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的報告,惡魔軍師這才安定了心坐了下來,罵道︰「不知道這姓朱的在搞什麼鬼,只曉得在山下**,估計是怕了不敢上來,你不上來,媽拉個巴子的,還要老子下去和他玩嗎?」
惡魔軍師有點震怒,看樣子,這老朱把戲真多,還真舍得浪費那麼多的炮彈當爆竹一般的用,不過他的意圖應該是用來擾亂敵心的,效果還不錯,連這畜生的心情都被搞壞了。
見那廝坐立不安的樣子,我連忙安慰他︰「哥哥不必動怒,我們只需要靜觀其變就可以,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動,如果他們不攻上來,那是再好不過。我們先慢慢的和他們耗著。」
「也只能這樣了。」惡魔軍師煩煩的說。
天黑後,為了防止朱團長帶隊伍攻山,已經下令所有人必須嚴守自己崗位不能變動,晚飯都是派人送到每人的手上,但這樣做顯然是不明智的,晚上這山頂出奇的寒冷,如果不進洞避寒,很有被凍壞的危險,如此再折騰一晚,恐怕到了明天這山上的土匪就再也沒有什麼戰斗力了,不知道那惡魔軍師是怎麼想的。
山下的炮火打的更加的猛烈,大有不把這山炸平不罷休的打算,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但在這些土匪的心里造成的影響卻是非常大。
坐在火邊,靜靜的听著外面的炮聲,勾靈此時肯定也在山下,心里不免有點想念她。只盼望天快點亮,到明天把土匪剿滅了就好和她團聚。還有另一路從暗道進來的人馬,不知道這個時候又到了哪里了。
看現在的形勢,土匪們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但他們自己卻一點都還沒有發覺,仍然認為自己佔據了天險,可以高枕無憂的把朱團長打回去,只要熬過了今天晚上。
惡魔軍師蹲在火邊,沒有說話,呆呆的看著不斷跳動的火苗出神,似乎在想著什麼問題。
這時,王麻子和四弟走了進來,外面天冷,頭發胡子都結了冰,王麻子月兌下棉衣,對惡魔軍師說道︰「二弟,我剛剛帶了幾個人到山下打探消息,看到那些軍隊除了向山上開炮,並沒有攻上來的打算,我看,今晚還是讓大家進洞休息吧,派幾個人守在哨卡里就可以了,待天亮了,我們再和那姓朱的好好的玩玩,不然,這晚上太冷,我怕把兄弟們給凍壞了。」
「我也想到過這一點,怕的就是那姓朱的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趁夜攻上來,既然弄清楚了他們不攻上來,那你就去招呼兄弟們回洞休息吧。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大不了我們躲到山洞去,諒那姓朱的也找不到。」
王麻子照著惡魔軍師的話出洞去安排,沒想到這廝這次倒是聰明了很多。
看著王麻子的身影消失在洞外,惡魔軍師又是一片惆悵的陷入了沉思。
我抬頭往四弟看去,四弟也是假裝作出一臉茫然,坐在一邊一副愁眉苦的樣子。
看他那副苦瓜臉一般的神情,讓我不由得在心里不住的打悶笑,與我相比,四弟顯然是裝的更加的像一點,真是一個天生當臥底的料。
炮聲響到半夜之後終于熄火,耳根清靜了很多。听到沒了炮聲,惡魔軍師頓時緊張了起來,對我說道︰「難道那姓朱的要在這個時候攻山嗎?」
「我覺得不可能,沒有光,要想上山是很困難的事情,不過,兵貴出奇,也不能否定他們不上來。」
此時這惡魔軍師的大腦肯定不太清楚,如果朱團長這個時候攻上來,這絕對可以說明老朱是個一代白痴,用炮轟了這麼久,停下炮轟就來攻山,這不明擺著是在告訴別人我要攻山了,依我對老朱的了解,他是不可能這麼做的,因為他還沒有白痴到這個地步。
惡魔軍師一臉的凝重,很有種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的味道。
見狀,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哥哥你不要過于擔心了,再不休息下恐怕就沒時間了。」
听到我的話,那畜生搖了搖頭,說︰「兄弟,我們出去走走吧。」我點頭應允。
來到洞外,冰冷的空氣讓我格外的神清氣爽,跟在惡魔軍師的後面,我們慢慢的往一處斷崖邊走去,山頂有雪覆蓋,雖在深夜,仍然能清楚的看到周圍的東西,斷崖下是一片黑黑的深淵,不知道有多深,濃濃的白霧從深淵里不斷的向我們涌來,如果沒有這些土匪存在,這里也可以說的上是一個仙境了。
惡魔軍師站在崖邊,抬頭看著天上的星相,淒涼的說︰「兄弟,你看東南角那顆屬于我的本命星是如此的暗淡無光,而且偏離了它的正常的軌道,邊上的一顆煞星光芒閃耀,看樣子,我明天是大難臨頭了。」
我抬頭順著他說的方向看去,果然那顆屬于他的本命星正在漸漸暗下去,大有西落的勢頭。
當下趕緊截斷了他的話︰「哥哥不要擔心,星相之術雖然卻是存在,但並不是百分之百的靈。哪怕還有一絲的機會,我們都要牢牢的抓到手里不要放棄。」
那廝在我的鼓動之下,他好像重新恢復了精神,對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惡狠狠的說︰「兄弟說的是,即使我死了,我也要拉著那姓朱的墊底。」
說完,眼里閃出道道凶光。忖了忖,突然低聲長嘆︰「唉—,兄弟啊!現在我們劫難當頭,有些話我一直憋在心里,不能釋懷,就連王麻子我沒都沒有提起過。我覺得你很了解我,可惜我們相見恨晚。」
「怎麼了?哥哥你有心事?」心里一凜,看來這畜生還隱藏了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藏身雪峰,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當土匪事小,只是心里的打算卻再也無法實現了。」惡魔軍師低下頭去呢喃著。
知道現在他士氣低沉,正是套出他月復中話語的大好時機,嘴里跟著他唏噓了一番後,很是激動的說道︰「承蒙哥哥不棄,收留小弟,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跟在哥哥身邊,不知哥哥為何事而煩惱,可否和小弟訴說?畢竟,說出來後心里會痛快一些。」
「是啊!兄弟,憋在心里這麼多年了,真的很難受。」惡魔軍師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後,嘆道︰「唉—,一切都是因為一個法寶而起。」
「法寶?什麼法寶?」我試探著問。
「其實,那日我說我是被我師傅追殺到此,其實是騙你的,對不住了,兄弟。」惡魔軍師有些內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