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頭拿著羅盤在這個布袋子旁邊測了又測,始終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劉先生,到底有沒有問題?」秦戈有些焦急。
「這個東西……」老劉頭嘬了一下牙花子,「這個東西有沒有問題,不能確定!」
「什麼意思?」坐在旁邊的劉丹問道。
「我呆住了不動,羅盤的針也不動,我一換地方,這針就跳一下……」老劉頭邊說邊搖頭。「警察沒說這里面有啥?」
「沒說!他們沒敢打開。現在偷這個包的小偷,堅信自己被詛咒了,現在已經住進了醫院,里查探長好象不願意透露細節,而且不希望我們與那個小偷接觸。」秦戈出人意料的點了根卷煙(以前都是抽煙斗),「劉先生,這詛咒,和咱們遇到過的降頭術,有沒有共同之處?「
「說不準……」老劉頭也把煙點上了,「不過可以肯定,這東西跟中國那些玩意不大一樣!」
「孫少爺敢踫,為什麼咱們不敢?」艾爾訊一把拿過布袋子,刷的一下拉開了拉鏈,動作之快,老劉頭和秦戈竟然沒來得及阻攔。
「我倒要會會這個什麼法老!看是他的詛咒厲害,還是越南鬼子的沖鋒槍厲害!」艾爾訊站起身,一把拿出了布袋子里的東西︰一本地圖,一塊古舊的羊皮、一個筆記本;另外還有幾頁文件紙,記錄的都是車站、旅店一類的信息,看似用途不大。
「好象沒什麼動靜……」老劉頭死死的盯著羅盤,又抬頭看看艾爾訊。
正在這時,劉丹忽然暴出一聲尖叫,把在場所有人嚇的一激靈。
「怎麼了?」老劉頭從襪筒子里抽出龍鱗匕首,秦戈則一步竄到床上從枕頭下抽出了手槍。
「艾爾訊……他的影子……」劉丹嚇地眼珠子瞪得跟核桃一樣大,「他的影子……不是和他一起站起來的!」
「阿耽,你是不是看錯了?!」秦戈把槍插到腰里,「影子是物體遮擋光線產生的。這是物理學的常識,怎麼可能不和他一起站起來?」
「有情況!大家快咬破舌頭!」就在這個時候,老劉頭手里的羅盤一陣亂跳。
艾爾訊和劉丹雖然不知道怎麼回時。但看秦戈都皺著眉頭咬的嘴角冒血,無奈也把心一橫,把舌頭咬破了。
「艾爾訊別動!」說罷老劉頭一個健步竄到艾爾訊身後,噗嗤一劍插在了地板上,位置正好是艾爾訊影子的中間。
「啊!」艾爾訊捂著胸口大呼一聲。頓時滿頭大汗。
「怎麼了?!」秦戈上前問到。
「沒時,剛才劉先生一出手,我胸口忽然一陣難受。就好象心要被剜出來一樣。現在沒事了……」
「這……好象就是……」老劉頭從地板中拔出匕首,發現劍刃插進木地板的部分似乎有點熱,用手一模,明顯比匕首把的地方溫度高,「我懷疑,這就是那個瑟琳夫人所說的,引導人走向死亡的邪惡靈魂……」
「啊……!」劉丹又一聲尖叫。「房頂!」
「什麼?」老劉頭一抬頭,發現房頂的牆面上仿佛有一個人的影子。
「這他娘的……這到底是啥……」老劉頭看著房頂的人影,條件反射性的握起匕首。
「這影子……是誰的?」面對房頂上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影。就連秦戈也懵了。
「誰的個屁!」老劉頭嗖的一聲把匕首飛向房頂,「咱們都在地上站著,人影怎麼可能到房頂上?這不是咱們的影子!!」
令老劉頭沒想到的是,這個有年個兆毫好象知道這匕首的厲害,竟然唰的一聲躲開了,「快關窗戶!」隨著老劉頭一聲吼,秦戈噌的一聲竄到窗邊關上了窗戶。老劉頭緊隨其後,噗噗兩口真陽涎吐在窗戶上,伸出手指在玻璃上一陣嘩啦,「他娘的想跑?!沒那麼容易……」
此時,影子荏苒一動不動的呆在房頂上,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秦戈大吼。
「服務生,您訂的意大利面!」外面的人道
「是……是我訂的……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劉丹委屈道。
「對不起,我們不要了!」秦戈大吼,心說這個服務生可真他娘的會挑時候。
「好的,但這個要記在您的帳上!請問,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外面那位仍舊不依不饒。
老劉頭差點被氣樂了,面都不要了,這老兄怎麼還惦記小費啊……
就在這時候,影子從房頂嗖的一下移動到了門的位置,從門縫底下唰的一下失蹤了。
「不好!」老劉頭一步跨到門口, 的一聲拉開門,這一下用力過猛,連門上的防盜鏈都拽斷了。
「哦!親愛的先生!您是不是又改變主意了!?」服務生先是一愣,臉上立即便恢復了堆笑,「我可以把這個送到您的屋里,但門鎖也要記到您的帳上……」
老劉頭可懶得跟他扯皮。低頭找了半天,「他……他的影子呢……?」老劉頭一句話,讓緊隨其後的秦戈和艾爾訊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好幾步,低頭看了一眼,這個服務生竟然真的沒有影子!
