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沼澤的邊緣,從這里看沼澤,視野有限,並不像我們在外面山谷的頂端看到的那麼遼闊。如果不是沿著山壁在走,也不知道已經出了山谷了,前方還是一片密林,感覺只不過是峽谷的延續。當然區別還是有的,腳下越走就覺得不對,水越來越深,而且地下的污泥也越來越站不住。
好在沼澤的淺處,有一塊很大的平坦石頭,很突兀的突起在沼澤上,沒有給水淹沒。我們很奇怪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一塊石頭在這里,小心翼翼的蹚水過去,爬了上去,才發現這塊巨大的石頭上雕刻著復雜的裝飾紋路,而且在水下有一個非常巨大的影子,似乎是好幾座並排的大型的雕像的一部分。
這里是西王母城的一個入口,西王母是西域之王,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是西域的絕對精神領袖,那麼西王母之城的入口自然不會太寒酸,也許這是一座當時的石雕,或是是這里城防建築上的雕像,用來給往來的使節以精神上的威懾,當然這麼多年後,這種雕像在雨水的沖刷下自然不可能保存。
我乍一看石頭上的古老紋路,就感覺和吳哥窟的那種很像,仔細看才發現並不是高棉佛教的紋路,而是因為這塊石頭也給風吹雨打得發黑發灰,看起來特別的古老和神秘。
正想著如果這里有一座倒塌的雕像,那麼是否沼澤下面還有其他的遺跡,就听到胖子招呼了一聲,讓我們看他那邊。
我們轉頭看去,只見在陽光下,前方的黑沼比較深的地方,現出了密密麻麻的巨大的黑影,似乎沉著什麼東西,看上去似乎是石頭,有些就完全在水下。我和悶油瓶用望遠鏡一看,才驚訝的發現,在沼澤水下的影子,似乎全部都是一座座殘垣斷壁,一直連綿到沼澤的中心去。
西王母的古城的廢墟,竟然是被埋在了這沼澤之下的。
「這座山谷之中應該有一座十分繁茂的古城,西王母國瓦解之後,古城荒廢了,排水系統崩潰,地下水上涌,加上帶著泥沙污泥的雨水幾千年的倒灌,把整座城市淹在了水下。看來西王母城的規模很大,我們現在看到的只是鳳毛麟角。」悶油瓶淡淡道。
我也有一些駭然,古城給水淹沒這種事情倒是比較常見,這片沼澤其實絕對面積不大,當時的古城竟然已經發展到這座盆地的邊緣,說明當時的文明已經到了鼎盛時期。但是這麼說來的話,西王母宮,啟不是也在水下的污泥里了,我們如何進入呢。
不過,想起文錦的筆記,這篇沼澤形成了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她的隊伍中,霍玲就進入了西王母宮,也是在大雨之後,那麼應該是有辦法進去的,只是我們還沒有到達那種境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