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宗聖非常清楚這是一個圈套,主謀者是林逸軒和林逸婷兄妹倆,至于紀曉潔這個苦命女,有可能是被害者也有可能是共犯。雖然理智告訴他不要跳進去,藥性發作起來卻讓他泯滅人性,直接化為禽獸,只想吞吃入月復。
「不要……拜托你不要……」
被他壓倒在床的女人一再扭動,渾然不知這只會加重他的欲念。「你放松一點,不然只是自己受罪。」
如果有史上最溫柔的強暴犯排行榜,他自認應該可以排在前五名,經過半小時的親吻和,他確定了她可以接受一根、兩根、三根手指,才把他身上最火燙的部位放到她體內。
「痛!」強忍的淚水終于滑落,她哭得像個孩子。
「抱歉。」他伸手擦去她的淚,動作輕緩卻不肯離去,每一次都要探到最深處,那完全被包覆的灼熱感讓他難以自拔,不知是村藥作用或是她太美好,竟是他有生以來最暢快的體驗。
紀曉潔不懂這是怎麼回事,傅先生和林小姐不是未婚夫妻嗎?為什麼要設局讓她受苦?她到底做錯了什麼?雖說她對愛情沒有太多期盼,但這樣的第一次也太殘忍了!
剛才那杯飲料可能有問題,在短暫的疼痛過後,她全身開始發軟又發熱,忍不住聲吟出聲,那嬌柔的嗓音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立刻察覺她的變化,含住她的耳垂恬弄。「還痛嗎?」
「就算我說痛你也不會放開……」明明是抱怨,為什麼听起來像撒嬌?這男人先前說要付她錢,根本把她當成了賣春女,她怎能對他這麼客氣?
「我也是不得已的,唉!」憑他的條件和身價,有必要勉強一個不甘願的女人嗎?他嘆口氣,在她耳窩里造成一陣酥麻,忽然間她就縮緊了一下,惹得他情生意動,差點盡泄而出。
她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雙腿就被他舉高又打開,婰部也幾乎騰空而起,原本他還算小心翼翼,這會兒卻瘋狂起來,是不是吃錯藥了?「你……你慢一點!」
「是你逼我的。」把他夾成那樣,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明明是個青澀的女孩,卻莫名的妖嬌嫵媚,他停不了!
「不要這樣,你放開我……」她扭著腰婰、踢著小腿,結果只是惹得他更上火。
一整夜下來,他在她體內放縱了三次,可能是藥效的關系,她沒有覺得太難受,只是腰酸腿麻,被他用各種姿勢擺弄,心靈上的沖擊大于一切。
「我先睡會兒,等我醒了再說……」傅宗聖打了個哈欠,他有些問題要問她,還有些話要跟她說,但現在他只想呼呼大睡,男人一吃飽就想睡,天經地義沒得拖欠。
紀曉潔沒有意見,听他的呼吸從喘息道平緩,應該是睡著了吧?
平心而論,他並沒有給她帶來太大的痛苦,她雖沒經驗但有判斷力,他在床上算是很照顧女人的感受了,不斷的給她撫慰和輕吻,她甚至有種迷亂的塊感。
然而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傅宗聖確實是對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林逸婷顯然也是刻意陷害她,對于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此地不宜久留,既然枕邊人熟睡了,她決定乘機開溜,她的衣服被撕壞了,只好換上林逸婷的衣服,太過性感並不符合她的喜好,但在這時候也沒得挑了。
打開房間,她悄悄離開這個惡夢般的地方,盡管是豪華飯店的豪華套房,卻不如她自己的小房間安全。
凌晨五點,紀曉潔回道別墅收拾行李,不到半小時就收好了,她的重要物品都在自己身上,小姐送的衣服她都不要了,她自己買的便宜貨穿起來比較安心。
這個地方她住了二十二年,卻沒有絲毫留戀,也用不著向誰告別,留下一張紙條就夠了。今天剛好是她的輪休日,應該不會有人來找她,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她早已離得遠遠的。
事到如今,她誰也不能相信,只能靠自己活下去。
***
傅宗聖醒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頭痛得要命,他伸手往床邊一模,沒有人也沒有余溫,紀曉潔就這樣溜了?是良心有愧還是驚嚇過度?
