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你近來心情真好,笑容好甜,怎麼?戀愛真的這麼快樂啊?」周雨音看著有愛情滋潤愈發顯得嬌媚可人的安心兒,心中真是羨慕。
心兒露齒微笑,「你自己去親身經歷不就明白了嗎?」
「別糗我了,你知道我沒有男孩子緣,想明白戀愛的滋味,只有等下輩子了。」
周雨音聳肩一笑,看似不在意,其實心中難免感到遺憾,哪個女子不喜歡被男生追求呢,對于這點,心兒也真心為周雨音抱不平,雨音長得可愛,心地又善良,脾氣雖然不夠溫柔,但也爽朗大方,為何就是沒有有眼光的男人追求她呢?
或許自己該為雨音介紹個男朋友才對,靈機一閃,心兒想起了個人來。
「雨音,你覺得赫愷的秘書阿泰怎樣?」她先征詢女方的意見。
「什麼怎樣?」周雨音腦筋還沒轉過來,听不懂心兒的話。
「就是你覺得他如何啊?他人長得斯文體面、脾氣又好,對投資理財非常有一套,除了在國外有置產外,他的銀行存款可是八位數呢!介紹給你做男朋友好不好啊?」心兒愈說就愈覺得阿泰和雨音真是很相配,他們兩人也見過好幾次面了,還滿有話聊的。
周雨音臉大紅,一向大方的她突然扭捏了起來,「心兒,你……你在胡說什麼?
我不理你了!」別開臉不看心兒。
「咦,有問題喔!平時提到別的男生你都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這次怎麼態度不同了?哇,還臉紅呢!雨音,你對阿泰有意思對不對啊?」心兒旋身來到周雨音面前,似有大發現地嚷嚷。
「安心兒,你還說,我……我不理你了!」周雨音漲紅臉猛跺腳,不好意思的跑開了。
心兒站在原地笑眯了眼,她已看出一點端倪來了。
赫愷張開手臂從後面抱住他的寶貝,看著她笑得紅通通的小臉蛋,「發生了什麼好事?看你笑得那麼開心?」
心兒不避嫌的就在校門口踞起腳尖在赫愷臉上親了下。以前她見過許多情侶在大庭廣眾之下親熱,不禁為他們的大膽覺得臉紅。不過,現在她終于能體會這樣的舉動是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甜蜜戀情,請大家分享他們的快樂,所以她也成了膽大愛現族的一員。
「我會告訴你的,可是我肚子餓了,你要帶我去哪兒吃飯啊?」兩人都坐上車後,心兒看著赫愷問。
「到赫氏頂樓,我讓人準備了你最愛的海鮮大餐。」
赫愷發動車子駛離了學校。
「哇,怎麼對我這麼好?有什麼企圖嗎?」她開玩笑的順口問起。
赫愷神色閃了下,掩飾性的干笑一聲,「我會有什麼企圖呢?」
「這我怎麼會知道?」安心兒故意裝傻,其實她心中有數,八成和明天有關,明天就是赫愷與她約定的兩個月觀察期的到期日了。
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連忙轉移心兒的注意力,「你不是有事要告訴我嗎?
說吧!」
心兒也不吊他的胃口,又笑又說的將周雨音和阿泰的事講給赫愷明白,同時要他幫忙。
赫愷听完後也笑了,「真的?!那對阿泰來說真是好消息了。」
「當然,雨音是那麼好的女孩子,和阿泰一定相配的,那你就快快安排一下,找機會要阿泰的雨音出去約會啊!」打鐵要趁熱,心兒很看好他們。
「這麼想當媒婆啊?多事精!」輕捏了下心兒水女敕的臉頰,赫愷伸手攬住她肩頭,摟她靠近自己。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我這麼的幸福開心,當然也希望雨音能談場快樂的戀愛!」心兒笑得甜蜜蜜,她好滿足現在的愉快生活。
赫愷加大手勁讓心兒更加貼緊自己,存在他眼中的悲痛又增加了幾分。
相依偎看似幸福的男女,心境上卻是一個在天堂、一個在地獄,有著天壤之別。
車子駛入赫氏大廈停好,兩人搭電梯直上頂樓。
天空蔚藍、微風輕送,天氣好得讓人心曠神怡,陽光從葉縫中灑落,配上四周美麗的人造景,在如此美好的環境下用餐真是一大享受,加上另一半體貼溫柔的照顧,心兒吃了頓開心快樂的午餐。
不過今天開心的事不只如此,下午赫愷帶著心兒逛百貨公司買東西,舉凡她說喜歡、或是多看兩眼的東西都被赫愷買下,心兒直說這樣太奢侈了,不願意讓他花那麼多錢,不過赫愷堅持要送。
「我不是用金錢來收買你的快樂,但若能讓你臉上顯露笑容,不管花多少代價都值得。」赫愷誠懇的語氣讓心兒感動,物質是附加的,她喜歡的是他對自己的寵愛,所以沒再反對。
于是像是瘋狂大采購般,赫愷買了一堆東西送給心兒,安家兩老也有禮物,連心兒的好友周雨音也是受惠者,最後在心兒極力叫停之下,赫愷才罷手,百貨公司還派了專車將禮物送到安家。
