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熙,怎麼最近都不見尊-的人影?我早上起來時,他已經去上班了,晚上我要就寢時,他又還沒下班,我已經好幾天都沒見到他了,我真懷疑我真的是跟他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閻母納悶地問起念羽熙,有關她兒子的下落。
聞言,念羽熙微微一笑,「他從以前就這麼忙了。」
「他這麼忙不就沒時間照顧到你?你從沒對他抱怨過嗎?」
「以前我都和他一起忙,所以不覺得什麼,現在我沒做了,他一定會更忙,我能理解,所以我更不會對他抱怨什麼。」
以前她一個人可以抵十個人用,這會兒她沒做了後,她的份恐怕他幾乎要自己承擔下來,因為她不以為全公司有哪個秘書的能力會好過她。
「就算再忙,他也得照顧你啊!他現在一天到晚在外頭,萬一你出了什麼事,他怎麼知道?他忘了你現在的身體,已經不同于以前了嗎?這孩子真是的,一顆心全在工作上頭,這心態真要不得。」
閻母受不了地喋喋不休斥責著閻尊-,「今天我就等到他回來,好好教訓他一頓,不然他不會曉得悔改。」
「媽,不用吧!我很好,你來這住了那麼多天,你看我有哪里比較虛弱嗎?沒有對不對?我很健康,好得很,沒事的,你不要去罵他,他工作回到家,已經很累了,你再罵他,這樣似乎不太好。」
念羽熙一听見閻母要執意等到閻尊-下班,她嚇得急忙開口阻止她。如果讓她等到閻尊-回來罵他的話,屆時閻尊-一定會以為,是她在他母親面前胡亂告狀,到時候她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羽熙.你就是太寵他了,小心他會在外頭背著你作怪,我听說有很多男人,都喜歡趁著自己老婆懷孕時,到外面找女人,尤其尊-那麼有錢,人長得又帥,要倒貼他的女人多得是,你不多注意點怎行,媽可不想失去你這個媳婦。」
閻母握著念羽熙的手輕拍了幾下,對她曉以大義。
「你不用擔心,他是我兒子,我會有分寸的,而且我絕不會讓你感到為難,你放心吧!」
「可是我真的覺得沒什麼,我……」
「還沒什麼!難道要等到尊-把女人帶回家里,才叫有什麼?」
她為之語塞。
「放心,一切交給我。」
瞅著閻母興匆匆要幫她的模樣,念羽熙心底漲起了一股強烈的罪惡感,她好想把真相告訴她,因為閻母對她實在太好了,欺騙她,只會讓她的良心愈來愈過意不去。
「媽……」她內心掙扎了許久,終于下定了決心,反正紙總有包不住火的一天,閻母遲早會知道事情真相,與其以後才讓她發現,倒不如現在就對她表明一切。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其實我和尊-……我們已經不是……」
「羽熙!」閻母輕喊了聲,打斷她即將出口的話。
她看向她,「媽?」
「如果你心中還認定我是你媽的話,就什麼都不要說。」閻母眼中寫滿了然,她嘆了口氣,「我再三強調,我不想失去你這個媳婦,所以,不要說出可能讓我失望的話好嗎?」
聞言,念羽熙心中一緊,她泛紅著眼眶,微訝地盯著閻母,沒想到她早就感覺到,她和閻尊-之間並不尋常,卻仍不揭穿他們……
「好了,沒什麼事,你不要想太多,我現在要出去買些東西,你一個人待在家里要小心點。」
她點頭。
「那我走了。」閻母走到門口,一打開大門,就和正要舉手按門鈴的譚烈颯遇個正著,「啊,烈颯呀!」
「伯母。」譚烈颯看見閻母,立刻恭敬地喚了聲。
「你是來看羽熙的嗎?」她知道他兒子的這群死黨,和念羽熙的感情也不錯。
「是的,我听說她出院了,所以來看看她現在的情況,不曉得她有沒有好一點?」
「有,她好多了,她現在人就在里面,你自己進去吧!我要出去一下。」
「好的,伯母慢走。」譚烈颯走進屋內,甫抬起頭,就對上念羽熙探索他的眼神,「你為什麼這樣看我?」
「沒什麼。」她移開眼神,「想喝點什麼?咖啡、果汁、牛女乃,或白開水?」她邊走到廚房問。
「白開水就行了。」
「你確定?我記得你曾夸過我泡咖啡的技術不錯。不是嗎?不想來一杯我親手泡的咖啡?」
他也走向廚房,「本來是想省點你的麻煩,不過既然你自己都開口了,那當然要點一杯羅!需不需要我幫忙?」
