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到底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可是思來想去都不得要領,登封並沒有我跟宇子的熟人,當年也是信馬由韁地跑去那兒,玩牌更是酒後的事兒,玩完就做了鳥獸散,不可能有人知道我跟宇子是打哪跑來的過江龍,那這是怎麼回事?
或許還是我自己多疑,這顆頭顱僅僅是相似而已?
我真是後悔當年沒有再回登封一趟,搞清楚這個侯丙辰到底給燒成了灰沒有,哪像現在這樣空自懷疑,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行!決不能在公安面前露出什麼破綻,必須遮掩住這件事兒,否則那侯丙辰就算再怎麼該死,我一磚頭拍死他都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方悅見我不答理她,頓時怒道︰「快說!趙石你還有什麼隱瞞的事兒?」
我回過神來,盡量掩蓋住內心的驚慌,故作惱怒地答道︰「東西可以隨便吃,你話可不能亂說,因為這玩意根本不是我的!我哪知道是什麼鬼東西,但肯定不是人頭,這東西叫我看,就是一種大狗的腦袋,對了,說不定是藏獒呢。」
方悅瞪了我一眼說道︰「我可不是瞎子,明擺著有鼻子有眼的你還以為能瞞得過去?你瞎扯什麼呢!」
我辯解道︰「人有長成這個樣子的嗎?你看那鼻子,還有耳朵真走大街上不成了妖怪?就你這眼神,那叫睜眼瞎。」
不等她翻臉罵人,我就接著說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的魚長得就跟人臉似的,還有些蜘蛛,背上天生的一個女圭女圭臉,這情況多了去,更別說還有些奇形怪狀的植物,你沒見過不代表這世界上就不存在。」
方悅被我說得一愣一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道︰「牙尖嘴利的,老同學你還有這特殊本事兒?那你說這罕見的東西,又是什麼動物來的?」
我沒好氣地抬頭瞟了一眼這小娘們,听她的語氣是好了點,不過我看她手里的武器倒是更警惕了,一瞅就是把我當成犯罪分子,準備擒下來立一大功的模樣。
扭頭再看一眼那猙獰丑陋的頭顱,還在我的衣櫃里晃晃悠悠,我突然心里一動,想到一個辦法來遮掩此事。
我面露痛苦地捧住自己腦袋,聲音低沉下來︰「方警官,我看這東西還真的是個人頭,不過我向你和組織保證,和我真沒關系,的確不是我干的,而且我今天下班回來之前,櫃子里一定沒有這個東西。」
方悅有點驚訝地又看了一眼櫃子,懷疑地問道︰「這麼快就交代啦?你怎麼不堅持說是狗頭了?那就接著說吧,咱們的政策也就不重復了。」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一臉委屈地說道︰「從古到今,有很多天賦異稟的人,那長相是五花八門,像什麼的都有,不瞞你說,我就在網上看到過長得像羊的人,還有像貓的五代時候,有個帶兵的軍閥叫做郭子埔,史書上就說他長得犬鼻豎耳,獠牙交織,我想這人死後,八成就是這個樣子。」
我把話題給方悅扯這麼遠,無非是想說明面前的東西,並不是什麼妖怪所變,也不是什麼罕見的動物標本,解釋這東西來歷的靈感,還是來自晚上和宇子喝酒時候發生的奇遇。
沒錯,就是那條長了一雙人眼的流浪狗。
此刻看得久了,我發現眼前這顆頭顱不知道什麼緣故,五官扭曲變形,乍一看很像是一條狗,茸毛都出來了,只有鼻子尖的部分土褐色,光禿禿沒長一根毛,跟狗鼻子那模樣很相像。
但是,這東西肯定是一顆人頭,還是很像一個早就被我失手殺死的人。
我也知道,這東西到底是狗頭還是人頭,根本瞞不過,就算暫時糊弄過小娘們兒,可是等她的同事來了後,拎回局子里去一檢驗,馬上就能確定真假。不管怎麼說,我是倒了八輩子血霉,這事兒就這麼惹上了身,一時半會很難說得清了,萬一追查到登封的那個殺人案件,我這輩子怕是要給毀了。
要是有人單純地放一顆頭顱在我家里,並沒什麼太可怕的,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也不怕什麼人在搞鬼,怕就怕這頭顱真的和侯丙辰有什麼關系,那可是一不小心就會掉腦袋的大事兒!
不說別的,至少毒販的凶殘我是听說過的。
方悅听我說了個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