「你實在買太多東西了,難道不怕寵壞我,讓我變成購物狂?」雖然高興,心兒還是咋舌于赫愷的大手筆。
「只要你喜歡,我願意買下全世界送給你。」赫愷滿眼深情的訴說。
心兒被他的柔情所融化,但仍忍不住嗔了赫愷一眼,「羞羞臉,吹牛大王,也不怕牛皮吹破。」
「吹破你會幫我補啊!」咬著她的耳朵,赫愷逗得安心兒笑倒在他懷中,讓他順理成章地用嘴封住了銀鈴般的笑聲。
晚餐是更大的驚喜,主菜是牛排,這沒什麼驚奇,特別的是廚師是赫愷,大少爺親自下廚,只為了給女朋友一頓難忘的燭光晚餐。
「我沒有好手藝,只是多用一顆心煮菜,菜名叫寶貝,獻給我最愛的女人。」
握著心兒的小手,赫愷頭抵著她的額頭柔聲說。
「愷!」心兒不禁張開手臂緊緊擁抱著他,心中漲滿了感動。
「不過你要有吃胃藥的心理準備。」一句玩笑話沖淡了兩人間濃得化不開的感情。
安心兒比了個視死如歸的表情,兩人相視大笑。
廚房里,這對情侶邊玩邊煮起了晚餐,在摟摟抱抱、還要分神親吻之下,這頓晚飯煮了好久才弄好,開動後,雖然牛排太老了,蛋也煎焦了,馬鈴薯沒烤熟,不過這是用愛心煮出來的晚餐,兩人都吃得盤底朝天。
飯後,兩人上頂樓小木屋看星空。
「心兒,我有件事想對你說。」這一刻終于來了,赫愷逼著自己開口。
「你不用說,我都知道了。」心兒自以為了解赫愷的意思。
「你知道?」他愕然。
「明天就是我們當初訂好的兩個月觀察期限屆滿的日子,你是不是怕我將你評成不及格,所以才猛抱佛腳獻殷勤呢?既然我們已經有了最親密的關系,我的心意你怎麼會猜不到呢?還這麼緊張慎重,你真是個大傻瓜!」她將小臉埋入赫愷懷中輕笑呢喃。
他倒還希望她能將他評為不及格不要他,那他心中會好過些。咳了下,赫愷困難的出聲,「不是這件事,我想說的是另外的事。」
「喔,還有什麼事啊?」心兒睜著純然大眼望著他。
看到她眼里的信任,赫愷心一緊,他咽了口口水,避重就輕地問︰「心兒,我……如果……如果我要你隨我到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永遠離開台灣,你……
你願意嗎?」
心兒嘴角含笑,眼里有著羞澀,「你這是在求婚嗎?」
「就當我是吧,那是個遙遠的地方,過的是完全不同于這兒的生活,你身旁沒有爸媽、沒有同學朋友,就只有我,心兒,你願意嗎?」他懷著希望盯著心兒。
心兒害羞的點點頭,「我知道你家在國外,若我嫁給你,當然願意隨你出國了。
但是我也放不下爸媽,所以能不能一半時間在國外,一半時間留在台灣呢?這樣兩邊都可以照顧到,不就兩全其美了嗎?」和赫愷的感情進展到如此親密的地步,她當然有考慮到這個問題,她的回答便是她所認為最好的安排。
「你是希望這樣嗎?我明白你爸媽對你而言很重要,可是假如……假如你是要到一個永遠都不能再見到他們的地方,那你會同意嗎?」赫愷問得小心翼翼,覺得自己好自私。
「為什麼永遠都不能再看到爸媽了?就算是再遠的國外,我還是可以回來看爸媽啊!爸媽現在只剩下我一個女兒,我嫁到國外已是不孝,怎能永遠都不回來看他們呢?愷,你若娶了我,我爸媽也是你的爸媽,你不會這麼狠心要將我爸媽完全置之不理吧?愷,你不會這樣做的,對不對?」擔憂浮現在心兒臉上,赫愷問的問題實在太怪異了。
看到心兒憂愁,赫愷安慰的話立刻月兌口而出,「不會,我怎會這樣做呢?當然不會了。」話說出口,他又滿心懊悔,他怎又欺騙心兒了?
心兒松了口氣,「本來就應該不會嘛,你為什麼還裝出一副嚴肅模樣嚇人?你真壞!」忍不住用手輕捶著赫愷的胸膛。
「我一一」赫愷想再開口,心兒卻伸手掩住了他的嘴,笑得頑皮,「你嚇人,所以罰你不準說話。」
她可愛的模樣揪住了他的心神,「心兒!」低喟一聲,受不住心兒的吸引,赫愷拉下她的手俯下臉,迅速佔領了她的小嘴。
上回在這兒,他越矩惹來了心兒的哭泣反抗,但這回,兩人已經熟悉了對方的一切,很有默契的引燃激情,配合得完美無缺,給了伴侶快樂,也讓自己得到歡愉。
赫愷尤其是盡全力取悅心兒,借此平衡自己心中的慚愧,也想捉住最後和心兒在一起的快樂,他發望的祈求老天爺能讓時間停止,讓他能永遠擁有心兒!
不過,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此他絕望的釋放出自己所有的精力,狂野的要了心兒一回又一回,直到兩人精疲力竭才停下。
心兒累壞了,埋在赫愷懷中直喘氣。
「對不起,累壞你了。」赫愷摟緊她,心疼的道歉。
心兒羞怯的搖搖頭,雖然她真是累慘了,但得到的快樂也更勝于從前,剛才的一切真是動人心魄呢!
