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她像是置身在火爐中,又像是浸在滾燙的熱水里,更如同被丟在熊熊烈焰中,那些火正吞噬著自己,好燙、好難受啊!
她輾轉反側,無法平靜,感到有冰涼的東西貼上她額頭,但一樣讓她不舒服,所以她小手拂去了額上的冰涼,它再貼上來,她還是再伸手推開,不讓那東西靠近自己。
但這令她更加的痛苦,好像她身子里升起了火,她想喝水澆熄它,可是灌入她嘴里的水卻令她難以下咽,她吞不下,水一入喉又被她吐出來,就別說泛著惡心味道的藥了,她總是用盡力量抗拒,即便被倒進嘴里了,她還是會排斥的全部再吐出。
她听到自己婢女的哭聲,還有許多陌生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她分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卻能感到自己越來越沉入黑暗中,身子越來越無力,最後連耳朵也逐漸听不到聲音,她醒不過來了嗎?所有的感覺都消失在深幽的世界里了。
其實不醒來也很好,不用想他,也不用心痛了。
她陷入暈沉……
再次醒來,她是被額頭上的冰冷喚回知覺,但喚醒的一樣只有痛苦如焚的感覺,她伸手想再推開,不過這次她伸出的手卻被阻擋下來,她換另一只手,也一樣被厚實大掌抓住,她想用頭甩去額上的冰涼,不過一股力道就壓在她額頭上,強迫將冰涼傳入她身體里,想降低她身體的燥熱。
但是她實在好難受,無助的哭泣叫喊,便听到耳畔響起似是熟悉的嗓音在安撫著她。
「銀兒,一會兒便不痛了,別哭……朕在這里陪你呢,不哭……難過很快就會過去了,乖,你受苦了,朕的寶貝,乖啊!」
也感受到他有些涼涼的唇落在自己臉上、嘴上,話越說越溫柔、他的吻也越來越密集。
朕?是他嗎?真是他在身邊嗎?希望又一絲絲的回到她心里,他的聲音漸漸有了安撫作用,她靜止不掙扎了,在她又要被黑暗所擄獲時,涼涼的唇再次吻上她,但是這次卻從他嘴里送入了苦苦的汁液到她喉里。
好難喝!這激起了她的反擊,她努力要將藥汁吐出,可是他的唇堵住她的嘴,怎麼都不肯離開,時間一久,她氣力用盡,唯有被迫的將藥汁吞下,然後感到溫熱的菜汁就如此一口、一口的被他喂入自己已嘴里。
「乖乖喝下藥後,你很快就會好的,你會復原的。」在她睡去前,最後的記憶是他在耳旁的呢喃與印在額心上的唇。
見她終于平靜題著了,唐皇松口氣,轉頭面對御醫時卻仍是嚴厲的臉色,「銀兒的情形怎麼樣了?她何時會轉醒過來?」
御醫趕忙恭敬回話,「回皇上,錢小姐這次的病來勢洶洶,差點就轉成肺炎,目前雖然情況已經控制住,不過大概還要昏迷個兩三天才會清醒。」
「她身子已經如此瘦弱了,還禁得住昏睡嗎?」唐皇擔心。
「這點請皇上放心,下官也會抓藥熬些補湯混著藥讓錢小姐喝下,那就算她在昏迷中,也是在調養身子,有助于錢小姐康復的。」御醫表示。
唐皇稍稍放心,「那可以將她帶回皇宮照顧嗎?」
「啟稟皇上,錢小姐的情況才穩定下來,目前不宜移動,以免她吹到風再受寒,那就非常危險了。」御醫提出。
唐皇點頭,「朕明白了,御醫,你下去準備藥材吧,其余人也退下。」
房里的人魚貫退出,房間里安靜了下來。
看著床上人兒虛弱的模樣,唐皇心疼的伸手撫著她蒼白的臉龐,也拿起她細瘦的手放在唇前吻著,輕嘆口氣。
「小家伙,你是用生病來懲罰朕嗎?只是這苦了朕,你也不好受啊!快點好起來吧,不管你想要什麼,有什麼條件,朕都願意和你商量找出解決辦法,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寶貝,快點康復吧!」
想到自己听到她重病的反應,當場就丟下一堆文武官員急急奔出宮來看她,焦急慌張得差點騎不穩馬,唐皇只能無奈苦笑,教他明白自己這一輩子都和這個奪去他心的小家伙分不開了。
只是想到她的心結也讓他為難,哎,她真是自己的克星!
