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用盡全力的一擊,竟然落空了,等我再回頭時,已經不見了那個東西的蹤影。我掙扎著起身,腦袋里一片混亂,他大爺的,剛才那襲擊我的到底是個什麼啊!?
憑著剛才的感覺,好像是人形的東西,難道是夜狐麼?不對,如果是夜狐的話,‘丁酉文公開路符’的效力應該還沒有過,照理說我是可以看見它的,可是現在一眨眼兒的功夫,它竟然就消失了!這也太詭異了吧。
盡管我穿的很厚,但是後背上傳來的疼痛還是那麼的劇烈。嗎的,我暗罵道︰缺大德的東西,背地里偷襲竟然下死手。
我望著雪地,在我的背後又憑空的出現了幾個腳印,不知道是怎麼出現的,我趕忙摁滅了手機。他大爺的,這東西恐怕真的不是什麼善類,估計它和那鏡泊湖的五通神差不多,是尋常方法看不見的東西。現在敵在暗,我在明。可真的是麻煩了。
可是我又一想還是不對,那個啥五通神降低了火氣之後還是能看到它的輪廓的,可是為啥我現在竟然一點都看不見那個東西?
看來應該還是那符失效了,想到此處我連忙從挎包之中又翻出了一張‘丁酉文公開路符’,放在額頭上,小聲的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
隨著‘啪’的一聲響動,‘丁酉文公開路符’再次生效,我連忙轉身四處查看,可卻還是什麼都看不到!我頓時蒙住了,這怎麼可能呢?如此詭異的事情使我感覺到後背又開始冒冷汗了。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我的後背又傳來了一陣劇痛,靠!又是這一招!但是好在我剛才剛受過打擊,現在全身都處于緊繃的狀態,我忍著痛只是往前傾了一下後便立住了。我立馬回頭一看,由于天黑的關系,我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正在我的身後,是它打的我。
哎呀我怒了,想想自己也太窩囊了,讓同樣的招數玩兒了兩回。此時我也不管它是什麼了,迅速的舉起了掌中符向它倫了過去。
可是只見那黑影晃動了幾下後,竟然又憑空的消失了!就跟大變活人似的,一下就沒了。看到我當時就傻眼了。這算啥啊??
我剛才感覺那個人影身上並沒有什麼火氣,由此推斷來看,它一定不是什麼善類,百分之一百是妖邪無疑。可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竟然會憑空出現然後又憑空消失。我心里頓時亂了陣腳,這可怎麼打啊。
按常理來說它應該還在我附近,就是我看不見它,它此時也一定正在等待我疏于防範之時繼續從我後面偷襲我。他大爺的,和我玩兒陰的。
後背火燎燎的疼,我知道如果再讓它打幾下的話我就一定會倒下的。得想個辦法,不能一直這麼被動。想想,再想想,以前听的那些民間故事和九叔對我講的那些降妖經歷之中有沒有什麼能夠對付這種類似遁形之術的方法。
別說,人危險的時候往往都能很快的想到解決的辦法,我想起了前幾個月九叔對我說的一個故事。
那還是九叔的師傅景先道人年輕時的事呢,景先道人韓友的祖上是做藥材生意的,他年輕的時候曾經一個人去外地采購藥材,途中經過一個小鎮,鎮子上踫到一個道士,那道士好像有一雙會望氣的眼楮,看出了韓友印堂發青,面帶凶煞,不出十日便一定會有血光之災。于是那道士便上前攔住了韓友,對他說出了他的情況,可是那時的韓友還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哪會相信一個臭老道的話?于是他便罵道︰「你這賊道士,今天我本來心情不錯,你偏要來掃我的性!好吧好吧,給你兩個大字兒,你趕快走吧!」
那道士見韓友不相信他,也不收他的錢,只是嘆了口氣說︰「施主,貧道本無惡意,只是看施主今日必有劫難所以才好言相勸,既然施主不信的話,那就听貧道兩句話吧。」
韓友正在趕路哪有閑心听老道窮白話,于是他也不再理會那老道,轉身便走,只听身後那老道說道︰「深山藏宅莫棲身,夜里堤防梁上君。如遇凶煞不要怕,反腳穿鞋明白人。貧道這兩天就住在這鎮上的鑫呈客棧,如果施主你遇到了什麼事可以回來找我。」
韓友沒有搭理他,心想著這老道是不是瘋子,然後便向鎮外走去。他現在正要趕往下一個鎮子采購藥材,可是天公卻不作美,在走山路的時候竟然起了霧。在霧中趕路的韓友頓時迷失了方向,只能不分前後的繼續向前走去。
不知過了很久他還是沒有走出那座山,眼見著天色暗了下來,霧卻還沒有散,這荒山野嶺的要是野外露宿,晚上必定會被野獸襲擊。正當他發愁的時候,忽然听到了山上好像有鐘聲傳來。
他頓時大喜,想著著一定是山上的寺院,一般寺院都會讓路人留宿的,而且還能有一頓免費的齋飯吃。可是他不知道怎麼的就忽然想到了那個道士的話,心中不免有些顧忌,但是現在他又饑又渴,也就沒顧忌那麼多,順著鐘聲就走了過去。
果然不遠處的山上真的有一座小廟,廟里有四五個和尚接待了他,安排他住到了廂房之中。由于累了一天,韓友便早早的睡下了。
他不知道,危險已經慢慢的降臨,也是韓友命不該絕,在晚上的時候他迷迷糊糊的就醒了,感覺到很冷,于是便隨手抓過了被子蓋在了身上,可是剛把被子蓋好後,他就聞到了一股很重的霉味兒,再一看這被子,剛才睡覺的時候還好好的,此時上面卻已經發霉長潮了。他覺得一陣惡心,便又把被子踢開了,忽然他注意到房梁上好像什麼東西垂了下來,在他眼前搖搖晃晃的。而且正慢慢的向下伸著。
待他仔細一看,馬上就嚇了個魂不附體,那分明就是一根上吊繩兒!而且還在一點點的向著他伸來!