昨晚她似乎也有吃藥,否則不會那麼容易進入狀況,畢竟一開始她可是痛哭失聲,後來卻能跟他魚水交歡,他不認為自己有多高超的技巧,只能說天時地利藥效,擋都擋不住。
該死的林逸軒,居然設局騙他,該死的林逸婷,居然對他下藥!至于忽然冒出來的紀曉潔,希望她不會是共犯,否則他也饒不了她!雖然她的滋味很美妙,但那不是重點……他擦了一下口水提醒自己。
他先下床沖了個澡,穿上衣服時已有計劃,他要先到醫院做個檢查,血液中應該還有殘存藥物,日後如有必要,他不排除對林家兄妹提出告訴,這兩人簡直膽大包天,以後大家就走著瞧!
中午,傅宗聖做完了檢查,走出自家的醫院大門,自家的司機和轎車已經等著他。
他上了車吩咐司機道︰「先到林家去。」
「是。」司機並不覺得訝異,除了少數幾個人,大家都以為林家和傅家是親家。
途中,傅宗聖打了兩通電話,果然林家兄妹都關機了,果然是敢做不敢當的膽小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難道以後商場上不會踫到嗎?
來到林家後,因為主子們都不在,劉管家親自接待貴客。「傅先生,請進。」
「我要找林逸軒和林逸婷。」傅宗聖懶得應酬,直接說明來意。
「抱歉,少爺和小姐都不在家。」劉管家雙手交握,略帶緊張的解釋︰「少爺一早就出門了,說是要去南部,小姐昨天晚上出國了。」
「是嗎?那我找紀曉潔。」
劉管家听了一愣,怎麼好像有種奸情的味道?「請問您找她做什麼?」
「當然是有事才要找她。」這種廢話就不用問了,他也不會說出來。
「呃……很抱歉,紀曉潔已經離開了。」
「她不是在這里工作嗎?」
「今天早上她留下一封信就走了,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原本她六月份才要離職的,我打了電話跟老爺報告,他說不用去找了,就隨她的意思。」
「很好,哼哼。」傅宗聖冷笑了兩聲,心里暗罵林晉程這只老狐狸,對自己的私生女還真是不聞不問,希望紀曉潔不會也是只小狐狸,林家的狡猾遺傳也太強悍了。
劉管家看傅宗聖轉身就走,不敢多問只能恭送。「請慢走!」
傅宗聖再次坐上車,打了通電話給秘書小王。「我要找一個女人,名字叫紀曉潔,二十二歲,台大會計系四年級生,她是林晉程的私生女。」
「是!」小王沒問原因,那不是他該過問的事。
等傅宗聖掛上電話,司機看準了時機問道︰「先生,請問現在要求哪兒?」
「回我爸媽家。」他有兩個住處,市區是自己的房子,郊區則是父母的房子。
「是。」
車子平緩前進,傅宗聖閉目養神,開始分析昨天發生的事,基本上他沒有實質上的損害,只不過貢獻了一些基因優秀的種子,還有落得頭痛的結果而已。但要是紀曉潔懷孕了怎麼辦?他當真得娶那個傻女林逸婷,接受他們的代理孕母計劃?開玩笑,他才不任人擺布!
林家兄妹那邊可以放著慢慢磨,他們的祖產和祖宅都在台灣,不可能忽然全家移民,也不可能永遠不去公司,只要花點時間就能堵到人。
現在最大的問題反而是紀曉潔,他對這個女孩印象不錯但認識不深,實在說不準她會站在哪一邊,更要命的是她一無所有反而自由自在,說不定她一時心情惡劣或心情大好,就覺得去環游世界一整年,等她回來的時候孩子都生完了!