但不管如何,他要她身體先好起來再說,這才是最重要的——
蝶衣、紋紋端了水盆來到床前,兩人將布巾弄濕,為小姐擦拭身子。
「已經過去兩天了,小姐怎麼還沒醒?」紋紋擔心。
「御醫說兩三天嘛,有皇上和御醫這麼細心在照顧小姐,小姐一定會醒來的。」蝶衣安慰。
「皇上對小姐真好,幾乎是不眠不休在看守著小姐呢,喂藥、喂補湯都親自來,看得出皇上真的很喜歡小姐。」紋紋指出。
蝶衣也有同感,「皇上對小姐的用心是人人都可以看得出來的,只是別忘了皇上有後宮佳麗三千,那麼多女人搶一個皇上,小姐一定不願意加入這樣的事。」
「那怎麼辦?皇上喜歡小姐,我們也明白小姐一樣很愛皇上,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是很痛苦的事,小姐真能舍得放棄這段感情嗎?」紋紋很懷疑。
「我怎麼知道,就看小姐的選擇了。」
兩個婢女輕柔的為錢銀雅拭好身子後,就端著水盆離開了。
當房里只剩下床上病人時,應該還在昏睡的錢銀雅睫毛扇動,竟然緩緩睜開了眼楮,其實她在婢女為自己擦拭身子時就醒了,只是不想引來蚤動,索性繼續裝睡。
回想腦海-斷斷續續的記憶和婢女的話,一直陪在自己身旁的人真是唐皇了,不是她的幻想,他為何要這麼做?為何要來照顧她?他們不是一拍兩散各走各的路了,他為何還要來看她呢?
他不該這麼做,那只會讓她陷入更痛苦的抉擇,環境是無法改變的,所以他們絕不可能在一起,他又何必再來招惹她呢!
這病來得不是時候,她應該回到富城再生病,如今明白他待自己的情未曾減少,那他會肯放她走嗎?這又該如何解決呢?
原以為化去了的情劫,卻依然是剪不斷、理還亂。
陷入沉思里的錢銀雅沒注意輕靈的腳步聲走入,他悄悄的來到床邊,見到她歪著頭在出神的可愛模樣,他先是心大驚,然後涌上的就是狂喜。
輕柔撫在臉上的觸感讓錢銀雅從神游中轉醒,還來不及看清是誰,黑影就向她罩下,激動的吻封住了她的唇。
「你醒了,太好了,你醒了!」灼熱的擁吻間,灑下欣然若狂的歡喜。
是他,一接觸到他的氣息她就知道是誰了,熟悉的纏綿滋味化去了她的反抗,小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頸項,用心應和著這失而復得的溫柔。
顧及她還在病中,唐皇不敢需索太多,在細碎的吻里戀戀的放開她,將她整個人緊緊的擁在懷中。
「小家伙,不準再這麼輕忽身體了,你這次生病嚇壞了朕,朕以後會好好的盯著你,不會再讓你病倒了。」他心疼的語氣里還有絲余悸猶存。
他的憐愛卻讓錢銀雅無法不想起他對自己的冷情,輕輕讓自己的身子退出他的懷抱,她躺回枕上翻身背對唐皇,什麼都不想說的沉默著。
唐皇知道她在生氣,低嘆一聲也月兌鞋上床,由後擁著錢銀雅。
錢銀雅掙扎著推開他的手不成,低啞斥喝-「放手,放開我!」
