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和諧的氣氛下,齊寧芙和靳亞軒止不住地侃侃而談。
靳亞軒的心里更是有著說不出的異樣感覺,他始終將自己封閉在一個孤獨的世界里,雖說在漢城"豹頭"的名號顯赫,但是他的內心世界卻是空虛、孤寂的。
面對著寧芙,她的天真直率令他耳目一新、別有一番新的感受,是他從未有過的。
"寧芙,想不想認識漢城?"他興致勃勃地開口問她。
齊寧芙倏地眼楮為之一亮。"想呀!我還擔心這趟韓國之行我會白來了吶!你願意做我的向導?""如果你不介意,我願意當你的向導。"靳亞軒滿懷欣喜地毛遂自薦。
"好!太好了∣∣"倏然,她的聲音變得極為輕弱,一臉憂愁。
"你怎麼了?如果不願意我陪你,可以拒絕我,我不會怪你。"靳亞軒疑惑著她倏忽驟變的神情。
"不是的……"齊寧芙霍地抬眼瞅著他。"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你是否能答應我?"靳亞軒心思靈敏、眼神犀利,她的憂悒哪能逃出他的眼楮。他的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微笑,"你是不是想到由美?"齊寧芙不由得驚愕地凝睇著他,隨即輕嘆一聲,淡淡的秋波輕掃著他俊美的臉龐。"是的,我想請你……"她知道,這個請求是有點強人所難,但是為了由美,她無論如何得硬著頭皮試一試。
"你想要我親自去勸她?"他緊抿著唇問道。
"是的,我知道我的要求是過分了點,但是你就當做善事,幫個忙吧!"她只是想盡點力,讓由美能早日振作起來。
靳亞軒靜默地思忖一會兒,良久才出聲︰"好吧!我答應你,就如你所說的,就當是做善事吧!"他讚賞地看著寧芙,她實在是一個難得的好女孩!
剎那間開門的聲音傳來︱︱"豹頭。"安炫習慣性地直接闖進來。
當他看到齊寧芙,才猛然想起豹頭的房間里多了一位嬌客,對於自己沒禮貌的硬闖,他頓時羞慚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沒關系,進來吧!"靳亞軒神情安然地喚著。
安炫一臉歉意地走進來,臉上有著尷尬的笑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齊寧芙認出安炫就是在機場里幫她提行李的人,不禁一聲驚呼︰"你不是昨天幫我拿行李∣∣"靳亞軒不禁莞爾一笑,原來眼前這位大小姐不但是個超級迷糊蛋,還不會認人,昨天安炫才幫過她,今天卻還一臉驚訝。
"寧芙,他叫安炫,以後你就直接叫他安炫,他也會說中文。""安炫,你好,我叫寧芙。"齊寧芙面帶著純真的笑靨,蹦跳到安炫的面前,伸出手示好。
安炫先是看了靳亞軒一眼,靳亞軒對他輕輕點下頭,他立即也伸出手握住寧芙的手,"你好,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服務,請盡管吩咐。"靳亞軒在此時輕咳一聲,"安炫,現在有件事就要你去辦。"安炫神情正經地看著他,"什麼事?"靳亞軒那雙深邃的瞳眸先是掠過寧芙的臉龐,隨即正視安炫,"寧芙不知道自己住在哪家飯店,等一下派些人去查一查。"安炫面對這莫名其妙的任務,不禁傻眼,他回眸瞟了寧芙一眼,有點不相信地問道︰"你真的不知道住哪家飯店?"齊寧芙故意將眼神瞟向別處,佯裝沒听見亞軒的交代,避免羞慚的尷尬再次重演。
安炫見寧芙忽上忽下地東張西望,故意閃躲他的追問,剎那間恍然大悟,但是也不得不慨嘆佩服,"行了,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但是你還沒告訴我寧芙姓什麼?"此時,齊寧芙旋即快言快語地月兌口說道︰"我姓齊,整齊的齊!"听到齊寧芙快速地回話,靳亞軒和安炫忍不住相視而笑∣∣
