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的日子難免有高低起伏,不管吵吵鬧鬧或嘻嘻哈哈,兩個人終究是度過了磨合期。
許芊茉和宣家揚沒再見面,只靠網路連系,她不想放棄這個難得的朋友,也無意誤導他的感情方向,就保持淡淡的君子之交。蕭毅廷沒再偷窺過她的電腦,要掃毒就找她在旁監督,只是他變得更黏膩了,每天出門前、回家後都需要她的歡迎吻,還常爬上她的床幫她按摩胸部。
小倆口……該說是小倆口嗎?總之在這世界上,沒有其他人知道他們的情況,就像兩個小孩在屋里玩扮家家酒,走不出門、見不得光,有一日是一日。
升上高三,許芊茉的生活變得比較緊張,老師逼得緊,同學競爭得厲害,她不太擔心自己的出路,應該能上國立大學,只不過排行第幾而已。
早上六點,一對有如老夫老妻的兄妹倆,正面對面坐著吃早餐,許芊茉一邊喝粥,一邊還在背單字,第一節課就要考的。
蕭毅廷放下報紙,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大事。「小茉,你一定要考上北部的學校知不知道?最南只能到新竹,不然我就把你趕出去。」
「知道了。」听他那是什麼口氣,她也不想離開他好不好,至少現在還不想。
「乖。」他點點頭,接著輕描淡寫的說︰「明天我帶你去醫院。」
「去醫院做什麼?」她又沒生病,他是要去探病嗎?
「你還有兩個多月就滿十八歲了,我想帶你去看婦產科,請醫生給你開避孕藥。」去年她十七歲生日,他送她相機和電腦,標準的科技禮物,今年他打算把自己都給她,夠人性化了吧。
「啊?!」這匹對她什麼都做過了,就是從沒月兌掉她的小內褲,哪有必要吃避孕藥?
「因為我們的第一次我不想戴套子,其實就算第一百次也不想,我希望跟你之間沒有任何隔閡。」
「你、你……」居然說得這麼直截了當,簡直是厚顏無恥!她有答應要跟他發生第一次嗎?這家伙未免欺人太甚!
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他退讓一步說︰「當然我也是個講道理的人,如果你吃了藥有副作用,覺得身體不舒服,以後我還是會戴,總之你先試試看吧。」
氣到極點,她反而冷笑起來。「看來你都決定好了?」
「你我都心知肚明,事情早晚會發生的,不如就選在你滿十八歲那天,我是想先給你心理準備,也希望能保護你,畢竟你還小、還在念書,不適合懷孕。」
保護個頭!她自從跟他住在一起,每天活在狼爪的陰影之下,他這個監護人根本是監守自盜!她正想要開罵,他卻從電腦包拿出一份文件,一本正經的說︰「對了,這是我的健康檢查報告。」
「什、什麼報告?」該不會是他得了絕癥吧?她的氣勢一整個弱了下去,不管怎樣她都不希望他出事,雖然她曾經偷偷地想過,他又帥又高又天才很可能會短命,但那只是酸葡萄的想法而已,老天爺千萬別听進去啊!
「幾年前我有過兩次經驗,都是跟不認識的女人,我都有戴兩層,為了讓你安心跟我上床,我去做了性病檢查,醫生說我沒問題,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情緒起伏太過激烈,她再也忍受不了,拍桌站起來大叫︰「蕭毅廷!既然你可以跟不認識的女人做那種事,為什麼不繼續去風流快活?你把我當成什麼人?女佣還是妓女?」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要找對象還需要這麼費心嗎?自從你搬進來以後,我可是守身如玉,對別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他停頓一下,有點遲疑的說︰「坦白說……本來我對這件事沒啥興趣,要不是你每天每夜的勾引我,我怎麼會過了青春期還發情?」
對他來說,長期無性生活不會怎樣,但長期有塊肉在面前卻吃不得,一定會生病的。
「誰勾引你了?你冤枉我!」听他說對別的女人沒興趣,她心里總算平衡一些,但他怎麼可以把責任推到她身上?天曉得一開始她可是想都沒想過,還不是他一手造成的?