「免了,你幫忙後,就失去了我親手泡的那種味道了。」要抱一杯好喝的咖啡,除了慎選咖啡豆外,還要有豐富的經驗,不論火候或時間、水量,都必須掌握好,任何一點達不到,那這杯咖啡就走味了,所以她才不願讓譚烈颯幫忙。
「我以為再也沒有機會,喝到你親手泡的咖啡了。」他倚在廚房入口旁,感嘆地說道。
「怎麼說?」
「因為你已經不在尊-的公司上班了,以後就不能經常找借口,去那喝上一杯你泡的咖啡。」
他們那一伙人,經常為了貪喝念羽熙泡的咖啡,有事沒事就往間尊-的辦公室跑,不管閻尊-怎麼嘲弄他們或趕他們,他們還是死皮賴臉的不走,久了之後,他就隨他們去,而他們和念羽熙的感情,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建立起來。
聞言,她也想起以前的種種,忍不住輕笑出聲,「說的也是,不過現在你們也可以來這找我啊!我會很樂意再幫你們泡咖啡的。」
「我怎敢啊!尊-一旦發現我們還繼續壓榨你,我們恐怕會一輩子被他列為拒絕往來戶。」
這陣子閻尊-有形無形中,給了他許多壓力,目的就是要讓他徹底明白,念羽熙永遠不會是他的,要他斷了這份情、死了這條心。
「他對你做了什麼?」念羽熙敏銳地察覺出一絲異樣,她怞空回頭看了他一眼,關心地問道。
他搖搖頭,「沒什麼,你不用擔心。」
「真的?」
「就算有,也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怪他。」他苦澀地低道。
聞言,念羽熙的動作不禁頓了一下,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才決定將心中的疑問問出口。
「烈颯,我听說……听說你……你……」
「听說我對你有好感,對不對?」他了然地代替她接下她說不出口的疑問。
她默認。
「尊-告訴你的?」
遲疑了半晌,她才輕輕地點下頭,「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我們只是很好的朋友罷了,不是嗎?」她提起裝滿剛泡好咖啡的咖啡壺,倒在咖啡杯里。
「……很遺憾,這是真的,我愛你。」盯著她忙碌的背影.他緩緩地道出隱藏在自己心底多年的秘密。
在他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念羽熙因一時的驚訝過度,而不小心把咖啡倒了出來,溢到自己另一只手上。
高溫的液體燙痛了她,她一驚慌之下,原本提著咖啡壺的手,也下意識地松了開,等贊烈颯發現想上前挽救她時,為時已晚,咖啡壺里的咖啡,全部灑在她的身上,她立刻痛的尖叫出聲。
「老天!」譚烈颯大驚失色,忙不迭的拉著她直往浴室里沖,拿起蓮蓬頭,不斷的在她身上沖著冷水,「你還好嗎?!」他緊張地追問著。
她難受地搖搖頭,「好痛……」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整個都紅腫起來了。
「我立刻送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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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開會中的閻尊-,因他新上任的秘書沖進會議室而打斷,他擰起眉宇,不悅地瞪著她,對她無緣無故闖進會議室的舉動感到憤怒。
「你以為你在干什麼?!」他發怒地斥喝著她,「誰叫你無緣無故就這麼闖進來的?!」
面對他的怒氣,秘書害怕地瑟縮了下,但她還是故作鎮定地,把她冒死突然沖進來的原因說出來。
「董事長,您先別生氣,我是接到一通緊急的電話,必須立刻通知您,所以才……我不是故意的。」
「什麼緊急的電話?誰打來的?」他瞪著她,如果她說出來的是無關緊要的事的話,他一定立刻要她滾蛋。
「呃!是一位自稱是您母親的人打來的。」因為她從未接到閻母的電話,所以不很確定打電話來的那個人,是否真是他們董事長的母親,尤其她說的話,更令人匪夷所思,他們董事長不是還沒結婚嗎?哪來的老婆?
