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大夫細心的為格爾診療,結果令他很滿意。
「公子恢復的情況很好,內外傷都在快速痊愈中,應該能比預定時間提早康復。」
這消息讓連晨音、馬斯和亞迪都很高興。
一旁的孫悅也露出了笑容,「晨音小姐,格爾公子的情況穩定,你就不必那麼擔心了。」
連晨音微笑的看著他,「孫管事,這還要謝謝你的大力幫忙。還有別再喚我小姐,不敢當,你叫我名字吧。」
「晨音,我和屈大夫今天就要離開億城了,不過我已經交代藥堂掌櫃,堂里的大夫會天天來采視格爾公子,直至公子傷愈,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和他說,他會盡心處理,金華酒樓這里我也打點過了,一切都不會有問題的。」孫悅輕笑道。
「謝謝,祝你和屈大夫一路順風。」她很感激他們的相助之情。
「晨音,你會到京城看夫人嗎?」孫悅問道。
「應該會的,公子就是要去京城,我會隨公子入京的。」
「這樣太好了,那我們就能在京里再見了,晨音,記得一定要來找我啊。」孫悅愉悅的叮嚀。
「我會的。」連晨音點點頭。
兩人開心的交談模樣全落入躺在床上的格爾眼里,他目光微沉的出聲,「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我們就不打擾了,格爾公子,祝你早日康復,告辭了。」孫悅拱手為禮。
「相助之情,銘感五內,慢走。」格爾依禮回應。
「孫管事,屈大夫,我送你們。」連晨音送兩人出門。
格爾的臉色更不好,不過他斂起情緒,把兩個侍衛喚到面前,「馬斯,找出夏木罕,將他的人做出的事告訴他,我要看他怎麼向我交代。亞迪,放出信號招來探子,要他到京城說一聲,我入京時間將延後,日期不定,要他們別擔心,也不必來找我。」
「屬下遵命。」兩個侍衛恭敬回應。
「少主,涂勇等人目前被關在柴房里,等候您的處置。」馬斯提起。
格爾沉思著,連晨音送走了人走回房里。
「晨音,對于涂勇那些人,你有什麼想法?」
「他們都是朝廷通緝的要犯,可以廢了他們的武功,送給官府。」她提出建議。
格爾贊同的點頭,「就依你的說法,馬斯、亞迪,你們去辦吧。」
「遵命,屬下告退。」
連晨音拿起桌上托盤放到床邊的小幾上,裝了碗燕窩粥遞給格爾,「這是我請廚房特別熬的粥,很適合給傷者補身,多吃一點。」
格爾半躺在床上,卻不伸手接下,「我要你喂我。」
這麼大了,竟還要人喂,真是孩子氣。連晨音淡笑在心,順從的拿起湯匙舀著粥喂他。
格爾喝著粥,隨口般的問起︰「你與那位孫管事似乎很熟悉,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時常奉老爺之命到龍商會看小姐,或是替夫人送東西給小姐,負責接待我的就是孫管事,他也不時會依小姐命令到連府送信辦事,那時便是由我來接待孫管事,多次見面下來就熟識了。」她邊喂粥邊回答。
「他是不是對你很有好感?」
這問題讓連晨音睜大眼地看著他,隨即半垂下眼睫,好像在害羞般,「你怎會這麼問?」
「別管我的問題,我要知道答案。」格爾不耐的抬起她的臉,卻對上她滿眸子的笑意。
「你好好將粥吃完,我就回答你。」
「不準……呃……」趁著他開口,她不客氣的將粥送入他嘴里。