「就是冤枉你又怎樣?」他走到她面前,把她攬進懷里,霸氣十足道︰「我是你的監護人,我說的就是法律!」
「你有病,我懶得跟你說……」她承認自己沒力了,為什麼會遇上這種怪咖?上輩子是欠了他多少錢?
瞧她一臉受氣小媳婦的樣子,他就來勁了,捧起她的小臉猛親了好幾下,親得嘖嘖有聲。「小丫頭,你快點給我長大,快點幫我治病,你不知道冷水澡有多痛苦,自己解決一點都不滿足……」
「閉嘴!閉嘴!」純情少女都純情不下去了。
他果真閉嘴了,閉上兩人的嘴,進行無言的交流。
十二月三十一日,蕭毅廷給自己放了一天假,帶許芊茉到百貨公司購物,她又長高了,已經有一百六十二公分,據她所說是遠遠超過了她媽媽。除了要買新衣服,內衣也該換新,在他的按摩神功之下,她果然有所長進,從A到B,多麼大的躍進!
血拼了一整個下午,把戰利品往車上一丟,他們來到一家高級餐廳。
才坐到高級的位子上,許芊茉就對高級的環境產生敬畏感,蕭爸爸在的時候她沒少吃過頂級美食,但現在蕭哥哥好像有點阮囊羞澀,剛剛又買了那麼多東西,她這個小管家婆得替他多著想。
「在這里吃飯會不會很貴?」她壓低音量問。
「你哥我很會賺錢,不用緊張。」蕭毅廷打開菜單,眉毛都不挑一下。
「很會賺錢也不能亂花啊,你有沒有听過勤儉持家?」
「一年才一次,你緊張什麼?」看她穿著他買的新衣服,他就覺得心滿意足,女孩子還是要嬌寵一下,雖說他有時很愛氣氣她、虐虐她,但有時扮演好哥哥也是挺愉快地。
她還是不太放心。「哥,我們家現在到底有多窮?」
「還不到把你賣掉的地步,放心。」
每次都這樣,說得模模糊糊,害她只能暗自擔心,男人出門在外就是不懂管家婆的心。
服務生過來替他們點好餐,蕭毅廷還叫了一瓶紅酒,對她眨眨眼說︰「喝點酒,你會比較放松。」
干麼要放松?她愣了下才領會過來,隨即面紅耳赤。群聊手打組制作其實,在兩人每天擦槍走火的情況下,她對最後一關也不是那麼排斥,第一次總是會發生的,她不希望跟別人,那麼就是眼前這匹狼了。
唉,如果這時媽媽在她身邊該有多好,可以給她一些經驗談,告訴她該怎麼做才好,不會只有她獨自模索,如今她能依靠的只有直覺,還有蕭少爺的良心了,希望他不會讓她留下太詭異的回憶。
一頓晚餐吃得有點心不在焉,彼此都在期待重頭戲,卻又得忍住細嚼慢咽。
「好吃嗎?」他看她吃得不多,不太滿意的問。
「好吃。」主廚的手藝沒話說,只是她心情緊繃,沒吃幾口就覺得飽。
「下次再帶你來。」平常都是她在家做飯,他也沒帶她出來享受過幾次,真是有點對不起她。
「不是說一年只有一次?」
「只要我繼續賺大錢,我們就可以常來。」
她考慮了一下,還是苦口婆心的說︰「賺了錢應該存起來,未雨綢繆,你小時候老師沒教過你嗎?」
他搖著頭笑了,笑她的小家子氣,也笑自己的無聊謊言,這下可真不好解釋,如果她知道真相,氣起來搬回別墅,同居的好日子沒了。
用完了主餐,服務生推出餐車,上面是一個點了蠟燭的蛋糕,同時也有生日快樂的音樂聲響起,餐廳其他客人都含笑看過來,俊男美女過生日,多麼賞心悅目。