唐皇卻將她摟得更緊,親吻她小巧耳垂,「銀兒,朕明白你在生氣,氣朕對你的冷漠無情,但那時朕因你的事心情惡劣,朕也相同的生氣你的不服從,也氣自己竟然用粗暴的手段對你,你的固執倔強重重傷害了朕,朕不相信自己真那麼沒魅力,那晚你走後,朕就到寧妃那兒去尋求安慰,可是她根本就安撫不了朕,朕什麼事都沒做,只是喝酒喝了一整晚,隔天朕派人去傳達讓你離開的旨意,但是心卻怎麼都放不下,听到侍衛稟報你去了後宮,朕不放心連忙跟去,卻听到你那番嫌棄後宮的話,那也等于是拒絕了朕,朕在盛怒下才會對你那麼冷淡,看你傷心朕的心里也不好過,但朕沒想到你會那麼快就匆匆離宮,在朕決定要出宮找你時,卻又听到了你病重的消息。」
錢銀雅感覺他似乎在調整心情,將自己摟得更緊後才再度黯然出聲──
「銀兒,你不會明白當朕看到你奄奄一息躺在床上時心里的感受,朕寧可自己不認識你,也不願你因朕而生病,你一人生病卻是兩個人在痛苦,你受折磨,朕也不好過,如果你真有什麼萬一,那朕……唉!」沒說出的話用沉重的嘆息代替,唐皇將臉埋在細柔的頸間。
她寧可唐皇怒聲責備自己沒顧好身體,或是斥喝她是個麻煩,而不是這樣溫柔的說明自己愧疚的心情,讓她心底所有的怨氣像雪遇上太陽一樣,馬上就蒸發消失了,她討厭自己的心軟,讓她覺得自己很沒用,被他哄一哄就沒事了,討厭!
只是有些事卻無法用哄來解決,即便他們之間的誤會消失了又如何,心結還是在,他們仍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抿抿唇,她語氣低緩,「皇上,謝謝你照顧我,我生病只是因為受風寒,和你沒什麼關系,你不用如此自責。現在我已經好多了,你可以放心,身為國君一定國事繁忙,你不好離宮太久,回皇宮吧,待我身子復元得差不多後,我也會離開京城回富城。」
這話讓放在縴細腰上的手臂一僵,「你要離開朕?」
錢銀雅壓下心痛,故作輕快回答,「銀兒很高興認識皇上,和皇上成了「好朋友」,我會牢牢記住這份感情的,只是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我們終究還是要分開的。」
唐皇大手將她轉回面對自己,探臉過去又是一陣狂烈熱吻,吻得她嬌喘不已。「我們之間真的僅是好朋友的關系嗎?銀兒,別自欺欺人了!」
她已經很努在解決問題,他卻只會將事情越弄越擰,讓錢銀雅有了火氣,不悅的看著唐皇,「那你說,我們要怎麼辦呢?」
「你嫁給朕,做朕的愛妃。」唐皇簡捷表示,也只有這一條路。
「然後住在後宮里郁郁以終?或是被卷入爭寵斗爭里而亡?我不要,我絕對不住進你的後宮,我不要!」錢銀雅語氣堅定。
唐皇寵溺地笑說-「朕明白你不喜歡後宮,所以你可以不住後宮,你和太後很合得來,在慈秀宮旁還有座宮殿,朕可以賜給你居住,你便不需住在後宮里了,這樣可以吧!」
