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听到有人在叫,千壽回過頭。
「什麼事?」
買完東西回來,兩手提著重重的紙袋。
「這附近有沒有一棟三層樓的公寓──」
「如果是公寓就在前面。」千壽回答。
「啊。──這個嗎?」
年紀大約三十歲,總覺得印象不是很好的男子,「你住這里嗎?」
那名男子問道。
「是啊。你看我提這麼多東西……」
心里想趕快回去。
「對不起。──這里是不是有個叫有阪的女人!」
千壽有點慌張失措。被問到自己的事,覺得很不可思議。
「有啊。」
「這樣子啊。事情是這樣的──」
男子從上衣的內口袋取出警察識別證,並出示給千壽看。
刑警!千壽嚇一跳。不過,她曾听說也許有人會為昨天的事件來找她。
「我有一些問題想私底下問你……」
那位刑警稍微壓低聲音說道。
「什麼事?」
「有阪千壽這個女人,風評怎麼樣?」
「風評……。這是什麼意思?」
「比如說……男的朋友是不是很多之類的……」
千壽差點冒火。──那種事會有什麼關系嗎?
但是,她卻若無其事地說︰
「我沒听過有男人進出的事。」
「不過,她應該不會沒有男朋友吧?」
「可是,她是護士,工作很忙,所以沒時間文男朋友,不是嗎?」
「這樣子啊!」
刑警有點失望的樣子。
「你對她的印象怎麼樣?人際關系好不好?她為人是不是很高傲等等……」
「這要看對象吧?」
「話是沒錯,不過……。她的生活有沒有特別奢侈?比如說用昂貴的手提包,或寶石,毛皮──」
「你還想說什麼?有沒有後台老板,是不是?」
「是這樣子啊?」
就連千壽都忍不住地想踢他。
這時候,一位同住在二樓的太太正要去買東西,走過來說︰
「咦,有阪小姐,今天休息嗎?」
「是的。」
「那明天就是上夜班羅。真辛苦。」
「哪里,謝謝。」
刑警楞住地呆立不動……。
「這個──」
「我就是行為不檢的有阪千壽。」
「啊──不,我絕不是這個意思──」
「因為生活奢侈,所以買這麼多東西。」
「我幫你提上去。我來拿!」
「那,拜托你了。在二樓。」
千壽把東西全部交給刑警,兩手空空地走進公寓上樓……。
「真的很抱歉。」
進到房間的刑警不斷擦汗,「我只是想先探听一下。」
「我不會介意。」
千壽端了杯茶給刑警,「護土都是很堅強的。」
「對不起。」刑警低下頭。
千壽不由得笑了出來。
「──請用荼。」
千壽自已也坐下來,喝了一口茶。
「是為了昨天的事吧?」
丸山來訪的經過,還沒有對警方說明,也沒有人問起這件事。
「是的。──啊,我叫江田。我為剛才的失禮,向您道歉。」
那位叫江田的刑警拿出手冊,開口說道︰
「我想了解一下有關昨天被殺的男子的事。」
千壽從在德國旅行時和水島相遇開始,到丸山來找自己的事逐一說明,江田也一一把它記錄下來。
「──原來如此。這麼說,丸山這個人你也是昨天才第一次見到。」
「可是,見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這樣子啊!這麼說,你沒有直接和他談過話?」
「是的。」
「電話中,有沒有提到其他的事?比如說他會有危險等等──」
「我沒有超能力,所以無法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你說的是。」
江田刑警陷入沉思。
「可是,為什麼凶手會知道丸山要來找你呢?」
「我又不是凶手,我不知道。」
千壽理所當然地說道,「不過,不菅凶手是誰,都不可能在醫院等。說不定是從外面跟蹤丸山這個人來的。因為瞥院出出入入的人很多。」
「一點也沒錯。」
「除此之外,有沒有找到什麼理由──殺人的動機之類的!」
「沒有,現在正要開始尋找線索。」
千壽慢慢的把茶喝完。
「──你心里是不是想如果我和丸山這個人之間有什麼關系,而人是我殺的話就可以輕松結案了?」
「不,沒這回事──」
江田說道,「是的,你說對了。」
終于承認了。
「如果這麼簡單的話,事情就好辦了。」
看到江田嘆氣,千壽心里覺得這個刑警很有意思。
當然,千壽是一五一十地向這個刑警說明。包括鑰匙練的事。只有「羅列萊」口哨的事沒有提到。因為她覺得這太戲劇化了,說不定只是一個單純的偶然。
冬子走進父親研究室的那棟大樓。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
不知不覺地自言自語說道。
丸山被殺害的事,是從校方的人打來的電話得知的。昨晚的電話,究竟是怎麼回事?丸山在醫院被殺害,也是相當離奇。──不是說昨天不能去的嗎?為什麼瞞著冬子,一個人去了呢?
冬子來看看丸山有沒有留下什麼紙條之類的在父親的研究室內。
對于「情人」丸山的死,還沒有真正的感受。是喜,還是悲「?」絲毫沒有感覺。
手上拿著父親研究室的鑰匙。冬子打開門,一進到里面──。
有個女人站在父親的桌子前,突然回過頭來。
「──誰!」那個女的問道。
「我才要問你是誰?」
冬子還嘴說,「你在做什麼?」
那位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女子,散發出一股學者或研究者的氣息。
冬子直覺想到這個女人就是父親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