伢子嚇了一跳。
沒想到伏見佐知子會這樣毫無忌憚地跑來找我。
「唉呀!好久不見了!」伢子先開口。「近來好嗎?才多久沒見,好象長高了……」
「很好玩吧?大石小姐。」佐知子一派悠閑狀。
地方不對吧!
「還是到我房間去吧!」伢子催促著佐知子。
「沒關系,再坐一會兒嘛!」中田靖子從廚房走來,「泡完茶後,我要出去買東西,你們饅慢聊!」
「但是。不好意思!」
「哪兒的話。30分鐘就回來了,順便幫我看家,我還要謝謝你呢。」
中田靖子將茶遞給伢子後,真的就出門去了。
「她是個相當喜歡花的人呢!」佐知子悠哉地說。
其實。是中田靖子的家里到處擺了花,味道有些嗆人。
剩下倆人時,伢子壓低聲音,「喂!你是跟你哥哥一起來的嗎?」
「是呀!」
「糟了!有刑警來搜查了。」
「沒關系啦!我哥哥自有辦法。」佐知子依然一派悠閑的口吻,「應該快回到家了吧!」
「那就好,不過……」還是有點擔心,不過也沒辦法了,伢子索性喝起茶來。
「我有些擔心。」佐知子說道。
「擔心什麼?」
「托付你那麼危險的工作,哥哥也任性了。」
「是我自己要答應的。」
「那對伊東夫婦被殺了,我好擔心,萬一你出了個什麼差錯,可真對不起了。」
「還有呢!」伢子說道。
「什麼?」
于是,伢子便將浩代來訪被殺,以及自己被懷疑的事告訴了佐知子。
「我死了的話,你會為我上香吧!」
「別胡說了!」
「最便宜的香就夠了。」伢子補充說道。
「拜托,不要說了,再下去的話……」
「已經月兌不了身了,這個時候再說與我沒關系……」
佐知子一副頹喪的樣子,「已經來不及了是不是?」
「但是,從神戶里津子被殺到伊東夫婦,以及這次浩代的事來看,事情似乎並非巧合。」
「是呀!哪有那麼多巧合的事。」
「你也這樣想對不對?這麼說來,只要其中一件破案了,所有的案情自然能迎刃而解了。」
「問題是找不到線頭!」
「是呀!」伢子點了點頭。
倆人沉默了一會。不久,佐知子開口了。
「我听說了你的事,不知你想過沒有?」
「什麼事?」
「那個丸山浩代呀!是她問警察密告,你和哥哥在電影院的事,對不對?」
「嗯!」
「也就是說,那時候我哥哥並不是殺人嫌疑犯對不?」
「沒錯!」
「只見過一次。而且是在電影院中,距離並不近,怎麼可能一口咬定我哥哥就是被通緝的殺人犯呢?」
被這麼一說。的確沒錯。伢子怎麼完全沒想到這一點。
「是呀!的確有些奇怪!」
「這麼說來……」佐知子深思著,「或許,那個浩代對我哥哥的事很清楚也說不定!」
「但是,有這種可能嗎?」
「不能說沒有。」
佐知子又說道。「我哥哥這方面呀——不是我這做妹妹的夸他——外表好,人緣絕佳,姑且不論有沒有情人,女朋友可是一堆噢!」
是呀!說不定浩代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一看到伢子和伏見在一起,才會更加恨死伢子也說不定呢。
「這種可能性很大!」伢子十分背定地說。
「我回去問問我哥哥吧!」佐知子說道,「可是,如果說浩代認識我哥哥的話,那麼,不只浩代被刺事件,就連前面的事件也有關連也說不定!」
「我也有同感,或許浩代被殺是因為她對前面所發生的事情,知道些什麼內幕吧!」
「並非理由不明的殺人末遂羅!」
「沒錯,這麼說來,這件事是整個事情的關鍵所在了。」
伢子和佐知子高興地齊聲歡呼。
「什麼事那麼高興呀?」
回頭一看,門開處,市沼探頭問道,「有客人呀!」
「嗯,是呀!」伢子有點慌張。「朋友的妹妹,很談得來就……」
「很可惜,伏見逃走了。」
伢子和佐知子互望了一眼……
「真的是伏見嗎?」伢子問道。
「呃,說是很象伏見的男子,但是……」
「那,說不定只是相象而已,而且,伏見來這兒干什麼?」
若要真來的話,最糟的就是伢子了。要說完全不認識嘛,他厚著臉皮來,謊話自然被拆穿了。
「說的也是……」市沼附合地說。
「我得留在這兒看家,等中田太太回來,如果你要保護我的話,請到外面去,女孩子說話你在場不方便。」
伢子這麼一說,市沼乖乖地出門去了。佐知子瞪大眼楮,「那個人是刑警嗎?」
「是呀!」