「你休息一下,我去為你準備飲料。」他溫柔的為心兒蓋好被子,起身下樓。
每回兩人歡愛後,赫愷都會為她準備飲料,這份體貼讓她好窩心,但是每次都是柳澄汁,今晚她想喝些別的。心兒連忙起身喚著赫愷,沒有回音,他動作還真快,那就下樓告訴他好了。
她快速的套上衣服下床,走出小木屋下樓到廚房,她知道她喝的柳澄汁都是赫愷親自為她榨的。
看見他背對著自己在廚房忙,心兒輕手輕腳地接近,想嚇嚇他,走了兩步,她忽然停下,因為她看到赫愷在裝滿柳澄汁的杯子里放了顆藥丸,再迅速攪拌著。
赫愷拿著柳澄汁轉過身,看到心兒在眼前,驚愕的愣住了。
「柳澄汁里面放了什麼?」心兒面無表情,一步步走近赫愷,近到可以很清楚看到放在流理台上藥丸包裝上的字。
一股寒意在她體內擴散,她整個人像掉入了冰窖中,從心冷到四肢百海「你……你讓我吃避……避孕藥?每次親熱後,你端給我喝的飲料里都加了避孕藥是不是?是不是啊?」她听到自己顫抖、無助的聲音。
赫愷沒說話,但是他眼里的歉疚已經很明白告訴心兒答案了。
「為……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到……到底為……為什麼?」心兒捂住嘴,不準自己哭出來,她要強迫自己去面對殘酷的事實。
赫愷還是沒有回答,這激怒了心兒,她一手拍去他手上的柳澄汁,玻璃杯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如同她心碎的聲音。
她捉著赫愷嘶聲大吼︰「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你說啊,為什麼?為……什……麼?為……」眼淚還是軟弱的流了下來。
這是最好的機會了,要逼她對他死心、忘了他,他不能心軟。握緊拳頭,赫愷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冷淡無情,「因為我不能讓你懷孕,我們的家世差太多了,我雖然喜歡你,可是你卻沒辦法嫁入赫家大門。老實說,我爸媽早就為我訂下一樁門當戶對的婚姻,我已經有未婚妻了,只有我的妻子才能懷我的孩子,而你只能說是我的情婦罷了,所以我讓你吃下避孕藥,以免你不小心懷孕,加添我們麻煩。心兒,別怪我狠心,我這也是不得已的做法,要怪只能怪你沒有傲人的家世吧!」
心兒緊咬著唇,直至嘗到了咸咸的腥味。她臉色雪白,僵在原地許久、許久,然後舉起手狠狠的給了赫愷一巴掌,打紅了他的臉,也打痛了她的手。
「這一巴掌了斷我們之間的一切情仇,此後我們一刀兩斷,永遠不再見面!」
她用冷得像冰的聲音告訴赫愷,然後挺直背脊、抬起頭,踩著機械般的步伐離開。
赫愷忍著悲痛追出廚房,叫沙克送心兒回家。
听到赫愷的安排,心兒不發一言,蒼白的臉上只有冷漠木然,悲慟到了極點,除了冰凍起自己的感覺外,她還能顯示出什麼情緒呢?
電梯帶走了心兒,也帶走了赫愷的陽光,他知道自己此後再也見不到心兒,那表示他這輩子只能活在黑暗的地獄中。
對著牆,赫愷痛苦的用拳擊打牆面,唯有手上的痛才能讓他感到自己還活著,否則他和死人又有什麼兩樣呢?
阿泰看到這一幕,急急上前來阻止赫愷傷害自己,但被他用力推開,赫愷更加大力地捶著牆,牆上已出現斑斑血跡。
「強尼、華生,你們快抱住少爺!」阿泰忍住痛,叫其他的保鏢來幫忙。
「放開我,放開!」赫愷用力掙扎,手腳用的甩開了多事的保鏢,其余的隨從听到聲音沖上來幫忙,也全被赫愷打倒在地。
沙克上樓來看到這幕,頓時傻眼了,「這是怎麼回事?」
听到他的聲音,赫愷停下了他的自虐,看著沙克,「你怎麼上來了?心兒呢?」
「心兒小姐不讓我送,堅持自己搭計程車回去。」沙克無奈。
赫愷緊張的怒吼︰「你不會隨後跟上嗎?萬一她出了意外怎麼辦?」他動作飛快的沖到沙克身旁,抓過他手中的車鑰匙立刻下樓追人。
坐在計程車里,心兒整個人像尊木頭女圭女圭,冷著張臉,只有眼楮像關不上的水龍頭般,淚水沿著腮邊直流。
計程車司機頻頻由後視鏡看著心兒,滿臉的疑惑,但也不好多問。
計程車要駛進心兒家的巷子時被擋了下來,司機回頭對她說︰「小姐,前面發生火災,進不去。」
心兒心下一驚,丟了錢給司機,顧不得找錢就急忙沖入巷里,看是哪家發生火災?