想到這里他頭更痛了,免費的美食果然最昂貴,吃都吃了他也只好買單,希望那代價不會太驚人。
***
六月鳳凰花開,紀曉潔出席了畢業典禮,因為她有獎狀和獎學金可拿。
這兩個月來她成了標準的宅女,就怕一出門會被那些壞人逮住,幸好她該修的學分都已經修完,大四下學期只有幾堂輕松的課程,翹課也不要緊;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呆在租屋處,寫寫報告,看看書,給自己放一個難得的長假。
畢業典禮結束後,紀曉潔辦好了離校手續,也拿到了該拿的證書,心想自己真是庸人自擾,她不是大人物也不是大美女,林逸婷和傅宗聖何必再來找她?就當那天晚上是被鬼壓床吧!她沒有處女情結,也不認為自己因此就變髒了,她只想平平安安過日而已。
「大家再見!」告別了老師和同學們,這下算是苦盡甘來,下周一她就可以去上班了,新生活終于要展開了!
誰知人有旦夕禍福,她一走出校門就被綁架了,一雙大手抓住她的肩膀,還有一個惱怒的聲音命令道︰「跟我來!」
「傅先生?」她不知自己干麼這麼客氣,還喊什麼傅先生,應該叫才對!
「上車!」傅宗聖直接把她塞進車里,下一秒就坐到她身旁,關上門吩咐司機︰「開車!」
「是!」司機沒問要去哪兒,還主動按下按鈕,在前座之間隔起一道深色玻璃。
盡管是在車內,傅宗聖仍抓著紀曉潔的肩膀,就怕她會忽然掙扎起來,他花了許多時間和精力才找到她,當然不能輕易讓她溜了。
這兩個月來,他已經對林家兄妹展開報復,把他們的生意搞得七零八落,並主動宣布取消訂婚,原因是個性不合,價值觀相差太多!林逸婷至今還不敢回台灣,就怕沒臉見人,這女人敢對他出招,就要有被回報的心理準備。
現在,唯一讓他不爽的就是紀曉潔,他雇了好幾家征信社居然都找不到她,難不成她都躲在防空洞里生活?要不是今天她來參加畢業典禮,恐怕他還要繼續浪費大把金錢,真是個禍害千年的小東西!
因為驚訝過度,紀曉潔呆了一分鐘才回過神。「你……你想怎麼樣?」
「我要帶你去醫院。」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如果她沒懷孕,他們從此各不相干。不管她有沒有參與計謀,看在她是個苦命孤女的分上,他願意給她一筆錢作為補償。但如果她懷孕了……事情就嚴重了,他還真想不到該怎麼辦才好?
「去醫院做什麼?」
「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吃事後避孕藥?」
她眨了眨眼,一臉不可思議的問︰「有、有這種東西?」
「笨蛋!」他就知道,這種沒經驗的女人不會保護自己。
「可是我們……才一次而已……」她的經期一向不準時,兩、三個月來一次也很平常,因此她根本沒注意到這件事,再加上僥幸的心理作祟,總覺得應該不會那麼幸運吧?
「不只一次。」他當時雖然失去理智,倒也記得一些細節,香艷得很。
想到那一夜的瘋狂,她不禁雙頰發熱,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怎會跟一個不熟的男人做出那麼親密的事?一時間車內的空氣有點稀薄,她的呼吸有點困難,忍不住偷瞄他一眼,他似乎也不太自在的樣子。
「我想請問你……那天晚上為什麼會突然……?」他是有未婚妻的人,也可以說是她的姐夫,之前兩次巧遇他都表現得很有風度,她怎麼想也想不通他抓狂的理由,她可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魅力。
「還不是那對白痴兄妹干的好事,我們兩個都被下藥了!」