格爾含著粥,一時間說不出話,因為嘴里的粥,也因為沒有人這樣打斷他說話,這女人真是膽大包天,只是看到她小臉上隱隱若現的笑靨,他的火氣卻沒用的一寸寸遞減。
「你最好能給我滿意的答案。」他半惱半怒的撂下話。
連晨音悶笑在心里,如願的喂完粥,也讓他喝下雞湯,正想一並將藥解決時,格爾的耐心用罄,將她抓入懷里,神情不善的說︰「女人,別太過分了。」
她呵呵笑著,「孫悅上個月成親了,新娘子正是小姐的陪嫁婢女芳華,芳華是我的手帕交,所以我還送了份厚禮祝賀他們,公子對這回答可滿意?」他竟吃起孫悅的醋來,瞧他緊皺著眉,一臉酸意濃濃的樣子,令她好笑又忍不住想逗他。
「答案滿意,但是你敢吊我胃口,該罰。」他低頭封住檀香小口,將她的笑吻入心里,品嘗她的滋味,再多次也不膩。
既然給了初吻,之後若拒絕就顯得矯柔造作,因此連晨音沒有抗拒,乖巧的承受他的吻,體驗他帶來似水的溫柔,有時卻又是似火灼烈截然不同的感受,她不曉得吻竟有如此多的變化,像致命的漩渦,一旦陷入就只能沉淪了。
她的順從讓他想得到更多,吻滑過唇角,沿著雪白下巴一路灑落到如貝殼般的耳畔,輕輕啃咬,昭示他的欲念,「晨音,我想要你……」
連晨音美麗臉上渲染出艷色紅暈,她不曉得尋常女子听了這麼大膽的話會如何反應,心跳如擂鼓的她腦袋混沌一片,只能將臉埋入他頸項間,由著難為情蔓延,無力阻止。
他真的想要她,但不是一時的歡快,他要的是長長久久,所以不得不停下過火的舉止摟著他,努力熄火。
「寶貝,這時我倒希望你能和以前一樣甩我一身冷言冷語,助我趕快平息。」
像是哀求的語氣令連晨音悶聲笑了。
「女人,你還笑,真不怕我胡來嗎?」
她搖搖螓首,他只會保護她,怕她受到傷害,嚴格說起來,他倒比較像是她的最佳護衛。
面對一個滿溢蠢蠢欲動的男人,只有她還能這麼不畏不懼,相信著他,這女人純真得叫人疼惜,格爾更加擁緊懷里的可人兒。
枕著寬厚的胸膛,在他純然陽剛的氣息里,他的懷抱既舒服又透著無與輪比的安全感,讓連晨音完全的松懈下來,疲倦狂涌而上,美眸不由自主的合上。
她的安靜讓他起疑,低頭觀視,才發現她睡著了,不由得失笑,也只有她能在這種濃情時刻睡得著覺,不過他更有的是心疼,她也該好好睡一覺了。
抱超人兒,身軀一用力疼痛便涌上,他忍著痛將她抱到身旁的床上,為她蓋好被子,再端超藥碗飲盡,然後他也躺下,擁著她柔美的身子,這回總算是同床共枕又共被了。
他閉上眼,陪她一起入眠。
格爾傷勢復原神速,才五、六天的時間,他的內外傷都好得差不多了,這除了歸功于他擁有強健的身軀,也是因為他受到了最細心的照顧,照顧他的人幾乎是寸步不離的陪著他,同吃同住外,還應要求共枕眠。
連晨音接下店小二送上的湯盅,來到床前,「喝補湯了。」
「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不必再喝補湯,給你喝。」格爾不挑食,唯獨對補湯沒什麼興趣,總覺得那該是給女人喝的東西。
「這是炖給你喝的,大夫說有助于去淤補氣,就當是最後一盅補湯,你喝了它吧。」連晨音柔聲哄著,他只有在喝補湯時最難纏。
格爾皺眉,在床上盤膝而坐,「我想打坐靜心,沒有食欲。」
「你若不喝,我也只能端走了,但是下午我想上街走走,我會請馬斯陪著你的。」連晨音收著碗盅丟下話。
格爾忙將她抓入懷里,「你這是威脅?」