原來是隔兩間的李家,這讓心兒松了口氣。
「杜比,杜比,我的杜比還在里面,誰去救救杜比啊?杜比……」李媽媽哭啞著嗓子大喊,杜比是她養的心肝寶貝狗。
鄰居那麼多年,心兒也認識杜比,那是只很乖的北京狗。看到李媽媽傷心的模樣,心兒的心刺痛了一下,一只狗都可以得到主人這樣全心的愛護,而她用心去愛的男人卻用最卑鄙的方法傷害她,比起來,她還不如杜比。
一時的情緒刺激,心兒突然沖動的越過封鎖線跑進已被熊熊火焰包圍的屋子,消防隊員想阻止時已來不及,引得圍觀民眾驚叫連連。
心兒進入濃煙密布的房子後,大聲呼喚著杜比,濃煙嗆得她直咳嗽,眼楮都快張不開了,她卻不顧危險的跑上二樓。
這巷子里的屋子都是同一家建築商建造的,所以屋子的格局都一樣,心兒記得杜比的狗窩在二樓的儲藏室邊。
「杜比,杜比,咳咳……杜比……」心兒大聲喊叫,因為吸入過多濃煙,嗓子都變啞了。
「汪,汪……」一陣微弱的狗叫聲傳來。
她高興的低頭循聲找去,找到了被關在籠子里團團轉的杜比,難怪它會逃不出去。
她連忙打開籠子抱出了杜比,這時二樓已被大火吞噬,她想下樓,一塊天花板正巧掉下來阻去她的退路。心兒焦急的四下尋找別的逃生路口,想到房間里有窗子,她趕忙逃入房間里。
可惜窗子都裝了鐵窗,她無法逃月兌,大火愈來愈靠近,將心兒逼到了牆角,她將杜比放在鐵窗上推著它,「杜比,咳……你身體小可以鑽過鐵窗跳到隔壁,你快走,咳咳……」杜比渾身發抖,瑟縮在窗邊不敢跳,「嗚嗚」的叫著。
煙一陣陣的灌入房里,心兒咳彎了腰,喉嚨、胸口如被火燒般痛苦,她被煙燻得眼淚直流,呼吸愈來愈困難,頭也愈來愈昏沉了。
終于,心兒不支倒地,蜷曲著身體掩著口鼻猛力咳著,心中害怕又絕望,看來自己今天會喪生火窟了,她傷心的想到爸媽、想到姐姐,忍不住泣不成聲,「姐,心兒沒辦法孝順爸媽了,怎麼辦?姐,救命,救命啊!」赫愷的影像也進入她腦里,讓她更加的悲痛。「為……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為什麼?我愛你,真的愛……愛你礙…」火焰怞光了氧氣,只剩下二氧化碳直沖入心兒身體里,她意識逐漸模糊,最後整個人被黑暗包圍,掉入無邊的深淵里。
赫愷開車到達巷口時也被擋了下來,听到是失火,他胸口忽然緊揪了下,急忙跳下車入巷查看情形,知道被火燒毀的不是安家後,正欲松口氣時,卻看到安川峰夫婦像發了瘋般直喊︰「心兒,心兒,心兒……」兩人都掙扎著要從消防人員的鉗制中月兌身。
赫愷臉色大變,快步跑到他們身前,「心兒怎麼了?心兒怎麼了?」
葉欣怡看到赫愷更加放聲哭叫︰「心兒,心兒……在里面,她在里面啊,心兒……」所有血色都從赫愷臉上褪去,沒有一絲遲疑,他立刻沖入火場,快如疾風的動作讓消防人員根本攔不了。
整個房子已經陷入一片火侮,赫愷邊靈巧的閃躲不斷從天花板掉落的水泥塊,邊鼓足力氣大喊︰「心兒,心兒……」一樓的客廳、廚房他匆匆看過一遍沒見到人,又急急沖上二樓,大火使得屋里的溫度驟升,加上濃煙,赫愷自己都快支持不住了,更是焦心于心兒的處境。
「心兒,心兒……」煙霧讓他看不清四周,在這情形下找人更是困難,赫愷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已沒了主張,到處亂闖。
突的,他听到了狗叫聲,立刻依循方向快跑過去。
在房里,他首先看到了縮在窗台上的小狗,眼光往下溜,接著看到了倒在牆角的心兒!
「心兒!」赫愷痛心大吼,急撲過去抱起她,兩眼緊閉的人兒早已經昏迷過去了。
赫愷紅了雙眼,抱起心兒要離開,小狗的叫聲讓他頓了頓,順手撈起狗放在心兒懷里,帶著一人一狗試圖逃出火焰。
下樓的階梯已經被火舌封住,他只得往上跑,三樓是個和式房間,木造的地板更是易燃物,火苗已經燒上來了,而四邊窗子都被鐵窗封住,根本無處逃生,怎麼辦?
在最危急的時候,赫愷的心反而安定了下來,若能和心兒一起葬身火窟,他沒有怨言。不過,想起安家兩老哀痛逾恆的模樣,逼使他不能放棄生機。
看看四周,他注意到一旁的書櫃,突然心生一計,事到如今只有拼一拼了。
赫愷小心的將心兒放到火還沒有燒到的角落,跑到書櫃旁,使盡全身力氣,不可思議地將書櫃舉起,然後朝著一面鐵窗用力擲過去。
「砰」巨大無比的聲響過後,鐵窗成功的被他撞開,赫愷忙將鐵條使力扳出個可以容人通過的大洞。
不過這是在三樓,窗外又沒有可以攀爬的東西,若在這里等消防隊員來救,就算沒被火燒死,也會被濃煙嗆死,而且心兒已經昏迷了,要爭取最快的時間送醫。
赫愷直覺反應地抱起心兒,他不知道自己的輕功還剩下多少?在這個身體里又能發揮到什麼程度?只能盡力而為了,深吸口氣,他依法提動內力躍上窗子,摟緊人義無反顧的往下跳。
異象在此時發生了,地心引力像是突然失效一般。
抱著人的赫愷不是如預料中以重力加速度直摔落地,他竟如同被空氣托往般,緩緩飄落,安全無恙的站在地面。
所幸他是落在每戶間所留的防火巷中,大家都到外面看火災,沒人注意到這一幕,否則一定會引來軒然大波的。
赫愷沒時間慶幸自己逃過火災,他急迫的抱著心兒沖到外面,心兒需要馬上就醫!可以想見,當赫愷平安抱著心兒出現在大家眼前時所造成的震撼,安川峰夫婦驚訝的張大嘴,久久說不出話來。
「救護車,快!」赫愷的吼聲喚醒了大家。
醫護人員急忙將擔架抬來,赫愷將心兒放在上面,他也跟著跳上救護車一同去醫院。
在救護車里,看到醫護人員正在為心兒急救,他這時才感到害怕,萬一心兒有事……不,她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心兒絕對不能有事!