錢銀雅仍是搖頭,「還是一樣,我相同是沒有自由,仍是要在宮里等著你的寵召,也同樣要受到層層嚴格的宮規鎖綁,那不適合我,我有才能,所以我要有屬于自己的事業,不是當個被豢養的無用之人,我想要隨心所欲地過生活,想上街時上街,愛去哪就去哪,不受到約束,皇宮里是絕對無法給我所想要的。」沒說出她更想要一個只屬于自己一人的丈夫,但那越加是不可能了。
「銀兒,你所要的是奢求,試問哪個做丈夫的可以忍受有個不安于室的妻子,更遑論家人要接受這樣的媳婦了,根本就是不合理的要求!」唐皇皺眉輕斥。
「錢府就可以,爹娘一直將男女視為平等,所以我們姊妹都和哥哥們一樣讀書受教,一樣繼承家業,沒因為身為女子就不被看重,我想一定還會有人和爹娘、哥哥們一樣的想法,可以接受我這樣的妻子、媳婦,我不求嫁入豪門望族,錢府也沒有門當戶對的觀念,我只想找到能疼我、愛我、縱容我的丈夫,我想那不會是難事的。」錢銀雅頗有自信。
當然,娶個漂亮能干又會賺錢的妻子,哪個男人不愛,自是肯乖乖听話隨著她了。想到有別的男人摟著她叫妻子的情形,唐皇臉上登時出現想殺人的神色,「該死的,除了朕之外,不準你嫁給別人,想都別想,你是朕所愛的人,就永遠都是朕的人!」
這話讓錢銀雅呆住了,「你……愛我?」
「這還用質疑嗎?朕若非愛上你這鬼靈精,怎會為了你做那麼多事,也被你弄得焦頭爛額,朕已準了你不住後宮,若你怕悶,朕可以常常帶你出宮玩耍,在皇宮里你也是自由的,沒人可以牽絆你,至于-唆的宮規,你進宮玩了這麼久,可有真遵守過規矩嗎?朕也沒責罰過你啊。朕已經拿出了最真誠的心了,朕也知道你是愛朕的,否則不會為朕生病,既是如此,就該互相遷就讓彼此能在一起。銀兒,難道你真舍得和朕分開?」唐皇釋出了最大的心意,深情看著錢銀雅。
見著他似海般的深厚感情,錢銀雅心里激動也溢滿了柔情,她無法說謊的搖搖頭,將臉埋入溫暖懷中,悶悶回答-「我不想和你分開,我……也愛你!」
乍間她回應的愛意,唐皇歡喜的抱緊她,「銀兒,朕的寶貝,朕不要也不能失去你,你別再為難朕了,體諒朕已付出如此多的心力,就乖乖待在朕身邊吧,朕的愛!」高興的話語里還帶著一絲無奈請求。
一個有著如天勢力的男人為了愛竟肯如此低聲下氣,可見他真的很愛自己,錢銀雅眼兒微紅抬起臉,伸出小手輕撫唐皇帶些疲憊的俊臉,為了照顧她,真累壞他了。
主動的,她探高臉吻他帶著胡碴的下巴,再慢慢往上來到他唇邊細吻,調皮的用手指輕撫他的唇瓣,她小嘴卻滑到他耳旁逗弄他。
唐皇輕吟出聲,大掌抓住不乖的小手,「小家伙,別玩火,朕不是個君子,小心引火自焚。」
錢銀雅在心里已有了決定,更加大膽的輕啃他的耳垂,還學他以前戲弄她的招數,對他的耳朵吹氣。
唐皇臉色漲紅,連忙將那玩火的女子抓到眼前,一字一頓咬牙說道-「銀兒,你再玩火,就別怪朕不客氣了。」
錢銀雅干脆將他的手拿起放在自己柔軟胸前,眸光流轉、媚態橫陳,嬌嬌柔柔的擺出邀請,「我的心是你的,我也希望這身子也是你的,愛我,好嗎?」
「你還在生病呢!」唐皇盡力克制已揚起的欲火,從齒縫中逼出話。
