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生氣,但秦戈還是被這張古圖吸引住了,憑借自己的經驗,眼下這張圖雖說不是蘭亭序,但如此復雜的古代地圖自己還真沒見過,也許隱藏著比蘭亭序更大的秘密也說不定啊。
「秦教授,你覺得…這應該是什麼圖?」孫亭湊上來邊看邊問「不像是藏寶圖啊…」
「不像是藏寶圖…但我覺得…這個東西對于王四照應該很重要…」秦戈轉眼看了看被打開的箱子,
「當被我那張後晉藏寶圖,是我秦家祖孫三代努力的結晶,也只不過放在了一個民用保險櫃里,而這個王四照竟然用這種國防級的保險箱來裝這東西…」
有道理…孫亭接觸過美國陸軍的專家,在那些美國專家的眼里,打開這個箱子的難度並不亞于打開美國軍方遙控核彈引爆用的箱子,這一點自己是深有體會的,「如果不是藏寶圖…那你覺得應該是什麼圖…?」
「如果不確定圖的比例,很不好說…但我覺得…像個城市!」秦戈將絲圖舉過頭頂,逆著燈光看了半天,之後搖了搖頭又把圖攤開在了工作台上,「要是有文字就好了…」
「是啊…」老劉頭早就納悶了,如此一張細致如麻的絲圖,為什麼一個字都沒有呢…?
「對了…劉前輩你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其實作為孫亭來講,幫老劉頭的忙並不需要什麼好處,救命恩人啊,報答還來不及呢。
「是這樣…」老劉頭探頭看了看屋外,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了,之後把孫亭父母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凶殺?」孫亭看了看艾爾遜,「阿遜,這個你應該在行吧?」
「呃…我是緝毒出身的,不過我會盡力…」艾爾遜也沒轍,身為保鏢,東家去哪自己也得去哪啊,總不能天天喝茶看報就領工資吧?
「不是凶殺那麼簡單…」老劉頭道,「這兩天我一直在捉模這件事,之所以廖家二當家的跟他媳婦的尸首爛的快,可能有兩種解釋,一,他們被什麼東西沖了體,互相掐死了對方,但死的地方是聚陰池,所以尸身不爛,但不管是哪種可能,只要尸身一離開那塊地方。爛的速度肯定是變本加厲…這就能解釋為什麼中國的公安的兩次尸檢只隔了兩天,尸身爛的就跟死了兩個月一樣…。」
「那我能干什麼?」秦戈也納悶,自己又不懂那些歪門邪道,這個老不死的為什麼非費盡心思騙自己入伙啊…?
「嘿嘿…秦爺,你得發揮你的特務本色,把當年廖氏夫妻尸體運到香港時的尸檢報告給我弄來…有解剖報告或照片最好…我記得,你好像認識警察吧…?」老劉頭想起來了,當年斗倒趙成昆那會,這個秦戈好像說自己認識一個什麼陳督察。
「這…」秦戈皺了一下眉頭,「這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應該已經過了警方的存檔期了…難道有大陸的報告還不夠?」
「唉呀秦爺啊,大陸那個才隔了兩天啊!爛的不徹底!尸體運到香港爛透了,我才好確定死亡時間和死因啊!…我老劉頭這輩子就麻煩您老這一回,有沒有放一邊,找找試試成不?實在不行就找找當時的法醫…」老劉頭也知道自己誘騙人家入伙的方式方法不佔理…
「嗯…好的…但這件事我必須通知七叔。陳督察也是七叔的朋友,如果我私下調查,恐怕會引起誤會!」秦戈道。
「唉…!別!」還沒等廖若遠開口,老劉頭說話了,「這件事事關廖家祖上的作風問題…別讓廖爺下不來台…你要麼就別管,要管就偷著管…」
「認識你…真是我的榮幸…!」秦戈狠狠的瞪了老劉頭一眼。一屋子人都答應幫忙了,自己也不好意思駁這個面子不是…
眾人約定,由老劉頭、張國忠、孫亭和艾爾遜赴甘肅尋找線索,而秦戈則留在香港查找當年的尸檢報告,當然,秦戈身上還有一個任務,便是找古建築專家來分析這張古代地圖。在大陸地區為雲凌子昭雪的事則暫時推到了此事之後。
回到天津後,張國忠先回了一趟家,旁敲側擊的表露了一下自己不久後即將奔赴甘肅的安排,李二丫也習慣了,基本上沒怎麼反對,但出乎李二丫意料的是,老頭子竟然主動要求張毅城陪同前往,往常出門躲兒子都躲不及,怎麼今天自投羅網啊?說實在的,張國忠其實還是看上張毅城那個鷂子好使了,靈敏度和智能性可比羅盤強百倍不說,踫上個長蟲什麼的沒準都不用人親自動手…
第二天晚上,張國忠又來到了柳東升家,把案情簡單描述了一下,希望柳東升能幫忙查查這個戴金雙的老底兒…