靳亞軒依照之前的約定,準備先帶寧芙看整個漢城。
他推出一輛1000c.c.的BMW重型摩托車,得意地拍拍摩托車,"坐摩托車怎樣?"齊寧芙興奮地拍著手,"好!""因為漢城的交通︱︱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在台灣交通只有上、下班時的尖峰時刻,但是在漢城可以說是二十四小時都是尖峰時刻,所以摩托車是一個很棒的交通工具。"靳亞軒解釋著。
"我喜歡,因為我已經很久沒坐過摩托車,這會兒可以過過癮了。"齊寧芙興奮地狂呼。
靳亞軒見她一臉掩不住的興奮,他也感到莫名的興奮,於是馬上跨上摩托車,發動它,"上來吧!"齊寧芙毫不思索地跳上車,坐在他的後面。
靳亞軒警告她︰"你最好抱緊我,免得等一下你飛出去,那就麻煩了。"聞言,她也就毫不避諱地雙手環住他的腰,緊抱著他,並將臉貼在他的背上。
就在這剎那間,他忽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電流在身體里狂竄,整個心也隨之狂舞,這種異樣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情形,教他不禁納悶。
他試圖撇開這種狂亂強烈的不安,猛然加足馬力,車子像子彈般地飛出去。
齊寧芙坐在後面,享受著迎風飛馳的塊感,又擔心自己真的會如靳亞軒所說的,一個不小心會飛了出去,臉龐更貼緊著他的背;他厚實的背脊讓她感覺到一股安全感,她貪心地想索求更多安全感,於是雙手更加重力道地箝住他的腰。
靳亞軒感覺到她更箝緊的力道,唇瓣抿起一彎好看的上勾弧線。
途中他停了下來,手指著一處看似西洋式的建築道︰"這是朝鮮王朝最後的皇宮遺址︱︱德壽宮。""哦!"齊寧芙只是輕輕地回應一聲。
隨即他又發動摩托車,行經一個像城門的圓環,"這是南大門,又叫作崇禮門,是漢城年代最久遠的古蹟之一。"隨後他將摩托車停下來,立即有兩名男子迎上來,"豹頭。"此時靳亞軒斂起原有的笑臉,冷眼看著兩人,"有人鬧事嗎?"二人必恭必敬地回答︰"沒有,一切都很平靜。"當那二人看見靳亞軒身後的女孩時,一時怔愣住,因為他們從未看過豹頭帶女孩出門!
靳亞軒回頭望向寧芙,"我帶你到里面逛逛,也許你會看到你喜歡的東西。"他露出一抹淺淺的笑。
二名手下看到他難得的笑容,更為訝異。
"豹頭︱︱"其中一人開口,語氣極盡諂媚巴結。
靳亞軒旋即看了他們一眼,斥道︰"沒事,你們也別多事!"語氣里充滿著警告的意味。
齊寧芙從摩托車上跳下來,靳亞軒也跟著下了車,嚴厲地交代兩名手下看好摩托車後便擁著寧芙離開。
二人在他們身後露出狐媚的笑臉連聲應道︰"是,豹頭。"齊寧芙鼻頭微微一皺,瞄了亞軒一眼,"看那兩個人一副阿諛諂媚的樣子,你認識他們?""他們也是我的手下,只不過是被我貶到南大門來。"靳亞軒不以為意地說著。
"來這里干什麼?收保護費。"齊寧芙睜大眼楮瞅著他。
"收保護費?哼!諒他們也不敢。"他冷哼一聲。
齊寧芙不禁疑惑,派手下來此不是收保護費,那他們在這里做什麼?
南大門是一個很熱鬧的地方,一條長街有著各式各樣的攤販,賣的貨物則琳瑯滿目。
靳亞軒很自然地牽著她的柔荑,"我先告訴你,這里賣的大部分是韓國口味的食物,你可以嘗一嘗。"齊寧芙發現亞軒每到一處攤位或是店鋪前,每個老闆臉上都掛著愉悅的笑容,親切的和他打招呼;而亞軒也歛起平時的冷漠臉孔,親切地和他們話家常。
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收保護費的地痞流氓,那他派人來這里做什麼?實在令人費疑猜!