「我已經沒事了,還是你只是說說而已,不是真的愛我?」大眸子里泛出水氣,錢銀雅退卻的想離開他。
「天殺的,現在就算你想停,朕也不會準了!」唐皇低吼一聲,將縴細身子抓回懷里,身形一轉,把她置于身下,攫住紅艷小嘴,大手也直接避過衣裳享受掌下的滑膩曲線。
不同于上次的畏懼反抗,這次錢銀雅放軟了身軀由著他取求,一雙小手也撫上他結實肩頭,熱烈應和他的吻。
她的柔順更教唐皇欲火高張,手一揮除去了兩人間礙事的衣裳,進駐于她幽秘的雙腿之間,在她嬌羞的驚呼下,他開始為鋪路,他要她嘗到男女激情的快樂,但不要她受太多苦,所以縱使自己忍得很痛苦,他還是不願急躁,慢慢的讓她接受自己。
錢銀雅閉起眼聲吟,他的手像魔棒般能勾出她全心的歡快,但也令她全身緊繃得好疼,他的唇更戲弄著自己每寸肌膚,連那些不該侵犯的禁區,他竟也一一挑逗,讓她無助的只能蠕動身子想逃避,卻引來他更強悍的掠奪。
「皇……不……不要,啊,皇……」
手指緊抓住強健的臂膀,他是欲海-她的浮木,卻更是要將她拉下海的主宰。
烈焰熊熊焚燒著她的四肢百骸,令她無措的求援,但是她沒想到他的援助竟是攻城掠地,將兩人變成了一人,也將她確確實實變成他的人!——
即便唐皇再輕柔,那撕裂般的痛楚仍然讓錢銀雅疼得掉淚,只是痛苦過後緊接著而來的歡愉塊感也讓她震愕,隨著心愛男人沉入交織的快樂國度里。
不過她也不曉得這種事會如此的累人,趴在唐皇胸口,她只能直喘著氣。
唐皇輕撫她的背脊為錢銀雅順氣,「銀兒,你還好嗎?」
「我差點以為自己會沒命呢!」錢銀雅無力的低吟。
唐皇輕笑,吻吻她的小鼻頭,「寶貝,辛苦你了。」
「你還笑,討厭!」錢銀雅臉紅紅的白了唐皇一眼,難為情的躲入他懷里。
唐皇讓她枕著自己的臂膀舒服的休息,大掌體貼的為她撫順發絲,一臉的心滿意足,「小家伙,你終于是朕的人了,從心到身子完完整整都屬于朕了。」
「你開心我也高興。」錢銀雅看著他的愉悅漾起笑容。
「咦?竟然這麼听話,真不像你了,你不會又想打什麼主意吧?」唐皇有些懷疑的凝視她,想看出端倪。
「呵,你不愛我听話嗎?那我想找的麻煩可多了,可以一樣樣做給你看哦!」錢銀雅出聲恐嚇。
「哈,在皇宮里,朕保證你變不出花樣,朕會讓宮女、太監看好你的。」唐皇順口的笑應著。
錢銀雅偎著他,心中無法不嘆息,說再多的自由保證,也不如下意識說出的真話,侯門一入深似海,真不是她所能待之處。
見她突然靜了下來,唐皇抬起她的臉,「怎麼不說話,真被朕嚇到了嗎?」
錢銀雅搖搖頭,張手擁住他的頸項,臉貼在他頰旁輕語,「如果你不是皇上該有多好。」這是一直放在她心里的話。
唐皇心一動,擁緊懷中人,「別說傻話了,不管是不是皇上,朕都要你,你是朕的人,這個事實永遠也不會改變。」
「我累了,你陪我休息好不好?」錢銀雅嬌柔的要求。
唐皇點頭,看著她閉上眼,在自己懷里沉睡。
但不知為何,他的心仍無法輕松,他知道事情並沒有解決,銀兒並不開心,難道環境真的影響那麼大,自由真那麼重要嗎?
