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遵從周時焰的命令將含月押進帳棚,周時焰冷著一張俊顏傲視著站在面前,五花大綁、嘴里仍然塞著手帕的含月,她凜然的神情仍透著一抹無法輕易馴服之色。
黑熊輕蔑的瞟含月一眼,低吼道︰「跪下來,請安!」
他在心里暗罵,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含月挺直身子站在周時焰的面前,不屑地別過頭,充耳不聞黑熊的斥暍。
黑熊見狀︰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大手猛力壓制她的肩膀,「沒見過像你這麼不听話的女人!」
嬌小的含月眉頭一皺,沉默地承受著黑熊突如其來強勁的力道,她的臉因憤怒而泛紅。
「行了,黑熊!」周時焰語氣冰冷,驀地大喝一聲。
黑熊聞言立刻收手,「酋長,這女人——」他瞠大雙眼憤怒的瞪著含月。
周時焰自然了解黑熊的心情,在阿拉伯這個以男人為尊的國家里,豈能容許女人叛逆,他走到黑熊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她不是阿拉伯女人,所以這里視男人為天的規炬,在她的身上是起不了作用的。」
「可是……」黑熊神色難看。
周時焰眯起雙眼,朝黑熊露出一抹促狹的淺笑,「沒有什麼可是。」他用力拍著黑熊的肩膀。
黑熊不解,但是他深信周時焰有法子對付眼前這不知死活的女人,于是噤聲不再爭辯,「那你準備怎麼處置她?」這是他好奇的地方。
「她……」周時焰詭譎的邪笑了下,回眸瞥了含月一眼,「還沒決定她的下場,不過我想知道她的幕後主使人是誰?」
黑熊微愣了下,「你是說……這女人的背後還有躁控者?」
周時焰輕打一下黑熊的腦袋,「用這里想一想,若不是有人指使,就憑一個女人?別說借給她,就是送她十個膽子,也沒有幾個女人膽敢擅闖我的禁區!」
黑熊霎時頓悟地拍自己的額頭,「你說得對,別說是一個女人,就是男人也沒膽子獨闖飛鷹的禁區。」
周時焰陰沉地冷笑,「看來你的腦袋還會運轉。」
「酋長……」黑熊靦腆地笑了笑。
含月茫然地注視著背對著她的兩個大男人,他們用她听不懂的阿拉伯語嘰哩呱啦地交談,縱使她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何事,但是從他們不時回頭瞥她的目光可以猜出,他們所談之事必定與她有關。
驀地,他們倆同時轉身面對著她,以奇怪、詭異的目光直盯著她,含月頓時感覺一股涼意正火速地直竄整個背脊。
黑熊以疑惑的目光緊盯著她,「你到底準備要怎麼逼問她?」
「這?」周時焰覺得好笑地嗤哼一聲,「那已經是落伍的招數,我另有打算。」
「另有打算?」黑熊不解的瞅著周時焰。
「我想將她納為妾。」周時焰說出自己的想法。
「什麼?」黑熊震驚地從他的身邊跳開,難以置信地看著周時焰,「不可以!她是敵人、她是奸細,你是大家的酋長,怎能納一個身分不明的敵人為妾?」
周時焰英俊的臉龐露出狡詐的笑容,「我覺得這樣很有趣,可以為我的生活帶…來—點冒險的色彩。」
「冒險?色彩?」他的說辭令黑熊匪夷所思,「女人天生就是要乖乖地順從男人,你居然想讓一個潑婦伺候你?」
「潑婦?」周時焰不屑地冷笑。
「可不是嗎?」黑熊用手指著含月叫嚷︰「她的強悍難道稱不上是潑婦嗎?」
含月驚惶失色的看著指向她的手,不需要翻譯她也能知道,他們正在談論她,黑熊臉上的表情漸增她的恐慌。
「放心,我不是說了,我的生活需要一點刺激的冒險。」周時焰炯亮的雙眼直盯著含月。
縱然他的雙眼閃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但是黑熊能感覺到事情絕非周時焰所說的那麼簡單,他再度審視眼前的含月,她雖然沒有西方人立體的五宮,但是她的美卻足一種天然的美,她有雙黑白分明的眼、彎如畫的仰葉眉、秀挺的鼻子透著些許靈氣,縱使個性強悍,但是她臉上呈現出的純真氣質,足以令男人著迷。
黑熊注視周時焰的表情,他的臉上不經意透著一絲輕微的柔情,這讓黑熊感到不解和震撼,「隨便你,不過我要提醒你,千萬不要玩火自焚。」
周時焰微微一笑,黑熊真不傀是他的好朋友,他的心思瞞不過黑熊的雙眼,「我知道。」
「既然你堅持要那女人為妾,往後的事就好自為之。」黑熊無奈地甩一甩頭,「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先出去。」
「嗯。」周時焰輕聲回應。
黑熊隨即轉身準備走向帳棚的大門,經過含月的身邊時,他頓了一下腳步,低吼地嘰諷︰「算你的運氣好。」
含月不明就里地看著黑熊,他到底在說什麼?