許芊茉萬萬沒想到蕭少爺會做到這地步,老套、俗氣,卻又浪漫極了,當音樂聲停止,蛋糕也被端到桌上,他才微笑問︰「喜歡嗎?」
「如果我說不喜歡,你會不會把蛋糕砸到我臉上?」
「你可以試試看。」他眯著眼笑,很有威脅的意思。
「喜歡,人家真的好喜歡!」她今天穿了新衣服,可不想沾上女乃油。
「算你識相,許願吧!」
「嗯。」她雙手交握,許下一個只有自己知道的願望︰希望每年的生日都能有蕭哥哥的祝福,不管我們到時是什麼關系、在不在一起,這輩子他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
睜開眼,她吹熄了蠟燭,十八根一次熄滅,望著對面那男人微笑的眼,但願這個願望真能成真。
回到家才十點多,許芊茉才點亮了客廳的燈,就被蕭毅廷壓在牆上熱吻,購物袋落了滿地,兩人都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事,多日來的期待已讓翻滾,一旦觸踫就是沸點。
「等等,別在這里……到房間……」不管怎樣,第一次在牆上不太好吧?
他如她所願,抱起她走向他的臥室,里面那張床比較大,比較好滾。
熱吻之後就是月兌衣、撫模和挑逗,兩人都想孩子一般,模索著、體驗著。
很快的,她身上只剩下一件小褲褲,他吞著口水盯住她。「小茉,你終于長大了,你怎麼長得這麼慢?我等得都快老了。」
房里只開著一盞台燈,暈黃的光線鋪陳在她身上,更顯出雪山綿延、曲線窈窕,他看也看不夠,恨不得吞了她,不,不能當真把她吞了,要輕輕含在嘴里,就怕她融了、化了。
一月一日,元旦,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今天在家休息,不要出門。」
「我去做早餐,你不要動,我等一下把早餐拿過來。」
「那個……瘀血的地方會好起來的,我保證!」
看到自己造成的戰果,蕭毅廷不只良心發現,還化身老媽子,無微不至的照顧許芊茉,除了讓她自己到洗手間之外,堅持要她在床上度過一整天。
「我想洗澡。」黏答答的很難受,各種液體都混在一起了,她不知道男女歡愛會這麼麻煩,床單和枕套都要清洗了。
「好,泡個熱水澡,你等一等。」
他親自抱她到浴室,仔細替她清洗全身,溫柔得讓她都快起雞皮疙瘩了。「哥,你不要對我這麼好,以後你又變壞了,我會不習慣。」
他哼了一聲。「我哪有對你好?是因為你流血了我才照顧你,明天開始就沒有了。」
「那就好。」她還是習慣嘴硬的蕭毅廷,要是他每天甜言蜜語,她反而會不適應。第一次沒有想像中的慘烈,居然也有一些塊感,她已經很謝天謝地了。
接下來幾天,蕭毅廷親自接送許芊茉上學,把她當成重癥病人一樣,就怕她被風吹走了。
「哥,今天放學後我要去買東西,我自己搭計程車回家就行了。」她的學校和他的公司完全不順路,一來一往的太浪費時間,而且她那些女同學一看到他就發花痴,她不想應付那些關注的眼光。
