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艷頭頂著法律原文精裝書,赤著腳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輕快的來回走動,不時還稍做變化的轉一圈、滑個舞步,在她頭上的原文書卻像生了根般,任憑她怎麼動都穩若泰山。
別以為這是她訓練多久才有這樣的功力,她的平衡感是天生的,就像她有張天生的漂亮臉蛋,天生的完美身材,甚至天生的嬌嗲嗓音,像媽咪說的,她天生就該活在鎂光燈下,享受掌聲,所以她也就順其自然的走入演藝圈,出賣「色相」。
只是她胸無大志,從沒想過要讓自己發光發熱,成為超級巨星,她唯一的心願,也是今生最大的希望,就是當夫哥哥的妻子!
踮起腳尖,她踩著芭蕾舞步,輕盈的轉到電視前,打開的電視只有影像,沒有聲音,影像還定格在一個房間里,實在看不出這是什麼節目,卻得到郝艷專注的目光。
不久,電視里傳來了門開啟的聲音,郝艷急忙拿下頭上的書一扔,跳上床,兩手抱著膝蓋,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視。
「出來了,出來了……」期待已久的果男出浴畫面就要上演了。
房間里出現一個穿著薄浴衣的高大男人,手拿毛巾邊擦著濕發邊走向鏡台,他背對著鏡頭,把毛巾放在鏡台上,大手爬梳了下短發,接著解開了衣帶,準備月兌下浴衣。
郝艷小嘴微張,手抓著襟口,眼兒眨也下敢眨,屏息以待。
浴衣滑下,露出了健碩的臂膀、寬闊的背脊,卻在腰上十公分處硬生生停下,然後男人竟然將浴衣再穿回身上,重新系好衣帶,他轉過身,剛毅方正的面容出現在畫面里,他似乎在找尋什麼般的四下看了看,接著便緩步走近拍攝的鏡頭,身影越來越清晰,清楚到能看到他濃眉皺起,黝黑的雙眸仿佛透過電視看到床上的偷窺人兒,他一臉無奈的搖搖頭,手舉起,鏡頭晃動,下一刻螢幕就轉為一片漆黑。
「可惡,又被抓到了。」郝艷嘟起小嘴,懊惱的捶著床。她都藏得那麼小心了,怎麼還是被發現呢?隨即又揚唇笑了,不能看偷拍,她可以看現場啊。
連忙用遙控器關了電視,一躍而起,像參加百米公尺競賽,用最快的速度沖出房間,不對,她又奔回房,打開櫃子第一個怞屜拿出鑰匙,然後再次跑到隔壁的房門前,轉動門把,果然不出她所料,上鎖了,她輕手輕腳的用鑰匙開鎖,迫不及待的沖入房里。
咦?沒有預期要看到的香艷刺激的果男秀,果男早已經穿上背心睡褲,雙臂交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等著她的到來。
「-怎麼又擅自開我的房門了?」
「你怎麼那麼快就穿上衣服了?」郝艷不答反問,語氣里有著濃濃的不滿。
陶伯夫好氣又好笑,「艷艷,我已經叮嚀過-,不準再在我房間里偷裝監視器了。」
「你為什麼能找到它?」該是天衣無縫啊,不可能被發現的。
「相框里的照片被換過了。」他指著電視機上的陶瓷相框。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換照片的工作一向就是我做的啊。」她不時會換上兩人合照的新照片。
「照片換了就表示-進過我房間,我當然要提高警覺,于是發現相框後多了截天線-老是不听話,我要沒收鑰匙了。」社會案件一向都是男人裝針孔攝影機,偷窺女人,但在他們家,受害者絕對是他,她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犯案了,全家人都知道,卻也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剩他獨力對抗古靈精怪的女。