「屬下哪敢,只是在房里悶了這麼多天,也該讓我出門走走啊。」她睜著晶亮眸子看著他說。
「你是不愛逛街的人,這借口說得太差了,其實就是威脅,你越來越大膽了。」格爾做出橫眉豎眼的樣于,語氣凶惡。
但是她太了解他了,根本不會害怕,微笑的端上補湯,「喝了它,一切好商量。」
格爾心思一轉,邪氣笑了,「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答應我,我就喝補湯。」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話雖是這麼說,但她一張小臉卻泛紅了。
「你懂的,這是唯一的條件。」他笑得越加邪佞。
「喝湯。」連晨音月兌出他的懷抱,強自鎮定的舀湯喂他,避開他的話。
格爾輕笑的-下,「我喝了湯,當你是答應了。」
她手輕顫了下,湯微灑了出來,「我不懂你的話,不喝就算了。」她要收起湯,但格爾卻伸手接過,大口的將補湯喝下。
「你不能反悔了。」
她不敢揣測他的想法,但又莫名的忐忑著,心跳如擂鼓,漲紅了臉。
格爾放下碗,看她惴惴不安的模樣,忍俊不住的輕捏她的俏鼻,哈哈大笑,「女人,你在想什麼邪惡念頭,怎麼臉這麼紅呢?」
連晨音這才知道自己又被戲弄了,嗔怒的輕捶他的胸口,「原來你在捉弄我,可惡。」
他只是笑,不在意落在胸膛上的粉拳,她的手勁輕柔得像按摩般,倒是她難得一見的可人嬌態十分吸引人。
倏地警覺自己的舉動,連晨音收回手,急忙解釋,「對不起,我……無意攻擊你,我沒有這個意思……」
他將她攬入懷里安撫,「寶貝,我曉得,別緊張,你也沒傷到我,反倒讓我見到你撒嬌的模樣,好可愛。」
她松了口氣,倚著他淡笑道︰「你看錯了,我不會撒嬌,我的身材比一般的女子來得高挑縴長,加上從小練功習武,可說比一般男子更強悍,哪還有讓我撒嬌的余地,那該是留給美麗嬌柔,楚楚可憐的女子,她們才適合撒嬌。」她沒有自憐,只是陳述事實。
格爾抱緊懷里人兒,「撒嬌只是恣意的情緒表達方式,世上沒有人不會撒嬌,連男人都會,更何況是女子,至于能否令人感到憐愛,也是見人而異,假意的柔媚撒嬌只會令人皺眉,而真心嬌嗔才讓人喜愛,你的撒嬌可愛率真,猶如三月春風,叫人沉醉,誰說你不會撒嬌呢。」
「嘴甜似蜜,我才沒你說的那麼好。」連晨音嗔斥,心卻如飛上雲端飄飄然的,嘴角跟著笑開了。
「這也對,你的好只要我知道就行,我不準別人知道。」格爾專橫的宣布。
「你好霸道。」她呵呵笑著。
「因為你只屬于我啊,別以為我會忘了剛才說好的事。」他用鼻端輕蹭著她的粉頰,低聲曖昧的呢喃。
連晨音臉又漲紅了,無措羞怯之際,敲門聲救了她。
「我……也該為你熬藥了。」她推開他,端起小幾上的托盤,匆匆趄身。
格爾低咒聲,沒好氣的應道︰「進來。」
亞迪走入,連晨音向他點個頭,快步離開。
走在回廊上,連晨音不免有些失笑,她不是心冷、性子也冷的嗎?怎麼也會露出手足無措、不曉得該如何是好的樣子呢?她真是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其實一切的轉變,聰敏如她怎會不明白,她只是不想去細究自己與格爾之間的關系,他們之間是復雜得難以弄清,卻也能簡單的分割,但都會讓她無所依從,所以她索性順其自然,不強求、不奢望,只願無憾。
不管結果如何,她都會心甘情願的承受。