「真厲害!你看來好象是黑社會的大姊頭。」
伢子想了想,到底該不該接受這種贊美。
門吱呀地一聲被打開。
「要進來也該敲敲門呀!」
一看到他,伢子一臉僵硬。
不用說,就是那位「虎頭狗」「遲鈍」的鈴井巡佐了。
「原來你躲到這兒來了!」說著走進來。
「什麼躲在這兒,我是替人看家呀!」伢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累死人了,泡個茶好嗎?」說完就一坐了下去。
誰替你泡茶!伢子一百個不情願。但佐知子在此,也不得不裝了個樣。
她勉勉強強端了一壺茶出來。
「我去問了l0l號房的人了。」鈴井又說,「看是誰來借鑰匙的?」
「居然說是我借的,象這種目無法紀的人,應該依法究辦。」
「他是看清對方是誰才給的。」
「你去做看看!」鈴井氣呼呼地說。
市沼也進來了,一看到這情形立刻說,
「好了吧,你們,真正受害的是我呀!」
「至少不是你!」鈴井說道︰「男人嘛……」
說著直瞧著伢子,「真的是男人嗎?」
「看什麼呀!」伢子一氣大叫。
「你冷靜點!」
「少胡來了!」
鈴井嗯一聲地咳著,「那個男的說是受屋主之托,來查看一下房子,有破損的地方打算修理。」
「就那樣借走了鑰匙?」
「反正里面是空的,沒什麼可偷的呀!」
這樣說也沒錯。
「那個男的會是誰呢?」市沼不解地問。
「不知道,外表不怎麼樣的中年男子。」
听鈴井這麼一描述;市沼和伢子的視線不由得交會在一起。
「會不會是……」
「我們課長!」伢子搶先一步說出。
照鈴井所作的說明,跟黑田課長很象。
「什麼?是他!」
鈴井銳利地看了市沼一眼,因為听到市沼去找那黑田課長。
「為什麼不先問問我呢?」鈴井大叫著,「你這樣一去,人家一看是警察,嚇都嚇跑了。」
「先打個電話去看看吧!」伢子借用了中田靖子的電話打到公司去。
「喂,我是大石伢子,課長在嗎?什麼,早退了?什麼時候?謝謝,不用了,再見!」
掛上電話回過頭來,「你們都听到了吧!」
「他媽的!」鈴井生氣地破口大罵,「是不是有人向他警告過,真是笨蛋!」
「對不起!」市沼搔著頭。
「你怪罪別人太過份了吧!」伢子忍不住插嘴,「你早點把這事告訴我的話不就是了。」
「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喂,快去部署,到他家去看看!」
「是!」市沼飛也似的跑出去,馬上又折回,「黑田家在哪里?」他問伢子。
伢子其實也不知道課長家的住址。
只好打電話到公司求救。
「是靖玉縣。」
「現在去的話,也要花點時間了,喂,先去通知那里的警察局。我們這就趕過去。」
「是!」
鈴井和市沼一走,伢子和佐知子相視而笑。
「好象台風過境一樣。」伢子說道。
「凶手是那位課長嗎?」
「嗯……不能這麼快斷定,不過,人不可貌相呀……」
伢子想起了黑田課長一听說浩代被殺就暈過去的事。雖然有點夸大,不過在受驚之余,隱含著其他的意思也說不定!
「我回來了,怎麼回事?」中田靖子提了包購物袋走了進來,「巡邏車象趕什麼似的,開得好快呀!」
「一言難盡呀!」這也不是伢子一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
「謝謝你呀!幫我看家。」
「哪里!那麼,我們回去了。」伢子趕緊帶佐知子上樓去了。
一出了門,佐知子便說,「我滿擔心我哥哥的,我先回去了。」
「好吧!怪復雜的,沒詳細說的話。也無法了解。」
「要有信心呀!別泄氣了!」佐知子微笑著。
伢子上了二樓,取出鑰匙正要開門。
「喂,大石伢子!」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伢子回過頭一看。
「黑田課長!」
「先進去再說吧!」黑田半命令似的要求。
這個時候要說「不」也不行了,開了門,伢子讓黑田先進去。
難道,他會對我……
伢子吸了口氣。怎麼辦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