周時焰的眼中閃現揶揄的光芒,暗暗偷笑,但他很快地飲起臉上的笑意,神情嚴肅地走到她的面前,「黑熊在笑你的運氣好。」
她的運氣好?
她譏諷地嗤哼一聲,似乎一點都不贊同他口中所謂的運氣好,她無法忽略身上五花大綁的粗繩索。
周時焰將手帕從她的口中怞走,含月喘氣地扭動近乎僵硬的嘴巴。
「相信你絕不會供出幕後的主使人,不過你好歹也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周時焰嚴厲的目光泛著一絲戲謔。
「哼!」含月不屑地嗤哼一聲,置若罔聞。
周時焰見狀下禁莞爾,輕蔑地鄙笑,「已是階下囚,還這麼頑固?別以為你不吭聲我就拿你沒轍。」
含月強悍的回答︰「既然落在你的手里,要殺、要剮悉听尊便,但你別想從我的嘴里套出任何話。」
突地,周時焰縱聲狂笑,「好一個強悍的女孩,看來往後我的生活會有趣得多。」
含月不明白地看著他。
周時焰伸手掐住她的粉頸,將瞼湊到她的臉前,「我已經宣布要將你納為妾。」
含月的雙眼因受到驚嚇而張大,她迅速恢復原有的冷靜,「別作夢了,你休想!」她啐了一口口水在他的臉上。
周時焰陰沉的冷笑一聲,大手抹去臉頰的口水,縮緊在她脖子上的手,另一只手隔著她的外衣輕撫著她的胸部,「我倒想看看,我是否是真的在作夢!」
含月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悸動在體內竄動,這是怎麼一回事?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周時焰柔聲命令。
「不,我不會說的……」含月體內的悸動化成一股銳不可當的熱流,整個身體在他的觸踫下近乎崩潰邊緣。
含月感覺到脖子上的大手正逐漸放松,卻沒有怞離的意味,反而像羽毛般輕撫著她的肌膚。
周時焰在她的耳邊輕喃︰「快說。」他溫熱的唇辦熨燙著她的粉頸。
天啊!這是什麼樣的酷刑?
為了表示對黑蓓嘉的忠心,她強忍體內燃起的莫名燥熱,堅持不為所動,「不……」
真是要命,她的聲音不再強硬,反而像似輕聲呢喃。
周時焰濃眉一挑,嘲諷地暗笑,繼續警告她,「我的耐性有限,勸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含月緊抿著雙唇,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周時焰感覺到她的身體逐漸僵硬,他的手和他的唇從它的身上撤離,—簇怒火掠過他的眼底,使他的目光充滿著烈火般的憤怒,他大手抓起她一邊的臂膀,「想跟我斗?我倒想看看你斗得過我嗎?」
含月的自尊不容許她被他的三言兩語嚇倒,「哼!」
下一秒,周時焰就像老鷹抓小雞似的將她半拖半拉出帳棚外,大聲喊道︰「來人!」
他想做什麼?
含月揣測不出他的動機和用意,瞬間一群披著黑披風的阿拉伯男人圍在她的面前。
「你們都注意了,這女人不是一個好女人,她比獅子還要凶,我現在決定將她賞給你們。」周時焰以阿拉伯語大聲宣布。
含月不解地看著他,雖然不知道他所說的內容,但是一定又是與她有關,因為她觀察到眼前圍觀的男人紛紛低頭交頭接耳,仿佛在商討某件事。
忽地,有一個男人不知說了什麼,只見周時焰思索須災後便點頭,仿佛答應了那男人的要求,周時焰旋身面對含月,低聲冷諷︰「這全都是你自找的!」
什麼是她自找的?