「醫生,你騙人,你在開玩笑的對不對?對不對啊?」葉欣怡幾乎站不住腳,她直搖著頭往後退。
醫生用很抱歉的眼光看著無法承受事實的家屬,他只得狠心再說一次,「傷患吸入過多的二氧化碳,造成腦部嚴重缺氧,雖然緊急送醫救回性命,但她腦細胞已被破壞,無法復原,醒過來的幾率非常渺小,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傷患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醫生的話一說完,葉欣怡承受不了地昏了過去,抱著妻子的安川峰也踉蹌的跌坐在椅子上。醫生、護士見狀,忙上前護理。
赫愷神情淒冷的透過玻璃看著躺在加護病房的心兒,她手腳被一堆機器電線、點滴、維生器糾纏住,像個沒有生命的布女圭女圭般躺著任人宰割,他心好痛,無法言語,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她的災劫不是過去了嗎?
為何還會出現這樣的意外?為什麼?
一閉上眼,成串的淚水從他眼眶滑落,他無聲的飲泣。這都要怪他,是他判斷錯誤,沒認清心兒命中真正的災劫,以至于錯過了救她的時機,讓她遭此橫禍,是他的錯,全是他的錯,他該死!
心兒兩回發生意外,他都沒在她身邊為她擋去災難,他弄砸了一切,他是個最失敗的保護人,心兒變成這樣,他要負起全部的責任,他沒臉面回去他的世界,甚至連活下去的資格都沒有。若他的死可以換回心兒的康復,他願意付出生命,只要心兒好起來,只要她能好起來!
難以抑下自己的悲痛,赫愷如受傷的猛獸般,發出了淒厲的悲嗚︰「心兒!」
這情形讓接到消息趕來的阿泰和沙克也心酸的紅了眼。
從他接到任務保護心兒開始,他們兩人的命運就連在一起,早已分不開了,不論是這個世界、他原來的世界、能和心兒在一起的地方,才是他最終的歸屬。
這是上蒼注定好的事,為何他到現在才想通呢?不管她變得如何,他都不會再讓她離開身邊。
既然他和她永不可分,那他就不會離開她,他會陪著她直到她醒過來,哪怕要等上一天、一個月、一年、十年……永永遠遠,他都會無怨無悔地等下去。
打定了主意,赫愷要求進入加護病房陪心兒,他頑固的堅持、不听勸阻的舉動,加上特殊的身份,醫院只好破例同意,于是赫愷進入了加護病房陪心兒。
日升月落,時間的流動對昏迷的心兒來說沒有意義,對心如死灰的赫愷而言也沒有影響,一個正常人和植物人相伴的畫面顯得那麼的突兀,令人神傷,卻也散發出讓人動容的真愛,若上天有心,也會為這對有情人掬一把同情淚。
赫愷在加護病房里看顧心兒,幾乎是沒有闔眼休息的時候,若不是安川峰強迫他吃東西、喝水,他恐怕會不吃不喝的陪下去,他的心意已經很明顯,若心兒醒過來,那就是兩個正常人活著;若心兒不醒過來,他這個活人也只是一個有生命的死人罷了!
只是人不是鐵打的,再強壯的身體也禁不起這樣的折磨,五天後,赫愷終于病倒了,這一倒就足足睡了兩天兩夜。
「我要見心兒!」赫愷一睜開眼開口就是這句話,不顧自己的虛弱無力,強行要起床。
「阿愷,醫生說你有月兌水的現象,身體很虛弱,要多休息,心兒情況轉好了,她能夠自行呼吸,已轉到普通病房了,你先養好了身體再去看她好嗎?」阿泰勸著。
赫愷搖頭,「我要見心兒,我現在馬上要見到她,這很重要,你快扶我去找心兒,快!」他心急如焚。
阿泰和沙克阻擋不了,只好扶著他來到心兒的病房。
葉欣怡坐在病房里呆呆的看著女兒,眼淚沒停過。
上天為何要這樣對待地?已經搶走她一個女兒了還嫌不夠嗎?連唯一剩下的也讓她變成如今不死不活的模樣,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狠心呢?