有一老嫗見到靳亞軒手牽著個女孩,走到她的攤位前,興高采烈地捧著一盤食物,遞到兩人面前。"豹頭,來、來!請你和你女朋友。"接著她又促狹地瞅著齊寧芙,"豹頭,你的女朋友很漂亮∣∣"因為對方說的是中文,齊寧芙听得一清二楚,霎時整張臉紅成一片。
靳亞軒不禁莞爾一笑,傾著身子貼近老嫗的耳邊道︰"婆婆,她可是听得懂中文喔。"老嫗驚喜地瞅著齊寧芙,"小姐,你不是韓國人嗎?""我從台灣來的︱︱"齊寧芙羞赧地垂著頭。
"喔!難怪你听得懂中文。"老嫗忍不住大笑一聲,隨即壓低聲音對她說︰"你真有眼光,豹頭是個很不錯的男人喔!"齊寧芙的臉更是一片酡紅。
隨即靳亞軒牽著她走向另一邊,一路上,她能感受到他在此受歡迎的程度,相對的自己也沾了他的光,在此倍受禮遇。
走出南大門,靳亞軒載著她轉往別處。齊寧芙想起心中的疑惑始終都沒解開,忍不住問道︰"亞軒,你派人到南大門做什麼?""保護這里的商家。"他若無其事地說著。
"保護這里的商家?為什麼?"她愈听愈迷糊。
"因為韓國也像其他的國家一樣,有著各門各派,我保護他們不受其他幫派的蚤擾和欺負,但是我不收保護費,因為他們都是小本經營混口飯吃,如果我收他們的保護費,那麼他們家中老小怎麼辦?"他坦誠說著,沒有一絲的隱瞞。
齊寧芙沒想到他會如此設身處地為別人想,似乎和一般在外面混的人大不相同。
"再說,只要是在我的勢力範圍里面,相信其他的幫派還不敢動他們一根寒毛。"他雙手緊握著摩托車把手,語氣中充滿著自信。
齊寧芙緊環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背上,兩人只有咫尺的距離,他狂妄的語氣她听得非常清楚。
靳亞軒在剎那間所展現出的剽悍,深深震住她,令她思量著,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一方面表現他的強勢與狂妄,另一方面卻是個有著善心的男人。
靳亞軒最後帶齊寧芙來到"昌德宮",此時昌德宮四周正開滿美麗的花朵。
齊寧芙沒見過此種花,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花?""這是韓國的國花︱︱無窮花。""無窮花……它的意思也許是希望韓國的人民永遠有著無窮的希望吧!"她深深地吸口氣,聞著花香。
"那你喜歡什麼花?"靳亞軒面帶笑容地問她。
"我喜歡玫瑰花。"她神情大方、愉悅地說著。
"玫瑰代表熱情︱︱"他的眼底浮現兩簇戲謔的笑意,"玫瑰花的確和你很相配。"齊寧芙對他的笑謔不以為意,臉上泛著一朵嬌美。"百合姨也是這麼說的,不過︱︱"嬌憨的眼神微微一轉,"玫瑰花可是有刺的喔!"靳亞軒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捺不住地隱隱竊笑。
"亞軒,你答應我去看由美……"齊寧芙突然怯怯地說,這件事一直壓在她的心口,她一直擔心亞軒會忘記或是反悔。
靳亞軒微蹙著眉,他一向是一諾千金的人,說過的話和答應過的事都不會反悔,由此可見寧芙還是不信任他。其實他的心里還記得這件事,他只是不想太早破壞他和寧芙之間和樂的氣氛罷了!
和寧芙在一起,他才記起該如何笑;他曾經接觸過無數的女人,也曾經听從安炫的建議,將對程靜月的承諾轉移到另一個女人身上,但是始終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忘記程靜月。
只有寧芙!和她在一起,他幾乎忘記自己還有程靜月這個一直未曾謀面的未婚妻。
他凝睇著寧芙滿是憂心的樣子,心頭泛起不舍,只好說︰"好吧!你還記得她家嗎?""我不記得她家,不過她家的地址我一直帶在身上。"齊寧芙笑開了嘴。
靳亞軒在听到她說不記得由美家的地址時,暗暗地吁了口氣︱︱哪知她竟將由美家的地址帶在身上!
這莫名其妙的舉動令他感到好笑,她連自己住的飯店地址都沒帶在身上,卻將由美家的地址帶在身上?
"好吧!你將由美家的地址讓我看一下,等一下我們就過去。"他顯得好無奈,因為這件事硬是破壞了他和寧芙之間美好的一天。
齊寧芙連忙在背包里翻找,"在這、在這!"她將信封塞進靳亞軒的手里。
靳亞軒只是輕掃地瞄了一眼,"我知道地方。""現在就去!"齊寧芙興奮地催促著。
"現在就去?"靳亞軒錯愕地略略提高音量,他還想多和她單獨相處吶!