含月還來不及去思索這句話,只見周時焰用力扯開她身上一邊的衣服,她赤果的肩膀顯露出來。
含月發出響徹雲霄的尖叫聲,驚慌失措的看著周時焰,「不!你想干什麼?」
周時焰嬉皮笑臉地聳一下肩,「既然你不想做我的妾,也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我只好將你賞給他們,他們現在只是要求要看你的身體罷了。」
「哦,不,我求你,不要……」含月驚慌地退讓,「我說,我叫含月。」
周時焰表情嚴肅地模著自己的下巴,以掩飾忍不住的笑意,「算你識相。」他隨後人手一揮,下令眼前的人群散去。
圍在這里的男人,每個人的瞼上部露出不解之色,但是沒有人敢拂逆飛鷹的命令,迅速離開。
周時焰輕而易舉地將含月拖回帳棚內,高大強壯的身軀站立在她的面前,含月無法躲避、無法視而不見,只好眼睜睜注視著他。
「你叫含月?」周時焰目光炯炯地直盯著她。
站在眼前的他,儼如天地之間唯我獨尊、強悍的掠奪者,就像一只稱霸空中的雄鷹。
「是……」含月的聲音微顫。
「是誰派你來的?」他的眼神冷冽,單刀直入地逼問。
「是……」含月心亂如麻的痛苦掙扎。
「是誰?再不說,我就直接將你賞給外面其中一個男人。」周時焰冷漠地威脅她。
含月一臉驚懼,目不轉楮地看著他,「不要……是黑蓓嘉總裁……」
「黑蓓嘉?」周時焰沉靜片刻,他曾經收到龍承祖的警告,說商界出現一個自稱是龍武集團總裁黑蓓嘉的女人,她處處與龍盛集團作對,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成為黑蓓嘉的目標。
「黑蓓嘉派你到這里做什麼?」
「黑總裁听說任君敔將送來一部大型機器人協助你開采石油,所以……」她老實地說出這趟任務的目的。
周時焰質疑地看著含月,沒想到如此機密的事情,黑蓓嘉都能得知?
「她派你來摧毀機器人!」周時焰明知故問。
「嗯。」含月毫不隱瞞地承認。
周時焰見她的臉上出現一抹愧色,他能猜出那抹愧色絕不是針對他而是她口中的黑蓓嘉。
「現在你的任務失敗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周時焰目光凌厲的直盯著她。
含月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驚愕,「你願意放我走?」
「放你走?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我問你有什麼打算,是問你要做我的妾還是外面那些男人的女人!」他的語氣充滿著殘酷。
含月震驚地往後退一步,「你——」
她還天真的以為他要放她走,沒想到卻是更殘酷的折磨和刑罰!
「你以為你任務失敗,黑蓓嘉就會輕易饒恕你嗎?」一抹譏諷的笑意在他的唇邊浮現,簡直就像地獄來的撒旦。
「不!不管黑總裁會給我什麼樣的懲罰,我都會樂意接受,我誓死效忠黑總裁……」她慌亂地說著。
「愚忠!」周時焰目光森冷,「簡直是痴人說夢,你對她效忠,她不見得就會饒恕你的失敗!」
「我知道……」她的聲音很無助。
她知道?居然還要回去!真是個蠢到極點的女人!
周時焰為之氣結,雙眸突地冒出兩簇怒火,「我不會放你回去!」他的語氣充滿專橫和霸道。
含月大吃一驚地看著他,「你——」隨後收起所有的震驚,回以驕傲、不屑的目光直視著他,「就算你現在不放我走,有一天我還是會逮到機會離開這里。」
周時焰凝視她好一會兒後邪氣地笑,充滿瀅欲的目光從她的胸部一直滑落至小月復,「想離開我的手掌心,勢必是比登天還難,除非我願意放了你,你才可能有機會。」
「我會找到機會,別以為這個帳棚就能困得住我。」含月再也掩不住心中的焦急而叫囂。
她的話如當頭棒喝,敲醒他的理智,「太好了,謝謝你提醒我。」
周時焰溫柔地為她拉起之前被扯下的衣服,嘲笑地輕拍她的臉頰,「我說過,我不會輕易放你走,也表示我不可能給你機會讓你離開。」
含月望著他,瞼上掠過難以理解的神色,但是她絕對相信他不是口頭上說說而已。
周時焰走到帳棚外狂聲叫吼,吩咐外面的守衛,旋即轉身踱回帳棚內,拉起一條毛毯包裹著她的身體。
含月驚慌地看著他,「你要干什麼?」
「離開這里,回我住的地方,我家。」周時焰神情自若地說,冷不防地將含月凌空抱起。
含月還來不及反應,被裹成蠶蛹般的身軀已經被他扛在肩上,等她有了危機意識時,他已經將她扛出帳棚外。
「放我下來。」她抗拒地叫吼。
