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準備斐浚桀的補品,姚珞瑜特地請教了李大娘,只是李大娘的眼神看起來有些怪異,甚至連笑容都異于平常,有種她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還好炖補品這種事不需要什麼聰明才智,只要將適量的藥材倒在一起,細火慢熬就好,惟一的困難就是得全神貫注地控制火候。
可是為了斐浚桀,即使-風揚得有些昏昏欲睡,但她仍睜大著雙眼,拿著扇子慢慢揚著,耗費了數個時辰才熬好湯藥。
完成後,她急著將補品送給他。
從灶房一路端來她可都是小心翼翼的,原因還不就是怕遭人口舌,畢竟現在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時機,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奇怪了,這麼早難道斐浚桀睡了嗎?要不怎麼房門還鎖上了?
姚珞瑜敲了門,希望他別睡了才好,否則她手上這一碗補品要叫誰吃。
「誰啊?」
她才想出聲回答是自己時,他已開門了。
「珞瑜!」他見來者是她,有些驚喜。
哇!她真有眼福耶!又一次見到他光果著上半身,那精壯的身材真是令她口水直流。
他隨即緊張得看著四周,確定沒人趕緊將她拉進屋內,迅速將房門關上。
姚珞瑜還處在剛才的震撼中,若不是斐浚桀叫她,說不定她真的會呆傻成蠟像。她偷偷地伸出一只手輕踫他的胸膛,真材實料耶,看起來好可口噢!
「珞瑜,-怎麼跑來了?」他緊張得未注意她在他身上毛手毛腳的。
經他這麼一問,她這才想到自己的目的,「啊,補品!」她將手上的湯碗獻寶似的端到他面前。
他都忘了她說過要替他進補這回事了,沒想到她竟然是認真的,「我說過我不需要。」
「不管,人家都已經拿來了,而且你答應過我的,你還是乖乖趁熱喝了吧!」
姚珞瑜的視線落在他狂亂不馴的長發上,原來男人留長發是這麼的好看,怎麼她以前沒發現呢!
他只好順從地喝下補品,但才小啜一口便忍不住放聲大笑。
「你笑什麼?」她不解地問。
他的手溫柔地撫上她白皙秀麗的臉龐,「原來-是這樣的渴望我!」
曖昧的話語讓她小臉瞬間染上酡紅,「你……你在胡說什麼?我……我對你哪有什麼渴望?」
「難道不是嗎?」粗厚的手指不斷地在她細滑的頰上來回,像是刻意的挑逗。
他的手有著莫名的魔力,只是這樣的來回滑過,就讓她的身體輕顫起來,甚至有著難以言喻的迷醉。
「當……當然沒有……啊!」極力壓抑的一股奇怪熱流在體內不停沖撞,她忍不住月兌口輕吟。
「我的小可愛,我不想這麼快要了-,是因為怕傷害-,沒想到-卻還暗示我,要我盡快把-給吃了。」他邪魅地笑著,低頭咬嚙著她小巧的耳垂。
他拈起她一綹發絲,聞著她發間淡淡幽香,和她身上特殊的體香,不自覺的將她摟得更緊。
「阿桀!」怎麼辦?該推開嗎?她不知所措,有股預感好像將要發生什麼事。
「嗯。」斐浚桀的每個動作都是挑逗,包括現在啃咬著她最敏感的耳朵。
「啊……」她想叫他暫停,可是微啟的小口卻怎樣也說不出話來,只能不住喘息與嬌吟,甚至還情不自禁轉身回吻他。
他悄然的解開她的衣襟,褪下她的衣裳,最後剩下惟一能遮蔽的肚兜。
姚珞瑜看到他眼里強烈的,心底不禁涌起莫名的熱流。
他一陣輕吻落在她急促喘息的胸前,令她耳根子倏紅,不敢直視他。
高漲的斐浚桀欣賞著眼前玲瓏有致的身材,顧不得溫柔,幾近粗魯的扯下那桃紅肚兜,轉而用充滿佔有欲的狂吻探索她的身子,吻遍她的全身。
過了今晚,她將成為他的女人了!像宣示般的,他吻得更深也更為狂熱。
她根本沒料到她的夢想會在這個時候實現,或許對她來說有些突然和意外,但無所謂了,她就要變成女人了,真正的女人,而對象正是她心甘情願且深愛的。
夜越深,激情也更為狂烈。
夜半,姚珞瑜在斐浚桀臂彎緩緩蘇醒,或許是因為興奮,也或許是身旁多了一個男人讓她不習慣。
要不是確定身旁的男人呼吸平緩順暢已陷入熟睡,她倒是很想挖他起來問問他的感覺。
至于自己嘛……初體驗的感覺有些微妙,一時之間也找不到適用的形容詞。她還想到,或許,現在她肚子里已經悄悄孕育著一個小生命也說不定。
她越想越高興,甚至忍不住低頭咯咯竊笑,忘了自己還依偎在斐浚桀懷里,直到他將她摟緊,她才意識到兩人是一絲不掛的緊抱在一起。
「還痛嗎?」他溫柔且呵護地問著。
他若不提,她還真的忘了下適的痛楚,畢竟在歷經了銷魂蝕骨的甜蜜,她壓根忘了這回事。
她羞怯的搖了搖頭。
「我會好好珍惜-的。」百般憐惜的,他將懷中的她摟得更緊。
她抬起頭問他,「你為什麼……為什麼忽然這麼地……熱情?」她感到十分疑惑,只不過煲了補品要他喝,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效果」?