蕭毅廷想想自己最近積累了不少工作,于是點頭說︰「好吧,不舒服的話要說,隨時打我手機。」
「知道了,蕭大媽。」仔細想想,兩人同居以來,蕭哥哥對她還算不錯,她也不敢奢望天長地久,只要他現在對她是真心的就夠了,至于會有多久就隨緣吧。
女人不能只靠男人,更不能只有愛情,總有一天她得靠自己生活,只不過,若能遇到一個不錯的男人,談一場不錯的戀愛,還是很讓人開心的一件事。
就在她自得其樂的時候,一個人的出現讓她的小世界徹底改變。
這天放學後,許芊茉來到一家新開的超市購物,因為有許多贈品和折扣活動,她就像個精明的主婦那樣,看到「特價」兩字就雙眼發亮。
逛了一個多小時,在排隊結賬的時候,她發現前方的中年男子有點面熟,看了好幾眼才認出來。「劉大哥!」
「你是……」中年男子轉過身來,驚訝道︰「你是小茉小姐?」
「是啊,好巧!你也來買東西?」她還記得劉大哥是蕭爸爸的助理,當初蕭爸爸口中的小劉,踫到這個老熟人讓她倍感親切。
「嗯,我就住附近,我老婆叫我來補貨。」劉其昌指著購物籃中的食物,自嘲的笑了笑。「你叫我大哥感覺太年輕了,我都是老頭子了,我兒子比你小幾歲而已。」
許芊茉從善如流的說︰「好,劉叔叔,請問你在哪兒高就?」
「一樣啊,我還是蕭董的助理,不過換成了蕭董少爺。日子過得真快,蕭董老爺已經走了兩、三年。」
「喔,那公司的情況怎麼樣?」每次她問起蕭毅廷,他總說得不清不楚,不知是不是怕她擔心?其實不管他說不說,她一直都挺擔心的。
「比以前還好,蕭少爺真有本事,我都加薪了兩次,年終獎金也比以前多。」劉其昌說得呵呵笑,有錢就是好過日啊。
「是嗎?那太好了。」好得很,好得呱呱叫,她握緊雙拳,差點沒當場吐血。
「有空到公司來看看,辦公室都翻新了,不好意思,我先結賬了啊。」劉其昌轉過去面對售貨員,順便拿出老婆寫的單子,看看有沒有哪一樣遺漏了。
許芊茉臉上仍保持微笑,她決定累積不斷涌上的怒氣,在最恰當的時候一次爆發!
晚上十點,蕭毅廷回到家時發現沒有消夜可吃,屋里只有一盞立燈亮著,沙發上坐著一個神情不善的女人。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這幾天他們相處得好好的,他特別疼惜她,她也特別乖巧,為何她突然擺出臭臉?
許芊茉也不跟他拐彎抹角,抬起頭就直說了。「為什麼騙我?爸爸的公司根本就好好的,甚至還比以前更賺錢!」
該來的總是會來,他也不用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先放下公事包,解開領帶,忽然有種放松下來的感覺,可能是說謊太久了,坦白也是種解月兌。「你現在才發現,讓我有點失望。」
「你什麼意思?」居然不認錯還說失望?應該是他道歉、她發怒才對呀。
「小茉,我喜歡你,但是我也討厭你。」
她听了更莫名其妙,這男人果真有人格分裂?喜歡就喜歡,討厭就討厭,居然可以混在一起?