齊寧芙卻急躁地猛拉著他的手臂,"走啦!"靳亞軒實在拿她沒轍,只得由著她,"好,走。"
齊寧芙又來到由美的家門口,性急的她拉著靳亞軒沖到門邊猛按門鈴。
由美的母親在屋里問道︰"誰呀?"當她開門看見兩人時,不由得驚愕地怔住了。"寧芙?豹頭?你們……""伯母,我特地將亞軒找來,由美人呢?"齊寧芙憂心忡忡地問。
由美的母親無奈地搖著頭,"還是一樣,將自己鎖在房間里……"說著說著,她忍不住潸然淚下,一邊勉強地擠出笑顏,一邊擦拭眼角的淚珠。
見兩人還站在屋外,她忙不迭地道︰"我真是胡涂了,快請進。"既然都已經來了,靳亞軒也就不再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他隨著寧芙走進屋里。屋里觸目皆是由美的獎狀,由此看來由美的成績算是頂尖的,他不禁暗忖著,但願此趟前來,不會辜負寧芙的心意才好。
由美的母親沏好茶端出來,她先是看了豹頭一眼,才看向寧芙,"你怎麼找到豹頭的?""其實也滿好找的,我只是坐上計程車,隨口一問,司機就將我送到他店里。"齊寧芙說得很輕松。
"這也是,豹頭在漢城是赫赫有名,連三歲的小孩都知道。"由美的母親推崇地道。
"伯母,您也太抬舉我了。"靳亞軒謙虛回應著。
由美的母親看著他,倏然淚潸潸地,"豹頭,既然您來了,由美就拜託您幫忙疏導,從您那兒回來後,她就一直不肯出房門一步,任何人都不見……"靳亞軒勉強一笑,"我盡力,您帶我去她的房間,可以嗎?"由美的母親立即擦乾眼淚,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可以,請隨我來。"在由美母親的帶路下,齊寧芙和靳亞軒走近由美的房門前︱︱由美的母親先是貼著房門喚道︰"由美,由美︱︱"里面卻傳出一陣歇斯底里的怒吼聲︰"走開!我恨你!"由美的母親不由得一陣心痛,難過的淚流滿面。
靳亞軒緊蹙眉頭,臉上明顯地有著幾許慍色,天底下做兒女的怎可如此對待自己的母親!
齊寧芙察覺到他眉宇之間有著一股嫌惡的慍色,連忙握住他的手,企圖為他降溫。靳亞軒看她一眼,在她主動握住他手的那一刻,他體會出她的用意,眉宇之間的慍色亦逐漸軟化,這情形不由得讓他暗暗一怔!
她對他竟然有著如此之大的影響,他心中的怒氣就在她柔荑的安撫之下,逐漸地散去,這懂奇妙的感覺教他心中悸動不已。
齊寧芙偎在門邊輕喚︰"由美,我是寧芙∣∣""我不想見你,你回去!回台灣去!"由美又是一陣嘶叫。
"由美,我帶了一個人來見你。"齊寧芙捺著性子輕輕柔柔地說著。
"不!我誰都不想見︱︱"由美一味排斥。
"連我都不想見嗎?"靳亞軒終於忍不住出聲。
"亞軒!?"里面終於有了反應,由美驚愕的聲音傳了出來。
"不錯,我是靳亞軒。""好、好,等一下,我馬上開門︱︱"由美驚喜的答應著。
接著听到許多瓶瓶罐罐倒下撞上桌面的聲音∣∣一會兒,由美終於將門打開,原來美麗秀氣的臉龐幾經折磨,如今已是瘦骨嶙峋,完全失去原有的光彩。
齊寧芙不禁呆立驚呼︰"由美,你︱︱"由美卻對一旁的寧芙和母親視若無睹,一雙深凹的眼楮癡迷地猛盯著靳亞軒,"亞軒,你來了。"靳亞軒卻緊蹙著眉頭瞅著她,顯然地,她辜負了他當時的一番苦心與好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讓母親和朋友為你擔憂!"冷漠的語氣幾乎可以凍結人心。
"亞軒,你來看我︱︱"由美答非所問地說著,兩眼依然目不轉楮地凝視著他,嘴邊掛著傻傻的笑意。
"你︱︱"靳亞軒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怒濤。
齊寧芙立即握住他的手,剎那間他的怒氣又平復下來。
由美發現寧芙握著他的手,狂怒地扯下她的手。"不準你踫亞軒一下!"然後,由美握住他的手。
瞬間,靳亞軒的耐心消失殆盡,再也捺不住心中的怒氣,他憤然將由美的手一甩,怒斥︰"拿開你的手,你簡直無藥可救!"他牽著寧芙用力一攬,"我們走!""亞軒︱︱"齊寧芙眼見事情完全失控惱怒了亞軒,但是她還是希望亞軒能盡人事,將由美喚醒,於是她硬拉住亞軒。
由美見狀更是瘋狂地尖叫︰"不!"她沖到靳亞軒的懷中,"不要離開我。"靳亞軒怒不可遏地推開她,惡瞪著她,"小姐,我今天完全是看在寧芙的面子上,才來看你,希望你能恢復以前的生活。今日一見,你不但辜負了我當初的好意,而且還執迷不悟,依我看你簡直無藥可救。"隨即他看著寧芙,"寧芙,我們走,這女人已經不值得別人為她擔憂!"由美的作為讓寧芙痛心,她萬萬沒想到由美竟然會為了個男人變成這樣,而且還只是個讓她瞄了幾眼的男人!