「-還裝?端了碗那樣的補品給我,竟然還問我為什麼這麼熱情?」他從後方緊摟著她嬌小的身軀,細碎的吻又開始攻擊著她已經點點紅痕的頸項。
「別鬧了,人家是正經的在問你事情。」她無法掙月兌他強而有力的臂膀,更無法抵抗他誘惑力十足的吻,可是讓她搞清楚狀況再繼續嘛。
「-知道-熬了什麼補品給我嗎?」嘴巴是停下來了,但他一雙手仍是不安分地來回輕撫。
「不知道。」她答得心虛,「我知道那不是人參,可是我問過李大娘,是她告訴我該用哪些藥材一起炖煮的,所以應該不會有問題才對啊!」
「我又沒說這補品有問題。」
「沒問題的話,那你的反應……怎麼會這麼大?」想到昨晚的熱流,她忍不住又羞紅了臉。
「-是當真不知嗎?」他實在懷疑懷中的小妮子有何企圖。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你到底要不要說?」她氣惱地嘟著小嘴嬌嗔著。
「-可知道-炖了碗上好的虎鞭湯給我?」
「虎鞭?」她小腦袋一時反應不過來。
斐浚桀含笑地點著頭。
「虎鞭?!」終于,她的腦袋意會過來所有的情形。
「所以-這不是暗示我該有所行動了嗎?」他愛憐地在她額上烙下一吻。
「不不不,我想這中間有些誤會……呃……是溝通不良吧!」她能解釋成這只是場美麗的誤會嗎?
其實看到她的反應,他就明白這是場誤會,而他也的確太心急了,因此錯誤的解讀成自己希望的意思而吃了她。
「難道-後悔了?」他小心地問著。
「我……」她也說不上來這份感覺,明明就是場錯誤,可是她竟然覺得還不賴,甚至還挺喜歡的。
她未竟的話讓斐浚桀感到有些緊張,難不成這小妮子當真後悔了?!「-是不是覺得我很差勁?」
「沒有啊!你很好,對我也很溫柔。」初次的生澀令她緊張、但多虧有他溫柔的話語不斷地在她耳邊回蕩,使她忘了羞怯,更忘了劇烈的疼痛。
而他在她眼中看見了愛意,未等她說出他想要的答案時,薄唇又覆上她的。
姚珞瑜還來不及拒絕,就無力地化做一池柔軟春水,任他予取予求。
或許得等天亮後才有時間好好詳談吧!
若不是逼不得已,斐浚桀也不會天未明就起床。
他是可以在自己房里一覺到天明,但姚珞瑜可不行,她的身分特殊,如果他同她睡到日上三竿被人發現兩人衣衫不整躺在床上,後果肯定相當嚴重。
他不想造成她的困擾,就連讓她大白天從他房里走出去他都會擔心。
惟今之計只有趁天未明四下無人的時候悄悄送她回房,只是昨夜纏綿了一夜,她累了,睡得不省人事,他只好乖乖服侍她。
不過他會月兌女孩子衣服,然而要穿回去就麻煩了,先別說女裝的繁復,萬一自己又克制不住……
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他用被單將她整個身子包裹好,悄悄地送她回房。
該慶幸的是兩人的房間距離不算遠,可為了預防萬一,他還是輕身躍上屋檐,打算采取飛檐走壁的方式避人耳目。
沒一會兒工夫,斐浚桀已經到了她的房間,輕推房門,將她安穩放回床上,攤開被單,露出只著一件肚兜依舊熟睡的她,她當然不知道自己的樣子有多撩人,猶自呼呼大睡,而他卻因強忍早滿頭大汗。
離他上一次踫女人是什麼時候,很遙遠了嗎?為什麼他一點印象也沒有,更要命的是對她,他簡直像是上了癮,變得無可自拔。
以前對女人他從不會這般眷戀、不舍,但遇上了姚珞瑜,一切全都走樣了。
從一開始莫名其妙的傾戀,到後來對她無可自拔的狂戀,究竟是什麼造就這一切的?
