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君儒說道:「殺你手下的人,動作干淨利索,會用你們的槍,會寫漢字,更可怕的是,還不知道他與這本盜墓天書是什麼關系。」
「找那個姓馬的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嗎?」陳先生說。
「有些事情,恐怕那個姓馬的也不一定知道,」苗君儒說道,「你注意這個村子沒有,其他的人都是哈尼族,就他一家是漢人,哈尼族可是羌族的一個分支,在一定程度上,他們和那果王朝是有淵源的。」
陳先生說:「你的意思是,那些村民與這本書有關,也許他們根本就知道書里的秘密,只是沒有把秘密宣揚出去而已?」
苗君儒說道:「可以這麼認為,我以前到過離這里幾十里的地方,只听說這里面有一家姓馬的大財主,擁有的田地可以讓人騎馬走上一整天,有關馬家祖上是盜墓人的傳言,並未有聞!」
陳先生問:「那你當年為什麼不進來?」
苗君儒說道:「我對大財主不感興趣,而依這一帶的山形看,也沒有對我有用的東西。」
突然,空中傳來一陣尖利的嘯聲,一支紅色箭桿的箭從空而落,插在車子前面的路中間。這種產生嘯聲的箭,都是竹子做的,箭桿上挖出了幾個眼,在飛行的過程中,氣流通過眼孔發出聲音。
車子猛地停住,司機驚詫地望著前面。
通常山民們打獵用的箭,箭桿都是灰色或者黑色,這種紅色箭桿代表什麼意思,不用苗君儒多說,車內的人都已經看出來了。
「苗教授,你說我們該怎麼辦?」陳先生問。
「大錯已經鑄成,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苗君儒說道,「只要逃離他們的地盤,應該就會沒事,但是羌族人的後裔是很記仇的,說不定他們會一直尾隨我們!」
「那我就見一個殺一個,」陳先生對司機道,「別管那麼多,沖過去!」
車輪將那支箭壓在地下,很快沖過了山口。後面的車子緊隨而過。
在山口兩側的山上,幾個穿著漢族服飾的人,遙遙地望著村里燃起的沖天大火,他們仿佛看到地上那些村民的尸體,還有那一口被血染紅的池塘。
當天晚上,車隊到達瀘州城。
第二天一早起程的時候,發現幾輛車的車窗上,都被人貼上了一張黃色的草紙,紙上畫著一個紅色的骷髏頭。
他們的車子都停在瀘州城保安團的大院里,內外都有士兵把守,什麼人能夠進去?
阿強扯掉了車窗上的草紙,對陳先生說道:「今天晚上我多派點人看守!」
上車後,陳先生問苗君儒:「那些人真的跟上了我們?」
苗君儒並沒有回答陳先生的問話,而是道:「你昨天晚上也看了這本盜墓天書,看懂了什麼沒有?」
陳先生一听這話,高興起來,說道:「後面的那幾頁,就是尋找陵墓的路線,只是看起來,好像很不容易。」
「當然不容易,」苗君儒說道,「如果容易的話,還能輪到我們去找?」
「從這里到雲南麗江,估計要十幾天的時間,到那里之後,我們還要等幾個人!」陳先生說。
「等人?」苗君儒問,「等什麼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陳先生說著,將那本盜墓天書遞給苗君儒,「這本書還是讓你去研究吧,我昨天晚上看了一夜,看不懂里面的意思。這一路上有十幾天的時間,只要你弄明白了就行。」
車隊過宜賓後沒有多久,道路越來越狹窄難走,到後來幾乎無法走了,勉強開到一個村里,見村頭站著一些人,領著幾十匹騾馬。
「我早就做了準備,」陳先生說,「再往前就到雲南境內了,在那邊,我也做了一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