「安媽媽。」赫愷喚著憔悴的婦人。
葉欣怡看到赫愷,只有淚眼相對,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安媽媽,別擔心,心兒會康復的,我保證她一定會好起來這幾天你一定沒好好吃飯,我讓阿泰和沙克陪你到餐廳吃點東西,心兒就交給我來照顧吧!」他哄著她出門散心。
葉欣怡知道赫愷這話是在安慰她,但她還是很感動,這孩子為了心兒也瘦得不成人形,患難見真情,他對心兒的愛大家都看在眼里,只可惜心兒無福消受。
葉欣怡沒多說什麼,順從的點點頭走出了病房。
病房中只剩下了赫愷和人事不知的心兒,他伸手撫著她消瘦的臉頰,戀戀的在她無血色的唇上吻了下。
心兒,你受苦了,無論要花多大的代價,我都要救醒你的!他在心中堅定地訴說。
解下項上的七彩琉璃石掛在心兒身上,他跪在她身邊,將琉璃石放在自己掌中,另一手置于她額上,閉起眼,在心中虔誠默禱。
本是安靜祥和的病房里漸漸生成了一股奇異的氣氛,不久後,不起眼的石頭竟然發出了七彩光芒,光芒擴大為一個亮眼的光圈罩住心兒,七彩光芒綻放到極至,如一道彩虹般烘托著她,房里只見強烈、刺目的光芒流動。
慢慢的,光芒漸漸轉淡,變成了淺綠色,最後縮小消失在琉璃石中,奇異的是七彩琉璃石在這時變成了淡綠色、半透明的石頭,有如一顆綠寶石般。
赫愷沒心思看琉璃石的變化,他全副的注意力都放在心兒身上,相信她一定會醒過來。
在焦心的等待中,赫愷如願的看到心兒眼睫毛顫動了下,手指也動了動。他狂喜的跳起,沖出門外高喊醫生、護士進來。
病房一下子蚤動了起來,醫生不敢置信的看著心兒緩緩睜開眼楮。
「奇跡,這真是奇跡,太神奇了!」醫生失神的喃喃自語,真是奇跡。
葉欣怡接到護士的通報,丟下吃到一半的飯急急趕回病房。
「心兒!」她排開眾人沖到女兒床前。
「媽。」心兒認出了母親,虛弱的喊了一聲。
這一聲對葉欣怡來說有如天籟,讓她激動得流著淚緊緊抱往女兒,「心兒,心兒,你醒了,你終于醒了,媽好高興,太高興了,心兒……」赫愷開心歡喜的看著這感人的一幕,懷著感恩的心,他拉起心兒的小手放在唇前親了下,穩住顫抖的聲音柔柔他說︰「你醒了就好,你可知道安媽媽為你流了多少眼淚、你這次真是嚇壞大家了。」
看到赫愷,心兒先是怔了怔,繼而想起了難堪的記憶、無法磨滅的傷害,本是蒼白的臉色更加褪成慘白,她大力地怞回手,語氣很冷漠,「你是誰?我不認識你,請你離開,出去!」
「心兒,你怎麼了,怎會不認識赫愷呢?你知道這些天他費了多大心力照顧你?你不可以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他。」葉欣怡連忙糾正女兒的不禮貌。
「我不認識他也不要見到他,媽,你幫我將他趕出去,叫他走,我不要見他,不要……」安心兒拉著母親的手激動大叫.臉上悲憤交集。
「心兒,別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葉欣怡不明白女兒怎麼了?為何一醒來就針對赫愷發脾氣?
「安媽媽,我對不起心兒,她生氣也是應該的。心兒,我為自己帶給你的傷害誠心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記得我對你發過的誓言嗎?我的誓言是永遠都不會變的。你好好休息,等心情平靜下來,我再來看你。
解釋一切真相。我先走了,再見。」赫愷雖然難過心兒不理他,但她受了那麼大的委屈,會這樣反應也是應該的,他不會生氣,只要她醒過來了,他有得是時間告訴她所有不可思議的事。赫愷站起身對安媽媽笑笑,神情疲憊的走出病房。
心兒依然冷著臉,她不會忘記自己所受的屈辱,他們已經一刀兩斷了,什麼都不用再說了。
這回心兒是鐵了心,她和赫愷已經結束了。
「心兒,這花一一」「拿出去,我不想看到任何他送的東西。」葉欣怡還沒說完,安心兒突然冷冷的丟下話。
她嘆口氣,又失敗了,只好將花送給護士美化醫院。這層樓的公共空間還有護理站前擺了一大堆的花朵,都是赫愷送來、心兒不收轉送出去的。
花拿出去後,葉欣怡回到病床旁,裝了碗燕窩粥遞給女兒,「吃粥吧!」
心兒接下粥慢慢吃著,她的身體經過詳細檢查已經完全沒問題,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看著女兒倔強的臉龐,葉欣怡還是忍不住開口,「心兒,媽知道赫愷讓你受委屈了,可是他送花、送禮物來你不肯收,他每天來探望你想向你解釋,你也不肯見他,這樣誤會如何能解得開呢?心兒,見他一次好不好?你就听听他怎麼說,再決定原不原諒他好嗎?」
葉欣怡第一次看到心兒如此頑固的鬧脾氣,赫愷來看她,她不是裝睡,就是當面叫他走,絲毫不給他說明的機會。赫愷送的東西她連看都不看,全部不接受。
葉欣怡不敢告訴女兒,她住院吃的補品、點心,還有醫院供應的三餐全是赫愷讓名廚特別做的,深怕心兒知道了會連東西都不吃。
葉欣怡並不知道女兒在生什麼氣?但她知道原因一定很嚴重,否則心兒不會這樣絕情。
看來想言歸于好,赫愷還要多多加油了。
「媽,我不想談他的事,我說過,我不認識這個人,沒什麼好說的。」心兒斷然的回絕,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听到那人的任何事,甚至連他的名字她也不願意提起。
葉欣怡真是拿女兒的倔脾氣沒辦法,心兒今天出院後,赫愷會來家里見她,能不能重修舊好就看他的表現了。
下午,在辦好出院手續後,安川峰夫婦就陪著女兒回家。