「這次不算數,我可什麼都沒看到呢。」郝艷理直氣壯的將鑰匙藏到身後。
敢情她還打算再次犯案?陶伯夫柔著額角,「艷艷,這是犯法的行為,若傳出去,會影響-的形象。」
身為公眾人物,形象就如同是第二生命。
郝艷一臉驚慌,「這不就表示我沒資格再當明星了?啊……我只好黯然退出演藝圈嫁人去了,夫哥哥,你什麼時候要娶我啊?」她順勢走上前,雙手圈住強壯的頸項,臉色一變,成了笑咪咪、嬌滴滴的可人兒。
真是打蛇隨棍上!陶伯夫無奈的說:「-是我妹妹。」
「耶,我們沒有血緣關系,而且我從來就不承認你是我哥哥。」他是她的最佳丈夫人選。
陶伯夫再一次頭疼她不是自己的親妹妹,否則他就不會有這麼多煩惱了。
「艷艷,我們是不可……呃……不可能這麼早結婚,-還太年輕了。」他原本要直接說出口的拒絕,在看到漂亮大眼楮浮上水霧後,趕忙改了說詞。
「那你想什麼時候結婚?」水汪汪明眸眨了眨,像小鹿斑比一樣無辜惹人憐。
明白她有演戲天分,但他還是不忍心讓她的眼淚真的流下來,對別的女人他絕沒這麼有同情心,尤其他是個律師,不過一遇上這丫頭他就沒轍了,歸咎起原因,只能怪誰教她是自己的家人呢,總擁有特別待遇。
「過些時候再說吧。很晚了,-也應該上床睡覺了。」他含混帶過。
郝艷立刻眸子一亮,「好啊,睡覺。」快手快腳的跳上床,枕著泛著茶香的茶葉枕頭,撈起薄被蓋在身上,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楮。
陶伯夫為話沒說清楚而扼腕,「是回-房間睡覺。」
郝艷打了個呵欠,一副睡意濃濃的模樣,「我好累,明天一大早又有通告,沒力氣走回房間,就湊合著一起睡吧。」
「我記得-明天什麼事也沒有,放假中。」放羊的孩子。
「哇,夫哥哥,原來你這麼關心我。」睜開眼,她笑得好愉快。
遇到這麼搞怪的妹妹,他當然不能掉以輕心了,也幸好她的經紀人是他的大學同學,知己知彼,才不會被她耍得團團轉。
「別玩了,快回房睡覺吧。」
「我睡了,就不想動。」耍賴這招十分有效,屢試不爽。
「艷艷。」
「夫哥哥,你叫我名字的聲音真好听,再多叫幾遍都可以。」她決定耍賴到底。
陶伯夫嘆口氣,沒辦法了,只能使出最後手段。「艷艷,-再不起來,我只好抱-回房間了。」
「好啊,歡迎。」滿臉的笑容擺明了這也是她的目的之一。
他走近床鋪,看著大方向自己伸來的手臂,他反而抓起薄被蓋住嬌軀,然後連人帶被一起抱了起來。
郝艷沒想到他會來這招,一雙手臂被牢牢困在薄被里,不高興的掙扎著,「哪有這樣的抱法,夫哥哥,你快放開我。」
總算扳回一城了。陶伯夫心里偷笑,臉上卻很正經,「別亂動,小心掉下去。」
快步來到郝艷的房間,他將懷里人兒放在床上,接著要拿回自己的薄被離開。
郝艷連忙抓住薄被,「你還沒道晚安呢。」
「晚安,祝-有個好夢。」
「不夠,我還要個晚安吻。」
「然後-就要乖乖睡覺,不可以再搗蛋。」陶伯夫知道不從她的願,她可以和自己耗上一晚。
「好。」小腦袋用力點了下。
陶伯夫低下頭,打算在她額上親一下,哪知唇才落下,床上的小狐狸卻臉一偏,小嘴迎上薄唇,偷得了一個吻。
「艷艷。」被「輕薄」的男人皺起了眉頭。
「這被我蓋得正舒服,不想換了,夫哥哥,你就用我的被子吧,我好累,真的要睡了,晚安。」將自己的薄被塞入他手里,郝艷擁著他的被子翻個身,滿意的竊笑。
陶伯夫看看手里的被子苦笑,一向攻無不勝、戰無不克的他,每每遇上這個麻煩的「妹妹」卻是十戰九輸,難道他真是上前輩子欠她的?不得已,抱著被子回房去。
听著房門關上的聲音,郝艷將臉埋入帶著屬于陶伯夫陽剛氣味的被里,不由得擰起了秀眉。
不是說女追男隔層紗嗎?那應該是很容易達成的目標,為何她的追夫路就走得那麼辛苦,都十年了還沒追上人?