「她說什麼?」一听到是他母親打來的電話,他的怒氣稍微和緩了些。
「她說您的妻子全身遭到燙傷,現在正在醫院緊急救治。」
聞言,閻尊助臉色丕變,他震驚地站起身子,「你說我的妻子全身遭到燙傷?!」
她怯怯的點頭。
「哪間醫院?」他捉住她的手臂,慌張地急問。
她把閻母告訴她的那個醫院名字,說了出來。
得到答案,閻尊-立刻拋下會議,飛也似的沖了出去,留下一堆傻愣的人。
會議室里的人不禁面面相顱,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董事長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
「不知道,沒听說過,會不會是假的?」
「可是你們沒看到,董事長听到他老婆受傷時的緊張表情,還有,如果這事是假的,他不會就這麼丟下我們沖了出去,我們會還沒開完耶!」
「沒錯沒錯。」
一大群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紛紛起來,只是正確答案,卻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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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熙全身燙傷?!
這是怎麼回事?無緣無故她怎會遭到燙傷?!
該死的,不曉得她嚴不嚴重,她最好不要有事她最好不要有事!
閻尊-邊開車,邊焦慮地想著,恨不得自己有對翅膀,能立刻飛到念羽熙的身邊。
瞪著堵在他前面的車子,馬路那麼大又沒塞車,他還開那麼慢,他一怒,便大力地按下一連串刺耳的喇叭,非把前頭的車子,逼到連忙閃到一旁讓他先過,他才甘願。
在即將要超越對方的車子時,他一股氣仿佛不發不快似的,對著那輛車子大罵著︰「你會不會開車?!像龜速一樣,你以為是在駕駛教練場嗎?!不會開車就不要開車,少在那礙人眼!」
丟下一串罵人的話後,他重重地踩下油門,像閃電般地往前奔馳而去。
被罵的那輛車主,顯得有些莫名其妙,這條馬路限速七十,而他已經超速到九十了,這還叫慢嗎?
他搔搔頭,盯著前頭一眨眼便不見蹤影的那輛名貴轎車,心想,那人的開車速度和他比起來,他的確可以被稱之為龜速,因為他很確定那輛車的時速。絕對有一百二十以上。
唉!誰叫他這輛車是已破十年大關的老爺車,能沖到九十已經很偷笑了,怎能和人家那百萬名車相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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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抵達醫院,他匆匆忙忙跑進去時,念羽熙也剛好被治療完畢,步出治療室。
閻母和譚烈颯一看見她走出來,立刻趨上前去。
「怎樣?醫生怎麼說?」閻母關心地問道。
她正要開口回答時,就被人大力地扳過身子,閻尊-緊張兮兮地巡視著她全身上下,看著她身上多處傷口及紅腫的皮膚,黑如墨的眸子閃著濃濃的不舍及心疼。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痛不痛?有沒有問醫生,你這些傷口會不會留疤?多久會好?平時要注意什麼,不能踫到水還是不能怎樣?你別只顧著發愣,快告訴我呀!」
他都快急死了,她還一臉呆愕地盯著他看,難道她看不出來,他有多為她擔心嗎?