回到熟悉的家,心兒臉上露出許久未有的笑容,坐在沙發上伸伸懶腰、深吸口氣,「哇,回到家真好,我真是怕死醫院的藥水味了。」
「心兒,你剛出院還是別太累了,回房睡個覺休息一下,媽煮好晚餐再叫你起床。」葉欣怡對女兒說。
安心兒听話的點點頭,上樓回房休息。但是一走進房間,心兒的臉色就變了,她的房里多了許多新的飾品,這全是那個男人送的。她不是告訴媽將這些東西全部退還給那個人了嗎?為什麼還在她房里?安心兒氣憤的想下樓找媽問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但是她一轉身,她最不想見的人卻帶著一臉微笑出現在她面前。
「你……你怎麼會這里?出去,這兒不歡迎你,快出去!」心兒寒著臉趕人。
「我來給你看樣東西,等你看過後再決定原不原諒我好嗎?」赫愷柔聲說道。
「我不想看任何東西,也不要見到你,你走,不要再來糾纏我了,快點走。」
她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了。
赫愷沒將心兒的拒絕放在心上,自顧自的開口,「你頸子上掛著條琉璃項鏈,那是我送給你的東西,你拿出來好嗎?」
心兒一听,皺眉趕忙將那條項鏈月兌下,她以為這是媽給她的東西,若知道是他的,她早就解下不戴了。
「我不要你的東西,還給你。」赫愷伸手接過項鏈的同時順勢抱住了她,心兒當然是不從了,極力的抗拒,「你要干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
「噓,別吵,你快看看前面。」不顧心兒的掙扎,他抱起她坐到床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大掌包住心兒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也將琉璃石包入兩人掌中。
「我不要,放開我,放——」心兒的聲音霎時停住,也忘了抗拒,她張大眼驚駭的看著眼前的奇景——從他們互疊的掌中射出了淺綠色的光圈,光圈中出現一對身穿古裝的男女,而那女子竟是她的姐姐安琪兒,這怪異的事讓心兒嚇傻了。
赫愷的聲音在心兒耳旁飄動,告訴她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個女子因為前世姻緣未了,被帶回到千年之前的時空,一圓她宿命里的情緣,而她心系現代時空的家人,又預知她的妹妹會有災劫臨身,于是就請了她丈夫的弟弟利用七彩琉璃石的靈氣,以借體重生的方法來到現代保護她的妹妹。
原是打算化去她妹妹的災劫後,那個小叔就要回去屬于他的時空,但沒想到他卻愛上了被他所保護的女子,在選擇回去的情況下痛苦難當。為了將傷害減到最輕,他昧著良心說出傷害心愛女人的話,要逼使她對自己死心;誰知那個妹妹的災劫未過,反而因此釀成了大禍,讓那個男子痛苦後悔得幾乎快活不下去。
「幸好他最寶貝的女人好起來了,否則那男子也會終生陪在愛人身邊,一輩子永遠的等她。」低沉的嗓音柔柔的說完了整個故事,他強壯的手臂將心兒摟得更緊了。
「你……你在編故……故事騙……我……」心兒一時之間難以相信自己所听聞的,失神地低語。
「你知道我沒騙人,看清楚,這是夏侯揚的模樣。」
光圈一閃,換上一個器宇軒昂的男子,顧盼間盡是尊貴不凡的氣勢。
房里一下子靜了下來,只剩下床頭鬧鐘的滴答聲,許久之後,心兒的眼淚輕輕滑下,落到赫愷的手背上,她再也忍不住地低聲啜泣起來。「為……為了我,你……你竟……我……我……」她不知如何表達心中的激動。
「別哭,心兒寶貝,別哭!」赫愷伸手為她拭去眼淚,四只手一分開,光影就不見了,房子恢復原狀。
心兒將小臉埋入他頸邊,邊哭邊哽咽的道謝︰「謝……謝謝,我不知道你……
你竟然為我付……付出那麼大的代……代價,我不知……道,我真……真的不知……道,姐姐,你……我……」「好了,別說了,我告訴你這件事不是為了听你的謝謝!也不是想看你的眼淚,我只想求你原諒,原諒我自私的傷害了你,原諒我說的那些混帳話,原諒我帶給你的傷害,原——」
心兒伸手捂住了赫愷的嘴,用力地搖頭,「不要說了,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不明白你的苦衷誤會了你,還不听你的解釋,愷,對不起,對不起……」心兒口齒不清地哭訴著。
「我不要你的道歉,你只要告訴我是否原諒我了,你願意再接受我嗎?」這才是赫愷想知道的事。
心兒急忙點頭,「我當然原諒你了,而且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和你鬧脾氣,也不會再任性不听你的解釋,你為我做了那麼多事,你對我的好,我就算用一生也還不了。」摟住他的頸項,心兒用淚濕的臉蛋貼著赫愷的臉,滿心感激。
「我不要你還,我要你欠我一輩子,那你這生這世都不能離開我了。經過這件事之後,我知道我的生命里不能沒有你,心兒,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赫愷愛戀至極的訴說。
她狂喜的緊緊抱著赫愷,高興得又哭了,「愷……」「不要哭了,嫂子說你一向很堅強都不哭的,怎麼和我在一起就變成了愛哭鬼?」他微笑的親親她紅紅的鼻子取笑道。
心兒不好意思的偎入他懷中,但馬上又坐正身體很擔心地望著他,「你若想回去,七彩琉璃石還是能帶你回古代的,是不是?」
看出心兒的害怕,他很高興也好得意,「怎麼,你怕我回去嗎?」