「聰明的人懂得什麼時候該閉上嘴,現在任憑你喊破了喉嚨,相信也沒有人敢幫你、救你。」他諷刺地道。
他說得一點都沒錯,就算她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會對她伸出援手,她的一顆心瞬間跌至谷底,她無法想像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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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奔回周時焰口中的家,那哪是個家,分明就是一個宏偉的城堡。
當周時焰的馬出現在城堡大門前,城堡內的僕人早已聞訊趕至大門前迎接他,當大伙兒看著周時焰肩上扛著一個女人躍下馬之際,每個人的臉上出現從未有的震驚。
周時焰不理會眾人臉上的驚訝之色,逕自扛著含月邁開大步走進城堡,他扯開喉嚨大吼︰「拉瑪——拉瑪——」
一個年約五十的婦人,神情慌張緊跟在健步如飛的周時焰身後,「酋長,您叫我?」
他終于停下腳步,回頭瞅著拉瑪,冷漠地下令,「跟我來。」
拉瑪好奇地瞥了眼,周時焰肩上被包裹得像蠶蛹只露出頭的含月,「她是誰?」
「這你甭管,跟我進來。」周時焰面無表情地吩咐。
拉瑪不敢再追問,乖乖听話跟在周時焰身後,周時焰用腳踢開臥房的大門,將肩上的含月扔在大床上,含月隨即像蛆一樣扭動完全被束縛的身子。
周時焰抓住她的身子,扯下她身上的毛毯;仿佛瞬間褪去一層厚重的蛹,含月重重地喘口氣,但是身上的粗繩仍然讓她感到不自由。
拉瑪震驚地看著含月,又瞅了周時焰一眼,「酋長,這……」
這女孩莫非是周時焰搶來的?不可能吧?
他的身邊有許多女人,那些女人都非常樂意奉獻自己,讓他得到上的滿足與歡愉,他何須如此大費周章地搶女人?
周時焰看出拉瑪臉上的錯愕,他只是淡漠地解釋,「她是我新納的小妾。」
「她是您的妾!」他的解釋再次震撼了拉瑪。
含月激動地看著拉瑪,因為拉瑪正說著她听得懂的中文,「你會說中文?」
拉瑪錯愕地看著突然出聲的含月,原來她是個中國女娃,「你是中國人?」
「嗯。」含月溫柔地回應。
周時焰愣愣地看了含月一眼,這可是他第一次听到她溫柔的回應,只可惜她是對著拉瑪而不是他!
雖然只是短短的回應,但是她溫柔的嗓音听起來舒服極了。
周時焰神情嚴肅地看著拉瑪,「她叫含月,從現在起你要好生伺候她,除此之外……」他目光嘲弄的瞟了含月一眼,「萬一她不見了,我會以你的生命抵她的失蹤!」
含月驚愕地看著周時焰,他太過分了!居然對拉瑪下達如此嚴苛的命令,這無非是在警告她休要輕舉妄動,拉瑪的命全掌握在她的手里。
拉瑪猶豫了一會兒,用極微弱的聲音回答︰「是,酋長。」
含月感到無形中有一股沉重的壓力正擠壓著她,同時也加深了對他的痛恨!
周時焰目光一凜回到她的面前,嘴角得意地往上揚,「相信你很清楚我所下達的命令,除非你能狠毒地不顧拉瑪的命,否則你就乖乖呆在這里,享受一個身為酋長小妾的榮耀。」
「你——」含月憤怒地瞪著他。
周時焰自然清楚地看到她驟變的目光,充滿著憎恨、不滿和憤怒,他卻一點都不以為意,狂妄地發出爽朗、嘲諷的笑聲,轉身經過拉瑪的身邊,「將她弄干淨,等著我的召喚。」
拉瑪略帶緊張地回答︰「是,酋長。」
周時焰狂傲的笑著走出臥房。
拉瑪立刻來到含月的面前,心疼地看著她身上的粗繩,本來要伸手解開含月身上粗繩的手卻停在半空中,她頓了下,無奈地伸回手,「我很想解開你身上的繩子,但是……相信你也听見酋長所下的命令,萬一你跑掉了,我的命就會不保,」
拉瑪十分為難地看著含月。
含月當然能明白拉瑪的難處,不由得輕嘆一聲,「拉瑪,我不會怪你,畢竟關系到你的性命,再說我們今天才認識。」
拉瑪很高興含月能體諒她的難處,勉為其難地笑道︰「感謝你的體諒,不如我現在去吩咐廚房為你準備熱水,讓你舒服地泡個熱水澡。」
熱水澡?她很想,但是……
含月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粗繩,「不用了,我這個樣子,怎能舒服地泡個熱水澡?」
拉瑪詭譎的笑了笑,「沒關系,我有辦法。」
含月錯愕地看著拉瑪。
她會有什麼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