自二十年前天朝與西夷聯姻後,兩國一直保有良好的邦交,兩國人民也因此來往頻繁,並在京城里設有使節館,派有大使常駐,處理日常事務外,也藉此讓兩國邦誼永固流長。
「西園」便是西夷在天朝的使館,里面的建築設計,花園樓宇完全展現了西夷的特色,從大使到佣婢全是西夷人,就連護衛館里安全的士兵,也是從西夷征調而來的,西園也擁有絕對的自治權力,是天朝國土里唯一不受到天朝管轄的地區。
西園主廳里,鋪著褚紅色的精織地毯,以矮席代替椅子,上面放置了毛皮錦墊,以方幾代替桌子,還有座用獸皮制成的屏風,充滿濃厚的異族風情。
大使賴德盤坐在首席的軟墊上,神情沉靜的倚案看公文,不過他身前卻有人焦急的來回踱步,一頭灰白發色,赫然就是收買西漠雙雄要擒抓格爾的夏木罕,一旁站著兩個武裝打扮的中年人,也是一直陪在老者身邊的屬下。
「賴大人,都等這麼久了,探子怎還沒傳回消息?會不會出什麼事啊?」夏木罕擔心的問。
賴德放下手里的公文,「夏老,探子回報的時間並不一定,你別心急,坐下來喝杯茶吧,也許一會人就回來了。」
「我怎麼下急,我犯下這麼大的錯,真不曉得該如何面對殿下,若真追究起責任來,我只有以死謝罪了。」夏木罕嘆口大氣,
「夏老,你所負責的任務本就不討好,一切都是奉長老的命令而行,殿下能諒解的。」賴德安撫著好友。
「但是我識人不明,才會讓殿下受傷,幸而沒釀成大禍,要不就算賠上我這條老命也不夠。」他怎麼也沒想到涂勇、涂強兩兄弟竟會想出如此無恥的計畫,要擒人向他勒索,假使真讓他們兄弟如了意,他根本不敢想像後果。
「以殿下的能力,終會化險為夷的,像這次的情況,也讓他馬上得到了長老們的認同,成為西夷國大王已是確定之數,說來你還是功臣呢,殿下一向明辨是非,不會為難你的。」賴德好言勸慰著,希望好友能寬心。
「功臣我是萬萬不敢想,只求能全身而退就好。」難怪這個任務交辦下來,眾人都退避三舍,果然是吃力不討好。
在西夷,殿下繼任為大王並非是理所當然的事,還要經過護國長老們的許可,這時就會舉辦資格認證的考驗,能通過考驗得到所有長老的認可才會被擁戴為王,而考驗官的任務就是執行長老們所擬出的考驗,所要做的就是把殿下視為敵人,盡力打敗殿下。想也知道,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任務,大家都不願當壞人,最後長老們指定他擔任考驗官,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下,事實證明,果真是吃力不討好。
談話間,侍衛來報,探子回來了。
「見過賴大人,夏木大人。」探于拱手行禮。
「你探到什麼消息了?」賴德問道。
「殿下仍待在金華酒樓里,屬下從診治大夫那里了解,殿下傷勢復原迅速,這一兩天便可痊愈了。」
這消息讓夏木罕放下提得老高的心,「有探得殿下何時要動身到京城嗎?」
「沒有,殿下目前完全沒有動靜,連身旁兩名待衛也是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酒樓里,極少外出。」
「我明白了,你下去休息吧。」賴德下令。
探子行禮後退下。
夏木罕憂心忡仲,「既然身體已無礙,為何殿下仍沒有要來京城,難道是傷勢有變?」
