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大學的某個角落的小樓邊,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年輕男子正坐在那里,手中拿著一個PSP,深夜的校園靜的嚇人,只能听到那男子玩的《超級馬里奧》的游戲音樂。
當然了,那個男子就是石決明,而我和老易則表情猥瑣的藏在遠處,探出頭來望著石決明,我模了模別在腰間的銅錢劍,還好,我有福澤堂的鑰匙,下午的時候抽空就把銅錢劍偷出來了。
老易在旁邊對我小聲的說︰「老崔,你說咱倆這是不是離的有點兒遠了?萬一他真有個三長兩短的怎麼辦?」
其實我心里也挺過意不去的,但是我們只能這麼做,俗話說得好。和諧的社會主義里是不能夠摻入任何一條蛀蟲,想要以後能夠沒有任何估計的配合,現在這試探是必須的。
好在看那石決明還算很鎮靜,不愧是《三清書》的傳人,比起我第一次干陰間買賣時,不知要強多少倍了。雖然他知道我倆就在不遠處,但是要知道當誘餌的感覺可不好,虧他現在還能如此淡定,不禁讓我唏噓我大學時第一次進那鬧鬼的樓時的情景,當時的我就好像個鵪鶉一樣,唉。
我低頭望了望手機,已經是兩點多了,是時候準備了,于是我便和老易說︰「沒事兒,先看看再說,等會你準備開兩分鐘小超人兒,銅錢劍你也拿著吧,攔住那個小東西別讓他跑回井里。」
老易搖了搖頭,仿佛對自己很自信的說︰「我還用得著銅錢劍?三遁納身時我就是一把人肉銅錢劍!你自己留著吧。」
雖然他這話有點兒狂,但是我知道老易說的的確沒有錯,于是我也不再和他廢話,開始準備我那銷魂的全心掌中符,既然九叔跟我說我已經可以用劍指符了,那多半我真的就可以用了,想想我確實也挺懶惰的,《三清符咒》中應該還有很多符我可以用,但是我卻不願意花那時間一一嘗試。
想到這里我也不耽擱,要知道這符還很復雜,萬一沒等我畫完那個小東西就出來了的話可就真毀了。于是我靜下心來,一狠心咬破了右手的食指,在左手的手心上開始畫那道比較復雜的劍指符。同時我的腦子里浮現出了劍指符的特殊口訣。
一勾符頭寶劍鋒,斬妖除魔不刺空。
二鉤符膽勒令生,一尺劍身納其中。
三鉤符腳為劍柄,此為道法令見成。
要說畫這符簡直是太有成就感了,順著口訣一氣呵成,一個形似匕首的象形符從我的掌心一直畫到手肘。劍頭在食指和中指,劍柄在延伸到手肘的位置,看上去倒是很神氣,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要知道現在可是臨陣磨槍,成敗就此一舉了,于是我畫好符後用姆指按在彎下的無名指和小指上面扣住,食指和中指自然伸直並攏。結成劍指狀,然後猛然一甩,輕喝了一聲︰「急急如律令!」
我清晰的感覺到了周圍的‘氣’此刻竟然迅速的纏繞在我那兩根手指之上,他大爺的,這是什麼概念?看來我終于也有一樣能和老易變小超人兒那樣的本事了。
就是不知道這玩意兒能捅死人不,我望了望遠處的石決明,只見他還在聚精會神的玩著PSP,我心想反正現在也沒事兒做,不如試試我這新的掌中符的威力吧,可是拿什麼試呢?我望了望我身前的老易,我壞笑了一下,計上心頭。
就拿這玻璃小王子試下吧,由于我現在還不知道這劍指符到底對人到底有沒有危害,于是只好先輕輕的用我那簡直踫了踫老易的,這老小子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不由得我有點兒失望,于是我又用了點兒里向老易的銼去。
老易正聚精會神的望著遠處的石決明,猛然一痛,頓時嚇得他一激靈,他回頭低聲的罵道︰「老崔!你是不是閑的啊,沒啥事兒捅我干嘛!」
