當初心里可就老大不明白,你說這現在人教育好,思想都比較開放了,啥的科學發明都是他們弄出來,這一點胡一炎到是可以承認,但是為啥一踫到那些解釋不了的東西就偏偏不願意相信自個雙眼見到的東西,往往喜歡用這樣那樣的借口來解釋呢?!在這一點上,自個上一代的人可比他們好多了,至少自個相信自個得眼楮,見到了啥那就是啥,沒什麼好找借口開月兌的。
「那……那今天晚上我情緒突然間失控,听到有個女子在身後叫我也全是因為見著了鬼了……」
「啥?你听見有人在叫你?」听到這兒,胡一炎頓時眉頭一皺,說︰「小子,你到是把剛剛的情況和咱說一下。」
韋江東點了點頭,逐把當時發生在自己的情緒波動給說了出來,不想胡一炎听完之後就猛地一砸腿,罵道︰「咱操他祖宗的!還以為是啥玩意那麼厲害,原來竟是九柳教的‘鬼陰’啊!」
「鬼陰」一術在九柳教當中排行第三凶,雖說威力不比之前的第一凶「人蠱」和第二凶「邪童」,但是「鬼陰」卻是「柳術」當中最為神秘的咒法,就連茅山密宗的典籍對其不過只是提到且過罷了,對于其所根據的理論卻是未加分說,只是說中術者前期會出現不小的情緒波動,整個人看起來會變成另外一個人,有點鬼上身的味道,而當時的情況胡一炎最為清楚,憑著韋江東一身雄渾的陽氣,根本就不可能有髒東西沖到他,這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身中了「鬼陰」了!
「那……那這麼說來,林漢和阿三兩個人口販子豈不是也是死在了‘鬼陰’之下?」思慮至此,胡一炎不由又想起當初在墳地里林漢和阿三的死狀,自言自語到,而韋江東這行道外的人事哪里听說過九柳教的名頭,听胡一炎說起,趕緊追問到。
胡一炎想了想,既然韋江東已經摻和進了這個事情進來,有必要讓他知道這個事情,況且他還是公安,到了後邊還得仰仗著他,于是逐把自個在旦兒村里的發現說了一遍,而韋江東那是越听越心驚,不想這一回人口拐賣事件竟然牽扯進了一個邪教組織,那這麼說來的話這伙人拐賣了那麼多的人口,其目的根本就不是做人口販賣的聲音,「胡大師,照你的意思,這些罪犯都是一些附近村里邊平日無所事事的地痞無賴,而控制他們做事的人卻是一個叫做‘大哥’的人了……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拐帶了那麼多青壯年的人口,據我所知,在黑市,這些人口可是沒有市場的,你看這……這會不會和那個什麼柳教的邪教儀式有關呢……」
胡一炎皺著眉頭想了想,說︰「九柳教其實是一個民間的巫術邪教,咱對其也不是十分了解,而且這個邪教早在元朝期間就被當時的朝廷給下令禁止了,到了清朝的時候早就銷聲匿跡,只是不知道為啥到了今天卻突然又冒了出來,不過這九柳教中的妖人全部都是心術不正之輩,他們所做的事情也非常人所能理解,小韋你既然調查了這件事兒,他們估計想除之你而後患啊!」
听了胡一炎的話兒,韋江東不由的打了寒顫,但其轉念一想頓時大叫不好︰「胡大師,我們現在得快點趕回派出所去,這案子除了我之外基本派出所里邊的同事都參與過了,他們一定也和我一樣遇到了一樣的事情!」
听了這話胡一炎也反映過來,急忙把吉普車的油門給踩死,用最快的速度朝派出所開去,而一路上,胡一炎見韋江東坐立不安的著急模樣,胡一炎逐安慰道︰「小韋,這你也先別急,按咱們這一行里面的說法派出所就好比古代的衙門,這些地方陽氣重,一般的妖魔鬼怪都不能隨意進去害人的……」其實胡一炎這話說得十分沒底,畢竟他也不知道九柳教有什麼招兒,指不準人家就是不在乎這些玩意,想當初九柳教的創教人九柳老祖還不是一樣憑借著一身邪術再大內皇宮那種到處是龍氣的地方走動,也不見得出了啥事……
胡一炎從前落魄的時候可是在南京市開公交車出身的,開車的本領自然不用多說,一陣飛車幾盞茶的功夫過去,胡一炎三人就來到了派出所門口。
此時正值晚上十一點多鐘的時間,派出所里邊的人除了幾個專門值夜班的意外其他人都已經下班回家了,與往常一樣,到是沒有其他的多達的區別。
「小韋,你看。胡大師他果然沒有錯,像派出所這種陽氣重的地方,旁門左道哪里敢到這地方來撒野啊。」在一旁的王伯見派出所並沒有出什麼事,總算松下了一口氣,而胡一炎卻不那麼想,但見他默念法咒,把眉宇之間的「天聰」打開,不想這不看到還好,一看之下卻是一驚,原來此時整個派出所里頭籠罩著一層綠色的氣場,「遭了,果然出事了!」
瞧見胡一炎突然驚呼一聲,本以為沒有什麼事情的王伯和韋江東心眼兒一下都緊繃了起來,紛紛向胡一炎投去疑問的目光,「胡大師,這……這能出啥事了……」
胡一炎不語,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王伯,說︰「王伯,你現在帶著小韋快想辦法聯系這紙上的地址,找到一個叫做袁林的人,就說他師弟在紅星鎮上出事了,叫他把家伙帶上快趕過來幫忙!」
王伯本能地「哦」了一聲,又問道︰「胡大師,那……那你呢……」
「旦兒村離這里少說也得要等半個小時才能到,萬一真等咱師兄來了才處理這兒的事的話咱怕出啥變故,所以咱先進派出所里頭去瞧一瞧。」胡一炎咬了咬牙,又說︰「記住!那個叫做袁林的人沒有來之前你們千萬不能自個擅作主張進去,不然小命不保!」說完這話,胡一炎逐支身朝派出所的大門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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