「夏老,你太杞人憂天了,我相信殿體不會有問題,可能是想多休息才逗留,如果真有意外,馬斯、亞迪會發出信號通知的。」賴德能理解好友放不下心的心情,畢竟殿下是因自己而受傷,若真惹得殿下不快,性命堪慮。
「賴大人,雖然這麼說,難道你真的沒有一絲擔憂嗎?殿下的考驗已過,已是西夷的王儲,他的安危關系重大,而且天朝皇帝三番兩次派人前來詢問殿下的消息,極度盼望能與殿下見面,此事也該告知殿下,以免不小心誤了大事,那就不好了。」
賴德聞言思索著,夏老的話也不無道理,京城離億城只有兩天路程,自己應該前去接駕。「好吧,那就一起去迎接殿下,不過我們最好在城外候駕,以免引來蚤動,惹殿下不快。」
「就這麼辦,何時出發?」
「現在己近日落時分,就明天一早吧。」
賴德沒有說出的秘密是,天朝皇帝準備再與西夷和親,要將宗室公主許配給殿下,殿下想必會欣然接受的。
連晨音沐浴出來,帶著一身馨香的坐在梳妝台前,優閑的梳理長發。自從格爾受傷以來,照顧他花去了她大半的時間,像這樣能好整以暇的打理自己,仿佛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幸而他已復原得差不多,不需躺在床上要人看顧,現在是由馬斯、亞迪伺候著,一切總算恢復正常了。
所以今晚她也不必再與他同床共枕,可以一個人休息了。
她知道自己的行為听起來驚世駭俗,但本著一顆清明的心,他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沒有怨言,而且在他身邊,她能睡得又香又沉,一夜好眠,這種感覺她自是羞于告訴格爾,或許在禮教上她是委屈受辱了,實際她卻沒有任何損失,還得到難以忘懷的經驗,不過若讓夫人和小姐知道了,該會斥責她很傻吧。
連晨音輕笑著,理好儀容,她本想睡了,但是卻沒有睡意,便加了件外衣出門。
不久,金華酒樓高高的屋檐上坐了個縴細的身影,沐浴在月光下的連晨音月兌俗沉靜,猶如誤落凡間的仙子,她安坐著看向底下熱鬧的街景,既能感受紅塵俗世的繁華,卻又可以保持幽靜,她喜歡這種感覺,這行為也成了她的習慣,以前在連府,她總是三五不時就會跑到屋頂上吹風靜心。
「若有一壺酒相伴就更好了。」她呢喃自語。
突然,平空出現一壺酒在她面前,她嚇了一跳,接著格爾英俊挺拔的身形出現在她面前。
「花前月下該飲百花釀。」他在她身旁坐下。
連晨音蹙起秀眉,「你傷才剛好,不該妄動內力的。」
「誰教我的護衛只想到自己享福,不會找她被悶了很多天的公子同行呢。」格爾也有不滿,他以為自己和她很親密了,她會將所有的想法告訴他,有事會找他分享,怎知她會悶不吭聲的一個人行動。
「這種難登大雅之堂的宵小行為,不適合你這個公子身分。」連晨音清清淡淡的回答。
這話引起格爾的不快,「你說的是真心話,還是開玩笑?你真要與我分得這麼清楚?」
她本想拿平時的護衛職務說法當回答,可是見他似乎真的動怒了,便緩著語調說︰「這是我的習慣,也不是很好的習慣,我只是陳述事實,不是想惹你生氣。」
果然這女人還不曉得他為何不高興。格爾無奈的將她摟入懷里,「晨音,直到現在,你還只是把自己當成我的護衛嗎?你對我難道沒有其他的感覺?或是想向我有所要求嗎?」
「我原本就是你的護衛,你不喜歡我當你的護衛嗎?而且你不只是我所要護衛的主人,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很感激你,你對我這麼的好,我怎還會有別的要求呢。」她不是貪心的人。
