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問題有如交織一般的一下子出現在腦際,但這些問題在現在一絲的頭緒都沒有,讓我心里有點煩亂,不知道這些人盜走蛇靈珠的真正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就我的了解,這蛇靈珠是苗族族內的聖物,傳說只有千年白蛇才能練成此珠,有解百毒和讓人起死回生之妙。
不過既然蛇是苗族崇拜的大神,不管蛇靈珠是否真的有這種功用,其所具備的用處肯定是很大的。可以肯定的是蛇靈珠在苗族族內是神聖不容侵犯的,說不定它還是苗族族內的一種帶有精神信仰作用的東西,如果是這樣的話,其根本作用就不只是在解百毒和讓人起死回生之上了,不知道這東西在他們族內還有什麼其他的作用?
「傳說中的白淑珍體內肯定有這個寶貝,想那法海,估計就是沖它而去的。」我在心里暗笑。
帶著這些疑問,我向王長老問道︰「從勾靈的話里可以看出,這次對方的來頭肯定不小,既然他們沒有把蛇靈珠帶走,看樣子他們還有另外更重要的打算。我想听你說說蛇靈珠在你們族內到底有著什麼重要的作用。」
王長老見我問他,也沒有猶豫,一臉嚴肅的說︰「這蛇靈珠失竊的事情,暫時只有我們在座的人知道,現在還不敢讓其他的族人們知道,不然定會在我們族內引起極大的恐慌,傳說我們這支苗族的祖先與蛇神訂下了契約,要我們世世代代供奉它。我們的祖先答應之後,蛇神便把它的信物蛇靈珠傳給了我們的祖先,告訴我們如果遇到麻煩只要參拜蛇靈珠,就可以保我們族人平安。但是,如果把蛇靈珠弄丟了,在一個月內沒有找回的話,我們就會遭到滅族之災,雖然這只是一個神話傳說,但是在我們族內已經成了一種不可改變的信仰。所以,現在族人們如果知道了這個消息的話,無疑會在心里產生很大的恐慌,到時候,不管是誰,如果能在一個月的期限內把蛇靈珠找回來,誰就會順理成章被大家擁護坐上苗王的寶座。」
「原來如此,看樣子這事情好像和下一任新任的苗王人選有關系了。」听完王長老的話,我首先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蛇靈珠失竊的事情是在我把老苗王趕回來的之後發生的,或許,老苗王死亡的消息已經不知道被何人傳出去了。
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對方的真正的目的,看來,在苗族族內肯定會發生一場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涌上了我的心頭。
勾靈剛才說到有曰本忍者參與了進來,看樣子曰本人也盯上了這個寶貝,或許正真的主謀者就是這些曰本人,如果是這樣的話整個事情的性質就完全惡化了。
真要讓對方的陰謀得逞,讓那些小曰本的走狗當上下任苗王,苗族族內肯定會發生驚天的變故,這個變動甚至還會對整個湘、黔、滇的局勢都有很大的影響,到時候苗族這支不小的力量一旦被曰本人掌控,無疑就會成為曰本人在湘、黔、滇進行擴張勢力的工具,而那些無辜的老百姓說不定也會同樣被這場災難連帶上。
「這個忙,我不僅要幫,而且要幫到底,這些扶桑忍者,都是一些可惡的曰本人。」我在心里罵道。
以至深夜,大家都已經現出了疲憊之狀,如此這麼商議下去事情也不會再有什麼進展,能說的都說到了,可以想到的也都慎重的考慮過。在王長老的安排下,該休息的去休息,該執崗的去執崗,眾人各就各位。回房休息的路上,我把王長老叫到我的房內。
「鬼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更好的看法?」王長老進房後激動的問。
「這次對方來頭不小,我們恐難應付。我想叫你派人去通知我的一些朋友,順便叫他們給我捎帶一些東西上來。事情辦的越快越好。」我沉重的說。
「好,你盡管吩咐就是了。」
未等他說完,我趕緊從行袋里拿出紙和信物,交待他︰「你拿著這些信物,叫人一一的去通知這些人來,第一個人在長沙城的岳麓山,是一個叫做天遠的茅山道士;第二個人現在衡洲城北門,此人精通奇門遁甲和機關,名叫黃雲,到了那里只要隨便找人打听一下就可以找到他了;第三個人可能就遠點,名叫沈兵,現在在四川成都寶光寺出家;第四個人在上次你派人找我的那個地方,辰洲縣羅公山的祝尤科,一個叫唐四的人,順便叫店內的小翠給我置辦一些東西,都寫在紙上了。有了他們的幫助,要對付那些人,我想勝算的把握要大些,務必要快,告訴你的人,找到他們的時候只要出示我的信物就可以。」
見我找了這麼多人來幫忙,王長老大喜,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感激我,當下不敢多做耽擱,火速出房派人下山去了。
漫漫長夜,睡意全無,自想出道以來,還沒有叫過這麼多幫手,加上刀疤六,我們兄弟六人都快聚齊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但我可以感覺的到對方力量的強大,畢竟事情辦穩妥點總是好的,更重要的是只有幫他們苗人找回蛇靈珠,王長老這老不死的才會告訴我關于那幾個古字的下落。
看著窗外暗淡的星光,那一閃一閃眨眼的星星,到底預示著什麼呢?正想算一卦,模模行袋,卻發現沒有把我的龜殼卦簽帶來,罷了,只有靜待事情發展吧,該怎麼樣還得怎麼樣。
先前在我身邊沒說話的老六,此時走了過來安慰我說︰「鬼老大,看你把二哥,三哥、四哥,五哥都叫來了,事情肯定很棘手。不過你也不要太憂心了,有我們兄弟出馬,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心里很感激老六此時來寬慰我,有個時候覺得只有自己真正的兄弟,才是自己最可靠的人,哪怕一起去和你出生入死赴湯蹈火,也沒有他求,為的僅僅只是一個‘義’字。
看著老六,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兄弟啊,這次又要跟著大哥冒險了。」老六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沒有言聲。
夜,已經很深了,星星,還在眨巴著它們的模糊的眼楮。黑暗中,我听到了老六那陣陣沉悶的鼾聲,仿佛又看到了剛和老六認識的情景,還有唐四,天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