想到他若回去便不會再回來,心兒好不容易停住的眼淚又泛濫了,「我當然怕啊,你若回去了,那我……我怎麼辦?我不要你離開,你不可以離開!」心兒恐懼得渾身輕顫。
赫愷真想揍自己一頓,他怎麼可以嚇心兒呢?連忙抱緊了她,「我不走,我不走,我不會離開的,心兒,你放心,我不走,你昏迷不醒時,我在夢中得到我師父的指引,說可以用琉璃石的魔力來救回你。不過,一旦用琉璃石救了你,它便沒有足夠的力量送我回去,我就要永遠留在這兒了。」
「我醒後,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就用它來救你,因為我不能沒有你,只要有你在身邊,不管是古代還是現在,我都能快樂的生活下去。相反的,若沒有你,我不過是一具行尸走肉,就算回去自己的時空,我也會終生抑郁不樂。心兒,為了你,我願意做赫愷,留在這兒.和你一起生活。」這是他永遠不變的承諾。
「我愛你,愷,我真的好愛你,我愛你。」心兒感動得又哭又笑,她何其有幸能遇見這樣的男人,感謝上天,也謝謝姐姐,心兒在心中向另一個時空的姐姐道謝。
「心兒,我的愛,我也愛你。哥哥和我能娶到嫂子與你,那是我夏侯家的幸運。命運之神讓你姐姐回到古代嫁給我哥哥,那我來現代陪你和安爸爸、安媽媽也是公平的,我想這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了。」赫愷心滿意足的摟著愛人寶貝,有了她,他今生無憾了。
只要相愛,時空使不是障礙。
「樓上的一對冤家,吃飯了。」安川峰聲音含笑的朝樓上喊。經過這麼久赫愷沒被趕下來,想當然耳,冤家又變親家了。
心兒臉上閃動著慧黯的笑容,急急拉著赫愷下樓,「走,我們下樓去嚇嚇爸媽,讓他們大吃一驚。」她指指頸上的項鏈。
「你真調皮!」赫愷寵愛的捏捏她的粉頰。
「你不就愛我的調皮嗎?」心兒得意地笑了,兩人手牽手下樓。
安家肯定會有個高潮迭起的夜晚了。尾聲「爸、媽,快點,快點嘛!」
「心兒,時間還早,別催爸媽了。」赫愷將站在樓梯旁著急喊人的妻子拉到沙發上坐下,笑笑地將她攬入懷中。
「是啊,心兒,你別急,不用急。」坐在沙發另一端的阿泰也跟著勸道,不過,他卻不住的搓著手,緊張得直冒汗。
看見阿泰坐立不安的模樣,心兒依偎在丈夫懷中取笑他,「還說我急,這麼冷的天有人卻是奇怪的直流汗呢!」
阿泰紅了臉,平時的精明能干都不見了,他有如丑媳婦要見公婆般的局促不安。他當然會緊張了,今天是他到雨音家提親的大日子,這關系到他未來岳丈、岳母對他的印象好壞,弄不好他可能會娶不到老婆呢,怎能輕松得起來?
「別笑話他了,他昨天已經緊張得在游泳池里泡了一晚,想是夠冷靜了。」赫愷攬著寶貝話中含著笑意。
「你們都別笑我了,我承認我緊張就是了,你們看看我的衣服有沒有穿好?頭發如何?梳得還好吧?鞋子呢?會不會太花哨了?」阿泰站起來讓大家品評,他這個舉動惹笑了客廳里所有的人,包括赫愷夫婦、沙克和幾名保鏢。
「很好,阿泰,你放心吧,雨音家人很喜歡你的,這是雨音偷偷告訴我的喔,今天的提親一定會很圓滿。
不過,你別忘了感謝我這個媒人啊!」心兒為阿泰打氣,第一回當媒人就有好結果,她自是得意極了。
阿泰當然直點頭應是。
赫愷點點妻子的小鼻頭,微笑提醒,「你也別忘了,你老公也出了不少力喔!」
夫妻倆深情的相視而笑。
赫愷和心兒結婚了!心兒大學一畢業,赫愷便迫不及待地將她拐入禮堂,婚禮自然是盛大隆重。赫貞義夫婦對兒子能夠定下來已經感到很欣慰了,而且媳婦又這麼大方得體,更讓他們贊不絕口,他們夫婦和親家可說是一見如故,很有話聊,赫安兩家都很滿意這樁婚姻。
婚後,赫家兩老回美國,赫愷仍住在台灣,赫氏在亞洲方面的生意都交由他管理。
初試拳腳的他將事業處理得有聲有色,而他與生俱來的超能力讓他對投資都能看得準確無誤,這不只是他個人受惠,連帶的他的岳父母、身旁的隨從人員都成了大贏家,個個都賺得了可觀的財富。
心兒婚後的幸福可想而知,她沒有放棄攻讀研究所的計劃,赫愷依然是上下課全程接送,夫婦倆甜蜜得像在熱戀中。
赫愷奇異的身世只有妻子心兒和安川鋒夫婦知道,為此,安家夫妻更將赫愷當成是自己的兒子般,如今知道琪兒嫁得好,心兒又有如此的好丈夫,他們夫婦真是心滿意足。
心兒和赫愷婚後住在赫氏大廈中,他們本來希望安川峰夫婦也能搬去和他們同住,但是安家兩老放不下住了十多年的房子,便兩邊輪流住,一家人日子過得和諧快樂。
「下來了!爸、媽,你們終于好了!」看到父母走下樓梯,心兒和丈夫一起迎上前去。
「今天是大日子,爸媽當然要好好打扮了,走吧,我們去幫阿泰討個老婆好過年。」安川峰笑道。他們也沒把阿泰當外人,現在他要提親,他們當然要好好的幫幫他了。
大家分批搭電梯下樓,赫愷拉拉妻子,兩人走在最後。
「寶貝,我今天還沒吻你呢!」在電梯里,赫愷吻住了愛妻,結婚半年了,他仍是嘗不夠她。
熱烈一吻後,心兒眨著水汪汪的眼楮柔情地笑了,「我愛你,我的千歲情人。」
「我也愛你,調皮老婆。」
兩人親密相擁,喃喃私語。
電梯門打開,等著要出發的眾人看到了這甜蜜的一幕,全都見怪不怪的會心一笑。
「阿泰,多學著點,這樣夫妻才能甜蜜長久,知不知道?」葉欣怡不忘隨機教育。
心兒听到了,趕忙和丈夫分開,紅著臉不好意思地上車。
赫愷哈哈一笑,也隨後上車。
阿泰也笑了。不錯,他有好榜樣可以學習,相信自己和雨音也會過得很幸福的。
出發,討老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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