最重要的是,真的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了嗎?——
錢銀雅的身子在細心的照顧下逐漸的復元了,因為她待在王府里,所以也讓唐皇幾乎整日都留在鎮平王府里,只有在宮中有重要事時,他才回皇宮。
「你這皇上太胡來了,鎮日都不在宮里,這樣是不行的!」在浴池中,錢銀雅拿著澡巾為唐皇拭背。
「誰教你不回皇宮陪朕,朕只好為你留在王府了。」唐皇理直氣壯地回答。
「我什麼身分都沒有,待在宮里太奇怪了。」錢銀雅表示。
唐皇倏地回身面對她,「簡單,朕馬上下旨封你為妃。」
錢銀雅淡淡笑著,「出嫁有出嫁的禮數,總不能要我無憑無媒,連花轎也沒坐的自己送入皇宮吧,傳出去我還有臉做人嗎?這種事急不得的。」
「禮數只是做給天下人看,這不難,要多盛大都行,但你還是要留在朕身邊,朕可不放你離開。」唐皇大手攬住了錢銀雅,霸氣說明。
「你越來越專制了,原來你之前的溫柔體貼只是為了要引我上鉤,現在人到手了,你也變了。」錢銀雅佯裝上當的哭喪臉孔。
唐皇也大方承認,「沒錯,你現在是上了賊船,朕絕不會放過你的!」
錢銀雅輕笑,拿起澡巾為他擦洗著肩頭,「你老愛說這種話,你說不膩,我倒听膩了。」
「因為你總給朕不安定感,仿佛隨時要離開朕。」唐皇不諱言的指出。
錢銀雅手頓了下,不在意一笑,「你想太多了。」
下一刻,唐皇堵住她的唇,大手抱起了嬌軀,不管兩人身上還滴著水,大步回到臥室,擁著她上床。
「會弄濕床……唔!」
「佣僕會處理的。」
烈火般的激情馬上吞滅了兩人,用最親近的接觸來弭平不安的情緒。
事畢,唐皇細心的篇錢銀雅擦拭長發。
「我可以自己來的。」她幾度想拿回布巾都被阻止。
「不愛朕伺候你嗎?」唐皇微笑看著鏡子里嬌美的小臉還殘余著激情過後的酡紅。
「在私下可以,可是……」小手指指鏡里反射出婢女正在整理床鋪的情景,意思是現在有外人在。
唐皇揚笑,看婢女也將床鋪整理得差不多了,便喚人退下。
「現在你就不會害羞了吧!」
錢銀雅站起偎入他懷中,一雙小手摟著他的腰,「你對我真好,天下間恐怕找不到比你更寵我的人了。」
「小家伙,你明白就好,所以你要好好把握朕啊!」唐皇俯臉吻吻她的小嘴,再彎身抱她上床。
躺在枕上,看著唐皇也一起躺下,她連忙提醒,「明天不是要早朝嗎?你該回宮了。」
唐皇摟著她咕噥-「明早再回去也行。」
「現在天氣越來越涼,凌晨趕路是很辛苦的事,我不想你受苦,我明白你只是想陪我入睡,那等我睡著後你就回宮好不好?」錢銀雅撫著他的臉嬌聲要求。
她撒嬌,唐皇就心軟了,點頭同意,「好,等你睡了朕就回宮,處理好政事朕會再來看你的。」
錢銀雅漾出美麗的笑靨,吻了下唐皇的唇瓣,乖巧的偎在他懷中睡覺,唐皇則是愉悅看著她嬌憨的睡容。
好一會兒後,確定她已睡著了,唐皇才輕輕放開懷里的寶貝下床穿衣,還回身依戀的吻吻錢銀雅的額角才大步離去。
听到關門聲,該睡著了的錢銀雅卻緩緩睜開了眸子,眼里滿是哀愁。
唐皇的預感沒錯,她還是要離開,她無法接受有遺憾的感情,若他真心愛她,就拿出證明來吧,否則今生今世他們在定就是有緣無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