「戴金雙…是吧?是這仨字麼?」听張國忠說要全國查這個人,柳東升腦袋也有點大,不過好在公安系統已經建立了計算機數據庫,城市居民的身份信息已經錄入電腦管理了,雖說那時的設備也不咋地,但查起來畢竟比以前省事多了,這種事如果放在八十年代,除非是省級的大案,否則是很難實現全國調檔的。
「應該是這仨字…」張國忠道,「英文機票,用英文拼啊,姓戴應該是沒跑的…後面兩個字,別的可行性也有,但不是很多…」說罷,張國忠又在紙上寫了「金霜、金爽、今雙、今霜、盡雙、盡霜」這幾個名字,「如果是男的,霜字的可能性不大…」張國忠道。
「好…!我明天就去查!結果出來立即給你打電話!」柳東升道,「張大掌門,怎麼你現在也干起偵探來了?」
「受人之托啊…」張國忠道,「死者家屬給我們看了當時大陸公安的驗尸報告,兩份報告就隔了兩天,但尸體變化很大!可惜當時死者家屬不同意解剖尸體!我和我師兄從那兩張報告的描述分析,發現尸體時死者的死亡時間至少已經超過半年了,現在更是連尸體都火化了…不用點特殊手段恐怕查不出來…」
「唉…沒見過這樣的家屬…竟然不配合破案!哎…!!」柳東升眼楮一亮,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張掌門,我手頭上也有一個類似的案件…一直是我心頭一塊病啊!你看你忙完了這次的事…能不能抽點時間幫幫我的忙…?你們道教不是講究惡有惡報麼?你就當代表神仙們給這些罪犯來點報應!」柳東升基本上還沒分清佛教和道教…
「報告…是佛家的理論…」張國忠此刻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抽自己兩巴掌,正事說完趕緊告辭不就結了麼,非多這兩句嘴干嘛啊…
「其實這個事,當初想找你來著…後來不是…」柳東升尷尬一笑,「當時毅城給我破案幫了那麼大的忙,我還懷疑你是幕後主謀找你麻煩,後來沒好意思找你啊(外篇故事,尚未寫到)…後來時間一長。我覺得就算找你應該也無濟于事了,不過你要說五年前的案子都有手段解決,我倒把那案子想起來了…」
「你是說…當初那個盜墓團伙的案子?」張國忠也想起來了,「不是說案破了麼?」當時張國忠是想插手的,但一是人家警察不開口,二是自己無緣無故蹲了一天的局子,一肚子氣,也便沒上趕著幫忙,後來听張毅城說好像案破了,也便沒再想過。
「破什麼呀…抓住幾個嘍羅,追回點文物而已,上邊倒是給了個嘉獎記了個功…」柳東升嘆氣道,
「但主謀狡猾的很,從頭到尾也沒露過面,甚至那些嘍羅里有一個號稱是他徒弟的都沒見過其真面目,至今也沒再案發過,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但我能想象的到,這段時間他肯定不閑著,沒準又招了一幫碎催*另起爐灶了。你說這麼多年,得往國外折騰多少國寶啊!」柳東升皺了一下眉頭,「張掌門,我也知道不是每個案子都有可比性,但是听你所形容的細節,死者的情況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啊…」
「相似?」張國忠一皺眉,「哪里相似?那個徒弟還在不在?」
「那個徒弟早斃啦…當時那個尸體,通過胃中殘留物化驗已經死了七天!但血液化驗顯示其殘廢時間不到十二小時!外表看上去也跟剛死一樣,但尸體在公安局就放了一宿,渾身就開始腐爛了!這個情況跟你說的很像啊!」柳東升皺眉道,「還有,那個尸體晚上復活了!我和毅城…」柳東升剛想說自己和張毅城勇斗僵尸的事,忽然感覺不對勁,跟人家家長說自己帶著人家十來歲的兒子去斗僵尸,這不是找抽呢麼?
「你和毅城…!?」張國忠臉都綠了…
「我是說…我和毅城說過這事…」柳東升不由得一陣後怕啊,倘若順著剛才的話茬子把真相說出來,對面這個掌門非跟自己動刀不可…
「有這事…你怎麼不早說啊!」張國忠一拍大腿。
「我不是說我忘了嗎…」柳東升心里話,現在說還差點打起來呢,早說…?」,「後來還有一個人,死因跟上一個完全一樣,因為害怕他也復活,所以讓我們當天就安排火化了…發現他們尸體的地方,都有一些神秘的符咒,從第一個死者的軀體里,我們還找到一個東西…一個玉石的柱子…跟牙簽差不多粗細,這些東西現在還在局里放著…」
「哦?我能看看麼?」听柳東升詳細一說,張國忠才覺得這個案子遠不止張毅城當初支支吾吾形容的那麼簡單,當今天下懂得此種奇門異術的人本就不多,萬一真能找到點線索呢…?」
「對了!我們單位的法醫可是全系統有名啊!你說的那個驗尸報告,最好能拿去給他看看…」柳東升一看張國忠好像挺有興趣,自己也挺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