不只念羽熙驚訝的做不出任何反應,就連閻母及譚烈颯也對閶尊-反常的激動模樣,感到不可思議極了。
他們不曾看過這世上除了閻母外,還有另一個女人,可以讓閻尊-激動成那樣,好像完全失去了控制般。
了解他及念羽熙之間內情的譚烈颯,最初還會以為他是在演戲,因為閻母在場,但他仔細研究後,才赫然發現,閻尊-不是在演戲,他對念羽熙的擔憂,完完全全是出自內心,他是真的打從心底關心她的傷勢,那模樣簡直就像一個擔心著自己深愛老婆的丈夫,難道他……
「該死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不要發呆,快回答我!」他大喝一聲。
被他這麼一吼,念羽熙才如夢初醒般地回過神,她連忙舉起雙手,抵著他的胸膛,輕聲安撫他激昂的情緒。
「你不要緊張,我只是受了點傷,留點小疤也沒什麼.我在這,就在你面前,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瞪著她,他不信地攏著眉宇,「你全身上下那麼多傷口,你還告訴我沒事?!」
她揚起一抹溫柔的微笑,「我真的沒事,如果有事,我哪還能站在這和你講話?」
「真的沒事?」他深深地凝望了她許久,最後為求確定地又問了一次。
她點頭,「相信我,我真的沒事。」
她再三的保證,終于讓他從得知她受傷消息起的緊繃心情,宣告放落,他沙啞地輕問︰「我能不能抱抱你?」
看見他表現出那麼為她的安危擔心時,她感動的濕潤了雙眼,心底漲滿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就算她身上有多處傷口,她還是點了下頭。
此時此刻她想被他擁在懷里,哪怕他只是為了在他母親面前,演出他們很相愛的戲,她也甘之如飴。
得到她的首肯,他伸出手,緊緊把她擁在懷里,仿佛害怕她會突然在他面前消失似的。
他擁著她的力氣好大,即便他壓疼了她的傷口,她仍一臉滿足的依在他懷里,任他擁著,只有這一刻,她才感覺到他在乎她就算是錯覺,是她誤會也罷,過了這一刻,要她死去,她也絕無半句怨言。
望著他們,譚烈颯的神色瞬間黯淡下來,他知道,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取代閻尊-在念羽熙心中的位置,她很愛很愛他,她用全部的心在愛他。而他,只不過是她的好朋友罷了,就算他們真的分手了,她也不會接受他。
她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但,也是最美的遺憾……
「尊-,別壓疼了羽熙,她身上有傷口的。」最後是閻母擔心念羽熙身上的傷口,會更加嚴重,因此才開口提醒閻尊。
聞言,閻尊勛連忙放開她,怕自己壓疼了她,只是念羽熙反倒希望他一輩子都不要放開她。
她雖然很是失望,但仍未表現出來,她試著用比較輕松的口吻問他︰「對了,你怎麼會來的?」
「是媽打電話給我的,當時我正在開會,一听見你出事後。就立刻趕了過來,你絕不會相信,我在趕來的途中,甚至還罵了一個被我冤枉的人。」想起自己的失常,他深覺莞爾。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那個人的車速應該不慢,是他太心急,所以不斷的想加快自己的速度,才會覺得對方車子開得很慢,那個人真的被他罵得很冤枉,也幸虧對方風度還不錯,沒下車找他理論,任由他發標。
「你就這麼跑來?!她震驚不已,「那會議呢?你們開完了嗎?」
「當然沒有,我一听到你受傷,整個心都慌了,根本沒顧慮到那麼多就沖了過來。」
「你居然這麼做?!你大可不必的,我又沒事。」
「什麼叫我大可不必?你是我老婆,你受傷了,我還可以像個沒事的人,繼續在公司開我的會嗎?你以為我是那種無情無義的男人?!」他沒好氣地反駁她的話。壓根沒發現,他已經把他在乎念羽熙的心情,當眾剖析出來。
他戲演的太過逼真,有那麼一瞬問,她竟然把他的擔憂當真了,看來,她的定性還不夠。她垂下眼,暗自責備自己老是學不乖。
「尊-,你已經知道羽熙沒事了,那你要不要回去開你的會?這里有我和烈颯陪她就夠了。」開口的是閻母。
烈颯!閻尊-一听到譚烈颯的名字,立刻想起他也在場,他轉頭過去看著他,「你怎麼也在這?」他冷冷地質問。