「啊?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跟林小姐不是訂婚了?我是怎麼被卷進來的?」
「說來話長,總之是他們害了我們,等檢查結果出來我再告訴你。」從她驚訝的表情看來,她應該是無辜的受害者,這讓他稍感安慰,歹竹出好筍,林家好歹有個正常人。
她模模自己平坦的小月復,低喃道︰「希望我不會懷孕,我真的不想……」
「我也希望沒有,可惜你那天溜得太快了,我本來想說等我醒了就帶你去買藥。」
「對不起,我怕你是壞人,也怕林小姐來找我麻煩,所以……」
他嘆口氣沒再多說,終于放開她的肩膀,這下他確定她是不會逃走了,想想她也是個可憐人,一出生就沒有媽媽,要比倒楣真的沒人比她倒楣了。
來到醫院,傅宗聖直接帶她到婦產科,陪她一起走進診療室並代為發言。「醫生,我女朋友要檢查有沒有懷孕。」
女朋友?紀曉潔睜大雙眼卻沒有抗議,也許這樣的介紹比較方便吧。看著身邊成熟而俊朗的男人,她可不敢痴心妄想,做些幼稚的夢。
「好的。」醫生倒也見怪不怪,招呼護士拿試劑過來,並帶紀曉潔到洗手間去驗尿。
不到十分鐘,結果已經揭曉,醫生笑眯眯的說︰「恭喜你們,紀小姐懷孕了。」
傅宗聖沒想到自己的命中率有這麼高,以往跟女人發生關系總會戴上,生平第一次沒做防護措施就中獎了,該說是她的身體太好,還是他的基因太強?擔心了兩個多月,他一時也不知該有什麼感覺,胸口悶悶的,腦袋鈍鈍的,雙腳還有點發軟。
轉過頭,他看到一個淚流滿面的女人,也就是他一夜的對象,紀曉潔。
「別哭了,我拜托你……」
哭泣的女人不好哄,尤其這個女人還是個孕婦,尤其這個孕婦還是他孩子的媽,傅宗聖好說歹說的把紀曉潔拖上車,還叫司機去買蛋糕、牛女乃和糖果,就是哄不了這個哭泣的女人。
最後他干脆擺起臉色,凶巴巴的說︰「你給我解釋清楚,那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其實他已經相信她的清白,但是為了轉移愛哭女的注意力,干脆來個雷霆萬鈞大審問,說不定她會嚇得忘了掉眼淚。
紀曉潔抬起一雙哭紅的兔子眼,果真忘了要掉眼淚,結結巴巴的說︰「那天我接到林小姐的電話,她說她身上的衣服被弄濕了,要我送一套衣服過去……等我到了飯店,林小姐到房間里換衣服,我就在客廳里等著,但是一直等不到……後來我把門打開,看到你躺在床上……你叫我用你的手機打給你的秘書,我找來找去找不到,你就把我拖到床上……」
「好了,後面的事我知道了。」他不太想回憶自己身為強暴犯的過去。
「我有說我不要,我還推你踢你……可是你都不肯停……」說著說著她又哭了,若不是那天晚上的惡夢,她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好,我錯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OK?」傅宗聖攬住她的肩膀安慰,如果她想告他的話,只要當天收集點他的「遺跡」,確實有可能成立的,可惜她太傻又沒膽子,不然可以狠狠敲他一筆。
最後她總算哭累了,喘口氣說︰「現在該怎麼辦?」
「先送你回去,我們慢慢商量。」他自己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坦白說到了這把年紀,他是想要有老婆和小孩了,但紀曉潔並非他心中良配,沒家世沒背景沒好處,這孩子又是兩人被陷害的結果,一時間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接下來的車程中,兩人都是沉默不語,對于這個不被期待的小生命,他們各自有不同想法。