此時,由美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她沖到寧芙的面前,扯拉著寧芙,"亞軒叫我 小姐 ,卻喊你名字,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搶走亞軒!"她彷彿失去理智般地狂嘯著。
齊寧芙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呆若木雞,由美所說的是她忽略的,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站在她身邊的亞軒設法拉開由美的手,就在剎那,只听到嘶的一聲,她的上衣被扯破了。
她驚惶地尖叫一聲,"由美,你放手!"一邊使力撥開由美的手。
靳亞軒一怒之下,緊握住由美的手腕,略略加重了力道;由美禁不住手腕的疼痛,這才放開扯住寧芙衣服的手。
靳亞軒連忙半摟半抱的將驚惶失色的寧芙帶離開,走出由美家的大門,他立即月兌上的衣服覆在她身上,心疼地輕撫著她的臉,"我們現在離開。"他將寧芙抱上摩托車,自己再跨上去,然後抓住寧芙的手環住自己的腰,急切地低喚︰"寧芙,抱緊我、抱緊我。"齊寧芙听到他急切的聲音,隨即抱緊他,將臉緊貼在他的背後,心痛由美的淚水從眼角滑下,滴滴落在亞軒的背上∣∣半路上,靳亞軒的手機響起,他將摩托車停在路旁接听,原來是安炫查出了寧芙所住的飯店。
他立即將寧芙載回她所住的飯店。
到了飯店門口,服務人員見到他莫不恭敬問候。靳亞軒不理會他們奇異的眼光,只是走到櫃台前要了寧芙房間的鑰匙,然後扶著寧芙走回她的房間。
在齊寧芙的房間里,他輕捧著她的臉龐,柔聲安慰︰"寧芙,不要再難過了,好嗎?"齊寧芙苦笑一下,"千里迢迢來到韓國,原先只是想幫幫好朋友的,卻沒想到會弄成這地步。""她既然一直執迷不悟,你就別太在意了。"他試著開導她。
齊寧芙一雙疑惑不解的大眼直直地盯著他︱︱靳亞軒被她瞧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開口問︰"你干嘛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我?""我在看……你到底有什麼魔力,能將由美迷得神魂顛倒?"齊寧芙百思不得其解。
靳亞軒一听不禁莞爾。"我也不知道,不過在韓國是有不少女孩迷戀著我,只是對你好像一點都起不了作用。""去!我現在知道原因了,原來是你的臉皮比銅牆還厚。"她忍不住噗哧一笑。
"隨你怎麼說,但你是不是可以先把衣服還給我呢?"他笑指著她身上的衣服。因為衣服讓寧芙穿上,他自己只穿了一件背心。
"哦!我忘了,等一下︱︱"她立即走到行李旁,開始翻找衣服,然後抱著衣服走進浴室。
再出來時她已經換好衣服,拿著他的衣服遞到他面前,"還你,謝了。""甭客氣,明天我再接你出去玩。"他笑逐顏開地瞅著她。
"好。"齊寧芙也爽快答應。
他旋即留下他的電話號碼囑咐道︰"有事記得找我。""有事?我哪可能會有事?"齊寧芙俏皮地眉兒一挑,鼻頭一皺,淘氣地笑道。
"最好是這樣,你早點休息,我也要回店里看看。"他輕聲柔語地說。
齊寧芙笑逐顏開地用力點頭。
靳亞軒看著她那純潔率真的笑顏,心中不禁萌生一股莫名的悸動。她似乎能輕而易舉地撩動他靜如止水的心弦,甚至讓他有想摟抱她、親吻她的沖動。
在離開之前,他還依依不舍地回眸瞅著她。
齊寧芙站在門前,臉上露出柔媚甜美的微笑,目送著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