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鐵門雖然緊閉,但並沒有鎖,李富貴推開鐵門,探著頭向里喊道︰「劉大媽,我是李富貴,電視台記者來采訪了。」
大院里十分安靜,仿佛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听清,蘇小玉等人走到屋子前,听到里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蘇小玉轉頭看了看其他人,李富貴說︰「蘇記者,我先進去看看,你們稍等。」他進了屋,屋里的哭聲小了一些,李富貴說︰「劉大媽,電視台記者來了,特意來看春花,就在外面呢。」隨後一個老頭跟著李富貴走出來,那老頭一臉愁容,身材瘦小,十分憔悴,看見蘇小玉以及大韓的鏡頭,緊張的點了點頭,勉強笑了笑,笑得比哭還難看。李富貴分別介紹︰「這是王春花的父親,這幾位是電視台的記者。」
蘇小玉點頭說︰「您好,王大伯,我是‘第一媒體’‘第一揭秘’的記者,我叫蘇小玉,我們是特意來采訪您女兒的。」
王大伯點了點頭,揮手說︰「各位請……請進,請進!」
蘇小玉等人跟著王大伯進屋,看到一個婦女正在傷心哭泣,李富貴對蘇小玉說︰「這是王春花的母親,劉大媽。」
蘇小玉等人一進屋,就看到炕頭坐著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孩,這女孩約20歲,長的十分水靈,但是神色十分怪異︰女孩面色鐵青,不知為什麼,她的臉型有點變形,顴骨突出,眼楮變小,只露出烏黑的眼珠,不像是人的感覺,十分詭異。女孩靠在牆邊,渾身發抖,她看到蘇小玉等人進來,身體抖得更加厲害,好像非常恐懼。
蘇小玉等人見王春花竟是這模樣,暗自吃驚,蘇小玉給大韓一個眼色,大韓會意,用鏡頭仔細拍攝王春花。這時劉大媽又哭鬧起來,突然跪在地上,抱住蘇小玉的腿,哭喊︰「……嗚嗚……電視台的記者……求求你們救救我家春花吧……要是能救了春花,我願意做牛做馬,一輩子伺候你們……救救我家春花吧……我們全家忘不了你們的大恩……」
蘇小玉趕忙扶起劉大媽,說︰「大媽,您先起來,有話慢慢說。」蘇小玉見到劉大媽愛女之心如此真摯感人,可憐天下父母心,她鼻子一酸,眼圈也紅了。
劉大媽仍然大哭︰「……記者同志啊……你們就發發慈悲,救救我家春花吧……求求你們了……不然我還怎麼活啊……」
王大伯突然發火,拍了一下木櫃,怒斥︰「哭哭哭!你這婆娘都哭好幾天了!一天就知道哭!」他接著說︰「哭有什麼用!?女兒變成這樣,你也不想想辦法!」
蘇小玉勸道︰「大伯,大媽也是傷心過度,您不要生氣。您跟我們說說春花的情況,我們也許能幫上忙,想想辦法救她。」
王大伯一听,也不發火了,劉大媽也不哭了,說︰「真……真的?謝謝你們的大恩大德……」
王大伯說︰「……記……記者我……我要說啥?」
蘇小玉微笑說︰「大伯,您別急,我來問您,您回答就行了。」她接著說︰「春花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王大伯嘆了口氣,說︰「唉,四天前春花連同村里另外五個人一起失蹤了,村里人連夜找了很多地方,四處都找遍了,也沒找到,我們就害怕春花出了啥事,但是誰也想不到,大家回來的時候,有人看到春花自己坐在村邊,就變成這樣了!」
大韓冷冷的說︰「他們一同失蹤,她單獨又回來,那五個村民一直沒回來,這不對勁。」他問道︰「那五個村民都是做什麼的?你女兒怎麼會跟她們一起失蹤?」
劉大媽說︰「其實不是五個,當時應該是七個人,還有倆民警呢。他們七人是去尋找丁二柱的,結果第二天人們就發現丁二柱死了,那兩個民警也跟春花一樣中邪,痴痴呆呆,剩下的那五個人沒了蹤影,到現在也沒找到。」劉大媽瞪了一眼李富貴,說︰「那天我家春花並不是跟那七個人尋找丁二柱去了,春花那天是去找富貴的,然後就沒了,誰知道再找到她,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嗚嗚嗚……」劉大媽說到這里,又哭起來。
小潘一愣,轉頭問李富貴︰「小哥,她是去找你了?」
李富貴低下頭,扶了扶眼鏡,說︰「是。」
蘇小玉說︰「李先生,你能說說當天的情況嗎?」
李富貴低著頭,很悲傷的說︰「劉大媽說了,那天中午春花是來找我的,可惜我當時沒在家,她沒找到我。如果我看到她了,跟她在一起,春花就不會出這事兒了。」說到這里,李富貴更加悲傷,語氣越來越慚愧︰「都怪我!是我不好!沒有保護春花!」
小潘說︰「哦,這麼說那天她並沒有找到你,你也沒看到她。小哥,她究竟出了什麼事,跟你也沒關系的,她後來去了哪里,誰也不知道了。」
李富貴自責的說︰「不,都怪我,如果那天春花跟我在一起,我絕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王大伯拍了拍李富貴的肩膀,說︰「富貴,這事你也別放在心上,這不能怨你,誰也沒怪你。」
蘇小玉說︰「大媽,大伯,春花中邪的癥狀跟那兩個民警是一樣的嗎?」
劉大媽說︰「我看了,一樣,一樣,都差不多。記者同志,你們是不是有辦法救春花?」
蘇小玉凝神說︰「這麼說來,那天春花沒有找到李先生,很可能是遇到尋找丁二柱那伙人了。」她接著說︰「然後發生了某些事情,以至于春花和兩名民警中邪,那五個人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