車子停在一棟歷史悠久的公寓前,傅宗聖從一下車就不甚滿意,等他們爬到頂樓加蓋的小套房,他更是直截了當的發言︰「你住的這什麼鬼地方?」
通常他是個有禮貌的人,但也是個誠實的人,現在不是做生意,因此他選擇誠實。
「比我以前住的地方大多了,有十二坪耶!」紀曉潔神情自若的打開門,這是她獨立生活的第一步,她不覺得有哪里不好,有錢人就是愛大驚小怪。
他用銳利的視線掃過一遍,房子雖小五髒俱全,整理得也很清爽,但至少有三十年歷史,還有幾處壁癌的痕跡,頂樓加蓋絕對是冬寒夏熱,他怎麼能讓自己的孩子住在這種地方?于是他當機立斷的說︰「你這地方不能住,跟我走。」
「不用麻煩,我已經住得很習慣了。」她倒了杯檸檬水給他,決定先討論比房子更重要的問題。「請問……我可以把孩子拿掉嗎?」
「不可以!」他想都不想就予以否決,孩子雖然才兩個月大,畢竟是個生命,他無論如何狠不下這個心。更何況墮胎對女人的傷害極大,萬一像林逸婷一樣因此不能生育,他不就毀了她的一生?這女孩已經夠苦命了,他不想替她多添一筆辛酸。
「但是我養不起孩子,也不想讓孩子跟我一樣……」
跟她一樣?就是非婚生子女的意思,而且爹爹不疼、姥姥不愛的?他尷尬地咳嗽兩聲,命令自己像個男人一樣挺起胸膛。「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吃苦,至于孩子的身分……讓我再考慮一下,總之,我會負起該負的責任,孩子的父親欄會填上我的名字。」
「嗯……謝謝。」她發現這個男人講話挺實在的,不會開空頭支票。
「別跟我客氣,孩子是兩個人制造出來的,我可能不是完美的爸爸,但我一定會照顧好我的家人。」
她點點頭,不知為什麼,很輕易的就相信了他的承諾。「我就要開始上班了,如果生下這個孩子,我這輩子就……」不是她不愛小孩,是她要考慮的現實因素太多,孩子出生後就是永遠的責任,她真不知前途茫茫該怎麼走。
「沒關系,我養你。」她這麼苗條,吃不垮他的。
「我想靠自己的力量,畢竟我不可能靠你一輩子。」
這女孩雖然愛哭了點卻很有主見,他不禁對她多了一分欣賞。「你有文憑也有工作經驗,只要是人才就不會被埋沒,現在你先把身體調養好,等生下孩子再考慮其他事,到時我們可以找保姆,你如果能放下就去上班,你說怎麼樣?」
「嗯,你說得有道理。」目前是應該以孩子為重,不過她有她的人生,即使因為孩子跟他綁在一起,平行線就是平行線,她不想當一株依賴大樹生長的藤蔓。
「好了,準備搬家吧!晚上我請你吃飯,我爸媽家的廚師手藝很好。」
她立刻搖頭拒絕。「抱歉,我不想見你爸媽。」
「為什麼不想?」他們傅家可是女人都想嫁的豪門,不過除了林逸婷,他還沒帶過別的女人回家。
「我怎麼好意思?他們會怎麼看我?不管以後怎麼樣,請給我一點時間適應,先不要公開這件事可以嗎?」她對傅阿伯和傅伯母的印象很好,但她現在是什麼身分、什麼情況?男人的腦子有時還真簡單,這種敏感的事只有女人會發現。
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這樣吧,我在市區有另外一棟房子,你就先搬過去。」
「方便嗎?」
「我那里除了主臥房還有兩間客房,一間給你住,一間改成嬰兒房,廚房我是沒用過,不過你可以自己煮飯,社區大樓有電梯和保全,你跟孩子住那里我會比較安心。」
為了孩子,為了安全,她似乎不該拒絕。
「你放心,醫院是我家開的,房子是我自己買的,我還會給你一張提款卡,你需要什麼就盡量買,我的工作是比較忙,但我會盡量陪你去做產檢,以後我們一起照顧這個孩子。」
他的語氣太誠懇、眼神太認真,她不知不覺就點頭了,真可怕,當總經理的人都這麼會談判嗎?