「退後!(英文)」秦戈舉起槍,「放下你手中的東西!(英文)」
「啊!救命啊!」服務生手中的意大利面應聲落地,邊喊邊跑。可是跑的方向卻是秦戈的方向。
「退後!」秦戈端著槍往後倒了好幾步,打開了保險就要開槍,(在中國,李二壯被沖身的情景對秦戈來說仍歷歷在目)就在這時。旁邊的艾爾訊抬起一腳把服務員踹倒在地!
「影子在他身上!」劉丹尖叫道,只見這個服務員身上有灰蒙蒙的一層,燈照在他身上的光線明顯暗了一層。
「按住他!」老劉頭撲的一口真陽涎噴在了服務員的臉上,此時他身上的一層暗影立即移到了旁邊,「劉先生,接著!」艾爾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插在房頂上的龍鱗匕首拿了下來了,一把扔給了老劉頭。
「在這吧你!」老劉頭抄起龍鱗撲的一下插在服務員旁邊的地板上,同時屋子里又傳來砰的一聲。
「真他娘的懸……」老劉頭站起身抹了一把汗,「有天破!這埃及的東西跟中國的差不多,也有陰陽之分,但好象不會沖體。也沒啥能耐……!」
「發生了什麼事?!」此時,一群听見了動靜的服務員已經湊合到了門口,驚愕的望著屋里。
「沒事!我們在做游戲……!」秦戈撒謊道。
「哎……沒錯,我們在做游戲,一種東方游戲,很有意思……我已經入迷了……」服務員滿臉堆笑,一只手悄悄的把艾爾訊塞過來的一厚打子美圓鈔票塞進了兜里。
「我們沒有惡意!」眾人散去後,秦戈對服務員說,「我們知識精神太緊張了……」
「希望你下次不要這樣……」服務員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如果您沒有其他吩咐,我先失陪了」
「今天的事,希望你保密!」艾爾訊上前,又是一打子美圓。
「哦!當然,我當然會保密!」服務員收起美圓,「很榮幸為您服務……」
「奇怪」一旁的劉丹看著羊皮上的東西,眉頭緊皺,「這上面標的是哈夫拉金字塔的內部結構圖。這是怎麼回事?!」
「哈夫拉金字塔?」秦戈的臉上也不免一陣奇怪,哈夫拉金字塔是世界第二大金字塔,早就向游客開放了,哈夫拉金字塔的導游圖,開羅隨便哪個紀念品店都有賣的,而此時這張羊皮地圖似乎有年頭了。而且好象還有什麼詛咒,孫亭帶這個干嗎?
「這其中有詐!」老劉頭皺眉道,「劉同志,你知道瑟琳夫人的電話嗎?!」
「我知道!什麼事?」秦戈道。
「劉同志,麻煩你幫我聯系一下瑟琳夫人,我覺得事情不像咱們想的那麼簡單!」老劉頭看了一眼秦戈,故意又朝著劉丹道。
「有詐……是什麼意思?」劉丹道,「莫非瑟琳夫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懷疑,孫少爺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代得夫拉的金字塔在哪!」老劉頭道,「剛才的那個影子,好象就是所謂的什麼詛咒,雖說不怎麼厲害,但由此看來,孫少爺的事,絕不是咱們想象的那麼簡單!瑟琳夫人既然除過埃及的靈,想必對這些東西也有點了解!」
撥完號碼後,秦戈直接把電話听筒給了老劉頭。
「你好!請問是瑟琳家麼?」老劉頭的英語還蠻流利,「哦,我是劉鳳岩,咱們在美國見過面!」
「你好劉先生,有什麼能幫忙的麼?」瑟琳夫人對這位身懷絕技的中國同行還是蠻尊敬的。
「我想請問你,除了圖坦卡蒙的詛咒,你還解除過哪位法老的詛咒?那些詛咒,在你看來是否都一樣?」
「我解除過圖坦卡蒙和納爾麥的詛咒,他們各不相同。」瑟琳夫人道。
「您能詳細形容一下嗎?您看到了什麼?」老劉頭道,「我們踫上了一件棘手的事,對方只是「影子」,我想知道這是否是法老的詛咒。」老劉頭說罷,用手捂住听筒,「劉同志,納爾脈是干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