韓友被嚇的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猛然想起了那老道的話「深山藏宅莫棲身,夜里堤防梁上君。如遇凶煞不要怕,反腳穿鞋明白人。」于是他馬上跳下了床,把自己左腳和右腳鞋反著穿上了。
由于這地方太過邪門,所以他不敢再多做停留,他馬上收拾東西跑了出去,跑到廟外後,他回頭向廟里一看,頓時嚇尿了褲子,借著月光,只見那廟里已經不是他來時的模樣。變的破爛不堪,仿佛已經很久沒有住過人的樣子。而且廟中愣是直挺挺的吊著五具尸體,身穿著僧衣,看來就是接待他的那些和尚,只不過它們現在只剩下了幾具白骨。
他嚇的魂不附體的跑下了山,別說,反腳穿鞋以後,周圍的霧竟然散了,他此時才知道,原來那個老道是位高人,于是連忙往之前的那個鎮子的方向跑去。
天快亮的時候他跑到了鎮子,在旅館中找到了那道人,那道人見他這副模樣,心中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听完韓友上氣不接下氣的對他講完後,那老道便對韓友說︰「這八成是山上成了氣候的妖精,它那些僧人只怕是被它害死了,現在他還要來害你。」
韓友連忙給那老道跪下了,求他救自己一命。
那老道對韓友講︰「此妖會蜃氣障眼之法,恐怕別人無法看見它的真身,而且今晚它必定還會前來加害于你,這樣吧。你今日便住在這里,等到夜晚他來的時候,我便會他一會。」
說罷便給了韓友一道黃符,讓他晚上帶著睡覺。然後剩下的一切,他自有辦法。韓友接過了符,對那道士千恩萬謝。
白天暫且不表,單表表入夜之後,韓友拿著符怎麼也無法入睡,想那老道就在隔壁,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不多時,三更剛過,只听房門竟然自動的打開了,一股寒氣襲來,嚇得韓友有些魂不附體,但是那道人吩咐過他千萬別動。于是他也只好一動不動的繼續躺著。
那股寒氣越來越近,好像要把他凍結了一樣,就在這時,門口處傳來了一聲大喝︰「急急如律令!!!」正是那道士發出來的。
只見韓友身上的符猛然的發出了一道光芒,那股寒氣也就被彈開後,好像想順著窗戶逃跑。就在這時,只見那道士已經沖了進門,他用匕首將自己的手掌劃破後往那窗戶的方向一甩,頓時鮮血便賤到了那寒氣的身上。
被鮮血到後,那寒氣便無處遁形了。只見房間之中,有幾滴鮮血浮空而動。那道士便看準時機,一聲「急急如律令」後嗎,一道黃符拍在了上面,結果了那個會遁形的妖怪,只見幾聲慘叫過後,地上就躺了一只死掉了的猴子。
韓友從那以後,便對這世上的事物產生了新的看法,于是他回到家中,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決然的收拾行囊,來到那道士的道觀之中拜了那道士為師。
書歸正傳,我想到這個祖師爺的故事,頓時靈光一閃,對呀,我完全可以用血來試試啊,血屬人脈之根本,是三盞通明燈的燃料,找理說如果賤到那個東西身上的話,不管它再如何遁形,我都可以通過賤到他身上的血來找到他!
于是我便用力的又咬了下我那可憐的左手食指。可我剛把手指放進嘴里,後背上忽然就再次的傳來了劇痛。嗎的,來了!
就和被人從後背上狠狠的踹了一腳一樣,出于慣性,我又向前撲去。由于突然的驚嚇,我的牙受到刺激,冷不丁的一用力,差點兒沒把手指給咬爛了,正所謂食指連心,這給我疼的。
但是如此緊要關頭也容不得我訴苦了,我剛載到在雪里上,就順勢一滾,然後用左手的食指往那個黑影的方向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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