***
傅宗聖花了幾天時間才安頓好他孩子的媽,累得他差點要喊我的媽。
在他那間單身漢專屬的房子,冰箱沒食物、廚房沒廚具、客房沒床單,要什麼缺什麼,他又不敢讓紀曉潔一個人提一大堆東西,只好每天開車載她去購物,從來不知道逛街有那麼累。
現在好了,他孩子的媽就住在他家的客房里,一副能干小主婦的樣子,煮飯洗衣樣樣自己來,也不用他特別照顧,下班後他還能吃頓熱騰騰的飯菜,他忽然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今天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一進門傅宗聖就關心的問,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發覺紀曉潔是個好相處的女人,如果她的身份能跟林逸婷交換,保證他立刻娶她進門。
紀曉潔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微笑說︰「早上有點想吐,其他都還好。」
「想吃什麼盡量買,有胃口最重要,還有我約了下周三做產檢,到時我們一起去。」
「嗯,謝謝。」
「別跟我客氣了,孩子的媽。」
這個逗趣的稱呼讓她笑了,兩人面對面開始用餐,她做的菜沒有他家大廚那麼精致,不過勝在簡單樸實,不用太多手法就很可口。
吃到一半,她試探地提起一個話題。「我把工作辭掉了,但我想找點事情做。」
「我記得你是學會計的,我拿一些公司的賬目給你檢查,你說怎麼樣?」他也不想看她整天吃飽太閑,孩子的媽若能多動動腦筋,對孩子的胎教也有好處。
「可以嗎?」她有點受寵若驚,她不過是剛畢業的新人,他居然這麼信任她?
「我的錢還不是要花在你跟孩子身上,你先幫我過目一下也好,最好再幫我做個私人賬本。」他這個人就是太實際,做什麼都要求最大利益,既然她閑著也是閑著,當然不能放過她了。
「沒問題,我就怕自己在家待久了,慢慢的什麼都不會了。」等孩子生出來,她最多親自照顧到孩子上幼稚園,總有一天得回到職場,她不希望失去競爭力。
「放心,我工作分量多得很,你不會無聊的。」
吃完飯,紀曉潔理所當然的去洗碗,這些小事不適合富家少爺來做,她已經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多做點事回報才不會欠得太多。
傅宗聖仍坐在餐桌前,拿出一台筆記型電腦,他今晚要來談個合約。
等她從廚房忙完出來,他就招手要她坐下。「有份文件要給你看看,我們一起商量。」
「喔!」她月兌下圍裙,把手擦干淨了,才坐到他身旁去看電腦熒幕,結果居然是婚前協議條款!
「曉潔,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跟你說話也不拐彎抹角了,我是個生意人,我想娶的老婆必須是門當戶對,可以給我最大利益的女人,坦白說你並不是我的理想對象。」
明知他是實話實說,她卻還是有點受傷,如果可能她也想當有錢人,她不是天生就沒有奢望,只是斗不過命運也爭不過別人,只好讓自己平靜下來,只求平安過日。
「既然我們有了孩子,我也不想讓孩子受委屈,所以我想了個折衷的辦法,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就公證結婚,婚姻至少維持一年,等離婚後我會給你一間房子和一筆錢,還會每個月付給孩子生活費,請你好好照顧孩子,讓我定期去探望,你看這樣安排如何?」
他說得好像在談生意,她听得不由得一陣心酸,雖說她對婚姻也不敢期待太高,但這個男人實在是個奇葩,還一一列出條文,等著她簽字蓋章!
所幸,她只感慨了一會兒,很快又回到現實世界,如此安排已是出乎意料的完善,至少他是個有責任感的男人,她應該感謝他的慷慨和大方。
「謝謝你想得這麼周到,不過我們的婚姻不需要一年那麼久,只要讓小孩登記戶口就好了,取個名字應該不用很久,等孩子滿月我們就離婚吧,我不想浪費你的時間。」還沒結婚就在商量離婚的事,仔細想想也挺好笑的,感慨和心酸都已消失,她忽然覺得心平氣和。
「哈,你比我還看得開,我就這麼不值錢?」
「我是怕給你惹上麻煩,算命的說我命硬,一出生就克死了我母親,還有可能害到別人,所以你最好不要太靠近我……」
她還沒說完,他已笑出聲音。「我才不信那一套,你也別自己嚇自己。」
她只是苦笑搖頭,有些事只能等自己踫到才會相信,她從小看盡人情冷暖,不認命怎麼行?
「如果一年內我找到了好對象,我們就提早離婚,這樣總行了吧?」
「嗯,就這樣吧!」
兩人又討論了一些細節,當場印出文件來簽章,從這一刻起,他們就是有合約關系的合伙人了,一切都是為了孩子著想,至于其他種種,就交給命運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