她未成年的那段歲月先不說,身為律師,夫哥哥肯定不會做出誘拐未成年少女的事,但是她成年至今也有四年了,對夫哥哥發動過的「攻擊」已經數不清多少次,但他們的關系卻一直在家人和情人之間擺蕩,兩人最親密的接觸也僅到親吻,還是淺淺一踫就沒了的吻,事後還能看到夫哥哥被佔了便宜的一臉哀怨,讓她都免不了懷疑,自己就這麼沒魅力嗎?
當然不可能了,身為台灣受歡迎的女明星之一,她的粉絲甚至遍及東南亞,圈內更有不少男明星、經紀人放話要追求她,也有政商名流、富家公子哥兒對她有好感,可是有一堆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唯獨她最在意的人不在其中。
不管了,她花了十年時間在夫哥哥身上,對他只有越來越喜歡,而沒有一丁點的嫌膩,就算要再花上十年、二十年的時光,她也不在乎,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繼續努力,夫哥哥終究會成為她的,對這點她可是非常的篤定,因為她得到了他「所有家人」的支持,憑著這點,誰能和她爭鋒呢?
想到這,郝艷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反正她也愛極了追夫這游戲,萬人迷不算大成就,能迷倒自己的心上人才是成功。
她就是要和夫哥哥糾纏一輩子,嘿……
隔壁房里,陶伯夫躺在床上,胸前蓋著一條薄被,一股淡淡清雅的香氣鑽入他鼻里,像是種誘惑,更像挑釁,那丫頭就算不在他身旁,也要用盡方法挑逗他,真不知她從哪里得來這麼多鬼點子,讓他應接不暇。
他無奈的嘆口氣,但是不可諱言,這也是他嚴肅的生活里最大的異數了,不少時候他還能當成是種樂趣呢。
陶伯夫揚起一抹不太明顯的笑容,在郝艷特有的粉香里閉上了眼楮。
一早,陶宅廚房里就傳來撲鼻的香氣,餐桌上陸續擺上豐盛的早餐,一如往常,陶伯夫是第一個到餐廳的人。
「少爺,早啊。」管家好嫂微笑的問候。
「好嫂,早安。」陶伯夫在餐桌旁坐下。
好嫂習慣的送上咖啡,夾了新鮮生菜和培根的三明治,這是他慣用的早餐,然後又回到廚房,再出來時手上端了個托盤,上面有一碗稀飯,和肉松、煎蛋、面筋、花瓜等小菜,放在陶伯夫旁邊的桌上。
他知道那是艷艷的早餐,她喜歡吃稀飯,而且還要不燙嘴的溫度,很自然的,他伸手模了模碗。
「我在做早餐時就將稀飯盛起來,現在應該放涼了。」好嫂解釋。
「好嫂,-做事,誰會不放心呢。」
「不過我想艷小姐一定更喜歡少爺你這麼關心她。」好嫂笑得開心。
陶伯夫看好嫂的目光定在自己身後,很有警覺性的轉過頭,就對上郝艷眉開眼笑的俏臉。
「夫哥哥關心我,我當然歡喜了。」縴細身影粉蝶似的撲向陶伯夫,在他臉頰上大大方方的親了下。
陶伯夫連忙扶住懷里的人兒,免得她重心不穩,下一刻就坐到地上去了,「大家都很關心。」
「哎呀,夫哥哥不好意思了。」郝艷可愛的斜睨著他。
陶伯夫讓她在椅子上坐好,輕輕敲了下她的頭,「別胡說,吃早餐吧。」
郝艷還是笑得好開心,「有好的開始,今天肯定是快樂的一天。」
陶伯夫沒理會她,專心吃早餐。