「我送羽熙過來醫院的。」
「為什麼?」他質疑地瞅著他不放,「她受傷時,你人在場?」
他點下頭。
黑眸危險地緊緊眯起,「你背著我偷偷跑去找她?!」他的聲音隱含著驚人的怒氣,嫉妒的火幾乎快燃燒他全身。
「我只是想把話給說清楚罷了。」譚烈颯解釋著。
「你和她沒什麼話好說的!」他低喝。
「尊-,冷靜下來,這里是醫院,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好嗎?」閻母見情勢愈來愈不對勁,趕忙跳出來圓場。
「不需要!」閻尊-很難得的拂逆了他母親的話,「烈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還想交我這個朋友,你最好不要再接近羽熙,要不然,別怪我無情。」
譚烈颯很平靜地凝視著他,「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同樣的,我也不想失去羽熙,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失去任何一個,對我而言,都是損失。所以,我可以給你承諾,我會把我的心收得好好的,絕不會再去影響到你們夫妻間的關系,但是我也要你給我承諾,不要讓我失去你們其中一個。」
念羽熙已是他這輩子永遠都無法實現的願望,他看清了事實,不會再對她有任何奢求了。
閻尊-不發一語地睇著他,任誰也猜不出他此時內心的想法為何。
「下不了決定嗎?尊-,你該知道我的為人如何,如果我曾經想要介入你們之間,那我早就破壞了你們的感情,當初我也就不會提議讓你們結婚,你別忘了,是我把她推向你的,不是嗎?」
念羽熙怔忡地望著他,她從來就沒想過,他對她的感情已存在那麼多年,她一直以為,他對她的好,純粹是因為他們是談得來的好朋友罷了,沒想到事實卻是……
見閻尊-遲遲未給他答案,譚烈颯很沮喪地嘆了口長氣,「沒想到我在你心中,原來是這麼不可信任的人。」
「我有說任何話了嗎?」閻尊-火大地瞪了他一眼,「在我什麼都沒說時,請不要隨便揣測我的想法。」
他的話重新燃起譚烈颯的希望,他欣喜地看向他,「那你的意思是……」
「我必須給你一段觀察期,在這段時間內,你最好不要單獨和羽熙在同一個場合出現,只要一旁沒其他人在場,你就給我滾離她遠點。」閻尊-嚴肅地下達警告令。
譚烈颯笑開了臉,「你說的,我絕對辦得到。」
閻尊-點點頭,可他萬萬沒料到,譚烈颯上一秒才答應他,下一秒他就伸手搭在念羽熙的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看得閻尊-好不容易才降下的妒火,又立刻往上竄燒。
「該死的,你以為你在做什麼?!」他對他怒吼著。
譚烈颯無辜地攤攤手,「現在我又沒和羽熙單獨在場。不是嗎?我和她做什麼你全看見了,這樣你就不會擔心,我們背對著你干了哪些事,對不對?所以啦!親愛的羽熙,我們走吧!」
他徑自攬著念羽熙,不顧眾人的錯愕,大方的走出了醫院。
「譚烈颯!」閻尊勛在他們後頭,憤怒地咆哮著,「我一定要宰了你!」
聞言,譚烈颯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聲。
「你為什麼要故意惹火他?他才剛原諒你。」念羽熙不解地睨著他。
「我當然是為了你,你難道看不出來,他是在嫉妒我嗎?這表示他對你有了不一樣的感情了,這是好事,我想,偶爾我再去刺激刺激他,你們的感情將會進展更快。」
早知道他以前就用這一招,那事情也就不會搞到,像現在這樣復雜的地步了。
「嫉妒?」她苦笑了下,「別忘了,他是在演戲,他母親現在人在這,他不得不表現出吃醋的模樣,這件事是你我早就知道的。」
「是這樣嗎?我可不這麼認為。」
「你錯了。」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有沒有錯,時間將會明,你不必急著先下定論,答案就讓時間來回覆,覺得如何?」
她無語地垂下眼眸。
不管時間經過多久,她相信事實就是事實,不會變的……因為會變的話。她也不需要待在他身邊七年了,卻沒變過一次,所以她不想再自欺欺人,更不想去等一個沒有結果的答案……