「我喜歡你,因為你吸引我,讓我想靠近你、擁有你。但是我也討厭你,因為你欠我太多,你媽害我媽生病、你害死了我爸,你們破壞了我的家庭。」終于說出口了,他對她多年來復雜的感受,今天下午他去過醫院一趟,因為母親的躁郁癥又發作了,這回特別厲害,連幻听都出現了,必須住院治療。
「你……那時在醫院你不是這麼說的,你說是那個砂石司機的錯……」美好的世界仿佛崩塌在眼前,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才發生過親密關系,他們只要在家就是一對戀人,他們可以不曝光、不公開,但是不該傷害彼此啊。
他聳了聳肩,繼續揭露自己內心的陰暗面,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了。「那只是在外人面前說的場面話,我不能讓別人說欺負你這個孤女。」
「房子呢?你有沒有把房子賣掉?」她想起那棟充滿了回憶的房子,如果一切都是謊言,至少在那里發生過的是真正的快樂。
「我本來就沒有要賣,那里一切都沒變。」
「既然你不缺錢,為什麼不讓我住那兒?一定要這樣騙我你才高興?」
「我不騙你的話,你什麼時候才走得出來?你不配當蕭家的大小姐,我就是要你吃苦。」
「你想欺負我可以直接一點,不用把我騙得團團轉,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怕你賺錢辛苦,怕你工作太累,怕自己來不及長大,來不及幫你的忙……」過去因為有蕭爸爸在,她買東西根本不注意標價,自從搬進這個家,她買什麼都要貨比三家,多花一分錢都覺得愧疚,原來這就是他的目的,她總算明白了,打擊一個人要攻心為上,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蕭毅廷能給的就是沉默,他們之間不是沒有感情,只是混雜了其他因素,就沒辦法那麼純粹了。
「好,我認了,但你就算是報復我,也該有個期限。」他的沉默說明了一切,她早該了解他的立場為難,就算對她動了心也只是一時迷惑,這一切都是緣,孽緣。
「等到我厭煩的那一天,你慢慢等吧。」
「等到我大學畢業那天,可以讓我走嗎?請你務必要答應我。」
「行,到時我們就一拍兩散,我也有我的人生要過。」
談判到此有了結論,雖然不是她想像中的結果,但也不算世界末日,不是嗎?比起媽媽離開的那一天,這一切真的不算什麼,當初她熬得過去,現在也可以。
她站起身走回房里,燈也不開,把自己扔到床上,開始無聲地流淚。
沒多久,蕭毅廷也走進來,輕輕躺到她身旁,撫模她的長發。「好了,別哭了。」
「走開!」她翻過身背對他,這算什麼?騙了她一次又來騙第二次?
他從背後抱住她,靠在她耳邊低語。「小茉,我對你是真心的,但我也是真的無可奈何,我爸媽的事一直掛在我心上,我自己都矛盾得要命。」
「你要讓我受苦的話,一開始就把我趕出去算了……」
「我就要你在我面前受苦,不然我不放心。」
「你變態!」越說越離譜,他把自己當神了?天才都是這麼自大又可笑嗎?
「沒錯,我也覺得我變態、神經病,但我就是不想放開你,你說我該怎麼辦?」
她快瘋了,她才十八歲,為什麼要忍受這種對待?她可以理解他的處境,但是難道她就不無辜嗎?強烈的情緒中,她轉身去抓他的頭發、咬他的脖子,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疼痛!
他一點都不抗拒,反而興奮起來,捧起她的臉熱吻,仿佛暴力才更添。「小茉,我要你!」
「去你的!」就是,打架的時候都會發情,她用力的捏他、踢他,結果只讓他更狂熱。
他迅速解去兩人的衣物,到最後甚至是用力撕的,一旦果身相對就迫不及待進入她的體內,這是他們「初夜」之後的第一次,感覺一次比一次更銷魂。
「蕭毅廷,我恨你!」她打他打到自己的手都痛了,他還是一副無動于衷。
他居然低笑起來,拍了她的一下。「恨我也好,千萬不要去恨別人,只恨我一個,盡管來吧。」
塊感席卷一切,床單已被浸濕,空中飄散著的氣味,她有點受不了他的猛烈,抗議道︰「輕點,你是虐待夠了沒?」
「不夠,多少都不夠!」他把她拉過來又翻過去,測試她的柔軟度,以及他的堅硬度。
「算我欠了你,快一點結束……」
「你不知道?虐待一個人就是要慢慢來,享受過程才痛快。」
面對一個時而天才、時而白痴的變態,她還能怎麼樣?隨他一起痛並快樂著,直到她的身心都被掏空。
床頭吵終究還是床尾和,只是從此就有了心結,情人的眼中容不下一顆沙,等到她能站穩自己的腳步時,就看她是怎麼一腳踢開他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