看來他要的答案只有她能給,只是這個誘人的小妖精竟然連這個時候也不讓他好受,霸著欲替她蓋上被單的手不放。
也罷!離天亮還有好一些時候,他就暫時和她擠一擠,瞧她累成這樣當然是蓋棉被純睡覺--如果他睡得著的話。
急促的敲門聲音驚醒睡夢中的姚珞瑜,她還來不及搞清楚是怎麼回事,身體突然被身後一只大手拉回,跌坐回床上。
斐浚桀不知道她的反射動作是直接去開門,要不是他及時拉她回床,恐怕她還不知道自己衣衫不整。
「先穿好衣服再去開門。」若不是他貪戀抱著她的感覺,絕不會賴到現在還在她房間,他打算先藏起來,只是在這之前必須確定她已經腦筋清醒。
她下意識看著自己身子,低聲驚呼,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瀅蕩的模樣。
他和她昨夜的確做了那件事,只是她何時回到自己房間的?而他又怎麼還會在她房里?該死的!為什麼她會覺得全身上下酸痛無力呢?
一連串的問題她根本沒有時間厘清,外頭的敲門聲音越來越急促,還好他剛剛適時拉了她一把,否則她若真的以這副模樣上前應門,一定會嚇壞人的,說不定還讓別人有機會當場抓奸在床。
迅速拿起衣物定到屏風後更衣,而她的一舉一動全落在斐浚桀眼里,包括屏風內若隱若現的玲瓏身影,令他怦然心動。
等她完全更衣完畢,他才放心的躲到一旁。
「怎麼了?」姚珞瑜有些心虛地開了門,但表面上她還是不動聲色。
「昕老大回來了!昕老大回來了!」——興奮的直嚷。
「啊!」她讓這突來的消息呆愣住,久久她才回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現在呀!他在大廳等-嘍!趕快,我們一起去找昕老大,听說他這回從山下帶了不少東西回來。」——越說越興奮,催促姚珞瑜的聲音也就越急。
怎麼會這樣?她第一次做壞事,而老天爺竟然選擇用這種方式對她!這會不會太不公平了。
怎麼辦?該怎麼辦?她根本就不知道——後來又說了什麼,帶著一顆局促不安的心往大廳方向走去︰心里煩惱著要怎麼掩飾昨天出軌的事?
喔!她現在看起來一定很虛弱,要不她怎麼覺得頭越來越暈?
姚珞瑜現在已經沒有當初那種期盼昕明回來的心情了,她甚至連他們之間的交易都快忘了,她愁眉苦臉的和他一副嘻皮笑臉的模樣形成強烈對比。
「我的好妹妹,-的樣子看起來不太好喔!」
她怎麼不覺得他的話有任何一點關心,听起來似乎有些帶著不安好心的意味,「也好,既然你回來了,那我要回房繼續睡了。」
見她就這樣頭也不回的轉身,昕明比她快一步擋在她身前,「-不問我為什麼耗這麼久才回來嗎?」照理,她應該劈頭數落他的不是才對呀!
她會問,但不是在這個時候,如果她再不回床上好好躺下,難保她不會突然倒在他懷里呼呼大睡。
「等我睡飽了再問,現在我要回房睡覺。」不管什麼事,都等她喂飽瞌睡蟲再說。
「-昨天做了什麼事?」怎麼看起來這麼虛弱呢?
姚珞瑜像是做壞事被抓到的小孩,有些心虛,「失眠了一夜,你想我現在會好過嗎?」她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心里暗自祈禱他別再問了。
「看來是我的錯嘍?」
她回給他一個「本來就是」的表情。
那他的確是太不應該了,一個女孩子要保護曦炎寨應付隨時突發的狀況,除了得隨時保持警戒,搞不好還整天提心吊膽。看她臉色蒼白,他決定不為難她了,就先讓她先好好睡上一覺吧!
「先睡我的房間吧。」為了怕她睡死在回房路程中,昕明提議。
姚珞瑜本想拒絕,但她的眼皮已經到了幾乎撐不開的地步,以她目前的體力要走回自己的房間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而昕明的房間就在大廳後不遠,她實在很難拒絕他的提議。
「你不可以對我亂來喔!」她鄭重的提出警告。
「我不會趁人之危的。」他失笑的拿出人格保證。
「那最好!」
雖然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但她起碼還知道禮義廉恥怎麼寫哩!
只是她絕對想不到,防了昕明卻防不了山寨中的愛八卦人們。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曦炎寨上上下下都知道昕明回來了,而第一件事就是召見他的押寨夫人,接下來兩人親昵的在房間情話綿綿。也難怪,小別勝新婚嘛!
流言口舌相傳下當然也傳到斐浚桀耳里,曾經有那麼一刻他恨不得沖去給昕明一頓好打,勉強克制住自己的沖動,畢竟他的真實身分還不宜曝光。
如果這里不是曦炎寨,不是昕明的地盤,他早破門而入,也不會咬著牙忍住沖動的守在門邊,現在他只有等,他相信珞瑜不會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