這回答讓格爾又氣又好笑,反應是直接吻住人,用他的熱情燃燒她的心,他不相信在如此親密下,她還能認為他們只是主人和護衛,他也不相信她真能無欲無求,他要她在乎自己,就如同他在乎她一樣。
烈火般的狂霸熱吻讓連晨音呼吸不穩,倒在他懷里喘息,格爾伸手抬起她的小臉,讓她面對自己,「現在,你以為我們之間仍只是公子與護衛的關系嗎?」
「是與不是有那麼重要嗎?即便你給了我海誓山盟的承諾,對我而言,我寧可選擇這樣一起賞月喝酒。」她拿過他手里的百花釀,打開瓶蓋,登時花香四溢,她輕呷口酒,享受醇酒順喉而下的好滋味。
「好酒,你試試。」
格爾看她一眼,釋然的笑了,然後神情轉為慵懶要求,「喂我。」明白她要的是實際,而非美麗的諾言,他又何必再逼她說出口,沒錯,她能在他懷里才是最重要的。
連晨音雙頰染上紅霞,心跳快到讓她渾身癱軟,她可以拒絕的,卻愣愣的說不出一句話,也遲鈍的不知該如何反應。
「不會嗎?我教你。」格爾拿回酒,呷口酒在嘴里,俯下臉吻住她的紅唇,將酒慢慢渡給她,並留一半自己喝下。
「喜歡嗎?」他帶著酒味的氣息吹拂在她白玉耳朵上,極盡挑逗。
對于男女之事一片空白的連晨音,怎能抵擋得住多情郎君的蠱惑,她只能傻愣愣的由他喂著一口又一口的美酒,上癮般的獻上一個又一個的吻,直至格爾的舉動越來越狂熱,蠢動。
「我要你,該死的,我想要你。」他輕啃著雪白頸項低吟。
連晨音輕喘著息低喚,「格爾……」她無力答應,也無力拒絕。
他要她,在忍耐了這麼久後,他不要再忍了,手一放,酒壺順著屋檐滑下,摔落在花園里,他抱起懷中人兒,輕盈的飛躍落地,快速的趕回房間。
夜風吹在臉上,讓連晨音略微清醒,正想弄明白現在是什麼情形,格爾已抱著她回到房里,下一刻,她就被擄上了床。
「格爾。」她無措惶然的看著他。
「我要你。」他的語氣十分堅決。
「格爾……」她的語氣更無肋了,慌亂無依。
「寶貝,我要你,我要你……」一句一吻,如雨點般落在她的唇角、頰邊,是愛戀,也是勾引。
連晨音沒有鋼鐵般的心,她的防御力脆如薄冰,輕一使力便四分五裂。
「格爾。」嘆息般的低吟,她小手環上他的頸項,在他吻住她的唇瓣時,報以綿密的長吻,如同應允,無條件的將自己送給了他。
得到她的首肯,格爾的動作越加熱烈,衣服一件件的松開,他的手掌在肚兜邊緣滑-,引得身下女子急促的喘息著。
連晨音感到火焰在身子里燒著,像困獸般四竄尋找出口,讓她如同發著高燒好難受,透過薄衫觸模到他微涼的肌膚,她無法選擇的只能依著欲念而做,拉開他的衣衫,微弓身貼緊壯碩身軀,汲取他的體溫,只是接觸到他布滿寒毛的肌膚,那麻癢感覺蚤動她的感官,帶來難以言喻的歡快刺激,令她更加急切的扯去他身上的束縛,迫不及待想擁抱更多的他。
她的動作無異是火上加油,格爾原本還存著的一絲猶豫全被拋開,也飛快的除去她剩余的衣物,兩具赤果的胴體交纏,讓完全失控。
「寶貝,你知道徹底燃燒是什麼樣的滋味嗎?我會讓你知道的。」他將成為她的火苗,引燃她全部的熱情,再連同他一起融化。
不過,首先要認識彼此,他要吻過她每寸肌膚,烙上他的印記,要她的手滑過他灼熱的,了解他每分每毫的需要。
夜還長,他們會有個永生難忘的極樂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