我見被他發現了,便陪笑著說︰「沒事兒沒事兒,我忽然覺得你身材不錯,所以就試試。」
老易听我這麼一說,他望著我的眼神好像把我當成了同性戀一般,然後用手拍了拍,對我說︰「我警告你啊,雖然說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斷背山,但是你也少往我這山上爬,听到沒?」
我心中對他充滿了鄙視,心里想著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個玻璃小王子。
要說我倆也挺沒心沒肺的,不管啥時候都能苦中作樂,可能這就是一個人一個活法,我和老易就特別對路子,其實我挺感謝老易的,因為如果沒有他的話,我一個人估計真的稱不了那麼久。
正當我倆在小聲兒的斗著嘴時,我忽然發現遠處的石決明旁邊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于是我慌忙對這老易做了個小聲兒的動作,由于我和老易的冥途剛才已經被打開了,而石決明堅持也要開冥途,老易就也用燈油把他的眼楮給開開了。
老易一听我這麼說,馬上收起了笑容,和我一起聚精會神的望著石決明,這仔細一看不要緊,頓時嚇的我和老易又出了身冷汗,我也不知道我倆為啥這麼愛出汗,可能這便是本能吧,看那些小說中天不怕地不怕,抓個妖殺個鬼就跟拉屎一樣的輕松,我自從趕上這行以後才發現,原來那都是扯淡,根本不可能。
只見那石決明還是坐在那里,只不過他的身邊多了個小孩兒,不是那井中的煞胎還會是誰?這小子煞白煞白的皮膚和雞蛋清兒差不多,已經是七八歲的年齡了,估計再過幾個月後,這小伙子就長成了,到時候大開殺戒,一定會先殺了那個搞過天和顧可凡的。
他大爺的,要知道這種事兒我是真不樂意管,要是它光殺搞過天的話,我一定不會攔著的,反而我大概還會幫它帶路,可是這小東西到時候估計不會就這麼輕易的罷手,要知道這丫兒的上輩子就夠嗆是啥好人,到時候凶性大發,一定會血洗整個學校的。
有時候,你所做的事情並不是你想做的,但是你又沒有辦法不做,這就是我的無奈,早在夜狐的時候,我就被深深的震撼了,不知道何謂正義,直到現在,我大概能隱約的懂一些了,必要的時候,舍小顧大確實是避免不了的,這也沒什麼好說的。
雖然這麼說有點兒自欺欺人,但是畢竟我們從小受的就是這種教育,沒什麼好埋怨的,記得上小學的時候,那些自稱為園丁的老師們,一面教導我們要誠實,一面和我們說明天市里的領導要來學校考察,必須穿校服。
這樣的教育,怎麼能教育出誠實的孩子?我感覺這挺好笑的,全學校的老師學生外加那所謂的檢查領導好幾千人同時月兌褲子放屁,可見這個屁放的何其壯觀。
我搖了搖頭,他大爺的,扯遠了,那些對與錯還是在把這小鬼干倒以後再說吧,石決明,現在危險就在你眼前,看看你會怎麼應付呢?
我和老易現在心里想的大概差不多,先按兵不動,然後看看這石決明到底能有個啥反應,但是事情竟然出乎我倆的預料,只見那個死孩子此刻正很安靜的挨著石決明坐著,好像很認真的看著石決明打游戲,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他大爺的,這孩子不會是看上癮了吧。它要是不動手的話,我和老易怎麼辦?石決明顯然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身邊多了一個‘人’,但是他也不敢有多余的動作,繼續打著游戲,只是隔了這麼遠,我和老易都能發現,他的雙手在不停的顫抖。
估計他是害怕,這好像是廢話,這個世上除了我和老易,誰見鬼了不害怕?特別是當你晚上一個人在打游戲或者玩兒網游時,你忽然發現你的電腦桌旁竟然站著一個小孩兒,你說你怕不怕?