郝艷也不再玩鬧,低頭吃早餐。她可不忍心因為自己而讓夫哥哥等她等到遲到呢。
應該是我在照顧你呢。」郝艷扳動修長指頭數著。
陶伯夫柔柔額角,那些是以往她強行跟著到公司時,用來打發她的小事,讓她有事做,不會來吵他,誰知道她做上了癮,順理成章就成了她的工作,他想拿回主控權都不行,失策,唉……
「艷艷,別為難我。」
「夫哥哥,是你在刁難我耶,好吧,我就給你兩個選擇。一,你自己去上班,我則自行開車去,各上各的班,各做各的事,當然,誰也不能干涉誰,听起來不錯耶,夫哥哥,你應該選這一個。」郝艷漾出美麗笑顏,給他最好的建議。
陶伯夫看她一眼,直接作出決定,「我選擇第二。」
「我還沒說出第二個選擇耶。」
「我來決定,準-跟我到公司,但是不準搗蛋,不準吵我。」若依她的話,誰也不能干涉誰,可以預見他今天不必做事了。
「成交,夫哥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郝艷笑嘻嘻的摟住陶伯夫結實的手臂,頭一歪偎在他肩上。
她難得的乖巧讓陶伯夫有些意外,仔細看著她,才發現她穿著外出服,簡單剪裁的白襯衫搭配瓖著水鑽的合身牛仔褲,平常卻也突出她的好身材,讓她看起來像青春洋溢的新鮮上班族,他當然不會以為她穿這模樣只是想來和自己吃早餐。
「我這兩天很忙。」他出聲。
郝艷點頭,「我知道,你昨天才忙完兩個案子,今天又要接手一個大的商標侵權案,兩天後要出庭。」
真是了解透徹,可見得他的員工也被收買得很透徹,「那-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郝艷再次點頭,「我知道,我要好好的工作,不能偷懶。」
「我的意思是,-不能隨我去公司。」他不客氣的將話說得很明白。
「為什麼?」小嘴噘了起來。
「這幾天我真的很忙,沒時間照顧-,-還是待在家里休息吧。」
「你說錯了哦,公司有許多事都要我來決定耶,像你和員工間相處的問題、你中餐要吃什麼、公司茶水間里短少了什麼,以至于男職員要穿什麼衣服等等,所以
「才一大早的,-又給大哥惹什麼麻煩了?」略微低沉的女子嗓音先傳來,接著便看到穿著一身米白亞麻裙裝的郝逑走入餐廳。
郝艷不服氣的噘了噘嘴,「大姊,-怎麼老說我在惹麻煩,我一向都是在幫忙的。」她轉頭嬌聲問:「夫哥哥,對不對?」
陶伯夫安撫似的模模她的頭,「對,快吃早餐。」
郝艷得意的仰高漂亮的臉蛋,「看吧。」
郝逑搖搖頭,「大哥,你這輩子注定要被艷艷吃得死死的。」
「『怕某大丈夫』,夫哥哥做得很好啊。」郝艷可是滿意極了。
「嘖嘖,艷艷,看來-這一生一世真要賴定大哥了。大哥,真心祝福你了。」對于妹妹的驚人毅力,她除了佩服之外,還是只有佩服。
面對調侃,陶伯夫一如往常的無奈苦笑,已經習慣被家人取笑了。
郝艷則是笑咪咪,「大姊,-不是早該明白了……咦?難得見-穿裙子,今天要和沈大哥約會啊?」
「只是中午吃個飯而已。」郝逑接過好嫂遞上的果汁和烤吐司。
「大姊,听听-的語氣,好像和沈大哥已經是老夫老妻似的,你們還只是未婚夫妻耶,怎麼這麼沒熱情啊!」大姊是女強人,沈大哥也是成功的企業家,兩人都聰明能干,但老是把感情當事業經營。
