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四回合︰憶往昔家門不幸(下)
民國十三年,軍閥混戰,馮玉祥雄踞河北河南,吳佩孚霸佔四川,東北三省有張作霖,軍閥們每天互相殘殺,爭奪地盤,土匪橫生,生靈涂炭。
這年江山江河兄弟三歲,鑒于世道混亂,江軍決定帶兩個孫子上華山,請黃眉道人傳授正派武藝、學習文化,將來能干出一番事業。哪知這一去華山,就是十二年。只有過年的時候,爺孫才回家與親人團聚。
1937年秋的一個下午,一隊日本兵向王家莊緩緩靠近,人數不多,大概十一二個,為首的是一位略胖的日本軍官。
一炷香的工夫,這隊日本兵便來到王家莊莊外。
日本軍官在莊外警惕的觀察一會兒後。帶著這隊人馬走向江家……
江家的大紅門被日本鬼子踹開,正在廚房做飯的兩個女人被突如其來的日本兵嚇的臉色蒼白,而江繼此時正在田間干活還未回來。
日本軍官用生硬的漢語朝著廚房的兩個女人喃喃說著「吃……吃飯」,並用手不停地比劃著吃飯的動作。
江山的女乃女乃和母親立馬明白了日本人的意思,原來他們是餓了來找吃的,不是來殺人搶貨的。
江家的這兩位婦人家雖然不常出門見世面,但也知道鬼子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看來這次要是把這幫凶神招待不好,很可能就會招致殺身之禍。
于是婆媳倆安排鬼子進屋休息後,立馬殺雞做飯,想到平時養的用來下蛋的雞這次卻要殺了來招待這些殺害自己同胞的惡魔,婆媳倆的氣不打一處來。
但也無可奈何,只好默默做飯,希望吃完了飯鬼子能早點走。天漸漸接近傍晚,江家大院里傳出陣陣香味,雞湯很快炖好了,婆媳倆一人端了雞湯,一人捧著一大籃米面白饃給鬼子送進屋去,昏睡的鬼子們聞到肉香立馬清醒過來,看著眼前熱氣騰騰的雞肉湯和白面饃鬼子們已是急不可耐,就在鬼子們要來個餓狼撲食時,鬼子軍官突然大喊一聲,鬼子兵們便乖乖退回,只見鬼子軍官上前,從懷里掏出一根銀針緩緩插入肉湯,取出後見銀針並無變化又從籃中拿出饅頭檢驗,檢驗後發現飯菜並無異常才揮手示意讓鬼子兵們去吃。
婆媳倆見眼前這個面目笨拙的胖軍官卻有著如此城府,心里很是吃驚。
見鬼子們狼吞虎咽的吃著東西,暫時也沒什麼別的吩咐,婆媳倆便走出房間去院里干起了家務。
經過鬼子們一頓狂風卷落葉後,桌上只剩下骨頭和殘羹。
俗話說「溫飽思婬欲」。此時幾個鬼子靠在椅子上一邊剔著牙一邊色迷迷的盯著正在院中忙活的江山母親。
那時江山的母親年方三十,是個少有的美人胚子,雖然秋天穿的衣物漸多,但仍遮不住她那玲瓏的曲線身材,幾個鬼子相視奸笑一聲後不約而同起身向院中走去……
女人的撕心裂肺尖叫聲響徹王家莊,伴隨著鬼子們的婬笑聲……
鄰居們听到叫聲後,透過門縫看到院中所發生的一切,人人咬牙切齒,但鬼子的凶狠他們也是有所耳聞的。
這時,有人提議趕快去叫江繼,有人便向江家的農地跑去……
江繼拎著鋤頭一腳踹開家門,妻子正在被鬼子肆意蹂躪,母親昏倒在院中,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江繼傻眼了,鬼子們也被江繼的凶猛來勢驚呆了,院子中暫時寂靜下來,空氣也仿佛凝結,然而這種寂靜只保持了半分鐘,江繼大喊一聲,揮著鋤頭向院中的鬼子砸去……
不幸的是,江繼的鋤頭還沒砸到鬼子身上,便被鬼子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倒,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鬼子們意猶未盡的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獸行,江山的母親此時已喊啞了嗓子,淚水順著眼角留下來與泥土混在一起……
江繼掙扎著站了起來,再次揮著鋤頭沖向鬼子,一聲槍響,江繼緩緩倒了下去,夕陽落山,天邊的火燒雲紅的異常……
鬼子們見死了人,才停了下來。
匆匆收拾後,離開了江家,向東走去……
鄰居們見鬼子走了了,趕忙走進江家,江繼已經停止了呼吸,江山的的母親仍舊在地上躺著,眼楮木訥的望著天空空,沒有一絲神采。
江山的女乃女乃被人們弄醒,看到院中的一切,再次悲慟的暈倒……
此時,江軍正帶著兩個青年走在下華山的崎嶇小道上,只見兩個青年步伐矯健上下躍騰,如履平地。
這兩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江山江河兄弟倆,再趕一天的路程就可以趕回家與親人團聚了,兄弟兩怎能不高興!
然而家中發生的一切,他們無法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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