老易有點兒忍不住了,他想沖上去,但是我一把拉住了他,輕聲的和他說︰「再等等,他死不了的。」
老易見我這麼一說,也只好點了點頭,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石決明心里可能也在想我倆為什麼還不出現吧,望著他抖得越來越厲害,估計已經快要到極限了,倒時候哥們兒我就能知道你到底說的是不是實話了!
就這麼僵持著,過了大概有二十分鐘,那個煞胎終于覺得就這麼看實在是太不過癮了,于是它一把將那個PSP從石決明的手中搶了下來,然後自己埋頭摁著。
這就像是一個導火索,石決明受到了驚嚇後,大叫一聲,然後跳起身。但出乎我和老易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沒有跑,而是愣愣的站在那里,看來他還是沒有忘記答應過我和老易什麼,發抖的站在那煞胎身邊望著我和老易的方向,好像還在等著我倆的出現。
他大爺的!!這傻瓜,為什麼不跑啊!見石決明這副表現,我心中已經有些認定他確實不是再騙我倆了,因為如果他要是想隱瞞的話,完全可以裝成一副普通人的正常反應而逃跑。
但是他沒有,我忽然發現其實這哥們兒也挺義氣的,說到做到,不錯,我開始有點兒欣賞他了,要知道,留在一個鬼的身邊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于是我拍了拍老易,該上了,老易點了點頭,慢慢的站起身,我倆準備偷偷的潛過去趁著那死孩子玩兒的正嗨的時候,背後下死手直接讓它爽到極點。
但就在這時,只听啪嚓一聲,那個死孩子竟然把PSP直接往地上一扔,然後對著石決明冷笑了起來。
他大爺的,這孩子不會是玩兒不起,發火兒了吧!看著它的表情,大概是沒玩兒明白,所以才生氣了,石決明眼見著不好,這時他也顧不了什麼了,畢竟保命要緊,于是他慌忙往我們這個方向跑來。
可是,那個死孩子會給他機會,讓這到嘴兒的美食逃走麼?
只見那個死孩子嗷嗷的怪叫了兩聲後,竟然像是一個癩蛤蟆一樣的蹦了起來,一下子蹦了起來就像石決明撲去!石決明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它給撲倒在地,只見這小東西的嘴竟然張開,竟然大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兩邊差不多已經裂到了耳根,嘴里的乳齒都是尖齒狀,而且竟然還是黑色的,真是讓人感覺到惡心,與其說那是一張嘴,倒不如說那簡直像是昆蟲的口器一般。
石決明拼命的掙扎也沒能掙扎掉,只見它死死的摟著石決明的脖子,由于嘴巴大張著,所以它發不出別的聲音,只是從嗓子眼兒里發出類似于笑聲的「嘎哈哈」。就好像是嗓子里有痰的老頭咳不出來還咽不下去的感覺。
好在它長著大嘴馬上要咬到石決明的時候,我已經趕到了,不由分說一銅錢劍就照著它腦袋掄了十塊錢兒的!
啪的一聲脆響,那煞胎的鬼門正中了我一銅錢劍,就好像是打棒球一般被我給掄飛了老遠,它摔在了地上,看上去受傷受的不清,只見它認出了揍他的人是我,可能也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畢竟我和老易曾經燒過它的井。
只見它倒是挺識時務的,嗷嗷的叫了幾聲後,就往樓後的草叢跑去,但是如果就讓它這麼跑了的話,那我和老易得多吳老二了?
老易帶著一臉的怒氣出現在了它身前,此時的老易儼然已經是兩分鐘超人的狀態,飛起一腳便又將它踢了回來。
我見它應該逃不掉了,便快速的拉起了石決明,對他說︰「抱歉了,石頭,我倆來晚了。」
石決明現在顯然還有些驚魂未定,他喘著粗氣想和我說話時,遠處的老易忽然大叫了一聲︰「小心!!!!」
(抱歉大家,這兩天有些事情,導致了更新的不穩定,我想應該很快就能調整過來吧,今天大概只能更一章了,4000字。請大家包涵,明天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