「那-有什麼指教呢?」
「哎呀,指教是不敢,我只是建議大姊-應該做些改變,給沈大哥一個驚喜,最簡單的就是外在的穿著打扮了,想想看,-若換上性感貼身的禮服,露出美背和長腿,放下長發,化個艷麗的晚宴妝,肯定會讓沈大哥眼楮一亮,驚艷得說不出話來。」絕對比她現在頂個阿嬤級的包包頭,臉上是超齡的濃妝,外加一副蝙蝠俠眼鏡的裝扮來得好看。
「-確定是驚艷得說不出話,還是被嚇得說不出話?真照-說的打扮,我看我也不必去工作了。」郝逑睨了妹妹一眼。
「-本來就可以不用工作啊,沈大哥絕對養得起-的。」
「我沒有當花瓶的命。」
「那就去當沈大哥的貼身秘書啊,處理他的公私事,順便也黏著他、貼緊他,分秒不離。」郝艷再建議。
「這應該是-的願望吧。」郝逑太明白妹妹的想法了。
「好東西要和好姊妹分享啊。」郝艷不避諱的承認。
郝逑好笑,「謝了,沈堯可不是大哥,受不了這樣的折騰。」
郝艷也不生氣,反而呵呵笑了,「大姊,-也承認夫哥哥脾氣最好-,我果然是最有眼光了。」滿足得更加摟緊身旁的男人。
「我的女兒當然有眼光。」有人加以附和。
陶家的大家長和夫人來到餐廳。
郝艷呵呵笑著,「媽咪,謝謝-的支持。爹地,早安啊,你覺得我有眼光嗎?」
「寶貝,-和-媽咪一樣有眼光。」陶亮寵愛的柔柔愛女的頭,一語雙關。
「因為都看上陶家男人嘛。」郝艷聰明的接下話。
父女倆同聲嘿嘿笑著,以像是大野狼看上小紅帽的眼神很有默契的一起盯著陶伯夫。
「好了,你們父女倆別老拿小夫開玩笑。艷艷,-快點吃吧,小夫都要吃完了,小心當不上小跟班。」郝思嘉看起來是為繼子解圍,實際上心還是向著自己的寶貝女兒。
陶伯夫哭笑不得,只能嘆口氣,埋首吃早餐,眼不見為淨。就是有這些不公正卻強而有力的靠山,那丫頭才能如此為所欲為。
「媽咪,爹地,你們今天怎麼這麼早起來啊?」郝艷含著稀飯問道。
「李叔叔約-爹地早上去打球,-爹地要我陪,所以一大早就被挖起來了。」郝思嘉嬌懶的打個呵欠,她曾是名噪一時的一代艷星,雖然已退出螢光幕多年,但是在保養得宜下,舉手投足間仍然豐采迷人。
「哎呀,誰教媽咪這麼有魅力,讓爹地舍不得分開個一時半刻,這樣的好感情真教人羨慕啊。」郝艷一臉的向往。
郝逑卻搶著往下說,「接下來-又想問爹地,陶家男人都有專情這樣的優良血統吧?爹地就會回答,那是一定的。然後你們又會再次看著可憐大哥邪惡的嘿嘿笑,對不對?」
這話讓餐廳里響起了一片笑聲,陶家夫婦笑不可抑,連扮演受害者的陶伯夫也笑出聲。
「大姊,-太了解我了,真不愧是我最好的姊姊。」郝艷嘴很甜,不在意被「虧」。
郝逑忍不住也笑了,實在拿這個愛情天兵般的妹妹沒法度,卻也不得不欣賞艷艷的純情專一,任何人面對如此十年如一日的強烈追求,再厚的銅牆鐵壁也阻擋不了,看來大哥棄械投降的日子不遠了。
這正好也是郝艷的想法,樂陶陶的看著心上人俊朗的笑容,一早就逗得夫哥哥這開心,想必今天一定是會過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